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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九章 情趣逃亡 文 / 暴風雨中

    倆人嬉戲而歸,一進屋子自然顯得顧盼神飛,羨煞旁人。雖在逃難,林月心情卻佳,便領著諸女圍坐,或擊鼓行令,或賭書煮茶,諸女雖未有閨房畫眉之樂,倒也是宮閨趣然。

    山中多寂寞,諸女見了林月多才藝佳,皆圍著殷殷笑鬧,笑語嫣然,便是清霞,與之宜也是樂在其間。

    李墨本就是年輕少年,兼又加上女多不畏郎,如此幾天,他在其中和大家笑鬧,雖未和諸女添份親熱,卻也與眾人多一份自然。

    過了五日,望月峰搜索的範圍漸窄,因為赫連婉容知道林月的生辰八字,每隔三月便能心算出林月大概的位置,也不急躁,只擺出外松來緊的駕駛來追捕眾人。但可惜官僚主義作風嚴重,外鬆內緊的辦事經歷落實到下層,就成外松內也不緊了。

    何況東崑崙附近有三條乾坤道,曾今這是望月峰等人最得意的事情,如今不想竟成他們的制約,敵人一擊即走,轉身便能借此遠遁千里。他望月峰雖然家大業大,但他們天底下也不是沒有敵人,他望月峰藍無傷,赫連婉蓉雖然修為高強,但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他倆才是元嬰高手。況且李墨和清霞心細如髮,仗著倆人修為比一般望月峰的徒弟高出一截,便巧妙的布下了疑陣讓人以為走了危險叢叢的乾坤道,而其實卻帶著諸女混跡在凡塵間的人群中。

    憑借李墨半個元嬰期的修為,他給諸女在外貌經過簡單塑性,諸女看見各自艷比花嬌的同伴一個個改變了容貌,都是嬌笑連連,追逐玩鬧一陣,各自對以後的生活都是充滿了期待。但不想走了倆日,問題又如雨後春筍般貌了出來。

    這才不過早上十點半,還不到午時,一群女子就聲稱走累了,死活癩皮著不走了,「要死了,要死了,我們是再也動不了。」

    「姑娘們,現在才幾點,你們已經休息過倆回了。」這一群絕色佳麗額間倒是沒有汗珠,但李墨仍是寒暑不侵,也是一個一個勸的滿頭大汗,為了避免帶著如此一大群鶯鶯燕燕太外遊走,李墨如今他的身份,是帶著客死異鄉的親戚回家。

    但望月峰一群女子在山上安逸久了,便是有一二個吃過苦的女子,一雙秀腳也早已是養的嬌嫩了,走了倆天,雖有晚間清霞以道門靈藥給諸女泡腳,但只聽說用靈藥把肌膚調理的更加柔嫩的,未聽過還有隨身帶著把皮膚泡成老皮的,諸女起過水泡後的小腳,依舊要下地走路,自然疼的厲害,更何況如今她們褪了那珍貴漂亮的雲羅衫,換了一身粗布麻衣,這些粗衣和嬌滑之極的皮膚摩擦之下又少不得起了些疹子,因此望著李墨的眼神,自然少不得便有幾分……幽怨。

    「墨子哥,要不,你也收了我吧?我也想像林月姐姐一般坐車。」林月是扮成主人家的遺孀,獨自坐一倆小車,身後十二位婢子隨車而行,自然很是惹人眼羨。望月峰中美姬應彩琪原本就是小戶人家出生,一向在某些事情上覺悟高,自認為沒人捨得把自己往別人懷裡,自己遲早也要被李墨推倒的,索性也就不想吃丁點虧。

    應彩琪一雙大眼睛對著李墨忽閃忽閃的,她雖不想爭個李墨的正妻頭銜,但到底也想謀個姬妾的車座吧?她不會傳音之術,一句話倒說身旁幾女都聽的清楚。諸女或殷情期盼,或羞澀的臉紅,但一雙美眸卻都等著李墨表態。出門數日,她們發現凡塵的女子相夫教子的天倫之樂,倒未必就很讓人陶醉。若是身邊修真的少年,和那位善於玩樂,又有大家之態的女子做主人,倒也未必難過……

    諸女心有所動,自然幾對大眼睛瞟過,複雜的感情溢出雙眼。聽到這個話題,便是一貫善於人群中走神的清之宜也回過神來,一對妙目,若幽靜的一縷月光般照射到李墨臉上。

    「是麼?」李墨冷了臉,轉身就走,一剎那間,他突然挺後悔當初冒險從望月峰救這些女子出來,她們不過是為了坐坐車就能把自己身子獻出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讓林月和清霞犯一丁點險。

    看著李墨離開,清之宜暗暗舒了一口氣,她雖坦然,自詡看凡間一世輪迴,好與壞,不過就似一日陽光明媚或是陰冷般無所謂淡然,但看著李墨對此作出決定,她也是欣喜,終究天底下那個女兒不對自個身子……恩,有所感觸。

    李墨一轉身,應彩琪的淚水就奪眶而出,待看到李墨毫不留情的離開後,更是大哭起來。不過她離棺材邊不遠,說起來,哭的倒也貼切。

    待應彩琪哭了倆分鐘,清霞才走過來安慰,一見清霞,應彩琪便像道徒見到了三清祖師般,立刻從姐妹懷裡投到清霞懷裡哭了起來。李墨遠遠的掃過一眼,也懶得理會,沒幾分鐘,應彩琪便被清霞哄的破涕為笑。不想女人梨花帶雨間,竟有幾分清麗。

    李墨暗罵自己一聲,便上了自己的小車,不一會兒,清霞也上來了。清霞一見李墨,便淡淡說了一句,「只許男人先喜歡女人,就不許女人先喜歡男人麼?」

    李墨赫然,他是小家出身往往都是竭盡全力去爭得一份東西,未曾想過自己原來已經成長被人家喜歡的東西,這樣一想應彩琪說出喜歡自己的話,便也不再覺得刺耳難聽了。李墨本就聰慧,如此一想隨即發現自己剛才反應確實過激了些,未必就沒有大男人心態,這種心態可以做,但被人說起來倒也不是什麼長面子的事情,難怪林月至始至終都未出現過。

    清霞走了過來,從身後像抱娃娃似的抱著李墨,「墨子,她們不是仙子,但她們是優點和缺點同樣顯著的女人。你以後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應該有所擔待,要能容忍身邊女人的缺點。」清霞面色有些緋紅,這種話由一個女人說出來,未免有點讓人扭捏。

    這不是變著法兒說俺小氣麼,李墨面有窘色,但清霞洋溢著母性關心還是讓少年心中。當你有錢有勢,有前途的時候,願意討好你的女人遍地都是,但是願意關心你的缺點,品味著你的變化和進步的,只有母親,李墨心中一顫只能用一個擁抱回應清霞,清霞未著任何脂粉,但卻自有一股暖風醉人的女人香,不知為何,李墨竟然有些臉紅。

    不料此時突然車前卻傳來一陣吵雜聲,李墨連忙趁機分開和清霞的擁抱,待走下車的瞬間,他已經變成一位剛剛喪失親人的孝子。清霞看的暗暗點頭。

    「爾等想幹什麼?」李墨憋紅了脖子,尖著嗓子罵著來惹事的人。這些人正是望月峰的門徒,赫連婉容管理門派的手段,還是延續了一貫的家長制,自然懶得給手下門徒細說,被李墨拐走的絕色姬妾足有八位之多,林月也帶了十二婢子。自古只有四散而逃的,沒有聽說過,還能變出多餘的人,因此幾人大大方方的走了幾天,終於迎來第一次盤查。

    幾位望月峰的門徒倒也警覺,前面幾人在這裡盤查,竟然還有人遠遠的望風,以李墨的本事,倒不能一下把對方全部誅殺乾淨。

    那應彩琪剛才蠢得厲害,遇見了外人,倒也有幾分伶俐,見到幾人假意過來詢問她為何哭時,趕緊縮到那些雇來抬棺材的人身邊粗著嗓子喝罵:「你們這些道士想幹什麼?可是見我們就一群婦孺,想來討香火錢。沒有,沒有。」一副凶悍小婢子的模樣倒是演的像模像樣的。雖然清之宜這樣的靈秀女子也能應答得體,但是如她這般的女子,本是婷婷玉立在那便以顯風姿,再若把天籟之聲給別人聞了,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次帶隊可是一位金丹初期,可是一分鐘幾千倆銀子的那種高手,因此望月峰的弟子自然不是偷偷出來打油水,他們本想借這邊女子突然哭鬧時過來探口風,卻不知道應彩琪是面帶豬樣,心中嘹亮的明白,頓時吃了個鱉。

    「你就是這家的孝子?」望月峰的幾個門徒見女眷問不出話,索性便來找李墨的麻煩。

    李墨雖是寒門子弟,但到底讀過幾年孔孟聖賢書,對這孝子的東西知道的清楚。對著望月峰連回話,帶罵的,一頓書生的『之乎者也』酸腐味道過去,倒讓對手看不出問題。

    幾個人又走到棺材邊,幾人一聞,此時屍體防腐技術極差,雖在春天但若是屍體,定有腐爛味道,這棺材是林月準備的,李墨不知道準備的如何,頓時心中一緊,猶豫著就要出手。

    但不想幾人聞了一陣,那棺材密封的嚴嚴實實,竟然未能嗅出棺材內的味道,李墨大喜,又把暗自運轉的天罡正氣平息了下去。

    可那道士卻還肯罷休,偷偷的竟然還抽出一根銀針扎向棺材,李墨笑了,這是丫自己找死。

    眾道士還不解李墨為什麼笑,突然,李墨的攻擊已經如同雷霆而至,只見他提著一柄天罡劍,瞬息就衝到眾道士面前,一個橫掃,在神兵利刃天罡劍面前,這些小道士,五倆銀子倆把的鐵劍,不過就是一塊豆腐。

    瞬間屠殺幾人後,李墨又猛撲遠方那位金丹初期的道士。這位道士倒也警覺,一見情況驟變,便想發訊號,可有一個人竟然更快的纏上了他,正是清霞,清霞雖是女流,攻擊卻是剛強霸氣,一開一合攻擊的甚得章法。想平日望月峰弱肉強食的厲害,能被清霞這等美人纏綿乃是他的美夢,而現在被清霞這種方式纏上,真是對方命中福薄。

    眼見李墨也攻了過來,那金丹初期的道士大呼一聲,「悲哉。」便命也不要的,放出一抹藍光回望月峰報訊,清霞要追,卻被那道士捨命攔住。清霞大怒,她對敵人本就不是好脾氣,頓時和從後趕上的李墨一式倆儀分光,便把那雜毛道士分成四截。

    雖斬來敵,但卻被對方發回了訊號,正當清霞李墨倆人惆悵間,突然從樹林間跳出一份靚影,乃是藉著婢子遮掩,偷偷潛下車的林月。

    只見美人笑顏綻放,手中捉著那只藍色的蜂子,那笑容,端的嫵媚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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