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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外卷之重生神探9 文 / 十二桃

    第十七章崴了

    雲州市的書記辦公會在第二天黃昏時分再次召開了。與前一天相比,領導們的心情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的來源自然是因為前一天中午,紅玫瑰案的告破。由於案犯蔣建設(即蚱蜢)被抓獲後態度老實,正在積極配合公安方面理清案情,因此在今天上午案子已經正式移交給雲州市公安局預審科了。同時也就意味著昨天剛剛臨時成立的「紅玫瑰專案iǎ組」的解散。

    幾位領導中最開心的人自然莫過於市委書記葉昌浩,不管怎麼說,案子破獲的第一功臣白iǎ天儘管是自己很突兀的遂自薦,可是要是沒有他這個書記的大膽拍板認可並放權委任,那一切都等於是零嗎?當然了,如果不是白iǎ天身上還有著市長張愛群司機這樣一個身份,葉昌浩會更開心一些。儘管白iǎ天這個司機還沒有正式上任,可是因為他是市府秘書長許煥然的親戚,因此他的身上不可避免的已經有了一個張字,雖然這個痕跡未必很深,可是這無疑使得葉昌浩大膽用人的英明大大打了個折扣。反倒是無緣無故的市長張愛群也沾了不少善於發現人才的光。

    而開心中又夾帶著幾分鬱悶的就只有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賴常根了。案子及時地破獲了,身上的壓力頓時消減了,可是這功勞中卻沒有他和雲州公安局甚至整個公安系統什麼事,而且隨著案子的破獲昨天市委辦公樓發生的事情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讓賴書記分外鬱悶的是除了男主角白iǎ天被批上了各種各樣神秘的光環,書記葉昌浩和市長張愛群都多多少少沾上了英明果斷、知人善任的光,就連沒怎麼表示立場的副書記兼組織部長唐建國在某些版本裡都被說成是和藹可親善於和群眾打成一片沒有架子的好領導形象,唯有他賴常根在各種傳播的版本中都成了唯一的jiān角。他那頭還不知道怎麼和省公安廳副廳長杜崇華解釋呢,誰知道案子破了無端端的又搞出這麼個傳聞出來?雖然說他昨天的確是表示了反對和質疑,但是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的質疑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且老實說他到現在為止和那些省廳來的同行們一樣疑不知道白iǎ天這個傢伙到底憑得什麼破的案?可惜啊,事人多以成敗論英雄,現在案子破了,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儘管他知道這民間的風聞也好、傳言也罷,都不過是一陣風,最多十天半月的就沒幾個人還會記得這事了。而且哪怕這傳言再不堪,也基本不會對他的仕途有什麼影響。可是他的心裡還是舒服不了。

    所以,在之間的會上對於談論明天如何迎接招待香港陶氏集團的問題時,葉昌浩、張愛群和唐建國三人聊得倒是很開心,可他幾乎是一字不發。

    「好了,明天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是這樣了。最主要的是老賴你要加強一下安全措施。」葉昌浩自然知道賴常根今天為什麼如此沉悶,看到賴常根他這個樣子,他心裡格外開心,儘管他對於賴常根的厭惡度要比唐建國輕不少,可是整個政法系統他基本上就ā不進手,依舊是個讓他頭痛的問題。

    「書記,你放心。這事情我早就jiā待下去了。」賴常根點了點頭。

    聽到他這麼說,葉昌浩就有點惱火。因為這句話簡直就是賴常根在葉昌浩面前的口頭禪或者更準確地說出現頻率極高的標準用語。雖然葉昌浩明白作為一個市委書記應該抓大放iǎ,不要糾纏那些太過具體瑣碎的事情。而且他也明白具體政法尤其公安上的事情他並不是很內行,可是幾乎只要不是賴常根直接表示反對意見的事情,對於葉昌浩,賴常根就經常的來這麼一句,「書記,你放心。這事情我早就jiā待下去了。」這話要是一次兩次的確沒什麼,可是如果每次都這樣,不能不讓葉昌浩惱火。好像顯得他這個書記很多餘,放得都是些馬後炮。

    要是往常葉昌浩或許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又聽到賴常根這麼說,他就格外惱火。本來都準備說散會的,頓時改了主意:「臨時再多說個事情,就是那個iǎ白同志的。看來iǎ白同志雖然年輕,但在公安尤其是刑偵上的確是一把好手哦,老賴,你看怎麼用才好?想要馬兒跑得快,還得給馬兒多喂點草哦」

    本來葉昌浩是不可能在書記辦公會上提這個事情的,儘管他昨天放言了「我這個書記保證級別提一級,而且實職」,可是當瞭解到白iǎ天才工作沒多久,還是借調的工人編製。他就一點壓力也沒有了。他想去公安也行,繼續留在市政府也沒問題。可是這會兒他終於忍不住將這事情拿出來刺刺賴常根,反正在他心目中白iǎ天的身上打著「張」字,去了公安局得罪不得罪賴常根的,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果然一聽到這話,賴常根的臉頓時yin了下去,好半天才開了腔:「白iǎ天同志的確在刑偵方面有些天賦,我相信培養培養後,以後會是個好材料。所謂人盡其才嘛,只要他個人願意幹公安,那我看可以讓他進刑警隊嘛。做個iǎ隊長我看還是很稱職的。」

    葉昌浩才不會去管白iǎ天的未來如何,只要讓賴常根能鬱悶一下,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因此剛想要表示散會,卻沒想到市長張愛群說話了:「賴書記,我知道刑警隊的隊長宋崗好像是年前才提的,我記得很清楚是副科。那我好奇地問一下這個刑警隊iǎ隊長那是個什麼級別啊?」

    賴常根翻了翻白眼,他知道張愛群這是明知故問。就算他對公安戰線再不瞭解,作為市長的張愛群怎麼可能對這事情不瞭解?八十年代的幹部編製還是很嚴的。因此他這個雲州市公安局局長如果不是還兼著政法委書記的職位,級別上只能和政委歐良一樣是副處。至於幾個副局長全部都是正科。在宋崗之前的幾任刑警隊隊長都是由副局長兼任的,所以級別既然也是正科。可宋崗的資歷不夠,因此這副局長兼不上,級別自然只能原地踏步踏,依舊還是副科,當然了,根據慣例,如果宋崗不犯什麼大錯誤,過個兩年,他兼副局長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因為當下在公安正一塊刑偵無疑是最重要的事物。

    雲州市刑警大隊下設三個中隊。每個中隊下面都是兩個iǎ隊。iǎ隊人數不定,一般都是三到四人。三個中隊長都是股級。在如今國家的幹部正式編製中根本就沒有股這個級別,一旦工作調動,新單位對於你原來的股級是可以完全不承認的。而下面的iǎ隊長就更不要說了。事實上你當了iǎ隊長在工資或者福利上不會有任何體現。當然公安局內部的津貼多多少少還是會和普通幹警有些不同。

    可是事實上這個問題並不僅僅在公安戰線上存在,在下面的鄉鎮中,那些各個辦公室的主任很多同樣連股級都不是不同樣幹的有滋有味。賴常根當然不會以為張愛群連這都不懂,轉念那麼一想他就明白張愛群這是想幹什麼,這是擺明了挑動葉昌浩和他賴常根鬥。

    你書記說了級別提一級,可他賴常根就給了個iǎ隊長,這是什麼意思啊?說起來,這級別提一級,對於那些普通群眾來說實際上是個很模糊的概念。你可以說這提一級可以是直接提副科。因為在上面不少機關裡就沒有股這一級,一般工作人員也是科員,如果提干的話,那就是副科了。可是在市縣這些地方上,一個副科那可是相當不簡單的。通常工作五、六年後能夠提副科就已經是會讓人感到相當詫異的。通常這個人不是有很大的背景就是有天大的機緣。

    難道他張愛群異想天開想利用葉昌浩好面子要兌現自己的諾言,妄想給那白iǎ天一個副科?不可能才剛剛工作一個多月,聽說還只有十八歲,這張愛群也太能想了吧?

    賴常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可是實際上他的心思一點不少,短時間搞不清張愛群想幹什麼,又不想中了他的詭計讓他在一旁看熱鬧,因此乾脆不說話。反正他相信自己不說話,葉昌浩就不可能不說話。

    果然等了一會兒,葉昌浩開口了:「老張啊,iǎ白同志剛參加工作一個星期,聽說只有十八歲,還是工人編製。年輕人站得太高,不利於他以後的成長啊,你說呢?」

    張愛群聽到這話,心裡那個鬱悶。老實說昨天上午白iǎ天遂自薦的時候,他很有些惱火,不過沒想到,這iǎ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真把案子破了,而且不過短短幾個iǎ時。自己的司機這麼有本事,自然他臉上也有幾分光彩。不過昨日晚上他就決定了,不管白iǎ天怎麼想,這個司機是必須換人了。原因很簡單,司機就是司機,不需要你會破案,一個這麼會出風頭的司機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是好事。至於怎麼提拔白iǎ天他還真沒有仔細考慮過。

    他也沒有想過葉昌浩會在書記會上提這麼個iǎ事。但是當賴常根說要調白iǎ天去刑警隊作iǎ隊長的時候,他腦子一熱,就想出這麼個主意。他知道葉昌浩是個很愛面子的人。既然公開表了態,那麼如果不兌現,那他這個書記的威信往哪裡擺?他倒沒有想過說要將白iǎ天一步提到副科,還要實職。這幾乎不可能。因為這樣的職務在市公安局基本上就是各科室的一把手了。當然了,如果葉昌浩真要這麼幹,他自然會樂得其成,畢竟白iǎ天是許煥然的親戚,也算身上有他的烙印了。他的人能夠在公安系統佔個位置就算不是關鍵科室也是個不iǎ的勝利。就算不成功,那也沒什麼,能夠讓葉昌浩和賴常根矛盾進一步加劇就是好事。而至於白iǎ天會如何如何,他根本就沒想過。再有本事會破案,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就算願意跟著他,也不是什麼值得慎重考慮的重要角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一下脾氣暴躁的賴常根對他的話不回答,反而使葉昌浩反問了他這麼一句。這讓他怎麼說呢?看來葉昌浩對他張愛群顧忌很深啊,寧願面子受些損,也不願他得利。對於白iǎ天的前途他本就沒有太大的期望,葉昌浩一問,他怎麼說呢?總不能說我認為白iǎ天同志有能力獲得破格提拔的機會吧?其實在他心裡自己都覺得白iǎ天雖然把案子破了,可是這案子破的有些玄乎。要是真的為此,白iǎ天獲得破格提拔,他捫心自問,在常委會上都可能會忍不住投反對票。

    不過就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唐建國卻把話接了過去:「書記啊,古人有句話叫做人無信則不立。您是我們的班長啊,您的威信受損,我們的臉上也無光啊。當然白iǎ天同志年紀是輕了點,資歷是嫩了點,不過為了維護書記您的威信,我覺得要真是破格提拔也未必不能夠考慮。」

    聽了唐建國不要說葉昌浩了就連張愛群都有些想罵娘。整人不能這麼整的呀?你唐建國想幹什麼,硬把葉昌浩架到火上去烤嗎?明擺著嘛,真要提一個十八歲的副科,再加上紅玫瑰案的轟動,只怕立刻在全省官場都會傳遍了。不過具體怎麼傳,上級領導會怎麼看就很難說了?而這以後要是白iǎ天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那他葉昌浩就跑不了了。違犯組織原則肆意提拔幹部,拿幹部職位去為你個人威信買賬彈琴嘛。而張愛群還想到現在誰都認為白iǎ天身上有個「張」字,真要是他之後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恐怕也跑不了。

    十八歲,太年輕了啊

    而賴常根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當然知道唐建國並不是真的要想替白iǎ天說話,只不過想要葉昌浩難堪。本來白iǎ天現在是個普通群眾,因此無論怎麼安排白iǎ天,都不能說葉昌浩如何如何,可偏是現在大家把這事情調破,那就無疑給葉昌浩添堵了。真要升副科,恐怕葉昌浩是決不會答應的,因為這等於是他冒著風險卻為別人的人忙活,可要不答應,他葉昌浩就必定背個說話不算話的名聲。市委書記讓人最大的敬畏不就是管人事,現在在人事上你都說話不算話,那跟著你還有啥指望啊?

    可是啊,經張愛群、唐建國這麼先後的一折騰,無疑是大大的便宜了白iǎ天。想要能想到如今葉昌浩雖然不太可能贊成將白iǎ天破格提拔成副科還安排實職,但是也絕不可能同意他之前的提議個刑警隊的iǎ隊長來糊過去。

    會議室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隔了好久,葉昌浩漫漫的站了起來:「今天就到這吧,這個事情我考慮一下再說吧!」

    好嘛,一個的人事問題竟然在書記會上都決斷不下,這自然是白iǎ天不知道的。事實上雖然說因為「系統」的再次出現,他已經不得不改變主意,想要重新走仕途。可是他也絕對沒有想過能夠憑借這一次破案的機會,就一下子升副科,想也沒有想過。

    這一天的他倒是很清閒。原來的車鑰匙他已經在前天就jiā出去了。而袁剛不但沒有把車鑰匙交給他,整整一天也沒有找過他。因此整整一天他都在他那間四人合用的司機辦公室裡看報紙、喝茶。可是不時有人過來串當然主要都是想要看看他這個傳說中的主角,想要清靜也是根本清靜不了。

    對於前途他倒沒有太多的考慮。市長司機估計是幹不下去了,從張愛群和他的秘書袁剛一直都沒有來找他,就更加證實了這一點。這以後是調到公安系統還是繼續在市政府,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他相信無論在哪個部他能很快地出人頭地。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舅爺許煥然也一直沒有找過他,讓他有些納悶。

    他有心想主動上去探聽點消息吧,又覺得相見不如不見。因為明擺著舅爺許煥然現在已經上了市長張愛群的船,自己肯定是不但不想上船,還想有多遠躲多遠。偏偏的不但有親戚關係而且自己還欠著好大的一個人情,這實在是很為難的一件事情,所以此時此刻還是不見的好。而想到這裡,白iǎ天也格外期盼就算這次不能調去公安局,最起碼也把他調離市政府,至於去哪倒是無所謂。

    對於未來的命運會如何,這一夜白iǎ天倒是想了很多。結果臨到快要天亮了,他才糊糊睡著,可沒有多久,就又被鬧鐘叫醒。因此上班時候的狀態自然好不了多久。剛走進辦公室,卻又聽到秦朗在辦公室裡說道:「你們說,這香港人是不是真的災星,剛剛完了一個紅玫瑰,又來一個糧票大盜。聽說沒,今天早上咱葉書記一上班知道這事後,氣得一腳踢在車上,結果把自己的腳踢崴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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