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惡魔首席:老婆,往哪逃

第1卷 第六十九章 文 / 寞染

    第六十九章

    蕭冷月雖然把他們兩人的你來我往當成一場好戲看,但是盛玉環這樣公然惹到她的頭上,也忍不住心頭火起。

    對著劉晴,也許她還有幾分心虛。

    可是盛玉環,她有什麼資格?

    「盛小姐,恐怕你更不要臉吧?投懷送抱的戲碼,演得可比我流利多了。」

    盛玉環勃然大怒:「你算是哪根蔥!我盛玉環幹什麼,還用得著你來評判?慕華哥哥認識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躺在哪個男人的懷裡呢!」

    這種話,也是一個有教養的淑女,能說出來的嗎?

    蕭冷月扁了扁嘴:「那就問展慕華好了,他才最有發言權。」

    盛玉環把臉轉向展慕華,卻發現他的目光,落在蕭冷月的身上。

    當下怒向膽邊生,抬起一隻腳就朝蕭冷月揣過去……

    蕭冷月只防備她打耳光,反應過來的時候偏了一偏,還是被她揣中了小腿,一個倒退,就跌坐到了地上。

    「玉環!」展慕華正覺得不耐煩,急忙搶上去拉住盛玉環。

    「慕華哥哥,你偏幫著她!」盛玉環卻得勢不饒人,「誰讓她……她剛才故意投懷送抱的時候,擦到我的?」

    有嗎?

    蕭冷月疼得額上直冒冷汗,暗暗發誓,以後再要來這種場合,哪怕腳累得受不了,也要穿雙十公分的細高跟。

    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沒事吧?」展慕華只是拉著盛玉環,並沒有蹲下來查看蕭冷月的情形。

    盛玉環扁著嘴:「我又不是李小龍,她會有什麼事?只不過故意裝樣,想引起你的同情而已!大概就是這一套功夫,才哄得你團團轉。哼!」

    展慕華「嗯」了一聲,又低頭勸盛玉環回宴客廳。可惜小姑娘卻倔強地抬著小下巴,就是不肯應。

    蕭冷月心裡冰涼,又忍不住自嘲,明明知道這男人對自己並沒有心,為什麼還會抱著一絲期盼?

    他難道還會丟下盛家千金來哄自己不成?

    她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左腿處的疼痛,還是讓她忍不住「絲」地叫了一聲。

    「好了,你把人家都打傷了,我送她回去。」展慕華鬆開了盛玉環,轉而扶住蕭冷月的胳膊。

    他這算什麼?左右逢源?左擁右抱?

    蕭冷月好笑地想著,一瘸一拐地自己打開車門,先坐了進去。

    雖然夏夜的風並不太冷,但還是有一點涼意。

    就算要看戲,也儘管坐在汽車裡看好戲。

    托著腮幫子,看著車窗外的男女主角,拉拉扯扯,盛玉環一臉的哀怨,展慕華雖然溫和卻堅定的臉,都是一幅相當生動明朗的畫。

    「如果你把她當情人,我也要當……」盛玉環的提議,讓蕭冷月幾乎哭笑不得,「我又不比她小!」

    難道情人也是一種時尚嗎?

    這千金百貴的嬌小姐,居然也要當——情人?

    「別胡鬧了!」展慕華笑罵了一聲,「你父親要發飆了。你也知道,我和劉晴的婚約一早就訂下的,雖然沒有舉行儀式,但是……」

    「可是,你根本不喜歡那個女人。又老又醜,怎麼配得上你!」盛玉環對劉晴的反對,更加激烈。

    蕭冷月啞然,儘管處在敵對的位置,她從來對劉晴沒有好感。但又老又醜……怎麼也算不上吧?

    劉晴是那種明艷照人的標準美女,年紀跟她相比,是大了一點……但還有青春的尾巴可以抓住。

    「我才不怕呢!爸爸對我沒轍。」盛玉環不吃這一套,「慕華哥哥,你能來我的生日會,我很開心,所以要做你的情人,這個念頭就更堅定啦!」

    「大家都在找你。」展慕華忽然把頭偏下大廳。

    盛玉環愣了一愣,回頭看過去,展慕華已經趁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點火,發動汽車,等小姑娘反應過來捶了一下車窗,汽車早就一溜煙地跑了。

    蕭冷月看得有趣,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轉回目光的時候,卻看到大廳的門口,站著沈振濃。

    她愣了一愣,來不及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淡出了她的視線。

    「你的男人是我。」展慕華把她的頭掰了回來。

    「你的女人卻不僅僅是我。」蕭冷月淡淡地說。

    「吃醋了?」展慕華單手扶著方向,忽然一個急剎,讓蕭冷月因為慣性而往前撲去,卻正好撞上了他等在那裡的嘴唇。

    隔著兩個人中間的控制桿,腰側有點不舒服。

    但是激-情之下,展慕華當然不會在意。

    他的吻,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蕭冷月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一開始的時候,還雙手推在他的胸前,可是隨著他加深的吻,便漸漸地覺得掌心無力。

    蕭冷月並不喜歡用香水,所以鑽進展慕華鼻尖的,是她洗髮水和護髮素的香氣,淡而幽遠,比什麼香水都好聞。

    像是一劑……催-情的藥!

    不知道是不是被盛玉環小姑娘柔軟的身子,挑出來的欲-火,等不及回家就要撒在蕭冷月的身上,他的吻,顯得急切而衝動。

    蕭冷月的背上一會兒寒一會兒熱,丁香軟舌也是一會兒伸一會兒縮,連自己都不明白是在期盼著什麼,或者說是害怕著什麼。

    肩頭微寒,蕭冷月回過神來,才發現禮服已經褪下了肩膀,頓時嚇了一跳。

    「別……」

    「噓,別說話。」展慕華沙啞著聲音答了一句,把身側的座椅放了下去。

    「這裡……」蕭冷月還想要坐起來,胸口卻被他緊緊地按住。

    「沒關係,這條路很冷清,不會有人來的。」最後幾個字,已經說得有點氣喘。

    「但是這個……」

    「玻璃貼著特殊的膜,外面看不……見……」展慕華狠狠地把唇重新堵了上去,這女人真是囉嗦得要死!

    都到這樣的關頭了,居然還磨嘰在這些小事上!

    他的手早就已經不老實,隔著禮服薄薄的料子,從上到下亂摸一氣。

    這是在玩火啊……

    蕭冷月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想要側身避開。

    可是汽車裡的密閉空間,並不如她想像中的大。微微一側,卻只是讓姿勢更加曖昧,彷彿是她想要立刻投懷送抱。

    偏偏臉上的神色裡,還懷著拒絕之意,更讓展慕華覺得身體裡,有些什麼東西在翻湧不斷。

    他緊緊地把她攬在胸前,一隻手已經靈活地從禮服的領子裡伸了進去……

    「篤篤篤……」這聲音,讓蕭冷月幾乎驚叫出聲,臉上的紅,足可以和飄揚的紅旗相媲美。

    展慕華的臉上,也是一片潮紅,神色卻有點古怪。

    他苦笑著坐直了身子,看到蕭冷月已經埋著紅紅的臉在裝睡。

    「對不起,先生,請不要停在公路邊上。」交警騎在摩托車上,神色有點不耐煩。

    「現在就開走。」展慕華在心裡把這個多管閒事的交警罵了不止一遍,可是被打斷的興致,到底也回不過來,只能恨恨地拉到了d檔。

    汽車緩緩地滑了出去,油門越踩越下,速度越來越快。

    蕭冷月有點擔心,看著他抿緊的嘴角,暗暗猜測他難道是欲-求不滿才發的瘋?

    好在這條還沒有延伸進市區的公路,寬闊而寂靜,寥寥無幾的汽車,也遠遠不夠製造交通事故。

    蕭冷月怵醫院,可不怵極速。

    反正她不是開車的那個人,乾脆閉上眼睛,讓半開的窗戶,吹進無數道清涼的風。

    長髮飛舞,墨雲如瀑。

    有幾絲,在展慕華的頰上,一拂而去,卻留下了半邊身子的酥酥麻麻。

    汽車經過十分鐘的狂飆,終於看到了a市璀璨的霓虹燈。

    速度慢了下來,紅綠色的信號燈閃閃爍爍,主導著汽車的行進速度。

    **點鐘,正是夜生活的高-潮。

    展慕華忽然把車停在了一間會所前。

    「不回家嗎?」蕭冷月的小腿疼是要命,連一步都不想挪。

    「去吃點東西。」

    「我不餓……」

    「當然知道你不餓,把我往舞池那裡一扔,自己在一邊大快朵頤。就算是臨時拉來的女伴,也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展慕華說著說著,又開始語氣不善。

    蕭冷月立刻噤口,大概自己和他是八字犯沖,什麼暴怒颱風,都是朝著自己來。

    真是水深火熱啊……

    蕭冷月歎息了一聲。

    穿著制服的侍者,已經恭敬地替她拉開了車門。

    痛啊……

    在汽車裡不用力還可以忍受,一踩到實地,就痛得更要命。

    她本能地撐住了汽車門:「要不,我在汽車裡等你吧,反正我也吃不下什麼。」

    再美味的食物,也已經勾-引不了她。

    「還好意思說!自己吃得肚兒圓,把我扔在一邊……」展慕華的抱怨,透著幾分不甘心。

    蕭冷月立刻閉嘴,努力在兩隻腳之間找到了平衡,才開始邁步。

    左腳輕提,卻遲遲不敢落下。

    「走啊!就算想踩螞蟻,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來。」展慕華一把拉過她,跨出的一大步,徹底讓蕭冷月痛入骨髓。

    「啊……你先進去……」蕭冷月一頭冷汗,雙腿一軟,就要跌倒。

    不過,身邊有個天然的屏障,她當然想也不想就一把拽住了展慕華的胳膊。

    「怎麼了?腳痛?」展慕華看著她陡然發白的臉色,忍不住皺了眉頭。

    「嗯。」蕭冷月可憐兮兮地點頭,眼睛裡在燈光下一閃而逝的晶瑩,讓鐵石心腸的人,都要為之動容。

    「我抱你進去。」

    「不行!」蕭冷月連忙反對。

    開什麼玩笑?

    大庭廣眾之下,展慕華又是上流社會的名人,不用幾天,她這地下情人的身份,可就算是踏踏實實地坐穩了。

    心裡便隱隱有些恚怒,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難道展慕華還看不出來,自己很忌諱這些嗎?

    別說已經身為人母,要為蕭簫考慮影響。

    就算沒有蕭簫的立場,蕭冷月也不覺得做他展慕華的情人,就是一件值得為人稱道的事!

    「你自己能走?」展慕華斜睨著她。

    「當然能!」蕭冷月硬著頭皮。

    就算是走在刀尖上,她也要走啊!

    為了名譽……

    為了自尊……

    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什麼東西,只知道不能對展慕華千依百順。

    那也太便宜他了!

    一步一挪,走得異常辛苦。

    其實這時候,蕭冷月已經後悔了。

    什麼都重要,唯有面子,要不得……

    蕭冷月現在最佩服的,就是安徒生筆下的那位海的女兒。

    小人魚化尾為腿,走在刀尖上的感覺,想必比她還要痛苦百倍。

    不過小人魚有愛情為基調,可以痛中作樂,痛並幸福著。

    可是自己,自己完全是拼著胸口那一口好像不是太有必要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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