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的天堂不夜城,就沒有晚上顯得那麼華麗炫耀了,整個街道看上去比晚上要安靜許多,雖然白天這裡依然營業,但是來往的客人較晚上少了太多,很稀拉的有人進出,周圍大街上人也很少,只有三四輛轎車時不時的穿梭街道而過,因為這條街區的周圍並沒有大型購物的地方,人行橫道上的人也很少,整個的感覺比較的冷清,跟中國隨便那條街道上,都是人滿為患的景象比起來,要荒涼很多了,不過各有各的好處,人太少,總會不自覺的有些寒意。
歐陽夢被抓獲的原因卻是有些可笑了,如果她從小是在中國長大的話,這樣低級的錯誤在她這樣級別的高手身上,恐怕是永遠也不會出現的,實際上以她的手法,這樣規模的小賭場,是不會有人能夠識破她的伎倆的,就算是大的賭場,她也很難遇上敵手,他老爸七歲開始偷竊,四十歲被人用搶打死,而她六歲開始幹這一行,比她老爸還要早上一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停止了這一職業,那一年老爸被人打死,她老爸的死在這方面起到一定的作用,可能在她的心裡造成一些陰影,後來只是偶爾順手牽羊,主要是以抽老千解決生計,世界各地的賭場有一半被她光顧過。最終被抓住的原因卻是自己作弊用的麻將上面的字寫錯了。
歐陽夢的老爸雖是個小偷,但是民族精神和歸根落葉的思想還是比較濃重的,對歐陽夢從小的教育到也不含糊(除了偷竊和作弊),漢語英語都是教她的,可惜因為自己識得的中國字不多,因此教出來的學生可想而之了,基本上在識字方面就是個文盲,會說不會寫更加的看不懂了,能把自己的名字寫好,認得一二三四就很不錯了。
美國加州是全美所有的州當中,華人最多的一個,而華人最多的一個城市也在加州,自然是聞名遐邇的舊金山(又名三藩市)了,這坐城市華人占總人口的百分之十二,有著全美最大的唐人街,因此這裡的麻將也是比較流行的,一些小賭場也是看準這一點,在賭場裡設立了麻將這項賭博遊戲,有些類似國內的棋牌室,只不過規模要大上許多,環境好上許多。來到加軸之後,歐陽夢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所有的賭博遊戲她都抽過老千了,惟獨麻將沒有,於是在天堂不夜城開始了她的麻將處女抽,實際上她是成功了,別人根本沒有發覺到被做了手腳,連監控都沒有察覺到,只是洗完牌之後,別人摸到一張寫錯字的麻將牌,發財的發的繁體字,變成了簡體向日葵的葵字了,都是無知惹的禍。在美國會打麻將的自然是華人了,其他國籍的人就算有玩這項遊戲,也是很少的。畢竟是國粹嘛(別跟我說是京戲,否則我跟你急)。於是牌桌上的四人立刻被監視,然後搜身,結果自然是歐陽夢落網被抓了。
這裡一到三層的不定向某個角落都設有同類型的賭場一個,檔次也是樓層越高越好了,白一杭給我的地址是二樓二十一點的主桌位,歐陽夢目前的另一個職業,就是在賭場中的做莊家,幫助賭場作弊賺錢,其實她並不欠賭場錢,不過抽老千被抓可大可小,人髒具獲主動權都在賭場的手裡,如果不依,歐陽夢只有去坐牢了,誰都知道美國監獄可不是那麼好待的,更何況像歐陽夢這樣的美女,恐怕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所以歐陽夢的妥協也是明智的。
我與安琦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相擁著進到二樓的賭場,這裡的人到是不少,不過跟晚上比起來還是輕鬆了不少,進到裡面要找歐陽夢實在是太簡單了,因為她主持的那張賭桌是整個賭場內,人最多最為耀眼的地方,歐陽夢也是唯一沒有穿賭場內專門工作服的人,一身大紅色若隱若現的旗袍,把她的曲線完美的展現在貪婪賭客們的『淫』眼之中,要不是歐陽夢身後站著五名面惡體寬的白人大漢,一個個蠢蠢欲動的看客們,或許會不受控制的撲上去,把這個女人給吃了,大部分的人的心思早不在賭博之上了。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先天條件,也是大大增加她作弊成功率的一個手段,分散別人注意力是老千成功的關鍵原因所在。
「看來要想擠到裡面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安琦看著前面擁擠的人群不太樂觀的說道,這張橢圓形的賭桌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只有最裡面的一層是賭客,其他的都是看客,歐陽夢的魅力還不是一般的強,其他的賭桌就顯得很冷清了,在鮮明的對比這下,更是淒涼,好比城市與農村的差別。
「有辦法,很快這些人會暫時把目光從這個女人的身上移開的。」我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眼睛盯著歐陽夢的臉,平靜的說道。
「你不跟白一杭打個招呼就來,會不會讓他不滿。」安琦看著我道。
「不滿自然會有的了,不過他不會有什麼太大意見的,因為我何孟凡,目前他還惹不起,我做事情,不喜歡被別人安排好了,而且白一杭我並不信任他,有野心的人是絕對不能信任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一個想當政治家的野心家,那就萬萬更不能相信了,歷史告訴我們,政治家都是面善心惡,詭計多端,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還好我在中國不在美國,否則,難免要跟他槓上。另外我也不想,讓他把事情安排好了之後,我來取,那樣我就看不出歐陽夢這個女人,最真實的一面了,隨機事件,臨場發揮,才能顯現出一個人的本性和能力。」我邊給安琦解釋著邊觀察著賭場內的情況。
賭場並不是很大,也就五百來平方的大廳,一個個區域劃分得好好的,工作人員和保鏢也是不少,有三個出口,一個是我和安琦剛才進來的,另外兩個,分別在東西兩角,出口門的上面都用英語標示著安全通道的字樣。
最後目光依然鎖定歐陽夢,她面帶著微笑,很沉著的洗著手裡的牌,身上的那件緊身半袖旗袍,真的很適合她,手上還帶了一雙白手套,從她的穿著來看根本沒有作弊的可能,但這卻是障眼法,就跟變魔術的傢伙一樣,把袖子捲到肘部,讓你產生某種錯覺,實際卻用這個作弊。
「她的手法好快,連我們的動作也趕不上她,我幾乎都看不清了。」安琦看完一邊歐陽夢的洗牌之後驚歎道。
「靠這行吃飯,能不快嗎,不然早死了八百次了,況且她又是個女人,要是被窮凶極惡的人發現,逮住,還不先姦後殺,或者先殺後奸。都是逼出來的,到了那種地步,人自然會比較用功刻苦了。」我半帶玩笑的說道,眼睛卻依然看著歐陽夢正在洗牌的手,剛才連我都沒有完全看清楚她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只是看見她的手有三四個附加的多餘動作,但是沒有看清楚動作的路線和目的,確實是個高手。
我站在這張賭桌看客的人群後面,臉上陰笑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厚厚的一疊美圓,拿著這疊至少超過兩萬美圓的錢在安琦的眼前晃了晃道,「琦琦,幫我一個忙。」
安琦看了看我手上的錢,又看了看我,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臉上也露出邪惡的笑容,只是表情中還含帶著,你是個壞蛋的意思在裡面。簡單的道了句,「我的慈善家,扔吧!反正你總是喜歡糟蹋錢的。」
「哈哈哈。」我仰面輕笑起來,順便把手上的錢高高的扔起,有一本書那麼厚的美圓,在空中炸出燦爛的金花,錢雨從天而降,為了多爭取點時間,又是兩疊錢被扔向了空中。
安琦股足了勁用英語大喊起來,「錢,都是錢,下錢雨了,誰都不許撿,是我的。」聽到呼喚的人們,都看向了錢雨撒落的這邊,片刻的沉靜之後,一個人動了起來,其他所有的人立刻都跟著動了起來,一擁而上,爭先恐後的從各個角落向撒錢的地方奔去,賭場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錢,我是向另一個方向撒去的,並不在我和安琦的附近,不一會,身邊的人都沒了,都在錢落的地點,聚集著,連滾帶爬的撿著地面上的百圓大鈔,離得近的一些人兩手都抓了一把錢,仰面看頭頂上方,等待著還沒有落下的百圓大鈔。
並不是所有人都去撿錢,也有相當一部分人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邊品嚐著紅酒邊觀看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對於這些小錢還不放在眼裡,有些賭場的工作人員也跟著撿起來,次序是維持不了了,歐陽夢和她身後的五名保鏢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安靜的站在賭桌的後面,面無表情的等待著這場鬧劇的結束,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本來裡三層外三層被包裹著的賭桌此刻顯得有些淒涼的感覺,無情的人們在不斷飄落的錢面前,對賭博這項遊戲和漂亮女人暫時性的失去了興趣,我摟著安琦不慌不忙的在歐陽夢正對面坐了下來,最熱鬧的賭桌此刻反而卻是最淒涼的了,歐陽夢也注意到我和安琦這對黃種人的情侶,目光逐漸轉移到我們的身上,我很友好的向她招手道,「美麗的歐陽夢小姐,能發給我三張牌嗎?就我們兩個玩一局如何?」
歐陽夢沒有說話,很平靜的遞給我三張牌,我看都不看,把三張牌又還給了她,只是三張牌的中間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想離開著裡嗎?
接過三張牌的歐陽夢,立刻就發現了這張紙條,眼神迷濛的看向了我,而我只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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