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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章 內宅太監 文 / 暴風雨中

    「小少爺運頭倒是不錯,雜家這把劍乃是先祖賜下的,為天外異鐵所鑄,專破修士真元。不想雜家終究是有些老了。」黃裳一擊不成,便收了兵刃在自怨自艾一番。

    李墨見老頭神經脫線,戰場上起歲月蹉跎來,正想找詞兒譏諷一下這沒根的太監,不想他一分神,黃裳又猛的撲了上前,真可謂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劍術高手,舉手投足間,便能影響他人情緒。

    「卑鄙。」藉著天地罡風出招迅速,李墨險險的躲過黃裳的一陣搶攻,但先手以是失了乾淨。

    黃裳連連追擊,面色得意的陰笑道,「小娃兒,戰場上分神,便是自尋死路。公公我這是教你一手……」話還沒說完,黃裳便一個急退。

    「後手劍?」黃裳摸著割破的披風驚道,「小娃兒,你怎麼會我門的後手劍,你師傅是誰?」

    「無名劍客。」李墨冷漠的回答道,這一劍沒能取對手性命,確實讓李墨頗為可惜,這黃裳的輕功,劍術確實犀利。

    「無名劍客?」黃裳想了想,突然興高采烈的躍上屋簷,尖笑道,「無名劍客?哈哈~~~哈哈~~~,這世上會後手劍的除了秦不悔還能有誰,哈哈哈,秦不悔你在宮中贏不了我,到了晚年你依舊贏不了。雜家就算淨了身,仍舊感在別人面前自稱黃裳,人家想到雜家,依然記得雜家的劍,而你不過只敢叫無名劍客。哈哈哈哈。」

    這老頭音似夜梟,刺耳難聽,更加讓人難受的是他還侮辱了李墨的第一任師傅,劍客師傅雖然死了,但他待李墨親情融融,雖沒有明言,但他其實在李墨幼年的心目中已是父親的形象。

    「死太監,我師父曾今沒有打贏你,今天他徒弟卻可以殺你。」李墨大怒。

    「就憑你?哼。」黃裳飛了下來就是七劍,只逼得李墨連退七步才穩住身子。以李墨半吊子的後手劍又哪裡是黃裳的對手。

    「死太監看招。」李墨脾氣來了,他不顧被人發現,發動元嬰期的假嬰之力鎖住空間元氣變化,頓時黃裳便是倆眼通紅,呼吸急促,如同是在重壓,窒息的環境中與李墨打鬥一般。

    李墨又是倆指金戈靈氣打過去,一道打在老頭腹部,一道打在黃裳腿上,老頭哼也不哼一聲就跪倒在地上。

    李墨拔劍架在黃裳脖子上,「死太監,現在你秦不悔的徒弟要打敗你了。到了黃泉地府,你可要死個明白?」

    黃裳嘴角溢出一口血水,仍舊在尖笑,「哈哈哈哈,就憑你三腳貓的後手劍,也配說打敗我。修士,殺了我吧,讓我頂著天下第一劍的名字死吧。哈哈哈哈。」他大笑著,便是李墨的天罡劍已經微微劃破了他脖子的匹夫也似有不察。

    這時內宅中其他人已經發現了李墨的痕跡,紛紛發出訊號通知望月峰的其他人。

    李墨知道時間來不及了,但他性子高傲,見了這太監嘴倔,反而起了傲性,還想來日給師傅挽回臉面,不願殺他,「好,今日秦不悔的後手劍是沒有打敗你,但遲早有一天,秦不悔的徒弟,會來收拾你。」

    對著黃裳許諾完,李墨便把黃裳的薄劍一腳踢到空中,那劍倒也犀利徐徐落下竟無一絲破風聲,只聽「叱」的一聲便齊根從背心刺穿了黃裳胸膛,把他釘在地上。

    黃裳悶哼一聲,心有淒涼,以黃裳武學大家的修為自然知道,這柄劍落下的位置要是再差一毫米,便傷及他的心臟,只怕沒等他的援兵趕到,他便已經到黃泉報到了,只此一招,便盡顯李墨遠勝與他的出色眼力,怎能不打擊他。

    時間緊迫,李墨率先衝進這南院最大的正室,一進屋,便見到七個絕色女子,雖然全都未穿鞋襪,但或提刀,或那長槍,或拿鞭,對著李墨怒目而視。

    李墨用鼻子一聞,雖是入鼻是如麝如蘭的花香,但他以聞出對方全部已是嘗過禁果的女子了。這些女人本就凶悍,見到李墨湊湊鼻子似有憐花惜玉的味道,自然喝叱衝上去砍殺李墨,心中卻是暗自打算,若是能意外砍了李墨,那自然是奇功一件,就算敗了,看這少年的模樣,也不過被這男子打一頓什麼的罷了,得個忠貞烈婦的好名頭。便是真被這少年劫去為妻為妾,倒也未必就比在這望月峰似妾實婢的日子難過。

    她們算盤打的是精巧,可不想李墨最恨的就是這種玻璃珠似的人,在他眼裡提著刀殺向自己的人,就無所謂美女還是野獸,回答它們的,都是,殺。頓時大屋裡便血濺七步。臨走前,李墨很冷血的吸了口變冷的空氣,好似覺得,在這甜蜜的花香中,美人的血也變得額外好聞。不知不覺他的眼睛,便成了紅色的。

    走到第二個房間裡,屋子更小了一些,但是仍舊也住了好幾女,但她們卻沒有前面幾女兵器,也似顯得憔悴清麗了些,修為更是不能和前幾女幾女比。

    此時一干薔枝花朵們,見到殺人魔頭李墨進來,各個都嚇得渾身發顫,都是提了花瓶啊,椅子啊,鏡子啊什麼的,好似李墨一過去,就會砸過來似地,李墨又湊湊鼻子聞了聞。也都是入鼻的芬芳,未見到處子的香甜。

    殺與不殺,這是一個問題!

    藍無傷也是練得合籍雙修的法門,但因為他走的是半路改走雙修的路子,根底就比李墨差許多,再加上他修行法門不如李墨,自然這些雙修的伴侶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並且每一個女子,何時雙修,藍無傷修行的日程上都有著絕佳的安排,他這些姬妾就等於他日後修煉速度快慢的齒輪,每多一個,他最少也可以加快1%的修煉速度。

    笨鳥勤飛,先飛是沒錯,可要是前面的那隻鳥要是受了傷,或是少了一支翅膀,那後面的鳥自然更加容易追趕,就在李墨猶豫著殺與不殺的時候,諸女後面的簾子被人輕輕的挑了起來。

    「你可是在聞她們是否還是在室的身份?」

    一個聲音從簾子後飄來,這是一份獨特的聲音,雖然它不似小女生秦雪的柔,不如林月的誘惑,也及不上凌葉兒的妖,但自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味道,讓人一聽,便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李墨轉過頭一看,只見從簾子後面逐漸冒出一位佳人,絕美,初見一瞬間,這大概是李墨唯一能夠形容她容貌的詞了,便是自認為自己已是游盡萬花,不見花,除卻巫山哪有雲的李墨,如今見到這位佳人,也有了一種震驚的感覺。

    那女子沒有先介紹自己,也沒有誘惑自己,只是邁著蓮步,輕輕的移到李墨面前,跪伏下來,「西方有一座城市作盡了壞事,一個*力的人要毀滅他,但是最後卻因為不想讓這個城市唯一的一個正直高尚的人失去家園,而赦免了所有人。我希望手握生殺大權的您,也因為這裡還有我這可悲的一點純潔,給這些羔羊似可憐的女人更多的一點權力。」

    她匍匐在哪裡,如同一朵含羞待放的水蓮花;她跪在那裡,好似可憐的祈求別人,但陷入一種殺人的奇妙玄境中的李墨看得出,她眼中一直保留著高傲,和對一個劍上滴血的殺人魔頭的譏諷,嘲弄。

    李墨受不得她譏諷的眼神,一把掐住這美麗的女人天鵝一般優美的曲頸,無力呼吸的天鵝扑打著翅膀掙扎著。

    「你的眼神是在諷刺我麼?」

    「咳咳,咳咳。」掐了女人數下後,李墨的鬆開了手,美麗的天鵝劇烈的咳嗽著,但是天鵝依舊高傲。「哼,我不在諷刺你,難道是在讚美你殺人的權利多麼偉大?」

    似乎她生氣的樣子,也是極美的,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了,為什麼有悍妻赫連婉蓉的藍無傷,竟然還敢開出二房來。就是因為她,她的美,有一種無視一切醜惡的力量,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在這片*的場所保持唯一的純潔。

    這時候從天空飛遁而來一處霞光,李墨一驚,好在卻是清霞,「傻小子,弄出這麼大動靜,還不快走,難道還等望月峰的人回來包餃子?」

    見到清霞前來,李墨大喜,「師姐,你來的正好,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面對如此美人,從理智上李墨明白應該殺之以絕後患,但從感情上來說,確實有些接受不了。

    「好你一個李墨,你下不了手,便推倒我身上,感情把我當劊子手?」清霞怒的幾乎又要使出擰耳朵神功,好在知道這裡不是到底是望月峰,怒罵李墨倆句,便走進了屋子。

    李墨為了避嫌特意走的遠了些,但卻是忍不住是豎起耳朵的,想到才見一面的美人,便要香銷玉焚,任是鐵石心腸,冷酷如斯的李墨竟然也會有一份惋惜,初見驚艷怕不過如此。

    不想此時時間過得久了,竟遇見前來查看的赤崖。「哈哈,好你個李墨,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大笑著,赤崖幻出大血手印就來擒拿李墨。

    「是麼?」李墨冷笑以對,他以指輕彈,那本來威力無邊的大血手印便如脎那光環般消散在空氣中。

    「造化之力,元嬰期?」赤崖驚訝的連瞳孔都縮小了,見到李墨勢不可擋,赤崖倒也光棍,只把師傅近在咫尺嬌妾美姬棄之不顧,腳底一抹油就想又跑回望月峰的道經閣去避難。

    李墨大笑道:「哈哈,虧你也是一把年紀的東西了,感情你是把歲數都活到了狗身上了。好,今日我且給你個教訓,叫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道酬勤。」

    只見李墨在虛空中連抓幾把,便聚成12柄風鐮,因為李墨現在是元嬰期狀態兼可融和五行法術,便又給風鐮上暗藏雷火三藏。「乖孫兒,給小爺打個滾玩玩。」

    說著,十二把風鐮成梅花狀飛了過去,正好鎖住赤崖各處逃竄躲避的位置。本來以赤崖金丹後期的修為,這幾把風鐮自然傷不得他性命,但是,赤崖他怕啊,元嬰期,明自然造化之力,借天地靈氣為己用,遠不是一個金丹期能夠對敵的,赤崖他怕被李墨粘上啊。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赤崖自我安慰著,只見他急逃之間一個滾葫蘆,身子憑空縮小了一大半不說,偏偏打滾的速度,竟然還不比逃跑慢,極為怪哉。

    「孫兒,你還真他媽的乖。」雖然一時半會抓不住這老泥鰍,但是李墨很樂意奚落這老東西,「好,爺爺再給你放個煙花。」

    李墨陰陰一笑,只見那十二道風鐮中最後一道,竟然突然折向,瞬間又矮了一尺,正好打在赤崖的屁股上。元嬰期的修為不可抵擋,赤崖自以為中了李墨第二手攻擊,發出臨死前老母雞一般的叫聲,「哦~~~~」

    也虧得赤崖是金丹期的修為,這一聲慘叫,聲傳數里,但那想這風鐮卻切不進赤崖的護體元氣,只衝進來一半,就『彭』的一聲其中暗藏的雷火三藏炸了開來,頓時把赤崖燒出個黑屁股。

    赤崖見自己沒死,那是大喜過望,哪敢再和李墨嘴倔,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捂著屁股就灰溜溜的逃了,一番動作麻利自然,說起來倒也是一位帥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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