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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對陣 文 / 喝水

    第九章對陣()

    遼闊的大地上兩支軍隊正隔著草原對峙,戰士們渴望著用敵人的頭顱和鮮血提升自己的武勳,那高昂的鬥志沖天的殺氣無不說明他們是久經戰陣的勇士。密密麻麻的刀槍如同森林中的樹木一樣望不到邊際,彷彿要把天刺穿一般。騎士跨下的戰馬似乎也感到了戰場的氣氛,打著響鼻好像在緩解自己的衝動。天空中的飛鳥就像知道下面要打仗似的,原本活潑的它們也不見了蹤影,整個戰場只剩下了等待撕殺的將士。

    「咚」「咚」「咚」兩邊各是三聲炮響帥旗從高處升了起來,霎時間軍中其他的軍旗也揮動著,響應自家的統帥。齊軍帥旗立在一個土坡之上,下面立著的的正是元帥錢良臣,今天他身著一件紫金戰甲頭戴鋼盔腰挎寶劍手持一柄點鋼槍,胯下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後面跟隨著幾十個傳令官,透著萬丈威風。其他幾個將領和十幾個先天高手護衛在錢良臣的身側,衛衡也在其中。

    衛衡身穿一身蘭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他那口劍,胯下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沒有穿戰甲頭髮用一根紅色的絲帶繫住,雖然是在戰場之上也掩蓋不住他那股子飄逸的神情。

    自中涼城追隨衛衡而來的何非王同二人立在他的身後,這二人在中涼刺使府也只不過是普通的親兵頭目,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能和大軍元帥這樣身份的人站在這麼近的距離觀看兩軍交鋒,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興奮得一夜沒睡,接連兩天把盔甲兵器擦得珵明瓦亮,無論這次能不能立下軍功回去之後總有的向同伴吹噓的資本了。

    一匹白色的戰馬從魏軍的陣中飛奔而出,上面騎著一個身著白色盔甲的將軍,只見他揮舞著手中的亮銀槍大聲呼喊著:「前面的齊軍聽著,我是大魏白馬將軍元庭居,你們誰敢與我一戰?」

    錢良臣看向衛衡說道:「衛兄弟這元庭居乃是魏軍有名的虎將,他年輕時曾經在一次戰役殺敵上千而胯下馬匹身上盔甲滴血不沾,因此被魏帝封為白馬將軍,十年前在他三十歲時達到先天境界,我軍將領與之交手不下百次但是無一勝跡,他倒是英雄了得魏軍的那幾口神兵利刃他一口也沒用過,依我看這一仗是不是派別人上場?」

    「打了小的老的早晚也會出來,不如先把老的打趴下,這樣一來任憑你怎麼打小的也沒人管了。」衛衡說罷自王同手中搶過來他的那桿槍道:「這元庭居也算是個英雄,我不能在兵器上佔他的便宜,今日就拿這桿槍會一會他。」雙腳一夾馬腹衝下了去。

    何非在一旁甚是懊惱,早知道今天他也拿槍上陣了,可是為了耍威風他今日偏偏拿了一口大刀,風頭全讓王同佔去了,想想看日後跟人家說起中涼衛衡大戰白馬將軍元庭居使的是他何非何將軍的銀槍那是何等威風。

    衛衡可沒工夫管何非,他縱馬衝出陣中來到元庭居面前道:「大齊中涼衛衡特來領教將軍武藝。」

    元庭居看他沒穿戰甲於是問道:「你不是軍人?」

    「不錯,我不是軍人。只不過我欠了別人一份人情所以才來和你打上一仗,你也算得上是一個英雄,我會用你最擅長的長槍擊敗你。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著你的。」

    衛衡這話站在一個修士的角度上說還是很公平的,在普通人眼中的高手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可是元庭居可不這麼想,他自成名以來從無敗績,這次被衛衡這樣一個不出名的小輩如此譏諷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惡氣,也不再講什麼場面話了,怒吼一聲舉槍就向衛衡刺來。

    衛衡見元庭居一槍刺來伸手架開,二馬一銼鐙就戰在一處。衛衡並沒有使用真元欺負對手,憑而是藉著強大的**力量與元庭居周旋,只是在元庭居凌空刺來真氣鋒芒時才用真元格開。

    二人打了許久,衛衡在他那強大的心神的幫助下逐漸佔到上風,元庭居的招式剛一出手就被他看清楚去路,只是因為騎術不精才沒能獲勝,隨著衛衡騎術的提高元庭居再也沒有一點勝算。

    鬥到酣處衛衡手中的長槍一下子穿過元庭居布下的的重重槍影直逼他的喉嚨,這一槍快得驚人元庭居還未等反應過來槍尖已然一動也不動得抵在他的咽喉要處,元庭居無奈之下只得說道:「閣下果然本領非凡,難怪適才說話如此傲氣,我輸了。」

    見他如此乾脆衛衡鬆開長槍道:「看在你的身手還算不錯的份上,你走吧。」

    元庭居本以做好被俘的準備,此刻聞聽對手放自己回去不禁喜出望外,他也不敢回話徑直撥馬向本陣跑去。

    齊軍見衛衡獲勝俱是大聲呼喝,刀斧手拿刀敲著盾牌,旗手用力揮舞著手中的戰旗,這可是開戰以來齊軍將領第一次在戰陣上戰勝敵人。魏軍統帥卻是頗為氣憤,一直以來元庭居是魏軍的一面旗幟,憑他白馬將軍的威名使得敵軍將領未曾開戰便膽怯三分,這次這面旗幟居然被齊軍一個無名之輩砍倒了怎麼能不叫他生氣,在他揮手示意之下,一員戰將騎著戰馬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衝出陣來。

    那員戰將跑到衛衡跟前說道:「小子你休得猖狂,某家夏元讓會一會你。」

    齊軍給衛衡助威的聲音也隨著夏元讓的到來變得小了許多,畢竟這些天來魏軍只要派上夏元讓這幾個手持寶劍的將領上陣,齊軍一方便被打得沒有絲毫脾氣,雖說元庭居上陣是齊軍中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但好歹也能過上幾招不像遇上夏遠讓他們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衛衡沒受到場外的影響,他只是看了一下夏元讓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叫你們其他的九個人跟你一起上吧。」

    夏元讓聽得此話卻是吃了一驚,魏軍自從與齊軍交手以來這十口劍只有一半上過陣,衛衡是從何而知劍的準確數目。其實這劍本就是衛衡所鑄,當年他先天真氣初成的時候,仔細揣摩了真氣的特性,突發奇想要打造一口給武功沒有達到先天境界的人對付先天高手的武器,於是就費盡心思打造了一組十口專門對付先天真氣的寶劍,當時呈給他師父趙易觀看時卻招來了一頓臭罵,皆因這組劍雖然能破掉真氣但是在注重破壞力的同時卻忽略了質地,一旦跟同等質地甚至是低一個檔次的兵刃相較時便會因為承受不住力量而折斷,劍也就留了下來沒有出售。後來衛衡因為要進山訪道便將這組劍賣了出去,不過賣時卻已將劍的優劣告知對方,卻不料此時在戰場之上又見到了,想來是買主又將劍專賣給了魏國。

    衛衡本是善意,夏元讓卻聽不出來他大叫道:「小子你莫要自以為是,先打贏了我再說。」說罷揮劍向衛衡刺來,劍還未至真氣凝聚而成的氣刃便已先行飛到,衛衡卻不理他讓過氣刃,長槍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點在了夏元讓的胸口,一招未過夏元讓便已敗下陣來。

    「這下你明白了嗎?還不叫你的同袍下來。」衛衡收回長槍對夏元讓說道。

    夏元讓呆呆得立在那裡,等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嚇得煞白的臉色也恢復過來,心知衛衡的武功不是自己所能比較的,轉過身朝後面打了一個手勢,在魏軍統帥的准許下又有九匹戰馬從陣中跑了出來與他站在一處。夏元讓見來了幫手膽氣頓時一壯對衛衡說道:「小子你不是要打我們九個嗎,現在他們來了,你可不要被嚇跑了。」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既然來了那就打吧。」

    「慢著,小子你也知道我們手中的劍不利於馬戰,你若有種可敢跟我們下馬步戰?」

    「步戰就步戰。」說罷衛衡跳下馬來。

    衛衡這樣做後方的錢良臣怎會不明白,心中不由得埋怨起來:這個衛衡你打贏人家也就算了,這次居然要挑戰人家十名先天高手這不是作死麼。正要派人前去救援卻被身邊的孫升攔住了,他對錢良臣道:「大帥,依末將看來衛兄弟此舉必有深意,何不就此觀看,不要派人前去了。」

    錢良臣卻是放不下心來,轉過頭又去問護衛在左右的呂遷:「呂遷你也是先天高手又曾與衛衡交過手,敵軍諸人也算是你的舊識了,依你看來衛衡此舉可有勝算?」

    「回大帥,末將與衛衡交手之時他似乎尚未使出全力,因此很難判斷出他武功的高下,但是有一點末將可以肯定,衛衡就算是輸了此陣也不會輸得太難看。」呂遷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一看再說。」

    戰場上衛衡已於魏軍將領戰在一處,他手中的長槍在下馬時已經掛在馬上,此刻用的正是那口道明子留下來的飛劍只不過此時被他改做長劍使用。

    兩廂鬥得正緊,魏軍將領幾次三番要使用陣勢將衛衡困住,都被衛衡用輕功身法躲了開去,怎麼也圍不起來。而衛衡的幾次反擊卻差點傷了幾員魏軍將領,要知道衛衡原本是鑄劍師,如若不懂得使劍又怎麼能鑄出一口好劍,再加上他那強悍的心神,若不是不想打斷自己親手鑄造的寶劍衛衡早已結束這場爭鬥了。

    說時遲那時快,衛衡抓住魏軍將領配合上的一個漏洞,手腕連連顫動腳下的步伐也隨之飄忽起來,霎時間點在魏軍將領的手腕之上將他們手中的長劍打落在地,一場精彩的比試就此結束。

    衛衡此劍憑藉著他的心神修為估算出魏軍將領每一個人出招的角度,然後依靠他所領悟的那套輕身功法快速接近敵將,至於那劍招僅僅是簡單的一刺罷了。在眾人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象,衛衡乃是使出了一招精妙絕倫的劍法傷了魏軍將領,但誰都沒有看清楚這一招是怎麼使的,只是覺得衛衡在場中輕輕轉了一圈,帶起的殘影如同風捲殘雲一般,便將對手的寶劍打落在地。

    衛衡也不說些什麼騎上戰馬就向回奔去,只留下十個人傻愣愣得立在場中,何止他們整個戰場上的人都被衛衡那一劍震得靜了下來,鴉雀無聲惟有衛衡胯下的戰馬蹄子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等衛衡回到帥旗下面時眾人才醒了過來,魏軍也響起了退兵的金聲,仗打到這個分上已經沒有辦法再讓士兵繼續戰鬥下去了。

    錢良臣聽見魏軍鳴金退兵也意識到今天這仗是沒法兒再打下去了,見識到衛衡那驚天一劍他心裡也是久久不能平靜,如此神劍真是人間可以得見的嗎?錢良臣在心中默默得問著自己,也沒工夫去跟衛衡計較他在戰場上放走已經被致住的敵軍將領這樣有違軍規的事了。

    其餘眾將卻沒有那麼多想法,只是簇擁著衛衡大聲歡笑著向營走去,特別是何非王同二人一副以衛衡同鄉為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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