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飛雪同時一愣,她不就是那個喜歡坐在角落的女人嗎?不過總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光線,突然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還有些不太適應了。
「太美了。」慕容飛雪情不自禁的感歎道,聲音很小,但我就在她的旁邊,所以聽的很真切,我不得不承認我與慕容飛雪的感覺是一樣的,同時又因為我是男人,那種微妙的心理肯定要比慕容飛雪來得更加的強烈許多,但我卻絲毫沒有出現任何的歪念,甚至有種膜拜的感覺,太尊貴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即使她的舉止和作風跟普通人無異,剛才開車駛過的時候還很冒失以及她現在滿懷歉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道歉說詞,這些都無法掩蓋住她本身隱隱散發出來不可褻du的王者氣質。
龍雨仙第一次感覺到,有人能夠洞穿她的表面,眼前的這對青年男女她也注意很久了,實際上剛才的莽撞,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面,三個多星期的等待已經讓她有些不耐煩了,幾乎整個酒吧常來的男子都跟她搭訕過,惟獨眼前的這名男子沒有。
「剛才真的很抱歉,開的太猛減不了速度了。」龍雨仙連翻道歉之後頷首解釋道。
「姐姐,沒事,誰都有張狂冒失的時候,我們現在不是什麼事也沒有的站在這裡嗎?不用道歉了。」慕容飛雪搶在我前面有示好嫌疑的說道,明顯有被對方容貌鼓惑的跡象,女人被女人色住?暈。
「話雖這麼說,以後開車還是小心點的好,就算不為別人想,你也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想一想。」不知為什麼,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陌生,我指的不是說人與人相互交際的關係,而是物種與物種之間的差別,這讓我有點恐懼,總感覺不大對勁,冷冷的說完之後,目不斜視的拉著慕容飛雪走進了酒吧。
難道他能看出我背後的東西?不可能,但是那種眼神明明是在暗示和提醒我什麼?奇怪,龍雨仙驀然的看著進去酒吧兩人的背影,在人間第一次有了疑問。
進到酒吧我與慕容飛雪依舊坐在老位置,不過似乎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目前應該屬於酒吧人流的高峰期,一直到午夜兩點,都會維持一個相當高的人數,此時在人數上也確實維持了一個較高的水準,但是每個人的臉上卻很小心,平時這個時候雖然也沒什麼亂起哄的人,但兩三百人在這樣一個環境下同時聊天喝酒的聲音可想而之了,今晚卻顯得安靜了許多,專門來此尋找獵物的男人們都很安靜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自顧自的喝著酒臉上的表情有點凝重,而那些經常拿著精緻高腳杯,有招搖過市之嫌的職業女性,此刻也躲在角落裡,揣摩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穿著休閒的龍雨仙也在不久之後推門而入,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這身衣服與常來酒吧的那些西裝革履的白領人士的穿著有些格格不入,她已經是該酒吧最近幾個星期的招牌人物,幾乎每個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都已經對她熟悉,卻沒人能跟她講上三句以上的話,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如此。所以每當她跨入酒吧的時候,不少人總是很有默契的看向門口,行個注目禮,至於問候還是別有用心,就不得而之了。
服務生在我和慕容飛雪坐定後不太自然的過來站在桌子旁道,「兩位還是老樣子嗎?」
「小雲,今天怎麼感覺氣氛有點彆扭,出什麼事情了嗎?」酒吧裡的女侍應我是一個也沒放過,沒和她們少開玩笑,小雲是幾個侍應當中較漂亮的一個,我經常給她小費,也許正因為如此我跟她開一些過分的玩笑她也是一笑了之,最多翻個白眼,說聲討厭而已,很快就跟沒事人似的,又何少長何少短的叫個不停起來,嘴巴是蠻甜的,玩笑雖過分,實際我並沒什麼惡意,沒多久酒吧裡的這些侍應和調酒師也都熟悉了我這個玩世不恭的個性,就是閒著沒事做想逗人開心。小雲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家境不是很好,所以出來打工養活自己的同時自費上學,在酒吧雖然比較辛苦,作息時間也有顛倒,但收入較其他打工場所明顯要高上一個檔次,如果碰到大方的有錢人或者美國佬的話,就可以小發一筆。
小雲有些緊張的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在我旁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攤開一隻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心中帶著撒嬌的口吻,對著我道,「我今天除了死工資肯定啥也沒了,你拿一百塊來,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我故作姿態的想了想,道,「老規矩。」
「都是白色。」小雲脫口而出。
「還有幾天?」
「五天以後安全期。」
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右手的食指與拇指懸在空中,小雲非常配合的把鼻子伸過來噌了噌,現在酒吧裡的這些女服務員都知道,這是我給小費的前提條件,兩問一摸,一般都是女孩子自身比較**的問題,摸就是摸下鼻子。因為我給的小費相當高,所以這邊幾個女孩子的個人**我是瞭如指掌,而我在她們的眼中也是花錢如流水家境特別好的花花大少。
掏出兩百塊曖mei的塞進小雲工作服上胸前的口袋裡,收回色手時,還不忘誇道,「比昨天大了。」
「去。」小雲翻了個白眼道。
我並不在意小雲的叱喝,換了個坐姿道,「說吧,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今天酒吧被人家包場子了,所有酒水的錢都已付,只要是今天到場的客人都可以免費,聽說是黑道上的人,我們老闆都不敢吱聲,剛才有幾名客人進來後想走卻又被抓了回來,說今天是他們老大三十歲生日,不喝壽酒,就是不給他們老大面子,進來就不能走,否則就是跟他們作對,這幫人蠻橫的很,大家都不敢吱聲。好了就說這麼多了,時間久了的話會挨老闆罵的,我去拿酒給你們。」小雲在我耳邊低語了幾句,拿著托盤起身去了吧檯。
而同一時間也有幾名陌生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在小雲的身後去了吧檯,一個月的時間我基本上也摸透了經常來泡吧的客人,但這幾個人我從來沒見過,穿著上也比較的奇怪並不是酒吧常客白領一族的打扮,髮型和樣子也是怪裡怪氣的,應該就是小雲口中的什麼黑道人物了。
「小妞,剛才老半天也不見你來招呼我們老大一聲,那小子進來沒半分鐘,你就跑過去發sao,是不是存心氣我們老大,還是嫌我們小費給的不夠。」三個人把小雲死死圍在吧檯前,其中一個打了鼻環的傢伙,陰陽怪氣的說道。
小雲心裡有些害怕,但是有這麼多人看著,量他們也不敢怎麼樣,撞著膽子道,「請你們讓開,我還要給客人送酒水。」
「今天我們老大包了場子,現在這裡我們說了算,那傢伙是今天唯一不能喝我們老大壽酒的人,就讓他乾坐著,一會收拾他,你去陪老大喝兩杯,剛才的行為讓我們老大很不高興。」鼻環男的口氣有點娘娘腔,整個人也是瘦不啦嘰的,不過身邊的兩個光頭男的體形到是過於巨大起碼有一米九的身高。
「三位大哥,我們酒吧是正規營業場所,沒有陪酒一說,那邊的客人還等著送酒,能否高抬貴身,讓我們的侍應過去。」吧檯內的一位調酒師看不下去了,很和氣的對著三人說道。
「小子,英雄救美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瘦弱的鼻環男突然目露凶光,隔著吧檯一把抓住站在裡面調酒師的衣服領子,轟隆,光當,酒杯摔碎和桌子砸爛的聲音。
看上去只是皮包骨的鼻環男竟然硬生生的把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重起碼有七十公斤的調酒師,從吧檯內拽了出來,在空中畫了一百台最近的一張桌子上,調酒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暈了過去。
有人開始偷偷的打電話,準備報警。
「希望大家不要做蠢事,否則我們只好砸場子亂揍一通走人了,群歐可是拳腳無眼了。」鼻環男甩了甩剛才拽調酒師的那只在場的所有人威脅道,順手抓住了小雲的頭髮,把她拉向酒吧最大的一張桌子,小雲拚命的掙扎,但都無濟於事,她滿臉哀求的看著那些平時經常向她示好的男人們,此刻卻沒一個敢站出來,有些甚至假裝沒看見。
準備報警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有點擒拿手的感覺。」慕容飛雪有些坐不住的樣子說道。
「應該屬於少林分支流派的小擒拿手,他們不是一般的街頭小混混。」酒水到現在也沒上來,我只好掏煙抽了起來,以解決自身有些無聊的境況,當時跟著李浩然學武的時候,被他填鴨式的灌輸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
「你不打算救救這位年輕漂亮,平時為你提供了不少口頭樂趣的女大學生嗎?」慕容飛雪見我根本沒有任何要救人的意思,甚至有躺下看好戲的動作時,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本來準備把一隻腳敲上另外一張椅子的我,感覺這個姿勢不大雅觀,於是換了個姿勢,身體沒什麼骨頭似的倚在椅背上,一隻手耷拉在旁邊另外一張椅子的椅背上方,一隻手夾著煙蒂放在桌子的邊緣,面帶著邪惡的笑容,胸有成竹的說道,「既然有這麼多人想出頭,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插上一腳呢?」
慕容飛雪沒有注意道,我在說話的時候瞥了一眼角落的龍雨仙,有些鄙夷的看著我道,「男人都這麼怕事嗎?你不去我去。」
「我不是說了嗎,有人會出頭的,你也是其中的一個,快去吧。」我沒有一點同情心的指著此刻在眾目睽睽下被抓住頭髮,表情痛苦,淚流滿面,完全沒有了形象的小雲道。
慕容飛雪跳到椅子上輕輕一踏,跳出至少八米多遠,正好落在鼻環男的身後,單手拍向對方的肩膀,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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