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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武 第599章 上山 文 / 蕭舒

    第599章上山

    「嗤」一顆小石子擊中箭矢,兩者在黑衣老者身後炸開。

    傅青石轉頭道:「李兄,你……」

    李慕禪道:「下吧。」

    傅青石無奈的點點頭,跟著李慕禪下了樹,出了樹林,來到外面。

    他雖對神宗衛們沒什麼好感,但畢竟人命關天,不能見死不救,況且天狼山的傢伙們不是好東西,比神宗衛更該死。

    神宗衛,怪不得他們傲氣凌人,原來有傲氣的資格,換了自己也難免如此,神宗衛,神宗衛啊!

    神宗衛乃是皇家禁衛,身負禁宮守衛之責,每一個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不僅要身家清明,絕對忠心,也得武功高強,遠超同儕。

    他們待遇好,地位高,即使權貴也得禮讓三分,誰讓他們是皇帝的身邊人呢,打狗還得看主人,得罪了他們,就得罪了皇帝。

    如此地位,面對一個平常的武林中人,對一個平民百姓,自然沒什麼好氣,有點兒傲氣也自然。

    自己雖為千鶴派的少掌門,但對於朝廷來說,仍是平頭百姓,受點兒氣也不算什麼。

    傅青石安慰了一番自己,跟在李慕禪身後慢慢到了近前。

    黑衣騎士們臉lu驚喜,唯有一個騎士面色古怪,驚異的看著李慕禪,正是先前進來樹林的騎士。

    李慕禪緩步來到眾人跟前,微笑頜首:「諸位受驚了,不要緊吧?」

    一個黑衣騎士上前一步,抱拳感激的道:「多謝兄台援手,我等感激不盡!」

    他約有四十來歲,相貌俊逸,年輕時定是美男子,如今也風采不減,儒雅翩翩,修養不俗。

    李慕禪抱拳回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應當,……天狼山倒行逆施,殘害無辜的事幹了不少,實是一大害,我正要前來教訓一番,沒想到諸位先戰了一場,正好省了我不少麻煩。」

    黑衣騎士露出笑容,覺得眼前這位高人年紀雖輕,說話卻老練,實在是一塊兒做官的料。

    他抱拳道:「在下魯東英,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李慕禪微笑道:「在下李風,這位是傅傑。」

    「原來是李先生,傅少俠,……還請先生助咱們一臂之力!」魯東英抱拳懇切說道。

    他覺得李慕禪氣度瀟灑,飄逸不凡,顯然不是世俗之人,並沒有說報答之類,而是以情動之。

    他身為神宗衛的shi領之一,也練就一身識人的本事,知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何投其所好。

    李慕禪點點頭:「好,正有此意。」

    他袖中忽然飛出一顆小石子,擊向魯東英,如電光閃過。

    魯東英身子一僵,來不及避開。

    「叮」他身側傳來一聲脆響,身子一下鬆下來,扭頭望去,腳邊跌了一支箭,箭頭上嵌著一塊小石子。

    他驚異的看了看李慕禪,暗驚對方內力之深。

    照理來說,小石子與箭尖相遇,是箭插入石中,如今所見恰恰反過來了,石子嵌入了箭矢中。

    李慕禪不等他說話,身形一閃,出現在持槍中年人身後,輕飄飄拍出一掌,宛如開玩笑。

    「砰」如擊中皮球發出的悶響,中年人身形一顫,彷彿被抽去了骨頭,軟綿綿的癱了下去,委頓於地,直接斃命。

    「大哥——!」長刀揮舞,豪氣凌去的周瑞怒吼一聲,一躍到了李慕禪跟前,揮刀便斬:「你該死——!」

    李慕禪輕飄飄一掌拍出,「叮……」長刀發出輕鳴,隨後飛了起來,脫離了周瑞的手掌,在天空中翻滾。

    周瑞一驚,低頭看看右掌,臉色已經猙獰扭曲,雙眼通紅,似乎要滴出血來,顯然兩人感情極厚。

    他接著和身撞上來,左手不知何時出現一柄匕首,烏黑沒有光澤,右拳搗向李慕禪胸口,匕首刺他小腹。

    這一刺極隱蔽,右手吸引目光,左手匕首毫無光澤,沒有寒氣,也沒有殺氣,真正做到了無聲無息。

    「小心!」黑衣老者大驚。

    李慕禪搖頭笑笑,左掌輕飄飄迎上他右拳,右手一攬,使了一個纏絲勁,叼住了他手腕,翻腕一轉。

    「咯吧」一聲脆響,周瑞的左腕陡的一折,完全倒折,綿軟的手再拿不住匕首,它下落之際被李慕禪伸手抄住。

    這一聲「咯吧」傳入耳中,眾人心裡一寒,顯然這是骨頭斷了。

    手腕折斷他只是一顫,臉上肌肉越發扭曲,猙獰可怖,死死瞪著李慕禪,右拳接著搗來。

    他雙眼熊熊如炬,若是目光能殺死人,李慕禪早就死了十幾遍。

    「嗤!」一聲輕嘯,一道箭矢破空而至,射向李慕禪胸口,李慕禪側身避過箭矢,同時揮手迎上周瑞的拳頭。

    他手掌叼到周瑞手腕,反向一旋轉,「咯吧」一聲,清脆響亮,周瑞手腕再次折斷,他雙手俱斷。

    「啊——!啊——!」周瑞揮著雙手,毫不理會軟綿綿的手掌,和身撞向李慕禪,想要把他撞倒。

    李慕禪淡淡看著他衝過來,沒有閃避之意。

    「小心!」黑衣老者忙叫。

    「噗!」周瑞忽然吐出一道寒芒。

    兩人近在咫尺,這一道寒芒又奇快無倫,瞬間即至,李慕禪輕輕一扭頭,堪堪避過了,右手輕飄飄一拍。

    「砰!」一聲悶響,周瑞直直倒飛出去,落到三丈外,與持槍中年人並排躺在一起。

    李慕禪搖搖頭,露出惋惜神情:「可惜了……」

    傅青石深濃吸一口氣,臉色漲紅,剛才這幾下太快,他看得緊張,無意中屏住了呼吸,待結束了才發覺憋氣。

    周圍響起幾聲粗重喘息,他們比傅青石好不了多少。

    傅青石心下暗悸,自己還真不是闖江湖的料,這周瑞看著豪氣干雲,爽直大方,沒有什麼心機,全靠著武功制勝。

    誰能想到,他竟有這麼多的手段,先是匕首,後是嘴裡射出的暗器,都是防不勝防,自己碰上了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原以為武功重要,現在看來,光是武功高也不成,還得有縝密的心思,敏銳的目光,迅捷的反應。

    換了自己是李兄,即使有他這一身好功夫,也沒他這麼精明,碰上周瑞這樣的,也會陰溝裡翻船。

    黑衣老者上前抱拳:「老朽謝過恩公救命之恩!」

    李慕禪忙擺手,笑道:「不敢當,李前輩客氣了,在下李風,這是我好友傅傑,恰逢其會罷了,救命之恩休要再提!」

    黑衣老者滿臉笑容,搖頭道:「當得當得,若沒有恩公出手,老朽這把老骨頭已經完了!……老朽李晚城,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眾騎士心下暗奇,沒想到這李老也會笑,他平常一直是板著臉,肅然鄭重,即使面對那些王公貴族,也是板著臉沒一點兒笑意。

    人們都以為他天生不會笑,也不見怪,沒想到能看到他這麼笑,真是大長見識了!

    魯東英過來抱拳道:「李老,那幫人如何處置?……那射箭的要不要追?」

    周瑞倒下後,那幫持槍眾人如鳥獸散,四散奔逃,轉眼不見了影子,神宗衛們想追卻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他們跑了。

    不過是一些小嘍囉,不值得太費心,他們倒沒有在意,只是那躲在暗處的箭手卻不好辦。

    此人箭術極精,射出的箭能夠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

    李晚城望向李慕禪,笑道:「李先生你看呢?」

    李慕禪搖頭道:「他們都是為惡之輩,其罪當誅,可惜人手不夠,徒呼奈何!」

    李晚城歎息點點頭:「是啊,這裡距扶風城太遠,調兵過來也來不及了,只能放他們一馬,算是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李慕禪笑道:「但願他們能抓住這個機會。」

    他覺得這老者也極會說話,這話說得極妙,不但把無能為力掩去,反而說成了仁慈之舉。

    果然不愧是皇宮裡的護衛,與平常百姓就是不同。

    李晚城道:「來來,我為先生引見一下白公公。」

    李慕禪忙擺擺手:「多謝李前輩盛情,不必了,就此告退!」

    他轉身要走,車廂門打開,下來一位老者,鶴髮童顏,慈眉善目,又有幾發仙風道骨,彷彿南極仙翁。

    老者笑瞇瞇的抱拳:「咱家姓白,多謝先生出手相救!」

    李慕禪抱拳笑道:「白公公客氣了,適逢其會,舉手之勞罷了,沒什麼。」

    這白公公隨和藹然,聲音柔和悅耳,沒有一般太監的尖細,反而有股獨特的魅力,讓人聽著放鬆。

    如此氣度與容貌,難怪成為皇妃的侍衛總管,侍衛總管在禁宮權勢極大,可謂威風之極。

    白公公笑問:「咱家命賤,卻能得遇貴人,真是難得的機緣,不知先生何方人氏,家裡可有父母親人?」

    李慕禪搖頭:「我本是孤兒,一直隨師父在靈隱山修行,才剛下山。」

    白公公笑道:「那咱們是同病相鄰,咱家也是孤兒,虧得到了宮裡,才有一口飯吃,都是天恩浩蕩。」

    李慕禪呵呵笑了幾聲,不再多說。

    白公公道:「咱家有幸見得高人,機緣難得,定要好生親近,咱們去扶風城坐一坐如何?」

    李慕禪搖頭,歉然道:「白公公的好意在下心領,但有俗身纏身,不能多留,暫且別過如何?」

    「這樣……」白公公惋惜的搖頭:「既然不湊巧,也沒什麼,……這是咱家隨身的物件,不值什麼錢,望先生收下。」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兒木牌,約有巴掌大小,上面yin刻著一隻小虎,看著憨厚可愛,似乎活過來了。

    「這塊虎牌是咱家自己刻的,先生收下,什麼時候經過京師,定要跟咱前打聲招呼,咱們好好聊一聊!」白公公笑道。

    李慕禪接過木牌,笑道:「好。」

    白公公笑瞇瞇的道:「先生可憑此牌找到咱家。」

    他行事利落,與李慕禪抱拳別過,上了馬車,然後眾人起行,黑衣老者低聲道:「先生,這塊兒牌子慎重保管,在京師內只要出示此牌,白公公馬上會知曉。」

    李慕禪點點頭,謝過老者。

    黑衣老者道:「先生到了京師,定要知會我一聲,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李慕禪笑著答應了。

    黑衣老者又低聲道:「先生可搜一搜這天狼山,噬心刀與青蛟槍,都是難得一見的絕學,先生雖武功高深,可為參考,必有裨益。」

    李慕禪笑了笑,點點頭:「好。」

    黑衣老者依依不捨的告辭,上了馬車,馬車轔轔而去,十幾個神宗衛一一上把,抱拳與他們道別。

    轉眼功夫,周圍安靜下來了,只有淡淡的血腥氣。

    「這神宗衛也沒什麼嘛……」傅青石搖搖頭,很是失望的歎口氣。

    李慕禪笑笑不多說,抬頭道:「走,咱們去山上轉一轉,看看能不能找到秘笈!」

    傅青石精神一振,笑道:「好,若能找到秘笈可就發了!」

    他也明白,不是神宗衛不濟,而是這兩人太厲害,一個青蛟槍,一個噬心刀,都是一頂一的絕學,比自己的千鶴劍法強了好幾倍。

    李慕禪與他往山上而去,到了半山腰,眼前便出現一個寨門,以石頭砌著高牆,依山而建,地勢險要。

    想要強攻此寨不太現實,寨門立於一處峭壁上,又陡又滑,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想進山寨,只能靠著垂下的繩索攀爬。

    而此時,繩索不見,想要上去全靠輕功,這麼高的地方,想靠輕功上去可不容易,需要深厚的內力。

    傅青石抬頭看了看,露出苦笑。

    他自忖上不去,即使能憑著輕功上去,上面等著自己的也必是箭雨或暗器,或石頭,總之走到半途就會來臨,干擾攀爬。

    這般地勢之下,除非多位武林高手同時上,讓他們不能顧過來,才有一線攀上去的機會。

    他轉頭看向李慕禪,李慕禪笑道:「試試看吧。」

    傅青石搖頭:「李兄,我不成。」

    李慕禪笑了笑:「不試過怎麼知道?我幫你一把!」

    「怎麼幫?」傅青石好奇的問道。

    李慕禪笑著一拍他後背:「走吧!」

    傅青石只覺一股渾厚的力量湧了進來,頓時週身如充了氣的皮球,鼓漲起來,感覺擴大了一圈。

    莫名的力量在體內流轉,好像一拳能把天打破了,雖知這是錯覺,但這種感覺卻是讓他豪氣頓生,大笑一聲:「好,我來也!」

    他話音一落,身形飛了出去,「砰」一下撞到了石壁上,似是嵌了進去,掙扎了兩下脫開身,接著向上。

    他雖有渾厚之極的內力,但控制不力,不能如從前一樣的精微操縱,就像一直穿著鐵靴子,忽然變成赤腳,很不適應。

    但渾厚的內力護體,他撞這一下竟然一點不疼,反而把石壁撞出印子來,好像yin刻了他的身形。

    施展壁游功來輕巧自如,從來沒有過的省力,一點兒沒有吃力的感覺,他有些mi戀上了這種感覺,若是自己的內力該多好!

    他轉眼功夫爬了三丈,扭頭往下,卻見李慕禪正站在下面沒動彈,笑瞇瞇的打量著自己,顯然是不放心。

    「李兄,上來罷!」傅青石得意的道。

    李慕禪擺擺手:「小心一點兒,別讓他們暗算啦!」

    「放心罷,好像裡面沒人呢!」傅青石一隻手擺了擺。

    他心下得意,三隻手都能施展壁游功,換了從前想也別想,功力深了真是有無窮的好處,看來自己太注重劍法,應該著重內力修練了!

    他想法發生了變化,接著四肢並勝,又施展壁游功往上,真的像是一隻壁虎,蜿蜒遊走,速度頗快。

    驀的響起一聲呼嘯,山寨的牆頭出現人頭,一眼掃去約有近百人,齊刷刷的看著傅青石。

    傅青石心頭一慌,被這麼多人俯視,心裡生出莫大的壓力,而且,等待自己的必將是一番狂風暴雨。

    他運轉內力,拔出劍來,裝備開始揮舞。

    「把他給我打下去!」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吼。

    「打呀!」「打下去!」「這小臉找死,成全他!」「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純粹找死!」

    人們一邊喝罵一邊動起來,頓時箭雨飛舞,朝著傅青石籠罩下來,他忙揮劍抵擋,但聽得「叮叮叮叮」響個不停。

    他露出笑容,不想內力深了,施展起劍法來也威力十足,千鶴劍法的威力大增,竟舞得密不透風,把箭雨擋了回去。

    「石頭!」人群中傳來大喝。

    於是一塊一塊大石頭被扔了過來,而且扔得極準,都落到傅青石頭頂,這些石頭有大有小,大的有磨盤大小,小的只有巴掌大,都是堅硬的青石。

    力氣大的扔磨盤,力氣小的扔石塊,個個精準,傅青石無奈,只能揮劍抵擋,根本擋不住。

    只是抵了一波,他便承受不住,壁游功施展,忙往旁邊避開,石頭砸在石壁上發出「砰砰」悶響。

    他心中顫抖,扭頭往下看去,李慕禪正微笑看著他,揚聲道:「傅兄放手施為,落下來有我接著!」

    傅青石勇氣大增,用力點點頭,忽然生出了豪氣,大喝一聲,施展壁游功,真如一隻壁虎,飛快的遊走。

    他先走的是「之」字型,往右一段猛的往左一折,然後身往右折,曲曲折折,然後是沒有固定的路線,左轉右轉,變化不定。

    石頭與石子亂紛紛在他身邊濺飛,伴隨著一陣陣悶響,傅青石心跳加速,一邊擔心它們落到自己身上,一邊覺得很刺激。

    這一會兒功夫,傅青石又上了三四丈,快要靠近牆頭了。

    牆上的人們不但不慌,反而露出微笑,是幸災樂禍的笑,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拿他取樂而已。

    「水燒好了嗎?」有人大聲問。

    「馬上好!」遠處傳來回答。

    「快點兒!」大喝聲響起,接著道:「再磨蹭人都上來了,燒得再熱也沒用!」

    「好好,來啦!」遠處傳來回答。

    隨後熱氣騰騰的幾個鐵鍋出現在牆頭,被人們舉著,緩緩移動位置,對準下面的傅青石。

    傅青石大吃一驚,暗罵他們歹毒,這一招出來,自己劍法再強也沒用,沒辦法做到水潑不進。

    「李兄!」傅青石無奈叫道。

    李慕禪揚聲道:「別慌,我馬上上來!」

    他說著話,身形一閃到了十丈上空,手掌輕輕一按石壁,再次升騰起十丈,來到傅青石身邊。

    傅青石叫道:「他們要用熱水!」

    李慕禪笑了笑:「這主意倒是高明,不過也沒什麼,咱們走!」

    他到了傅青石上方,開始施展壁游功,緩緩向上,傅青石見狀勇氣大增,跟在他身下,也開始上攀。

    「好小子,真是不怕死呀,給我澆!」一個大漢冷笑,揮手指了指。

    頓時熱騰騰的水落下,宛如瀑布。

    李慕禪抽出長劍,在頭頂揮動,悠然從容,絲毫不亂。

    嘩嘩熱火落到劍上,頓時一分為二,從他們身旁下落,彷彿他手拿避水珠,熱水不敢靠身。

    「好——!」傅青石抬頭看到這般情形,脫口讚歎。

    李慕禪轉頭朝他笑笑,身形加快,一隻手持劍,另一手像是吸在了石壁上,兩腿亦如此,如履平地。

    傅青石看得嘖嘖讚歎,緊隨其後,不管頭頂上空情形,只埋頭跟在李慕禪身後往上。

    感覺好像很久,又像過了片刻,他頭頂一亮,抬頭看,已經不見了李慕禪身形,上面傳來一陣陣悶哼。

    他加快幾步,上了牆頭,卻見李慕禪彷彿一抹輕煙,在人群中飄忽,所過之處無一人能站立,都軟綿綿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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