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也察覺出那人走了過來,抱得我更緊了,恨不得與我融合在一起才好,慕容飛雪不動聲色的喝著咖啡,她知道這個人厲害,不是她能對付的,有個人也許能對付,但是他不是一個衝動型的人,在沒有惹到他的時候,他一般不願意與人交手,這是慕容飛雪這段時間與孟凡相處之後對他最深刻的瞭解,慕容飛雪知道他絕對是個可怕的男人,但卻有著一顆平常而玩世不恭的心態,才導致他的威懾力大大降低。
為了平復小雲過於緊張害怕的情緒,我也單臂摟住了她,並稍微的用上些須的力量,讓她感受到,我是在維護她的,小雲也確實感受到了這點,顫抖的身子緩和了不少。
鋼發青年,帶著比較和藹的笑容走到桌前,雖然他那張堅毅中帶有些僵硬的臉並不適合這樣狀態的笑容,隨手拿了張椅子坐在龍雨仙的旁邊,這讓龍雨仙不自覺的向我這邊挪了挪,似乎對這傢伙有點討厭。
「我對我兄弟,剛才無理的舉動向兩位姑娘道歉,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一翻,不知兩位姑娘,有沒有受傷,如果有的話,醫藥費我全包。」鋼發青年態度誠懇的說道。
「這位小雲姑娘,就算身體沒受傷,恐怕心靈上的創傷是無法估量的。」龍雨仙拿著手中的酒杯晃了晃,目光游離的說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提醒旁邊的鋼發。
「醫藥費就算了,只希望朋友你能把手下管管好,還有以後別在打擾酒吧內這些普通人的生活就好,這才是最好的醫藥費。」我一隻手輕拍著懷中小雲的肩膀,裝作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
鋼發青年,沒什麼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一疊人民幣,丟在桌子上,道,「醫藥費是肯定要給的,就算是給兩位姑娘壓壓驚,至於其他的,就不用閣下操心了,在下風嘯天,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
我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決不是來給什麼醫藥費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早看出他,那個女人的眼神不大對。
「路人甲。」我故意說道,對於這樣的人,我並沒多大興趣去結識。
「龍雨仙。」那女人很直接的報出自己的姓名,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風哮天滿意的點點頭,實際上另外兩女的姓名他並不想知道,不過現在大家同坐一張桌,那種欲知的樣子還是必須做一做的,裝作期待的樣子看著一直沒說話的,慕容飛雪。
「陸飛雪。」慕容飛雪見孟凡沒報真名,也隨便說了個名字。
小雲還在哭泣,風嘯天也就沒再問。
「龍雨仙,好詩意的名字。」
風嘯天明顯是在與姓龍的女子套近乎,我心中有些好笑,這個女人可不好惹,她總是給我很大威脅的感覺。
「閣下的名字也不錯。」龍雨仙應付道。
「我好像以前在那見過你。」風嘯天見龍雨仙答腔,趕緊說出那句老套得不能在老套的泡妞語句,說完很期待的看著龍雨仙。
「是啊,所以我都不去那裡了。」龍雨仙一點也不給面子的當著我們三個的面,諷刺道。
風嘯天先一愣,但很快知道被奚落了,他到也沒發作,乾笑了一聲,又問道,「不知龍姑娘是做那一行的。」
「我是殺豬的。」龍雨仙手中杯子裡的酒是五顏六色的,很標準的那種雞尾酒,不知道什麼名字,杯子口放了一片檸檬,她表情狡黠的吸了一小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噗茲…,我剛喝進嘴裡的酒,又被我噴了出來,幸好我的動作夠快,全部噴在了地上,否則恐怕遭殃的不止一個人,這女人還真是不注意自己的形象,這種回答她也想的出來。
小雲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忙鬆開抱住我的雙臂,用手幫我敲打後背,生怕我被酒水給嗆著,臉上的淚痕都還清晰可見,基本上跟剛洗完臉的效果差不多,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自己還沒緩過神來,卻還要替別人著想。
我示意沒事,小雲才停下手,面帶羞怯的又抱住了我,她現在覺得那裡很安全,除了慕容飛雪,另外兩人都各帶著不同的眼神看著我,我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忙道,「媽的,這酒怎麼這麼難喝,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龍雨仙突然手背輕捂著她那完美的嘴唇,輕聲笑道,「陸先生,您還真是幽默,我剛才看你喝了好幾口,並沒出現什麼不適狀態,為何這一口酒,就這麼難喝呢?還是因為其他外在的原因所導致?」
龍雨仙的笑讓我和風嘯天都面容一怔,世上恐怕不會再有任何女子有她笑的這麼從容不迫,自然而然了。
我突然感覺她的動作和神態總是能隱射出中國古代女子的些須影子,而現代女子的時尚與前衛同樣能從她的身上體現出來,也許是她主動對我說話緣故,讓我之前對她的距離感稍微的縮短了一點,直視她面容的時間也增加了一些。
穿休閒開越野,很奇怪的穿著與坐駕的搭配,說話直接而放肆或者說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尋,閃閃發光的披肩長髮,雖是披著卻也不是全部,後面還有一部分被一根紅色的綢帶紮在了腦後,現在使用紅稠帶扎頭髮的女性實在很少,淡淡入鬢的娥眉問,碧水漓漓的杏仁眼,標準的瓜子臉猶如漫畫中的女主角般靈動有形。我瞬間意識到一點,女性的容貌中,古典的那種是永遠不敗的神話。
此時金屬下巴走過來在風嘯天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風嘯天眉頭緊鎖,有些吃鱉的樣子,金屬下巴走後,風嘯天也起身,道,「幾位慢聊,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先走一步了,龍姑娘,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再對風某人這麼刻薄,風某先在這裡謝過了。」說完獨自向酒吧門外走去,那幫傢伙見老大離開,也都紛紛跟了出去,一時間走了很多人,大概有三十來個的樣子,酒吧裡立刻顯得空曠了許多。
拋開黑道以及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談,風嘯天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只有一個,像個英雄,可惜身不逢時,出生在二十一世紀,他的出路只有兩條,一個是當演員,一個就是混黑道。他也算從事了自己喜歡的職業,起碼是適合的職業。
「蒼蠅總算走了。陸先生,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龍雨仙身子微微前傾很專注的看著我問道。
我剛才之所以沒有回答是賣給風嘯天一個面子,他是沒走正途,但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真正實力的人,我是不會吝嗇任何東西的包括情面,或許有天能夠用得上。
「龍小姐,有些事情何必刨根挖到底呢?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可以了,真的明說了反而不好,剛才那位姓風的先生雖不是正當人物,但看的出來人家對你也是有點意思,又何必出言不遜呢?難道是為了買弄自己的小聰明?」我總是對這個女人有所警覺,一般對比自己強大的事物,我都有天生的抵制情緒,但又說不出來她到底什麼地方壓制著我。
「你不相信我是殺豬的?」龍雨仙表情天真的說道。
該死,這個女人隨便一個動作和表情都能讓人牽魂夢繞,最可怕的地方是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根本就是吃定你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判斷她到底在想什麼。
「相信,我怎麼不相信了?我有說過我不相信嗎?」我有些誇張的反回道。
「那還把酒吐的滿地都是,一副看見鴨子爬樹的樣子。」龍雨仙又突然俏皮的說道。
我故作掩飾的拿起剛才風嘯天放在桌子上的錢數了起來,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元整,其實是不想去多看那個女人一眼,總感覺自己有可能會陷進去,以前碰見的優秀女人我有足夠的信心去駕御並且能看穿,但是她我完全沒有把握,就算她有著無與倫比的容貌,甚至是此顏只應天上有,何時降到在人間的那種出凡脫俗,我也不敢有半點的zhan有之心,這種感覺是無法言語的自卑感。
「小雲,這錢你拿著。」我把錢塞到小雲的手上,柔聲道,很自然的轉移目標。
「我不想要這幫人渣的錢。」小雲幽怨的說道。
我拿出皮夾掏出一千塊,與小雲手中的錢進行了交換,風趣的說道,這樣就可以了,你拿的是我的錢,我拿他們的錢,你不會認為我也是人渣吧?」
小雲還想說什麼,卻被我隱含的表情給壓了回去,羞澀的把錢放進了口袋。
「你好像很怕我的樣子。」龍雨仙見我不理她,主動說道。
「是很怕,而且怕的要死。」我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慕容飛雪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後一直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不是什麼好事,掛了電話,有些抱歉的看著我道,「我奶奶,老病復發了,住進了醫院,我去看看她,明天就會回來的,跟你請一天假,這個車鑰匙你拿著。」
慕容飛雪剛走兩步,我喚住了她,「車你開走吧,我打的,回去多住幾天也沒關係,奶奶的身體重要,你可是慕容家唯一的後代。」
拿著孟凡遞過來的鑰匙,慕容飛雪有點傻,呆呆的站了幾秒鐘。
「還站著幹什麼,快去吧!」我擺擺手道。
「謝謝。」慕容飛雪感激的說道,扭頭向酒吧外跑去。
就在剛才我們說幾句話的功夫,酒吧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平時這個時候正是人最多的時間,被那幫傢伙一鬧,誰還有心情再喝酒聊天,連泡妞也沒心思了,誰也不想跟這些傢伙沾上關係。
酒吧內的服務員都在收拾場子,開始打烊了。
「何少,抱了我們小雲那麼久,也差不多了吧,今天出了這事,老闆說停業幾天,現在就關門,一個星期後再來吧!」一名酒保在我身後拍了一下道。
小雲一聽這話,臉一紅,趕緊從我身上站了來,「何少,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我想請你吃夜宵。」
我本想說不用的,小雲卻已轉身向酒吧後面跑去。
一隻冰涼的小手卻在此刻爬上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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