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亂世巨星

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五) 文 / 皓皓

.    我們迎上王銳,他笑說:「本來不想打斷你們,可是被你們看見了。」

    今天說話的人都很妙,妙得無懈可擊,我心情一好,說:「我覺得我可以好好陪你們喝酒了。」

    王銳沒開口,吳佳笑說:「你可以繼續喝你的礦泉水啊,我們假裝認為你喝的是酒,你可以假裝喝醉。」

    王銳也會意一笑:「然後我們假裝沒看見,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吳佳不吭聲,我覺得這話有點不給吳佳留面子,打岔說:「要是真的離開就好了。」

    王銳止步,說:「可以啊,我替你們去打招呼,你們去玩,一會我來接你們。」

    我一愕,看他似乎是玩真的,沒有情緒化,也不像玩笑。吳佳已經果斷的替我拒絕了:「那樣不好,他的朋友會不高興的。」

    王銳呵呵笑:「這小妹妹挺懂事的——這個問題交給我好了,我來替你們解決。」

    我一陣不悅,被他們揣度安排,使得我失去了自主權,我說:「這樣,我們還是回去。」

    回去後自然引起哄笑,我們解釋說是買酸奶,他們認為我是去買奶牛去了,而且隨便開了個奶牛場,我只好笑認。

    文志鵬居然已經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的打擊還是我打擊到了他,我很驚訝的看見胡瑩和鍾岳陽談得火熱,周曼霞和梅雲淳逗酒猜拳很熱鬧,陳重和小麗子談得很投機,一派欣欣向榮的局面。

    我偷空偷窺手機來電,是文志鵬打的,他還發了一短信:「局面很混亂,胡寄放在你這裡,我去赴約,麻煩你送她回家,你如果要,就還你。」

    吳佳探頭來看,我只好不小心將手機遺落在地上,她替我驚呼了一聲,我揚手灑脫地阻止了其他人好意的避讓和代看,自己俯身去拾。

    桌底下我情不自禁吐了吐舌頭,抑住心跳,慶幸短信內容避過了吳佳的窺視。

    這時我才看到吳佳的腳,不禁又憶起那對蝴蝶雙翼,心動砰然,借拾手機的當口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模仿西門慶在三寸金蓮上偷偷一捏,不想吳佳的腳尖悄悄蹭過來,在我的手臂上一觸,我倒唬了一跳。斜眼看吳佳正斜倚在椅上,從桌間狹小的空隙裡與我偷偷對視,估計是怕人發覺,她的臉色一片平靜,只是眼裡蘊著笑意。

    我心情有些活潑了,坐回原座,笑瞪她一眼,她沒有再深究我的短信內容,只是問:「手機摔壞沒有?」

    我輕聲說:「砸傷你的腳沒有?」

    吳佳抿嘴一樂,更輕聲的說:「踢傷你的手沒有?」

    我忽然警覺,這有打情罵俏之嫌,心裡湧上一陣奇怪,避著梅雲淳,我覺得和吳佳單獨相處都是種越軌和有負友道。現在和梅雲淳就坐,反而賊膽橫生,無所顧忌。

    挨著吳佳坐的陳重耳尖,問我們在說什麼,我支支吾吾。陳重反問吳佳,吳佳笑而不語。

    陳重掃我們一眼,表情很正義,對梅雲淳提示性的嚷道:「梅頭,你娃很清高是不?故意不理我們?」

    梅雲淳面紅耳赤,如抓奸在床,周曼霞臉色恬然,盯著我們笑得很嫵媚。

    我有點替梅雲淳難受。

    他成了我們中的神,開始是我們為了替他解脫單身的恥辱,從精神上予以鼓勵,像給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記強心針或是海洛因,把他失戀的理由推之於他很享受那種過程,而不在乎結果。他被催眠了,暫時得以解脫,概念從「我不得不這樣」偷換為「我故意要這樣」。時間長了,這種阿q式精神勝利法使得他被長期麻醉而且真上了癮,以為自己真不需要愛情,只堪作一片永恆的綠葉。

    梅雲淳被趕鴨子上架似的與陳重互換了位置,一臉困窘,一身不自在。吳佳對他很友好,他對自己很矜持,這是個被我們的吹捧慣壞了的孩子,我替他惋惜。他不僅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更不知道怎麼照顧別人,只是一味的謙讓,使別人覺得他是個君子,既然已經做了君子,自然就只能和女生敬而遠之,偏偏他又很豪爽的要與吳佳猜拳行令,吳佳厭惡的笑,求助的望著我,我立場很模糊,不知道自己算「梅」派還是「吳」派,只好寬容的望著他們,強忍住鑽心的痛苦。

    我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敲了一記,轉頭看原來是有些冷笑的胡瑩,她有些微醉,臉上飛揚著紅暈,紅得讓我也跟著發熱。

    我一肚子問題,卻不知道怎麼問她,想起文志鵬那個要「寄存」她和「還贈」她的短信,我忽然覺得她有些可憐,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

    她第一句話說:「今天怎麼了?楚楚可憐的。」

    我摸著鼻子苦笑。

    原來她覺得我也可憐,吳佳覺得她可憐,我覺得她可憐,從這個角度來說,唯一沒人可憐的只有吳佳,如果按同病相憐的邏輯,我們幾個,包括梅雲淳在內,都是可憐蟲,而且都有病,唯一健康的人只有吳佳。

    我忽然想起小馬所轉告的袁潔的那句話:「男和女還不知道誰佔了誰的便宜呢。」如果翻譯成今天的主題就是「男和女還不知道誰覺得誰可憐呢」或「男和女還不知道誰更有病呢」。

    有欲者有病,有病者自然可憐。可是吳佳難道就沒有**麼?為什麼沒人覺得她可憐?

    是不是因為,她能正確處理自己的**,控制得恰到好處?

    這個不厭其煩的遊戲的真諦就是「誰更能控制自己的**」?

    我只知道,能控制自己的人,才能控制別人。

    可是,控制的目的和意義何在?

    我到底改變了什麼?

    袁潔真的覺得自己以往的定義是錯誤的麼?

    天地為盤,人皆棋子,只有勝負,有什麼對錯麼?

    既然沒有對錯,那麼輸贏又有什麼必要呢?

    只是為了生存,比別人更好的生存?或者換高尚的說法,與自己較量,比自己以往更好的生存?可是人的喜好和興趣是在不停的轉換的,「求新」和「復古」有如黑白循環,「更好的生存」有標準麼?

    還是,更自由的生存?在不傷害人類自身這個大類別的前提下更自由的生存?

    和《大話西遊》裡對唐三藏取經的詮釋一樣,是為了消除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健康而和平的生存發展?避免災難和人類自身的仇殺?

    可是,那又是不是人類發展的過程中必須要付出的學費呢?

    我們是想節約這個學費,以成為一群沒有衝突的漂浮的大腦麼?

    這不就是一種試驗和遊戲?哪種玩法是最好的呢?千萬人有千萬種定義,強者存,弱者消,無謂對錯?

    那麼,袁潔的定義原本沒錯?反而錯的是我?還是僅僅因為我的力量大過了她,使得我的定義看起來更為有理?

    「我的大腦裡充滿了問號,沒想到你也是。」這是我擔心冷場對胡瑩的一句解釋。

    胡瑩不吭聲,只是認真看了看我,皺眉說:「其實你這個人挺無聊的。」

    我笑,說:「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胡瑩愕了愕,爾後捧著下巴,直截了當的說:「想!」

    我努力回憶了一番說:「對不起我的記性不好,回憶了一會。」

    胡瑩無聊的翻弄著手機蓋。

    我說:「其實好像不是一個故事,是一篇外國中學生的作文,我小時候讀過的。」

    胡瑩說:「和你我有關?」

    我點點頭。

    她拉起我說:「那我們出去說。」

    我沒留神她還是這種性格,只好一邊尷尬笑著一邊在眾人奇怪的眼神裡偷偷離場。

    她大聲對小麗子解釋:「我和他出去說點事兒!他要講故事!」

    我幾乎成了汗血寶馬,血汗迸出,啞口無言。

    她佇立一顆樹下,說:「說吧。」

    我被她拖得踉蹌著站定,小心瞅了瞅她的臉說:「算了,還是你先說吧!看來你情緒蠻大的。」

    胡瑩有些懶懶的冷笑,說:「是嗎?我說話很難聽的哦,你別後悔哦?」

    我喘了幾口大氣,心裡好笑,說:「說話能說死人麼?世上有後悔藥麼?」

    胡瑩不搭理這話,這時我才看見她的手裡提了瓶啤酒,我從她手上拿,被她粗魯的拒絕了。

    胡瑩說:「少勸我!」

    我說:「是我想喝,我渴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