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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55 dollars 文 / 國際精神

    0155dollars

    智慧生命最大的優勢,便是能夠通過經驗的總結和知識的積累不斷強大自己的種族。理論上說只要給予智慧生命足夠的發展時間,即使是地精這種極弱小的種族,也可以建立起地球上最強大的勢力。

    另一方面,如果一個智慧體存在了千萬年,那麼如此長壽的生命不管是從實力還是知識經驗的積累,都比短壽的種族要強大。但是這種強大的前提,是悠長的生命不會被虛度,這個生命體的實力進步沒有極限。

    但是長壽的智慧個體也不代表就能夠稱霸全球,除非這一種族在數量上和質量上也有所保證。因此現在除了某些異族神祇為關照自己的種族而劃下一部分地盤之外,世界上能夠佔據主要地位的,還是類人種族。

    不過除了類人種族佔據了適合自身生存的土地之外,地球上還有很大一部分地盤是被生存能力更強的非智慧種族佔據住了。這些非智慧種族中,只有天賦異稟者才能產生智慧,並且有可能修煉成為異族神祇。

    除此之外的非智慧種族們,通常都是作為rpg和網絡遊戲中用來練級和獲得生產資料的存在,當然其中也不乏boss級的怪獸妖獸魔獸神獸。

    而長途旅行,尤其是乘坐飛機之所以比較危險,主要就是因為這些boss的存在。危險的秘境或特殊地點只要事先知道,繞著走就沒事了。但是危險的生物雖然有固定的活動區域,但是這些活動區域連在一起,就覆蓋了所有智慧種族控制區域之外的地盤。

    在華昌號跨越半個地球的航程中,也並不總是可以穿著比基尼曬日光浴這麼輕鬆愜意的。不過驚險的冒險過程,對於旅行者來說雖然是深惡痛絕的,但對於春日來說,卻是充滿了期待,大受歡迎的。

    像巨大的光頭海怪啦,恐怖的大章魚啦,巨大怪魚啦,甚至還有幽靈船啦,在海上時華昌號遇到了各種各樣的襲擊。就算在空中,航行在並非智慧種族控制的區域上空,華昌號也偶爾會遇到不知道正在哪裡興致高漲地打飛機的強大生命的遠程攻擊。

    雖然這些危險說不定正是為了不負春日的期待才粉墨登場的,但是華昌號艦長娜塔爾,並沒有理由為了滿足春日的任性,就浪費彈藥進行額外的戰鬥。

    所以每一次華昌號都會利用全方位的預警系統,配合強大的防禦力和高速度,挨上一兩下,強行從危險之中衝過去,讓春日只能遺憾地與小怪獸們揮淚告別。

    花費了一周時間,一路有驚無險地到達了英國上空之後,楊威利與sos團一行人,尤其是楚軒依依惜別了。sos團其他人和華昌號船員之間,說實在的只是駕駛員和乘客的關係,也就是因為跟著上杉姐姐,大家下船時才又享受了一回列隊歡送的待遇。

    華昌號艦長娜塔爾在不知道sos團具體任務的情況下,遵從李華梅提督的指示,用海上勢力多少都懂得的偽裝偷渡方法,派遣了四艘潛入用隱形特殊任務艇,緊巴巴地把sos團這將近20號人送到了多佛爾海峽附近,靠近傳統的港口城市多佛爾的海邊公路上。

    在將sos團送達之後,根本沒有靠近英國的華昌號剛一收回了四隻隱形特務艇,就立即改變航線,飛向只有實力強大的海上勢力才知道所在地的海上秘境「偉大航路」,去充實李華梅手中的力量了。

    此時正值深更半夜,在距離多佛爾還有十幾公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海邊公路上,sos團一行人圍成一團,承受著還未到六月,頗具寒意的海風,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

    搭順風車?這條平時使用的人就不多的公路上,就算夜間有人開車經過這裡,看見了堵在路中間的這將近20號人,肯定啥也不說地扭頭就跑,然後立即報警。這樣的話,楚軒的秘密潛入計劃就失敗了。

    「喂,楚軒!快將越野車拿出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之前一直在溫度適宜的華昌號上,所以春日沒有理會楚軒要求她們在下船時加上一件衣服的提醒,現在她摩挲著胳膊,毫不臉紅地這樣說道。雖然也不算特別涼,但是春日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嗯……或者像是什麼鬼怪要到來的寒意?

    嗚哇……退散退散!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不能夠聯想起這些恐怖的事情。要知道,鬼怪什麼的可是的的確確存在的啊,說不定你一想它,它就感應到了自己跑出來了。

    「暫時先等等,就快到了。」剛一登陸,楚軒就立即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用一隻手臂托著底部,另一隻手飛快地敲打著鍵盤。此時楚軒眼鏡反光地瞅了一眼筆記本電腦上已經同步成英國時間的時鐘,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什、什麼要來了啊?你已經在英國聯繫好了接應的人?可靠嗎?好像你這個宅男根本不認識什麼英國的人吧,難道說你找的是牛頓的牛頭人族?」

    春日好奇地稍微打著哆嗦,把頭湊到楚軒的筆記本電腦前,順便貼在楚軒的身側,獲得一些溫暖的同時擋擋風。楚軒既沒有躲開她,也沒有阻止她窺視發出亮光的電腦屏幕上的內容。

    「dollars?」

    春日讀出了這個單詞,卻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意義。最近很多啊,不使用國際通用語來起名字,淨搞一些某個國家的語言甚至是已經沒人使用的古代語來命名,或者乾脆就是用像「durarara!」這樣無意義的音符還要加上兩個感歎號來作名字。

    中二!真是太中二了!這個叫做「dollars」的有著黑色底紋和簡潔頁面佈局的聊天室,說不定就是某個中二人士建立的呢。不過中二什麼的,總比使用所謂的讓火星人也覺得臉都被丟光了的「火星文」來得好一些。

    「這是……某個傭兵團或者殺手組織的留言板?」

    被聊天室的名字雷了一下的春日,不知道是通過怎樣的邏輯推理,才將這麼中二的名字和某個傭兵團甚至是殺手組織聯繫到了一起啊?話說如果真有名字這麼中二的組織,不說有沒有足夠的成員,就說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這種組織來執行任務的吧?

    「只是一個世界性的網絡組織而已,結構相當鬆散。沒有規則,沒有拘束,成員們基本上也不認識彼此。」楚軒眼鏡反光地淡淡說道。

    「這樣的組織……靠譜嗎?」

    春日聽了楚軒的介紹,十分疑惑地問道。

    「這樣的組織當然不靠譜,但是如果有心的話,也可以在這上面發現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和對我們有幫助的人。我聯繫的這個人,之前也曾經拜託過他收集一些英國的信息。看看時間就快來了。」

    楚軒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春日狐疑地又看了黑色背景的對話框一眼。她剛才雖然掃了幾眼聊天室的界面,但是卻刻意地沒有去看楚軒和某人的私聊對話框。雖然她知道楚軒根本不介意讓她看,不過就算是戀人之間也應該尊重對方的**權吧?

    咦?什、什麼戀人之類的,只是一個比喻,一個比喻而已!不要會錯意了!

    「既然是這麼鬆散的組織,還是在網絡上認識的,應該十分不可靠吧?還是說你已經在現實中完全瞭解了這個人?」貼著楚軒充滿熱力的身軀,春日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有些發熱了。於是她直起身子四處張望著可能會來的某個接應者,順勢離開了楚軒的身體。

    「即使是網絡上認識的,也不代表就一定不可靠。就算使用這個id的智慧生命體,其實並不是人類也一樣。只要他能夠溝通,就可以在不斷的交流中進行分析判斷,瞭解對方是否值得信任,能夠被賦予多大的信任。」

    楚軒面無表情地這樣說道。如果被楚軒聯繫的那個「網友」聽到了的話,說不定會因為這麼無情而且功利的論調氣得扭頭就走。不過春日和其他少女們早已經瞭解了楚軒的說話方式,就算聽到了這樣的話,也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你是說……使用這個id和你交流的,其實不是人類?那麼果然是和牛頓有關係的牛頭人族的?」春日張望了一圈,但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她的視線所及之處,是沒有看到什麼活動的影子。於是春日又將視線放回到了楚軒的身上。

    「不知道。」楚軒乾脆利落地回答道。

    「不、不知道?不知道這三個字你竟然也能回答得這麼神氣……」

    春日的臉變成了囧的樣子,已經對臉皮厚如冰山的楚軒無奈了。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培養出這麼彆扭的性格的啊?

    明明她所瞭解的楚軒的身世,除了是在孤兒院長大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而且那個孤兒院也比較不錯,沒有什麼暗地裡的齷齪事。按照楚軒的那什麼環境決定行為又決定什麼什麼最後決定命運的理論,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清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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