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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章 想死想活? 文 / 樂心山

    依我看張九龍是對我們的身份產生憂慮。畢竟他也算是頗有修為的巫師,即使我們已經盡量隱藏氣息,也會被他看出些端倪來。而那個小老頭只是個人類高手而已,他會被有著侍衛氣質的天翼天碧吸引實屬正常。至於侍童打扮的閒容鳴風兩小,一對明顯的小跟班,倒不會引人注意。

    我想陸懷德這麼大張旗鼓的跑來堵門,可又不敢上去打擾我們,應該是張九龍和這個小老頭起了作用。明顯他們就是上來也會被天翼天碧擋駕,還不如等我們出來,省的顏面掃地。

    「呵呵呵,沃公子,記得當年你與那天璽,天公子訂了親。可售寶大會那日便不見了沃公子的蹤跡。沃公子這次回來是要尋那天公子完婚的麼?」

    陸懷德的這句話把我們說得一愣。沃迪爾反應最快,急忙說道:「是啊,在下這次回來就是想找天公子一續前緣。只是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已是物是人非,不知陸大人可知道天公子如今的下落?」

    陸懷德懷疑的看了我們幾人一圈,除了梁鍋有點緊張之外,我們幾個倒是立刻便恢復常態。他見看不出什麼不對,便神神秘秘的靠近沃迪爾小聲說道:「沃公子,你真的不知道天璽的真正面目麼?」

    「哦?天璽的真正面目是什麼?」沃迪爾很配合的露出一副驚奇之色,看得我們幾個直想笑。

    「他是個妖怪!」陸懷德自信滿滿的一敲茶几,斬釘截鐵的說道。而後便端起茶碗悠哉的喝茶,官威十足。

    「啊!……」沃迪爾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似的,張開優美的嘴唇驚呼一聲。

    我趕緊轉過身去摀住嘴,差一點我就笑噴了。眼角餘光看到寂和蕭逸樓也和我一樣別過頭,使勁咬牙憋著笑。

    待我好不容易忍下笑意,斜眼看到沃迪爾的耳朵已經泛紅,而且開始發抖,我真怕他功力不到家忍不住笑場。

    陸懷德見我們都背過身去。以為我們被嚇住了,臉上頓時得意起來。他撇著嘴角放下茶碗,又向沃迪爾探過身子,低聲說道:「那日售寶大會結束之後,天璽用妖術迷惑住姜將軍,讓姜將軍帶他進了京城。到夜深人靜之時。天璽潛入徐言之的將軍府,意圖勾結徐言之謀害皇上。可惜他們起了爭執,天璽便被徐言之一劍刺死,而後化作一陣青煙消散了!」說到這裡,陸懷德頓了頓,見沃迪爾的臉色沒什麼特別地變化,不禁有點小小的失望。隨後,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沃公子,本官奉勸你一句。還是趁早忘了那個天璽吧,省的惹禍上身。」

    「多謝陸大人提點。在下感激不盡。」沃迪爾敷衍了一句場面話。便轉過臉來衝我歪嘴瞪眼地做鬼臉。我忍笑衝他皺皺眉頭。他便一整臉色恢復常態。即使是這樣。立在我們身後候著地閒容鳴風也被他剛才地樣子逗得悶笑起來。

    陸懷德見閒容鳴風偷笑。不滿地端茶碗說道:「沃公子要好好管管你家地下人。怎地如此不懂規矩?」說罷。用茶碗蓋刮刮茶葉啜了口茶。沃迪爾陪笑道:「大人說地是。確實得好好管教管教。這天色已是不早。想大人忙於公務應該還未用晚膳吧?不如在下做東在此與大人歡飲一番。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陸懷德聽了沃迪爾地話雙目一亮。笑呵呵地說道:「沃公子真是太客氣了。如此本官就恭敬不如從命咯。呵呵呵……」說罷。他看向坐於他下首地那名小老頭。道:「葛老。讓石開帶著人先回吧。我們在這裡與沃公子和兩位老闆喝上兩杯。呵呵呵……」

    「是。大人。」那小老頭站起身拱手領命。隨即走了出去。這邊。沃迪爾吩咐梁鍋去安排酒宴。蕭逸樓坐在一旁有點哭笑不得。畢竟我們是剛吃過飯出來。這便又要吃。

    「呵呵呵……沃公子。你看我們都聊了半天了。你也不為本官引薦引薦這幾位?」陸懷德色瞇瞇地看著我道。他地話讓一旁坐著地蕭逸樓立刻緊張起來。一臉擔心地看向我。

    「哦。是我疏忽了。」沃迪爾微微一笑。轉過頭指著寂說道:「這是我大哥天寂。至於這位嘛……」

    「呵呵。在下天璽。」我笑著站起身朝陸懷德一拱手。

    我地話讓屋內的氣氛頓時凝固了。

    陸懷德的表情僵在臉上,結結巴巴的問道:「哪。哪個天璽?」

    「正是方纔你所說的那個妖怪。」我嘿嘿一笑,悠哉的將雙臂負於背後。

    「不,不,不可能!」陸懷德情緒激動的大聲說道,「那個妖怪天璽根本不是你這個摸樣!」

    「妖怪都是善於變化的,不是麼?」我笑瞇瞇的揚揚眉。

    「可,可,可你應該已經……」

    「妖怪是不會那麼容易死地,你剛不也說我是化作一陣青煙消散了嗎?」我調侃的看著陸懷德,樂呵呵的說道。

    那邊,張九龍忽的瞪大雙目作勢就要站起來。只見一道白影一閃,天翼已立在張九龍身旁抓住了他的肩膀。而天碧則出現在陸懷德身旁同樣抓住了他的肩膀。這兩位便如蠟像一般坐在椅子裡動彈不得。

    蕭逸樓見陸懷德與張九龍被瞬間制住,面上的神色變了幾變,最後安心的自袍袖裡拿出娟帕擦了擦額上被嚇出的冷汗。

    陸懷德見連張九龍都被制住了,嚇得冷汗直流,官袍下地雙腿抖個不停,嘴裡不住的嘟囔:「不可能,不可能……」

    張九龍面色鐵青的瞪著我,雙拳緊握,似乎在積聚力量想要掙脫鉗制。寂優雅的豎起手掌,幾指凌空刻畫,幾道白光自他指尖射出,射入張九龍體內。張九龍悶吭一聲,身子震了震,嘴角流下一絲血跡。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葛老與梁鍋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葛老見陸懷德與張九龍被制住一愣,沒等他有反應,沃迪爾便站在了他身後朝他後頸上砍了一手刀。葛老兩眼一翻,「撲通」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跟在他身後的梁鍋嚇得一哆嗦,臉上都快哭出來了。沃迪爾反身對梁鍋說道:「去。吩咐夥計不用上酒菜了。」說罷,壓著梁鍋一起出了廳堂,還不忘關上房門。

    我背著手晃悠悠的走到陸懷德面前,說道:「說吧,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陸懷德沒等我的話音落地便急急的說道,恐怕說晚了小命不保。

    「很好。」我點點頭,「想活地話很簡單,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若是有一句不實,你就可以去陰間找馮將軍喝茶了。」

    「是。是!大人儘管問,小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呵……」陸懷德的話將屋內地人都逗笑了。他竟然叫我大人。看來是快嚇傻了。

    「那好,我來問你。廉臣煥廉大人關押在何處?」我臉色一整,嚴肅的問道。陸懷德見我問這個一愣,那邊張九龍一瞪眼,道:「陸大人!……」他才叫出口,就被抓著他肩膀的天意「啪」的一劍柄砸在後腦上暈過去了。

    陸懷德嚇得一哆嗦,立刻竹筒倒豆子似地說了出來:「廉大人關押在刑部死牢內!」

    「好,我再問你,如今的駙馬是誰。」

    「是姜將軍的么子姜玉瓊。」

    「晏王又是哪個?」

    「晏王大人是見過的。就是八年前參加售寶大會買走您紅錦的人。他是前皇的兄長,名賀南風。」

    「原來是他……」我尋思著點點頭。看來當時我估計的不錯,那人確實是個王爺。以今天收到的請柬看來,這位晏王的耳目還真是不少。還有那個好色地小子薑玉瓊,竟然真的當了駙馬。以他們幾乎同時到的請柬看來,跟著我們地人並不是一撥。姜玉瓊送請柬我可以理解,可是這個晏王也送請柬……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好色的人,難道他別有用心?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晏王是前皇的哥哥。納蘭公卿沒道理不拿他開刀。可照今天這個情勢看來,這位王爺不但活的很好,而且勢力還不容小覷。看來這個京城確實像蕭逸樓說的那樣,非常的不安寧!

    話說回來,這個姜猛到底是哪頭的?說他與納蘭公卿同流合污,可按以前他的表現來看明明是徐言之這邊的人。現在他地小兒子做了駙馬,他卻又設法保護住梁伯。

    看來,說不得要找他本人當面對質了。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沃迪爾押著梁鍋推門進來。待他關上房門。我衝他微微一笑。道:「小狼,有沒有興趣做官?」

    我的話讓眾人都愣住了。全都不明白的看著我。沃迪爾不愧是最聰明最明白我心思的,幾乎立刻便想到我的意圖了。只見他耳朵一耷拉,萬分委屈的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說道:「璽,我不要離開你。」

    我微笑著握住他的手小聲說:「乖小狼,不會多久地。你只要跟著陸懷德看著他,監視京中的動靜。待我們辦完事回來就接大伯回去成親。」我一邊說一邊拉著沃迪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打算今晚便去將廉大人救出來,馬上送往琅蒼山莊。與師傅碰頭後就回來與你會合。在這之前,你得先與大伯聯繫上,順便探探姜猛的底。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沒問題。」

    沃迪爾聽了我的話很不情願的撇撇嘴,說道:「那好吧,你可得快點。」

    「我讓天翼天碧留下來給你做幫手,以防萬一。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打草驚蛇。」

    「嗯,我知道了。」沃迪爾乖乖的點點頭,濕潤潤的碧綠眸子裡滿是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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