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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辯白 文 / 喝水

    第一百三十五章辯白

    聽完雲山派那些個修士的輪番指責之後,衛衡也知道此時已經到了事關生死的地步了,縱然眼前的這些雲山派修士不把他殺死,但是他至少也要落得個,被擒回雲山派山門聽候發落的下場了。膽敢殺害雲山派這種名門大派的弟子,在散修眼中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對此雲山派又怎能不去報復。

    既然清楚的知曉自己跟雲山派已然不能善了,衛衡也就不在話語中使用前輩之類的尊稱了,他徑直說道:「不錯,除魔衛道本是貴派的宗旨,不過那玄心子不過是一個普通到極點的金丹期修士,又哪來的資格替代雲山派?至於指責貧道貪圖貴派的心法,而殺害玄心子那更是無稽之談了,貧道的法力可已然是元嬰後期了,即便是貪圖貴派心法,也要找個跟貧道差不多修為的同道逼問才是,又怎會找玄心子這個不過是金丹期的小子。難不成即便是貴派金丹期的法術,也值得他派元嬰期修士羨慕麼?如若真個如此的話,只怕修真界早就是雲山派一家獨大了,何必再分什麼正道十三大派?」

    衛衡在他的話語之中,可只是跟雲山派諸人分說他殺死玄心子這一件事情而已,其他的諸如他被清夜道人追殺,以及把清夜道人煉製成丹藥的事情可是隻字未提。衛衡心裡也清楚,殺害雲山派一個金丹期弟子在雲山派的當權長老眼中,未必算得上什麼大事,但他若是殺死的是一個分神後期接近破虛境界的修士,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如若衛衡僅僅是殺死玄心子的話,就算他時運不濟落在雲山派手上,只要能及時通知名海道人向雲山派求情,倚仗名海道人在赤陽門的地位。總也能保住一條性命。那塊「青瀾玉」衛衡也不是平白無故便跟名海道人交易的,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也不用他出言通知,名海道人在知道之後,自會主動找上雲山派幫他求情,以了結跟他的因果。畢竟名海道人已經進入破虛境界了,面對天劫地威脅是絕對不願意多增加一樁因果的,不管他的求情能否起到作用。只要盡到心意便意味著因果兩消,這種惠而不費的事情,想來名海道人只不會拒絕的。

    由於有了名海道人給衛衡求情,而玄心子的師尊清夜道人卻早已死在衛衡手上,既然沒有苦主反對,那麼雲山派送給名海道人一份人情,卻也說得過去。想那玄心子不過是一個金丹期弟子罷了,在修真界的那些小門派都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是雲山派這等正道大派了,以一個無關緊要的玄心子,換取一個赤陽門有望飛昇仙界地高手的人情,也是少有的划算了。

    跟玄心子相比,他的父親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師尊清夜道人。此人的份量可就忒也重要了,且不說清夜道人的師尊是五劫散仙殛旒真人,為了這份師徒之情殛旒真人以及他的一眾門徒,也要殺死衛衡了卻這樁因果。以維護自家地顏面,更不用說清夜道人還是分神後期的修為了。

    分神境界的弟子不要說是小門派了,即便在雲山派這等大派眼中也是極為稀罕的。要知道在修真界各個門派當中,總有一些弟子會得到師門的加意栽培,而這種修士在修真界有一個特定地稱謂,他們被稱之為中堅弟子。在那些小門小派之中,由於他們根基淺薄,是以只能把本派的中堅弟子。限制在派中的元嬰修士當中。但是在雲山派這樣的大派裡面,因為不需要顧及本派地出產,因而他們的中堅弟子可就是分神境界的了。

    而之所以會出現以上這種情況,卻是因為在大派之中,破虛以及破虛以上境界的修士,因為有天劫的威脅不能隨意使用,一旦出動他們便意味著在修真界有重大事情發生了,比如當日那「菊坍仙府」出世的時候。便是在門派散仙的帶領下各大門派中堅弟子盡出。在大派當中。修為達到元嬰弟子卻委實多了一些,而這等弟子在那些重要的事情上又派不到用場。是以位於破虛元嬰兩個境界之間地分神修士,便成了大派中堅弟子的唯一選擇了。

    被衛衡殺死的清夜道人,不巧正好是分神後期的修為,並且是一個隨時可以進入破虛境界的修士,此外清夜道人還身兼正邪兩道功法,這就使得他的身份更是重要。因此不管雲山派的長老是否知曉清夜道人修煉魔功的事情,單是清夜道人地這般修為,已經值得雲山派上下地關切了,是以要是要雲山派探察到是衛衡殺死了清夜道人的話,哪怕是名海道人是正心宗地弟子,雲山派也不會理會他為了拯救衛衡而說出的求情話語。

    以上這些便是衛衡把話題盡量的往玄心子身上扯的原因了,其實他也害怕眼前這些修士藉著他殺死玄心子的事情,聯想到清夜道人的身死,萬一眾人以此事問罪衛衡的話,那他豈不是十分的「冤枉」。

    就在雲山派的那些修士在聽到了衛衡的反駁之後,正要再群起而上指責衛衡的時候,一直叫衛衡提心吊膽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只聽清陽道人衝著躍躍欲動的同門,大聲喝道:「夠了,玄心子不過是本派一個無足輕重的後輩罷了,便是死了又當如何,他不顧及自己技不如人,膽敢跟元嬰期的修士對陣,如此蠢材我雲山派要他何用?爾等若是有為玄心子抱不平的心思,還是先關心清夜師弟的下落最為緊要。小輩我且問你,本派弟子清夜道人的下落你可知曉?」

    「實不相瞞,就在貧道參加這穹海大會之前,便是被貴派的清夜道人,一路追殺來到這茫茫東海的。只是貧道自幼便是在海外修行,對與海水的瞭解自是在清夜道人之上,在來到東海之後,貧道便借助對海水的熟悉逃脫了清夜道人的追殺,至於此後清夜道人去了什麼地方。便不是貧道所能夠知曉的了。」衛衡聽到清楊道人的問話之後,便直接回答了他跟清夜道人之間的交往,當然在他老實回答的同時,還是隱瞞了最後那些最為重要的事情。

    衛衡心裡自然明白,就算他承認自己曾經被清夜道人追殺,也不會害怕雲山派的弟子懷疑是自己殺死了清夜道人。衛衡殺死清夜道人的地方可是萬丈海眼之下,有那厚重的海水隔絕了水下的氣息,除非是擁有上界仙人的實力,才能感知到相關情況。為了抹殺自己跟清夜道人的因果,衛衡甚至把清夜道人僅存的那桿長槍,也交易給了至邪宗的通塵子,使得他自己得以清淨,因此衛衡倒是不害怕在旁人面前承認他跟清夜道人相識。

    「胡說,清夜師兄乃是分神後期的修為,他的追殺又豈是你這個元嬰期的小輩可以逃脫的,定是你使用了什麼妖法害了清夜師兄,而後更是施展手段抹殺了跟清夜師兄的因果,才有膽量在修真界招搖,否則你怎生不怕清夜師兄再度找上與你。不過小輩這番心機再也機巧,卻也瞞不過貧道的法眼,現在小輩你還敢不承認事情的原委麼?」雲山派的一個弟子得意洋洋得說道,不過他雖然自大,但是所說的這番見解倒是跟事情的本來面目相差不大。

    聽了這個雲山派弟子的指責之後,如非衛衡早已知曉當時東海萬丈海眼之處,並無他跟清夜道人還有蕙菱宮的寧玉仙子之外的第四人在場,只怕衛衡真的要伏首認罪了。不過眼下衛衡卻還能在眾人面前逞強,他隨即反問道:「正如這位道友所言,以貧道的修為連清夜道人的追殺也擺脫不掉,又哪來的本領殺害與他,難道就像道友猜測的那般,堂堂雲山派的功法,還及不上邪道那些違背天理的妖法麼?」

    衛衡為了擺脫自己的困境,可是把話說得是刻薄之極,那雲山派弟子聽了之後馬上就要跟衛衡辯駁一場,不過清楊道人卻已是忍耐不住了,他深感自己這個師弟丟了雲山派顏面,狠狠得瞪了那人一眼大喝道:「閉嘴!」將那人將要說出口的辯駁,硬生生的堵在了腹中。

    然後清楊道人對著衛衡說道:「本座也相信你這小輩跟清夜師弟的身死沒有關聯,不過即便如此你也是殺害本派弟子玄心子的兇手,為了維護本派的聲譽,本座這一回卻是要把你抓回雲山派,聽候本派長老的處置了。本座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本座親自動手之時,由於拿捏不住法力而傷害你的性命。」

    對於清楊道人的這番好意,衛衡只得報之一笑道:「既是雲山派高手散仙要求,貧道自當從命才是,貧道也知道道友的修為,絕對不是當前的貧道所能窺測的,貧道總不能因為過度自信而傷了自己。只是貧道在投降之前,尚有一事請教道友,敢問道友是怎生查到貧道的身份的,在此之前貧道可跟道友沒有任何交往,道友應該不認識貧道才是。」

    這件事情衛衡心中可是早就懷疑了,雲山派這些修士人數雖然不少,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其中任何一人。故此衛衡心裡可是對雲山派查到他下落,所使用的手段有萬分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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