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性命就已是萬幸了……」錦文喃喃的說:「能天大哥一面就是萬幸了……」
「錦文,你……」
「天大哥,我如今武功全失,已是個廢人了。**et##這樣回去有何用處?」
「錦文,你知道你爹娘日盼夜盼的盼著你回去,你難道不想家麼?」
錦文低頭不語。
「記得你昨日說過,今後對我惟命是從,可還算數?」我見錦文執意不願回家,搬出了昨日他說過的話。
錦文抬起頭,平淡無波的看著我。
「好好將養身子,十日後跟我們回山莊。」我揚手拍拍錦文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說:「至於武功,我會讓寂想辦法讓你恢復。」
聽我提起寂,錦文神色一動,問:「是天大哥的那位大師兄麼?聽念日師兄說是他救了我。」
「是,」我回道:「三個月前將你帶回來後,宮內無人可以救你,我就前往三界城找回了大師兄,總算是將你救回來了。」
「那可要多謝他了。」錦文垂下眼簾。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天大哥讓我回去。那我就回去……」
「嗯。這才乖嘛。」我聽錦文說願意回去。高興地說道:「好了好了。剛喝了藥。睡會吧。」
錦文點頭。慢慢躺回被窩裡。我笑著給他掖掖被子。說道:「若是想見我就讓念日去找我。知道麼?」
錦文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我滿心輕鬆地來到寂地丹房。他正在煉製養生地丹藥。這是準備孝敬廉老爺子地。我很高興。粘著寂跟他說了錦文願意回家地事。還說錦文說要謝謝他。寂提醒我。說沒那麼簡單。我說不管如何。只要錦文願意回家。回去之後自然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再說。現在地他武功全失。即使完全康復。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寂見我這麼說也就再多言。只提醒我該去趟三界城把沃迪爾找回來了。若是把他晾那不管。估計我們就別想安生成親了。他不來鬧場才怪。
我拍手大悟,以沃迪爾地性子來說,這的確很有可能。//.如今我們一家人裡只有沃迪爾的修為最高,他真要折騰誰,那是躲也躲不過的。
回到炎龍殿,在書房找到了言之,告訴他錦文答應跟我們回家了。言之仍有些慮,卻也放了些心,問我是怎麼說服錦文的。我就把與錦文的對話重複了一便,言之點頭稱是。
我跟言之說要去一趟三界城,把沃迪爾接回來。言之不讓我去,讓我留在宮內看著錦文,他去三界城找沃迪爾。
見言之說的堅決,我只能同意。我想其實這樣也好,省的被父親母親抓住又不知要怎麼刁難我。而且二老很可能已經聽沃迪爾說了我要娶寂的事,我還是暫時先躲著點他們為好。
三天後,言之獨自回來了,說冥狼族內的高手都被界王調去妖界平亂去了,這自然是跑不了沃迪爾與父親母親,他們是一定要去地。我這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見天龍炎龍回來,原來妖界這次的亂子鬧得還挺大。
轉眼間過去了半個月,錦文的身子恢復地差不多了,氣色也好了起來。見了我不再那麼深沉,見了言之也有了好臉色。只是他對其他人仍是不大愛說話,見了寂也只是恭敬些罷了。
問起他的那把劍,他說丟在那村子裡了。反正他如今武功全失,那劍找不找的回來都無關緊要。這話讓言之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現在和錦文之間總是別彆扭扭的,雖然表面上錦文沒對他有什麼抗拒。寂說錦文地心思太重,讓我多注意一點,我便留了心。
對於三界城這段時間著重整理妖界的事,我感到很慶幸。想大概是因為這個界王才沒有注意到寂被偷放出來的事吧。
言之又去了趟三界城,給沃迪爾留了信,說我們回琅蒼山莊了。若是他回來,直接過去找我們便是。安排好宮裡的事,我帶著寂和言之,帶著十二殿衛與修塵,還有念日與閒容鳴風,回了琅蒼山莊。
因為錦文身子弱,經不起在這大冷天在天上飛,我們只能騎馬駕車慢慢走過去。到了山莊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末。事先言之有送信回去,結果弄的整個山莊地人都跑出來迎接我們。這一下可熱鬧的不行,把廉老爺子高興的差點抽過去。
錦文與家人團聚的場面非常感人,我們幾乎都濕了眼睛。三夫人哭得最凶,最後竟哭暈過去了。我和言之直搖頭,猜不透這個三夫人到底是真的對錦文
念還是演戲。錦秀抱住錦文使勁哭,連她老公都勸還是錦文好哄賴哄地給哄住了。
廉老爺子事先服用了靜心丹,可仍是差點激動的背過氣去,好在有寂出手,有驚無險。
終於見到了寂,廉老爺子非常高興,拉著寂的手問長問短說個不停。錦文因為趕路疲累,鬧了一陣後便回內院為他安排好地臥房休息,負責照料他的仍是念日。
梁伯帶著龍賜與我們一同來了廉老爺子家做客,見到寂之後便把我拉到一旁詢問何時成親。他對寂是一百二十個滿意地,而且對我成親的事念念不忘。我笑稱他老人家記性真好,梁伯便說那是寂地丹藥好。
你還別說,這次見到梁伯現他老人家的頭竟然變黑了不少,人顯得最少年輕了十歲,走起路來霍霍生風,別提多精神了。
起我的婚事,我想起梁伯曾拜託我為梁龍賜找媳婦的事,便問起有沒有合適的姑娘。梁伯笑說蕭逸樓前些日子給說了個媒,說的是溪郡城內一個姓陳的大戶人家的千金。不但摸樣生的好,人也知書達理非常賢惠。親事已經定下了,就等著我回來給張羅呢。不過,既然我將寂帶回來了,自然是先辦了我的婚事才能輪到梁龍賜。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梁龍賜並沒有抗拒這門親事,看老爺子高興的樣子就知道了。憂的是不知道軒那邊會有什麼反應。既然梁龍賜沒有太過抗拒這門親事,很顯然他對軒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不過他沒有不代表軒沒有,這事我跟言之打了招呼,讓他注意一點軒的動靜。
曹操曹操到,我們才說過軒,他本人便帶著安兒登門了。廉老爺子正在興頭上,聽到軒來了便高興的請進來。軒臉色很不好看,不過他是個很圓滑的傢伙,進了門便扯出個笑臉來,衝著廉老爺子說了一堆恭喜的話。
立在我和梁伯身後的梁龍賜見軒過來急忙垂下頭,往後躲了幾步,好像不願與軒碰面似的。軒沒有往他那邊看,只是擠出笑臉將安兒推出來與眾人見禮。
安兒很乖巧的爺爺爺爺的叫,把廉老爺子和梁伯喊得滿面紅光。當言之帶著安兒走到我面前的時候,這小子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呆。言之讓他叫爹,我也笑吟吟的等著小傢伙喊爹,結果這小傢伙卻飛撲進我懷裡抱著我不鬆手了。
廳堂內的男女老少被安兒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我被這小子弄的一愣,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小子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猛親了一陣,嘴裡還甜滋滋的說著什麼璽爹爹真香,安兒好喜歡璽爹爹什麼的。
這也太惡搞了,我急忙推開安兒想讓他從我身上下來。這小子就是不鬆手,八爪魚似的攀在我身上,弄的我滿臉的口水。
言之終於受不了了,臉色沉了下來,抵拉著安兒的脖領子丟給軒,讓他把安兒帶回去看管。安兒很委屈,連連叫著「璽爹爹救我」,手刨腳蹬的想掙脫軒的鉗制往我懷裡撲。我嘴角抽了抽,就當聽不見。這小子和他爹一個德行,一樣的好色!
寂皺了皺眉頭,不著痕跡的瞪了安兒一眼。他沒有言之的顧忌,走過來拿出帕子擦去我臉上沾的口水。廉老爺子與梁伯撫著鬍鬚笑呵呵的看著,言之便過去催促軒帶著安兒走人。
臨走的時候,軒終於看了不知何時躲到廳堂的門柱後面的梁龍賜一眼,那一眼的神色非常複雜,不過更多的是無奈。
梁龍賜見軒走了,才偷偷摸摸的從柱子後面出來,站回梁伯身後。我回頭看了一眼梁龍賜,他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笑間酒宴備好,廉老爺子宣佈開宴,帶著我們入了席。這宴席一是為我們接風,二是慶祝錦文回家。雖然他本人已經回去歇下了,卻一點也沒影響到眾人高興的心情,這一頓酒喝得,直接喝到了後半夜。
因為兩個老爺子都喝高了,我們便都沒有走,在廉青笙的安排下住進了後院的客房。
在眾人都睡下之後,梁龍賜忽然來找我,說是睡不著想跟我說說話。我知道他心裡有事,便陪著他在書房裡喝茶聊天。言之回了他的莊主府,說是找軒問話。
我讓他好好安慰安慰軒,想是梁龍賜要成親的事一定會讓他受到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