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二人對視一眼,森金有些凝重的用薩滿語說:「怎麼辦?殺還是等?」他雖然心急如焚,面上卻毫無慌張之色,粗粗的掃視週遭,隱隱約約足有數百個女性巨魔躲藏在帳篷之內,大街上巡邏的衛兵看起來也不下百人,而在他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一些紅色處女軍的成員堵死了,她們手執長矛,嚴陣以待。形勢看起來不太妙啊!
伊利丹雙目微咪,小腿微弓,不過隨即放鬆下來,望著撲上來的女性巨魔,他不在意的站在那裡,:「試探而已,不要慌張。」森金一怔,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伊利丹,這個看起來並不算大的小子,沒想到居然如此沉穩和大膽,看起來日後並非池中之物啊!他心裡默默的起了個心思,這樣的人物,要多多結交啊!
不出意料,撲上來的那個襲擊者看到伊利丹二人並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她停下腳步,輕笑一聲,轉身離去了。瑟絲呵呵笑道:「你們有沒有嚇到呢?那可是咱們聖軍最強的一位大人呢!」她頓了頓,又覺得有些不對,繼而改口:「不,是我們聖軍最強的一位姐姐,我們這裡可是不允許有任何不平等的事情存在。」
森林哼了哼,有些嗤笑的意思,沒有不平等?那怎麼可能呢?而且,沒有了涇渭分明的上下級,那要如何管理一支隊伍呢?伊利丹挑了挑眉頭,輕聲笑了笑,不置可否,瑟絲不以為杵,反倒有些得意:「你們是不相信吧?其實很多姐妹在被吸收進聖軍的時候,都不太相信呢,她們甚至還在對這些姐姐行跪拜禮呢!呵呵,現在想想還真是好玩呢!算了,過一陣子,你們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登記註冊,認領生活用品,伊利丹二人順利的在這個被祖阿曼所詬病的紅色處女軍營地住了下來,他們的住所被安置在小鎮北部中斷的一所民宅裡,四周住滿了好奇的女性巨魔,只是這些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性(縛雞?),她們個個長相彪悍,身材魁梧,絕大多數人的身上還帶著不淺的傷痕,看起來是一些飽經戰陣的英雌。雖然被一群英雌監視著,但是卻讓伊利丹二人心中鬆了一下,對方既然把他們放在可監視的範圍內,那就意味著絕不會再不犯任何錯誤的情況下,再起將他們誅殺的心思。
森金將手掌放在額頭上,透過窗口,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的太陽,在心裡略略盤算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尢迪安,按照計劃的話,祖阿曼的大部隊還有十個沙漏就要到達這裡了,現在我們被嚴密監控著,恐怕很難將情報嚴重不符的信息傳遞出去啊!到了那時,大軍傾巢而動,紅色處女軍的這些叛逆只需誘敵深入,然後埋伏於山谷通道內,倉促之下,大軍必敗!你我到了那時,莫說是得到薩滿的傳承,恐怕性命堪憂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張望著探頭探腦的幾個巡邏兵。
伊利丹歎了口氣,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兩人對視一眼,耳邊忽然響起劇烈的「彭彭」聲,緊隨其後,城東營地忽然冒起了濃烈的黑煙,小鎮之內猛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呼喊聲:「走水!走水!所有聖軍立即前來支援!」森金臉色一喜,他拍了拍手:「太好了,看來神靈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你瞧,這些叛逆的軍營失火了!趁他們混亂之時,尤迪安,你去再尋找一些別的情報,我來準備巫祭的通靈香,向隊長回報我們的情報!」
其實,不止是以巫術為尊的薩滿教,許多宗教都講究心意相通,這也包括日後臭名昭著的詛咒教派,諾森德冰封王座的巫妖王甚至可以和每一名隔著無盡之海,遠在洛丹倫大陸的詛咒教徒溝通,而且還可以操縱他們的心靈。佛教和道教一樣如此,他們都在說心誠則靈,當你將心靈完全開放的時候,神靈可以隨時隨地的庇護你,你可以向神靈訴說自己的不幸,得到他的護佑。比如房子漲價了,油價漲價了,吸毒的城管還是臨時工了,在街上遛彎的教師很容易被抓錯了等等。
門外的幾名巡邏兵雖然也是一臉焦急的,看著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城東營地,不過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伊利丹也懶得和她們套近乎。他是有自己的目的,其實早在山谷之外,通過意念橫掃而過,他隱約的感知到這裡埋藏著兩件奇珍異寶,而且就在唯一的那幢木製小樓。除此以外,這裡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存在。雖然像是女兒國,但是哎,還是不要看長相了,我都想喊救命了。
也許是認為不會出現什麼入侵者,小樓的所有衛兵都跑去救火了,只剩下空蕩蕩的大廳和牆壁上一些赤果果的人物畫像,這裡沒有凳子,也沒有桌子,或許並不是用來召開什麼會議的地方。畫像全部是雕刻在牆壁上的,栩栩如生,無論是頭頂的毛髮,還是腳掌上的指甲蓋,無一不是如同鮮活的一般,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隻巨魔斜斜的靠在牆壁上一般,雖然是死物,但是那股令人膽寒的煞氣,卻絲毫沒有減少半分。
順著樓梯,拾階而上,小閣樓上只有一張光禿禿的石板床,其上並沒有鋪蓋什麼柔軟的物事,應該是沒有人使用的,但是卻很乾淨,一塵不染。這張石床就像是農村的火炕一般,四面封閉,呈長方形,但是不是靠在牆壁上,而是在小閣樓的中間,格外顯的突兀。除此之外,閣樓上什麼都沒有,甚至就連窗戶都沒有,黑漆漆的,加上城東營地的慘叫呼喊聲,有些滲人。一股涼意襲來,伊利丹抱著雙臂,意念橫掃而過,但是卻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彷彿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石床,但是卻分明可以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
繞著石床來回的轉了幾圈,除了一些精美的花紋,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而這些花紋,不過是用來裝飾的,根本沒什麼實際意義,在祖阿曼裡多得是。伊利丹試探性的敲了敲石床,並沒有鏗鏗的聲音,顯然並不是中空的,想來也不可能有什麼內秀於心的貓膩。他搖了搖頭,或許這些紅色處女軍的雅典娜們也是因為無可奈何,但又捨不得這塊雞肋,這才將石床束之高閣,看來自己也是無緣的了。轉身欲走,他忽然在兩處花紋的銜接處發現一個凹陷,隱隱約約是個圖形的樣子,他試探性的用水元素將凹陷處的形狀凝聚出來,然後強行固化,再塞了進去,卻毫無反應,看來應該是鑰匙一樣的東西。
他不經意的拋著手裡的固化形狀,腦中思索著如何打開。無意中看了一眼手中的固化形狀,竟宛如一隻阿曼尼斗熊,而且是人立而起的那一種,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斗熊的石雕,那還是面具女孩在那一夜繳獲的戰利品,被他以紀念品的形式保留了下來,一起留下的還有一封用薩滿語言寫就的信箋,不過已經被解密了。他將石雕塞入凹陷,忽然聽到一聲輕輕的「卡吧」,彷彿鎖子被打開一樣,但是石床卻毫無動靜,放佛剛才那一聲源自幻覺。伊利丹搓了搓手:「芝麻開門?波若波羅密?您有系統消息,請注意查收?城管的?」
他站起身來,床板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張羊皮紙,其上寫滿了蠅頭小字,是薩滿的語言,大概內容為歌頌一把傳說中的神劍鞭笞者蘇薩斯,據說這把神劍曾經是遠古神靈賞賜給他忠實僕人的武器,鋒利異常,堅固耐用,而且曾經在沙怒巨魔供奉的九頭蛇體內的毒囊中浸泡了一百年的時間,不僅劇毒無比,而且可以幫助執劍者免遭百毒的侵襲,傳說之中,祖阿曼的第一任領導者曾經使用過這把神劍,輕鬆地擊殺了來自扭曲空間的邪惡生物,不過後來這把神劍因為力量的侵襲以及本身劍靈的死亡,一折為二,石床這裡的羊皮紙記載,一半被古巴拉什帝國在祖阿曼與安其拉蟲族作戰的時候搶走了,目前據說在他們供奉的哈卡神廟中,還有一半目前並沒有什麼線索。
這張羊皮紙之所以能夠得到伊利丹的青睞,並認定這裡有奇珍異寶,那是因為承載它的這張石床曾經是神劍的劍鞘,不過後來為了膜拜的需要,被不斷的加寬加大,後來就演變成石床了,再之後,神劍被奪,石床也就再沒什麼人提起了。這個曾經是重大祭典上必須要參拜的聖物,現在已經淪落到關小黑屋的境地了。
將羊皮紙納入懷中,他索性打碎這張石床,露出其內包裹的劍鞘,灰濛濛的,不知是什麼皮質,捏起來有些發硬,放在鼻頭上輕輕地撮一撮臭烘烘的,全長六尺有餘,幾近兩米,光禿禿的,也沒有什麼裝飾,就像是地攤貨一般,毫無稀奇之處。他隨手扔進儲物的異次元空間,看了看腳下的台階,這裡還有一件寶貝呢!
ps:同志們,不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