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雪剛才露的一內幾乎所有人都為之驚歎,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跳這麼遠的,只有背對著慕容飛雪的鼻環男和兩名光頭佬沒看見。
「老大,包骨恐怕不是這個丫頭的對最顯眼的位置最大的一張桌子旁,一位右邊下巴是金屬的傢伙(附著在下巴上面的一層金屬片,有固定或者代替骨頭支撐的作用),對著桌子對面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實際年齡卻已經三十歲,頭髮根根直豎在頭上的年輕人道。
年輕人喝了口酒,目光玩味的看著獨坐角落的龍雨仙,扒弄著右手的四枚戒指,除了大拇指,其餘的四根指頭上全部帶著形狀各異的護指類戒指,這些戒指都有一個共同點,帶在指背的部分很長,四枚戒指後面一直延伸到手背上,匯聚到一點,而前面帶在食指和中指的兩枚戒指,在前面的部分甚至有金屬關節,如果右手握拳狀的話,就如同帶上了一個金屬的拳套一般,四枚戒指上方的圖案分別為骷髏頭、盾牌、獅面和佛像。
「隨他去吧,他最近太囂張了,容易出事,如果能被高手殺殺銳氣也是一件好事情,對他對幫會都有好處,只要不出人命,我們就不要去過問了。」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注意力並不在自己手下的身上,話落後向無意中看向他這邊的龍雨仙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後者只是微笑了一下就轉過臉看向別的地方。
龍雨仙本來是想出手狠狠教訓一下這幫無法無天的傢伙的,不過看到慕容飛雪搶先一步之後,準備靜觀其變。可剛才那兩名似乎是這幫傢伙頭頭人的對話都被她聽見了,雖然相隔六張桌位十五米開外的距離,但龍雨仙還是隻字不漏的聽了個真切,基本上已經打消了出手的可能。
突然肩膀被大力的一拍,包骨一驚,因為他都沒感覺到任何的氣息,竟然這麼輕易的被人從後面給拍了一下,鬆開手中的小雲,轉身一把猛抓,想抓住拍自己肩膀人的手臂,不過慕容飛雪的動作和速度明顯比包骨高明,早有防備的迅速收回手臂,瀟灑的一個後撤步把手手背在了身後。
『啪啪啪。』「好,好,躲的好,太帥了。」
此刻的酒吧裡很安靜,連音樂也被關了,只有我滿不在乎的走到吧檯跟前,要了杯喜力,靠在吧檯上欣賞著剛才的一幕,見慕容飛雪漂亮的躲開鼻環男的小擒拿手,便肆無忌憚的拍起了巴掌,嘴裡還不停的叫著好,一名調酒師畏縮在吧檯內非常小聲的在我身後說道,「何大少,這些人不好惹,還是少說點話的好。」男男女女的酒客們也都投來鄙夷的目光,生怕我的舉動惹到那些兇惡的傢伙,從而殃及到他們,我滿不在乎的向所有看我的人舉了舉手中杯,然後微笑著把酒喝乾,輕鬆的又向調酒師要了一杯。
除了酒客們之外,那些占椐了六七張桌位,聚在坐一起打扮穿著都很類似樣貌兇惡,所謂的黑道傢伙們也都在看我,眼神中充滿了威脅和警告,除了殺人的眼神之外,都沒有其他的動作,似乎被某個強大的力量壓制著,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沒人敢擅自行動。
包骨一見自己的抓拿竟然沒得逞,轉身有些羞惱的瞪了一眼在場的這麼多人中唯一起哄的我,隨即沒什麼空理我的樣子收回目光,又對著慕容飛雪說道,「原來是個娘們兒,是不是自己的男人跑了,太寂寞,想找爺,為你排憂解難。」
『天哪,竟然有人敢這麼對慕容飛雪說話,我這個做主人的都不敢。』我搖了搖頭,看著吧檯裡滿臉擔心的調酒師,表情非常惋惜的說道,「你說,他就不能忍耐一下嗎,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可惜啊,可惜!」
調酒師用乾爽的白布不斷擦拭著那些實際已經很乾淨的高腳杯子,看著場內,對我的說法表示了認同,小小聲的回道,「是啊,一個女孩子家這麼衝動幹什麼,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何必惹他們,他們鬧,隨他們去就是,只要沒傷害到大家就好,咦…,你們不是一起的嗎?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嘖嘖,老兄這下你是騎虎難下了!救也不好,不救也不好,兄弟我勸你一句,還是別插手的好,女人他們不會打得太狠,最多玩玩,你要是出頭的話,不被打死才怪。」
調酒師的反應還真是遲鈍,說著說著才意識到本來早該意識到的問題,這想起我與慕容飛雪是一起的,他以為我剛才的鼓掌叫好,會對著一個陌生人嗎?庸人都很遲鈍。我知道他說的是慕容飛雪,與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懶得跟他解釋轉過身繼續觀察事情的發展,如果有人敢插手的話,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出手了。他最後說的話我只能當作沒聽見了。
轟隆,又一張桌子倒了霉。
鼻環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慕容飛雪一腳漂亮的側踢,踢中臉部,給踢飛了出去,落在兩米以外的桌子上,還好這傢伙體重夠輕,他的身體沒把桌子給砸爛,只是發出巨大的響聲而已,標準的雷聲大雨點小。酒吧老闆應該感到慶幸。
「媽的。」鼻環男迅速從桌子上爬了起來,跳到地上,嘴裡吼罵道。並拿起桌子上一瓶剛才沒被他撞到的酒瓶,猛的在桌子邊緣敲碎,正準備拿著敲碎後只有半截卻周遍滿是鋒利鋸齒的酒瓶衝向慕容飛雪時,被一個聲音喚住,「包骨,你又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做事情要冷靜。」
聲音不大,卻能讓酒吧裡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以見此人是在用氣說話,而不是聲帶。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轉了轉右手中指的戒指,雙眼瞇成一條縫,看了看這幫人中坐在最上位的年輕人,剛才說話的就是他,雖然嘴唇的動作並不大,幾乎沒動,但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包骨陰陰的笑了笑,丟掉手中的凶器,用袖口擦了擦嘴唇,道,「謝謝老大提醒,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怎麼能被你個黃毛丫頭給激怒呢?看來我還真的有點激動了,為了表示對你剛才那腳的讚賞,我會全力以赴的。」
慕容飛雪知道對方並不是草包,斂聚全身的氣息,冷靜的觀察著對方的動作,包骨準備進攻時的架勢非常怪異,有點像隻猴子,突然腳上發力,閃到慕容飛雪的跟前,一隻手對著慕容飛雪的腦門,另一隻手對著跨部以上的位置,標準的小擒拿手的攻擊動作。
練了這麼多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練著玩的,慕容飛雪在對方離自己還有不到兩米距離的時候,突然高高原地跳起,身體懸在空中的瞬間連續踢了三腳,前面兩腳很有節奏的踢開對方來勢洶洶的抓手,第三腳準確的命中了對方那應該只有皮和骨頭的胸膛,這一腳的力量特別大,慕容飛雪是被這個癩皮狗的話給激怒了。
包骨悶哼一聲,腳擦著地面,橫滑了出去,直到重重的撞在酒吧掛在內牆壁的一張壁畫上,才停住了身體,壁畫也被巨大的力量給撞得凹了進去。雖然受到了重擊,但包骨似乎並沒有產生任何虛弱的狀態,沒做任何的停留,立刻強力助跑又衝向慕容飛雪。
這一次他不在那麼傻呼呼的正面衝擊了,腳下的步伐有些混亂,左一下,右一下的,身體也是左閃右閃。慕容飛雪一下子不能確定他的位置,這就給起腳帶來了風險,如果判斷失誤的話,自己很可能受到對方承重的打擊,也很可能因此而被擊倒。
「雪雪,還記得我們那天玩的對打街機了嗎?用必殺吧!攻下盤。」我抿了一口酒,身子斜靠著吧檯,漫不經心的看著淺淺的杯中酒,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輕輕的說道。
「大哥,對方有高人指點。」金屬下巴,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孟凡,對著那鋼發直豎的年輕人道了句。
「包骨輸了,我不想兄弟受傷,去幫一下吧,讓他們停手就可以了,我們不是來鬧事的,這裡不過是個酒吧而已。」年輕人依舊注視著此刻看著別處的龍雨仙,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持續看上三秒鐘的,今天卻是嚴重超時了。
『對了,必殺,全屏攻擊。』慕容飛雪立刻明白了孟凡的意思,身子猛的往下一沉,單手撐住地面,單腳一個一百八十度超大範圍的掃蕩,包骨因為本身飄忽的移動,而控制不住身形,腳上突然受到重擊,重重的摔倒在地,慕容飛雪看準時機對準還沒完全倒地,還有一半在空中的包骨的肚子猛的踏了過去。
噠噠噠,三聲腳與腳的對踏聲音,慕容飛雪終於受不住強大的反推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後退的趨勢之強烈,讓慕容飛雪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撞到硬物之上的話,自己非內傷不可,不過她只急速退出幾步,就被一隻強大的臂膀,輕柔的攔住她的纖腰,輕鬆的卸去了所有慣性退勢。
「雪雪,人家二打一,你就沒辦法了哦,不過你還是很厲害,你已經贏了。」我刮了刮慕容飛雪微微冒汗的鼻尖,眼神曖mei的說道。
原來剛才慕容飛雪在踏中包骨肚子的瞬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正是得到老大允許前來幫助包骨解圍的金屬下巴,他本來準備一腳擋開慕容飛雪瞪踏包骨的這一腳便可,可是有些被對方話語惹惱的慕容飛雪不肯善罷甘休,一腳不成,又起一腳,再踢第三腳的時候,金屬下巴有些不耐煩了全力與慕容飛雪對了一腳,在力量上慕容飛雪明顯輸了大段,被踢退了出去。
酒吧內所有人也包括部分混子,都張大了嘴巴,剛才的打鬥,那是在拍電影嗎?
從地上爬起來的包骨不肯罷手,又衝了上去。「回來。」一個聲音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包骨定住身形,猶豫了一下,有些氣急的說道,「媽的,我要殺了那個婊子。」又準備衝向慕容飛雪。
一聽這話,我的眉頭一皺,眼睛出現殺機。
「你不聽我的話?」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看似平平無奇的問話,卻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威嚴和不可抗拒的刺骨寒冰。
包骨身體立刻僵住了,還有些微微顫抖,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剛才還惡容滿面的表情,立刻平靜了下來,眼睛裡全是恐懼之色,有些困難的轉過身,看著聲音的發源地,鋼發青年的方向,害怕的說道,「對,對不起,老,老大,我有點興奮過頭了,請原諒。」
「回來坐吧!」
「是。」
金屬下巴拍了拍包骨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提醒,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首先回到了座位,酒吧裡一度陷入了安靜。
只有我是唯一沒被氣氛所影響的人,突然喊了起來,所以說話的聲音在這樣的氛圍中變得有些刺耳,「酒保,再拿一杯喜力外加一杯卡布其諾咖啡。」酒保被我突如其來的叫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猛低頭,生怕被什麼東西發現似的,還不忘瞪我一眼。
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著我,總感覺我可能是今天壞事的罪魁禍首,我拉著小雲的手和慕容飛雪回到了剛才的座位,溫柔的幫小雲理著頭髮擦拭著淚水,輕攔著她的肩膀道,「乖,不哭了,再給你兩百塊小費,怎麼樣。」
「哇…嗚嗚…恩啊…嗚……。」小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一把抱住我的胸懷,放聲大哭起來。
那幫傢伙中有人怒視著我這邊想開罵,不過被那年輕人擋了下來。
龍雨仙拿著自己的酒杯走到她在酒吧外面差點開車撞到的年輕男女的這桌,找了張椅子大方的坐了下來。
我抱著小雲看了一眼這個在我眼裡有些詭異的女人,沒有說話,餘光看見那鋼發青年,第一次有了動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全場的酒客道,「剛才都是誤會,大家請別介意,請隨便享用今晚的酒水,我向各位保證,類似的事情決不會再次發生,大家只管喝酒娛樂,跟平時一樣。」
經過剛才的折騰,量誰也沒有心情再去喝酒了,恐怕個個想的是快點離開這裡,但是迫於這幫傢伙的『淫』威,沒人敢動,只是做做樣子的喝酒罷了。
鋼發青年說完,也向我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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