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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章 江湖小計 文 / 暴風雨中

    赫連婉蓉一飛上天空,便感到整個望月峰的法陣運轉的越來越遲鈍,她雙目猛的冒起血水一般的紅光,運起修羅眼一望,只見不知何時望月峰三百里外竟然布成了一個比望月峰更大的法陣,雖然此法陣威力不如望月峰的法陣甚遠,但卻可以暫時定住望月峰的法陣幾個時辰。

    該死,定是那來個書生帶了別人法陣的器物進來。「赤崖,給我滾出來。」

    「師母,赤崖在此。」赤崖雖然某些時候蠢了些,但手腳倒是利落,此時已是把那倆少年從牢房裡提了出來。不過可惜的事,林月安排的死士早已是死透了,並且倆人臨死前還點起接引檀香,連魂魄也早早的被地府勾魂使帶去轉生。

    「你個蠢貨,還提著個死人何用,還不去指揮人護住血河通天道,再派人找出來敵。若是這血河通天道再有半分差錯,赤崖,莫說你師傅帶諸長老不在,便是你師傅藍無傷來了,我也要你真火煉魂而死。」赫連婉容說到後面已是聲色俱厲。

    赤崖唯唯諾諾的帶著人才急走,這時便傳來楚楚的聲音。「師傅,有人要掘堤。想把映月湖水洩走。」

    赫連婉蓉聽了又是一驚,這映月湖,看似是一池湖水,其實卻是望月峰千萬年間續的一池的靈力,不但和望月峰的大陣連接緊密,更是滋養著赫連婉容的通靈城,這一湖旁邊立著他紫陽宗和太乙門倆個門派,為了多掙點靈水,每年他倆個門派都不知道暗地把自己這邊河堤挖掉多高,池底挖深多少次。如今聽到對手想來個鏟草又除根,一次洩空,真可謂驚得是五雷轟頂。

    「望月峰的弟子們給我聽著,今日裡有他們,沒我們。都給我上映月湖看著,若是今晚有人偷奸耍滑,可別怪我望月峰三尺戒律下不留人性命。」

    頓時望月峰上下響起,呼天喊地的應答聲,真可謂氣勢洶洶啊。

    等眾人剛飛起,就見得李墨和林月提著曾今繳獲的石川鼠從土裡鑽了出來。這是真正的地老鼠打的洞,不屬於任何遁術,失去了對望月峰掌控的赫連婉蓉憑借肉眼又如何能察覺,倆人鑽了出來笑的是那個猥瑣。

    「李墨,你的狡猾讓人欽佩。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你還會口技呢?」一開始讓清霞使計騙走楚楚,在用一門江湖技藝的口技騙走望月峰的主力,林月這下士心悅誠服的佩服起了李墨的卑鄙多才。

    「以前我和一群朋友街頭廝混的時候,有個朋友的父親曾是街頭賣藝的,反正那時我也無事,便跟著學會了。窮人家的孩子,見什麼學什麼是很平常的事情。倒沒想到,今日還能用來克敵。」學有所用,李墨今天倒還真有些感慨起來,由此暗中對大有學識的鬼谷子又多了幾分尊重。

    「好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去丹房,你帶著石川鼠去望月峰的住區,該放火的就放火,見到那些落單耍滑頭的,你就只管殺,天上那母老虎要靠一雙肉眼逮住你,哼哼,她祖上還需要再多燒點香火才行。只是記得一個時辰之內,你必要先走,這望月峰蠢貨雖多,但不至於每一個聰明的,你可明白?」

    林月乖巧的應了一聲後,時間緊迫,李墨暗想林月素來聰明,這種事情斷然不會忘記,也就先一步離開。只可惜他未曾想到,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人聰明就不會做錯的。林月歎了一口氣,卻是先朝回走去。

    映月湖本就是倆個門派的共有物,太乙門和望月峰劃半而治,但女人本就小氣,而望月峰又本來就名聲不佳,為此倆個門派平日可是齷齪不少,這一下見到望月峰的人傾巢而出,頓時太乙門也是傾巢而出,倆邊隔著半座湖佈陣相對,互相虎視眈眈的,估摸著對手意圖。

    本來倆邊是沒有什麼衝突,亂局應該可以很快結束的,可惜望月峰敵情不明,下面的小堂主也多半沒受夠七年私塾教育,為了鼓舞士氣,自然少不得拿出些占太乙門山門,嫖太乙門女人的口號做唬頭,倆邊都是修道人,隔著這麼點遠,那會聽不清對方喊得什麼,太乙門諸女們聽的是沒脾氣,也冒火了,倆邊自然劍拔弩張的更甚。隨著時間推移,倆邊相繼有各門好友前來助拳,一下還真有那麼個大火拚的味道。

    望月峰的道觀內說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李墨在這裡不能飛行,只靠倆腿在裡面尋找丹房,內宅啥的,說真的,還真有那麼點吃力,連走了一刻鐘,整個望月峰道觀裡,那個是乾淨啊,雕像,蒲團,道袍,床。偶爾見到倆柄武器,李墨那個是淚眼婆娑,他何時墮落到揀廢銅廢鐵的地步了。

    不行,李墨停了下來,開始思索,對方到底會把貴重的東西藏在哪裡,他記得根據易經上寫的,王者聚北,霸者占東,殺手取南,西……西邊是湖。按望月峰的一手血腥,按理由說嘛,寶貴的東西應該再南,但也說不定,藍無傷神經發作了,偏偏又喜歡東啊,北啊什麼的。

    煩,李墨猶豫著很難做出決定。最後他一踢石頭,得,就先東吧,他心裡嘀咕著,最少離敵人大部隊的西面,也是最遠嘛。越向南走去,道觀的味道也就越淡,道路倆旁盛開的長久盛開金達萊,稍遠處是金百合,月光草,沒過轉折處,便有迎風飄香的桂樹舞出婆娑的身影,這裡既沒有喧鬧,整個南邊的道觀都充裕著一種香甜的味道,彷彿人走到這裡都會沉浸在一種寧靜中似地。

    但這裡的安寧是表面的,就在李墨走在最放鬆的長道中間時,左後側既沒有聲息,又沒有靈氣波動,突然的閃出一道寒光正捅向李墨下丹田處,這刀法雖然犀利,但可惜的是李墨修的是天地罡風,講究的就是事起突然,刀鋒才及衣物,李墨就是一個側翻,倆道天地罡風也立刻掃向對手,來人本就閉氣絕息而至,可不敢以血肉之軀抵擋天地罡風,立馬一退,但這一刀已經震及李墨的金丹。

    「好多年沒有看見這麼警覺的小子。」對方發出一個尖細的聲音。

    李墨翻身爬了起來,一摸下腹,已經流血如注了,並且還傷及了自己丹田,李墨暗罵一聲,麻痺了,迅速進入了元嬰狀態。

    對手舞了幾個刀花,好似也不急著進攻,李墨打量了一下對手,只見他是一上了年紀的老者,頭戴烏紗帽,披一襲墨色披風,穿一件長袍,上畫山河入海圖,腰間繫一條蟒皮腰帶,一派氣勢,但是人卻是面色白皙若粉,走路若飄,悄無聲息的,一看就與常人不同。

    「公公?」李墨一邊繞著圈,一邊細細的查看對手。

    「雜家黃裳,小子你大可放心不避在哪偷偷摸摸的布下陣法,雜家只要還活著,這內院啊,就不會讓其他臭男人們進來的。」黃公公翹著蘭花指笑嘻嘻的望著李墨。

    李墨拔出天罡劍,同樣笑嘻嘻的,「哦,有其他男人不小心進來了呢?」

    「那樣啊,就只有死。」黃裳話音未落就撲了上來,其身法迅速,宛若無形無質的鬼魅般。

    李墨連忙凝神以對,這黃裳的劍法,雖不如蜀山的御劍術遠攻無敵,也不如江湖劍技,三寸多長的劍芒時隱時現,與人打鬥時佔盡便宜,但他的一柄薄劍卻自成一派,使了出來迅捷無比不說,更詭異在,同樣的速度你根本不知道他那劍是重劍,那劍是一沾即走的虛招。偏偏其身法又詭異的如同沒有受到重力的鳥兒般,只在你的劍上輕輕一壓,便能在空中飛行無跡。

    數招過去,李墨在他手上吃足了,苦頭,好在作為金丹期的修士,他已經把凝三魂,聚七魄,縱使外傷再重,只要不傷及大腦,當場丟了性命也無妨礙。這黃裳打鬥極為老練,見到李墨防不住他的虛實劍,便連番使出。李墨不想在和他比試劍法,便想把一身真元暴洩過去把對手打成肉泥。

    不料這正是黃裳苦等已久的機會,「來得好。」黃裳尖著嗓子喊道,只見他把披風往在那真元上一甩,便是一個倒掛,懸空又高飛出三丈,險險避過李墨的真元氣場後,正飛到李墨頭頂,隨後人劍合一筆直朝著李墨刺了下來。

    李墨大喜,「這下看你如何躲。」說著就要把真元往頭上砸去,就在這分出勝負的電光火石之間,李墨突然發現,這黃裳竟然嘴角含笑,不好,李墨心中一警覺,砸出了真元波後,看也看結果就躲向一片。

    那真元波這次是實實在在的砸到對手,但不想對手一柄薄劍竟然詭異的能把修士真元切成倆半,黃裳筆直落下,劍尖一點地,馬上就接力一掃,把李墨面頰上掃出一大條血痕,但終究是給李墨逃出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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