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殿,見言之正吩咐幾個當值弟子準備沐浴。"".""後探過身子看看他的臉。言之別過頭,小聲說:「看什麼?」
「看看夫人的臉有沒有變成花貓。」我調侃的說。
言之神色有些彆扭,走至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雪。
「生氣了麼?還是因為錦文的話難受?」我追過去從身後抱住言之,輕聲問道。
言之自然而然的覆上了我的手,卻怔了一怔。他將我的手拉開舉至眼前細看,而後摸了摸,道:「竟然都咬出牙印來了。」
「是麼?」我一挑眉,伸長脖子看著自己的手。手背上和手心上各有一排牙印,雖然沒有破,卻鮮紅鮮紅的。
「不痛麼?」言之問。
「不痛啊。」我搖搖頭,「若是讓他咬就能消除他心裡的積怨,我倒是不介意讓他咬個痛快。」
「唉……明日我去找他聊聊吧。」言之歎了口氣,說道。
「那感情好。」我說:「你應該也聽到了,錦文不是對你記恨,而是覺得沒臉見你。若是你主動前去找他說話,應該能讓他解開心結。對了,順便勸他跟我們回去。」
「嗯。」言之應了一聲。握緊了我地手。「要不要一起洗澡?」
「好啊。」我笑瞇了眼。
浴殿內燃著昏暗地燭台。浴池地水面上飄著一層薄冰。言之將自己整個浸入冰涼地池水中。就如一具冰雕成地美麗塑像。他閉著眼。神色非常寧靜。花白地長在水中飄散開來。就如水銀一般閃爍著點點光華。
我立在池邊出神地看著。看著這幅令人心動地畫面。那結實地肩膀與胸膛。肌肉微凸地小腹。巧克力色地肌膚。健壯地雙腿。縱橫交錯地疤痕。無一不顯出他地剛猛威風。
「嘩!」一片水霧向我劈頭蓋臉地撲過來。我急忙往後一躲。揚起胳膊擋在臉前。可還是晚了一步。被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呵呵呵……站在那看什麼?不下來一起洗麼?」言之笑呵呵地靠在池壁上。蜷起一條腿說道。那稜角分明地瘦削臉頰上掛著地水珠緩緩向下流淌著。加上那暢快地笑容。就如夜間地鬼魅一般誘惑。
我嚥了口口水,道:「沒想到你會洗冰水澡……」
「這樣的水讓我很舒服。」言之仰頭躺在池沿上,慵懶的說:「難不成你受不得這冰水?」
「那倒不會。【.}」我一邊說著,一邊慢吞吞地寬衣解帶。
「快點過來,不然我就上去幫你脫。」言之很不耐煩的說。
「這就來了。」我急忙兩三下扒光自己,步入池中,向言之走了過去。
「做什麼這麼慢?」在我剛剛走至言之身邊時,言之不滿的伸手一拉,將我拉倒在他懷裡。
那是一股特殊地冰冷,言之的身子竟比這池水更要冰冷,就像一整塊玄冰。我伏在言之的身上催動體內真氣抵抗這刺骨的寒意,身子不免僵了一僵。
「怎麼,我地寒氣太重了些麼?」言之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半瞇著眼睛說道。
「還好,只是一時不習慣而已。」我放鬆下來,軟軟的趴在言之的胸膛上。
言之滿足的笑了笑,再度閉上眼睛,雙手順著我背脊的曲線來回輕撫。「若你還是以前那麼柔弱,恐怕這一下就得要了你地小命。」
「是啊。」我長出了一口氣,「沒想到你的身子會如此之寒,是不是功力又增進了不少?」
「嗯,你靜修的這些日子,我也在努力修煉。」言之回道:「功力越高的血族,低溫就越低。如今我還不能完好的控制體溫,可見修為還是不到家。何時能像凱爾曼那樣與凡人無異,我就可以後顧無憂了。
「凱爾曼最少有血族親王地實力了吧?」我問。
「嗯,比親王還要再高一層。」言之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翻過身壓在我身上。嘴唇輕輕的落在我的臉上,頸子上,鎖骨上。一隻手滑至大腿間,輕輕撩撥著。
「嗯……言之,你要唔……」
嘴被堵住了……
粗糙地大手順著腰側滑至大腿內,輕輕一抬,將我的一條腿搭在他地肩上。緊接著下面一股冰冷的撕痛。
我地身體自然反應的縮緊,微微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痛,這點痛已經不算什麼了,而是因為這冰寒突入身體的不適。我甚至打了個冷戰,雙臂收緊用力抱住言之壯碩的臂膀。
言之也皺了下眉,額上冒出一層汗,只是這汗卻是冷的。他有些吃力的喘了幾口氣,低聲說道:「怎麼?很痛?」
「不,很冰。」我平穩一下呼吸,放鬆了身子,想催動體內真氣抵抗這冰寒。
「莫要運功,」言之一副受不了我的表情,道:「哪有人在歡愛之時運功的?你也不怕走火入魔?」
我吐吐舌頭,放棄了運功
企圖。真是傻了,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想運功。
「稍忍一下,一會就好了。」言之一邊說著,一邊繼續進。我只好忍耐著這冰冷全部沒進身體深處。
其實並不是很難忍,不過確實有點難受。身體越來越熱,就越顯得體內的東西寒冷。許是心理作用,亦或是這浴池的水太冷了吧。
「嗯……」言之閉上眼睛舒服的低歎一聲,垂下頭伏在我耳邊耳語:「璽兒,你好熱……」說著,一隻手撫上我的臉,將我臉頰上沾著的一僂頭抹掉,另一隻手牢牢的鉗住我的腰。
我動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卻被言之猛然再次吻住,接踵而來的是猛烈的攻擊。
因為太突然太激烈,我差點窒息。不過言之說的沒錯,在我終於能夠順暢呼吸之後,現竟然連池水也變得微溫了。言之的身子也不再那麼冰寒,不知是我體溫太高了還是他真的熱起來了。
這個澡洗了一個多時辰,而且一池冰水被我們洗成了熱水。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結束之後,言之的那個依然直挺挺的。一不做二不休,言之將我抗出浴池,用浴袍一裹抗到臥殿,一把將我扔到床上,撲上來繼續戰鬥。
這一晚上我們做了……五次,最後我實在是沒力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相當解乏,醒來時已是正當正午。身旁沒有人,顯然言之去了錦文那裡。
我滿足的伸了個懶腰下了床,穿上衣袍推開了高大地落地窗。
涼涼的空氣特別清新,暖暖的太陽將滿世界的白雪照耀的閃閃光。
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愜意,跨院中的外圍弟子都搬到冥狼谷去了,龍魂宮幾乎見不到什麼炊煙了。弟子們在中午的時候是很悠閒的,一群群的聚在一起說笑取樂。跟隨弟子走出側殿的修塵看到我立在落地窗外,反身與執事弟子交代了幾句,便急匆匆地進了炎龍殿。
也是兩息之間,門外便傳來修塵恭敬的聲音:「師傅,要伺候洗漱麼?」
「嗯。」我應了一聲,轉回身進了屋。
修塵聽到我的回應,推開殿門,當值弟子捧著淨面水熱茶進來伺候。
洗漱地時候,修塵立在一旁稟報道:「師傅,師娘說您要是起了就去丹元殿找他,他留在那陪著廉公子用午膳了。」
「哦?」我有些詫異,端著漱口茶問道:「言之去了多久了?」
「師娘一大早就過去了。」
「知道了。」我漱了漱口,又喝了口茶,便前往天龍殿。
來到丹元殿,侯在門口的念非文引著我來到偏殿的膳房。只見錦文與言之二人靜靜的坐在桌前吃飯。二人聽到動靜,齊齊地抬起頭往我這邊看過來,一個神色木愣,一個神色含憂,看到我卻都是一愣。
「怎麼,錦文的身子可好些了?」我揚起笑臉,走過去坐在言之身旁。言之放下筷子,看向錦文。錦文也放下碗筷,垂下目光,小聲說道:「好多了。」他的嗓子似乎沒有昨天那麼啞了。
「怎麼不吃了?」我拿起念日呈上的筷子夾了些菜放進錦文碗裡,道:「你如今的身子需要多吃些才行,快點養好了我們好回莊裡。」
錦文抬頭看看我又看看言之,垂下眼簾緩緩的拿起碗筷。可聽完了我地後半句話錦文卻停住了動作,低聲說道:「我不回去。」
我皺起眉頭看向言之,言之給我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顯然他並沒有能說服錦文回家。
「先吃飯吧。」我拿起筷子夾了塊豆腐放進嘴裡,錦文不語,才開始慢慢吃飯。言之好像再也沒有了胃口,只是垂著頭不言不語。這頓飯便就這樣沉悶的吃完了。
吃完飯,念日扶著錦文回到他的臥房,我與言之隨後跟著。念夜端了湯藥過來,言之便接過藥碗喂錦文服下。
錦文不說話,卻顯得很聽話。言之餵他喝藥他便喝,讓他躺下休息他便躺下,看起來二人似乎已經和好如初了。
言之囑咐錦文歇息一下,便拉著我要離開。錦文忽然出聲叫道:「天大哥……」
我回頭看了看錦文,他大睜著眼睛看著我們倆。我又看看言之,言之鬆開了我的手獨自走了。
關上房門,我來到錦文地床前坐下。錦文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問:「聽說天大哥如今已經有了兩房夫人,一個是徐大哥,一個是冥狼王?」
「是啊……」我回道,心說這次回去我還要再娶一個。
「我還沒有恭喜天大哥,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錦文低著頭,說灰意冷。
「錦文,這麼多年了,沒有遇到傾心之人麼?」我有些不安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