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清水別動隊
戎瑞從翻倒在地的轎車裡面艱難往外鑽出來的時候，管鳳鳳也已經解決了他的對手，開始衝向自己的下一個目標。別看管鳳鳳平時看起來有些木訥，這會兒爆發起來卻有如脫韁的獵豹一樣兇猛。管鳳鳳身懷武藝的事情戎瑞是知道的，管鳳鳳竄上二樓發威的時候可惜他沒有看到，否則對管鳳鳳會有另一個評價。管鳳鳳竄進店舖二樓的敵人埋伏處，不到一分鐘就把裡面的四個敵人解決的乾乾淨淨，有兩個還是被他從樓上扔下來的。
解決完了這個房間的敵人，管鳳鳳看到不看被自己扔下樓的那兩個，甩手就給了對面樓頂的敵人一梭子。那個樓頂上的敵人剛想舉槍朝從轎車裡面鑽出來的戎瑞射擊，沒想到對面射過來的子彈絲毫也沒有給他機會。只聽一聲慘叫，這個敵人就連人帶槍從樓頂上滾落下來，順帶還扯下了大片的屋瓦。殺紅了眼的管鳳鳳跳上窗台，一伸手抓住了屋簷下的橫樑，一個鷂子翻身輕巧地躍上了屋頂。管鳳鳳剛剛躍上屋頂就聽見一陣急速的風聲朝自己的面門撲來，好個管鳳鳳也不眨心不跳，身子一側閃過刀鋒，摟手又是一梭子。沒等敵人的參加聲響起，管鳳鳳抬腿就是一腳把對方揣下了屋頂。
「轟！」
一顆特戰隊員從街道上扔上來的手榴彈準確地擊中了一扇正在冒著火舌的窗戶，轟然炸開，伴隨著四散飛濺磚瓦木屑的還有窗戶後面的幾聲慘叫聲音。埋伏在這扇窗戶後面的敵人顯然很有經驗，從這裡發射的子彈恰好截住了戎瑞和特戰隊員們的退路。如果不是特戰隊員們都經過特別的手榴彈攻擊訓練，恐怕還很難將這個火力點端掉。
「老闆，您受傷了？！」剛剛鑽出轎車的戎瑞感到被一雙大手攔腰抱了起來。
「嚷什麼！」戎瑞後背的傷口被扯動了一下，疼得他禁不住咧了幾下嘴巴。「快救小陳，他負重傷了！」
這個時候，管鳳鳳也顧不得什麼上下級了，攔腰抱起戎瑞就朝他剛剛收拾「乾淨」的店舖衝去。不是管鳳鳳不想救身負重傷的司機小陳，而是他的職責所在必須先保證楊邁局長地安全，再說還有來雲峰呢。負責掩護的特戰小組很快分出兩個人為管鳳鳳清道，另外兩人很自然地成為了後衛，把管鳳鳳和戎瑞夾在中間。這種掩護戰術他們已經演練過很長時間了，這個時候用起來自然輕車熟路。
看到管鳳鳳從天而降，大喜之下的來雲峰已經清醒了過來。管鳳鳳一出現，他就知道楊邁局長暫時沒事了，管鳳鳳的本事他可是很清楚的。見管鳳鳳抱起楊邁局長就走，來雲峰趕緊伸手摸了摸司機小陳的頸部動脈。一摸之下，來雲峰的臉色一黯，司機小陳已經不行了。
「小鬼子呀，我操你姥姥！」來雲峰抱著小陳的頭部嘶聲吼叫了起來。「拿命來，殺！」
悲憤之下的來雲峰只是下意識地認為伏擊敵人就是日本人，因為整個上海灘最想殺楊邁局長的就數日本人了，而且他們曾經實施過一次暗殺行動。來雲峰跟隨戎瑞的時間也算不短了，但在戎瑞的眼裡他還是那個在延安城門口遇見的可愛小戰士。不過襲擊小陳的死和楊邁局長的負傷顯然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刺激，炙紅的眼睛、悲憤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那個半大孩子的稚嫩純情了。
來雲峰緩緩地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斯普林斯菲爾德狙擊步槍，嘩地一聲推上了槍機，渾然沒有覺察到幾顆子彈從他的身邊掠過。由於轎車傾翻的緣故，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竟然已經脫落了，只剩下一個連接底座還嵌在步槍上。不過這並不妨礙來雲峰，因為他根本就不用瞄準，甚至連步槍都不舉起來。調轉槍口就是一槍，緊接著又是一槍。來雲峰的射擊沒有什麼規律，東一槍西一槍的，但他每次開槍就必定有結果。中槍的敵人不是被打爆了腦袋，就是胸前開花，即使不死也會留下點慘痛的紀念。與特遣隊的神槍手莫日根不同，來雲峰可沒有從小千錘百煉的槍技，他完全是憑著天生的感覺開槍射擊。
「手榴彈！」警衛隊長一看來雲峰的架勢，立刻就抓住了這個極好的戰機。「壓上去！」
「轟！轟轟！」警衛隊長的話音未落，特戰隊員們投擲出去的三顆手榴彈已經落在了敵人的隱蔽點上。
「殺！」藉著手榴彈爆炸煙塵的掩護，兩個特戰雙人小組的隊員迅速撲向了敵人。
「轟！」這時戎瑞座車的油箱也被流彈擊中了，轟然爆炸了起來。
由於來雲峰的神勇槍法和特戰隊員們這時候已經充分發揮了近戰火力的優勢，伏擊的敵人已經開始有些漸漸地不支了。來雲峰下意識的猜想沒有錯，這股伏擊的敵人果然就是日本人，他們是清水機關在島田寅次郎突擊隊的基礎上重新組建的特別行動隊。自從島田寅次郎負傷再加上幾次的急怒攻心，他不得不住進了日本海軍陸戰隊在日租界的戰地醫院。缺少了老同學島田寅次郎的協助，福康隆又並沒有灰心，反而更加堅定了組建特別行動隊的設想。在海軍部高官的支持下，清水機關很快就從各部隊把島田突擊隊的人全部找了回來，不過這時候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許多隊員都已經在這一段時間的戰鬥中喪命了。這種情況讓福康隆又既惱怒又無奈，他根本就沒辦法跟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海軍陸戰隊軍官們理論去。不過，福康隆又的努力也有了豐碩的回報，由於**大規模圍攻日租界行動的失敗和日軍主力增援部隊登陸，駐滬海軍陸戰隊的壓力驟減。因而才有餘力為清水機關輸送了一批富有作戰經驗的海軍陸戰隊官兵，這大大加強了清水特別行動隊的力量。
儘管由於國民黨軍統局的大肆搜捕讓清水機關在上海、南京、蘇州等地區的情報人員遭受了極大的損失，但福康隆又依然沒有停止對戎瑞這個人物的情報搜集。今天的行動就是清水機關的情報人員截聽了淞滬前線總指揮部的電話，才得知戎瑞將在這個時間前往大場的消息，並事先派出精幹的特別行動隊埋伏在了粵秀路交叉口，一舉打了戎瑞一個措手不及。
也是天不該戎瑞命絕，清水機關的特別行動隊隊員雖然精銳，但畢竟不是經過長時間訓練的特工人員，心理素質遠不如清水機關正牌的特工那麼好。這些人正面作戰固然精銳，可在敵後作戰就遠不如特工做得好。戎瑞的座車還沒有完全抵達預定爆炸點，負責起爆的鬼子就因為緊張而提前引爆了炸藥，以至於戎瑞逃過一劫。這個結果也是信心滿滿的清水機關長福康隆又大佐所沒有預料到的，在他的預想中，只要戎瑞經過此地的情報準確可靠，戎瑞就肯定難逃二十多名精銳原海軍陸戰隊官兵的伏擊。精心策劃的行動之所以失敗，往往都像清水機關的這次行動一樣只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功虧一簣。
由於此次伏擊需要截殺的對象戎瑞已經被牢牢地保護在了管鳳鳳清理乾淨的店舖之內，負責伏擊行動的鬼子特別行動隊軍官一看事已至此，也只得無奈地下令撤退了，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萬一聽到這邊槍戰的中**隊圍過來，特別行動很有可能會被包了餃子全軍覆沒。從爆炸聲音響起到戎瑞逃離轎車，再到鬼子特別行動隊黯然撤走，整個過程前後也僅僅過了不到十分鐘。
鬼子特別行動隊撤走之後，特戰隊員們沒有追擊，追擊不是重要的，楊邁局長的安全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事情。萬幸，戎瑞的傷勢並不重，擊中後背的兩顆子彈並沒有穿入體內。一顆因為擊中武裝帶鎖扣而幸運地嵌在了上面，只是把戎瑞的後背肌肉上咬了一顆大口子。另一顆子彈雖然沒有被擋住，不過由於角度的關係沒能穿透肌肉層，而是停留在了戎瑞的背肌裡面，這是戎瑞劇痛的主要來源，也是他左手因此無法動彈的原因。
除了司機小陳不幸身亡之外，剩餘的人當中倒是戎瑞的傷勢最重了。其他的警衛隊員們基本上都只是一些小傷，沒有什麼大礙。
「快，去陸軍醫院！」
警衛隊長向管鳳鳳詢問了楊邁局長的傷勢之後，果斷地作出了決定。雖說伏擊的鬼子已經撤走，但此地也是絕對不宜久留的，這麼多的鬼子滲透進來，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
管鳳鳳對戎瑞的傷勢作了簡單的處理，並用急救繃帶做了包紮，然後在來雲峰的攙扶下把他背了起來。街道上的卡車早已經調頭在等著了，這輛車在剛才戰鬥中倒沒什麼損壞，只是被子彈打碎了車窗。
剛剛經歷了一場伏擊與反伏擊的激烈戰鬥，粵秀路路口早已經面目狼藉。槍聲停歇之後，一些好奇的上海市民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圍在戰鬥現場周圍看熱鬧。眼尖的市民遠遠地看著龍星戰隊隊員把一個少將軍官從店舖裡面背了出來，立刻就喧嘩議論了起來，畢竟一個**將軍遭到襲擊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再加上戰鬥現場還有十來具平民服裝打扮的屍體，腦筋轉得快的人已經明白這是**的重要軍官遭到小鬼子特工隊的伏擊了。
「讓開，快讓開！」
管鳳鳳、來雲峰等人剛要將戎瑞攙扶上卡車，圍觀的人群外面響起了叫喊聲，只見一輛輕型小卡車載著幾個**士兵飛快地朝這邊駛了過來。他們大概是聽到這邊的激烈戰鬥聲音趕來的，或許的是時間匆忙的緣故，趕來的人不多，只有三個人。輕型卡車在龍星戰隊的載重卡車邊上嘎地一聲停了下來，下車的是一個**少尉軍官。
「發生了什麼事？」少尉軍官一下車就大聲地問了起來。
「你自己沒長眼睛嗎？」警衛隊長對**援兵的姍姍來遲非常不滿，加上首長受傷，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看。
「戎長官！」少尉軍官看見了正坐在載重卡車駕駛室踏板上的戎瑞，趕緊敬了一個軍禮。「戎長官，您負傷啦？！……來人哪，快將戎長官送醫院！」
聽到少尉軍官的叫喚，輕型卡車上的兩個**士兵也跑了過來。
「抓起來！」少尉軍官和兩個**士兵剛要接近戎瑞，猛然聽到坐在踏板上的戎瑞大喝了一聲。
不待少尉軍官和兩個**士兵反應過來，戎瑞身邊的管鳳鳳和幾個特戰隊員已經一個惡狼撲虎把他們狠狠地撲倒在了地上。相比兩個特戰隊員，管鳳鳳動作更絕，他在撲倒少尉軍官之後，順手把他的雙手關節卸了下來。特戰隊員接下三人的綁腿把他們綁了起來，他們身上的配槍自然也給繳械了。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少尉軍官驚恐地掙扎叫喊著。
「為什麼抓我們？」被特戰隊員摁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兩個**士兵也跟著叫了起來。
「幹什麼？嘿嘿！……啪啪！」
管鳳鳳冷笑著把少尉軍官像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左右開弓狠狠地賞了兩記耳光。這兩記耳光打得那個狠，少尉軍官的牙齒都給打掉了兩顆，嘴角上鮮血直流。一看少尉軍官被打了，周圍圍觀的人群漸漸地有些騷動起來。這個**少將也未免太過分了，人家就算是救援來遲了一步，不至於動手打人呀，即使要處理那也得按軍法辦吧。
「知道為什麼抓你們嗎？」戎瑞冷冷地看著被摁在地上少尉軍官。
「不……不知道……」少尉軍官的冷汗不知覺地流了下來。
「少尉……嘿嘿，暫且算你是個少尉吧！」戎瑞笑了起來，不過背後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咧了一下嘴。「其實你裝得倒是挺像的，若不是你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我還真不敢斷定你們身份，嘿嘿！」
「什麼？！」少尉軍官臉上的冷汗更多了。
「雖然我們軍隊裡面在日本軍校留學的軍官不在少數，他們多多少少會保留一些當年在日本留學時養成的習慣，比如說日式軍禮，但像你這麼個小小的少尉還真少見，呵呵！」戎瑞笑著說道。「更何況你這個小小的少尉居然還有日本人典型的羅圈腿和八字腳，哈哈！……對了，以後再裝扮我們中國人的時候別忘了敬禮的時候千萬不要哈著腰了。」
「巴嘎！」被摁在地上的少尉軍官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忍不住罵罵咧咧地掙扎了起來。
「狗日的，給我老實點，啪！」管鳳鳳一抬手就給了這傢伙一拳頭。
管鳳鳳的這一拳頭可沒有留情，頓時把小鬼子「少尉」的腮幫子打得皮開肉漲。雖說按八路軍的政策應該優待俘虜的，但戎瑞並沒有阻止管鳳鳳狠揍小鬼子的舉動，司機小陳犧牲帶來的悲痛對每一個龍星戰隊的隊員來說無論如何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的。司機小陳的犧牲使得龍星戰隊第一次出現了傷亡，而且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發生的，這讓戎瑞感到十分悲痛和內疚。戎瑞不是個被悲傷所左右的人，眼淚對像他這樣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雖說戰士難免陣前裹馬，但戎瑞此刻卻已經在腦子裡面暗暗形成了一個報復計劃，小陳不能就這麼白白地犧牲了，這個仇不報是絕不可能的。
當戎瑞裹著繃帶出現在大場淞滬前線總指揮部的時候，顧祝同和陳誠兩人還是禁不住大吃了一驚。他們也是在半個小時前才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戎瑞的車隊在前往大場的路上遭到了日本武裝特工隊伏擊。這個消息無論是對作為淞滬前線總指揮的顧祝同還是對自認戎瑞好友的陳誠來說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兩人的心裡都很清楚，戎瑞目前在最高當局蔣介石心目中的地位。更何況這次伏擊事件還是發生在他們的前線總指揮部附近地域，這說明日本人的滲透已經達到了不得不令人擔心的地步。
其實類似的伏擊事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的幾天以來，淞滬前線總指揮部已經接到了不下十次的類似事件報告。在這些襲擊事件中，已經有兩位將級軍官和一位上校軍官身亡，另外還有幾十人的傷亡。雖說大場指揮部暫時還沒有受到日本武裝特工隊的襲擊，但這不能不讓顧祝同和陳誠感到憂心忡忡。特別是今天戎瑞的車隊遭到伏擊就更為嚴重了，因為戎瑞不僅僅是最高當局所重視的人，更是著名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老闆，又是「街區防禦」作戰的總指揮官。如果戎瑞出什麼事情，作為淞滬前線總指揮官的顧祝同難究其辭，還好戎瑞只是負了不重不輕的傷而以，這讓顧祝同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唉呀，戎瑞老弟，你沒事吧？」陳誠的問候可比顧祝同要真心多了。
「不小心被小鬼子咬了一口而已，呵呵！」戎瑞笑著說道。
「我已經派一個營的部隊對那批鬼子特工隊實施搜繳了，戎瑞將軍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顧祝同尷尬地笑了笑，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還算實質性的話來。
「多謝顧長官！」戎瑞禮貌地回答道，人家畢竟是**上將和淞滬前線總指揮官，名義上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戎瑞老弟太客氣了，這也是我這個淞滬前線總指揮的職責所在。」顧祝同揮手示意副官為戎瑞泡茶去。「你負傷的事情我已經報告蔣委員長了，蔣委員長對你的傷勢非常關心，特意囑咐我代他向你表示慰問」
「太不好意思了，這麼點小事還要驚動蔣委員長。」戎瑞暗暗覺得顧祝同有些多事，怪不得歷史上評價此人的拍馬屁功夫一流。
「這個是應該的，戎瑞老弟雖說年輕，但卻也是我們黨國的重要人物，更何況你現在還肩負著街區防禦作戰的指揮重任呢。」顧祝同很客氣地請戎瑞坐下說話，把副官送來的茶杯遞到了戎瑞的面前。
「謝謝！」戎瑞朝顧祝同點了點頭。「顧長官、陳長官，這兩天我已經跑遍了前線的各個陣地和參戰部隊，有些情況我想跟顧長官和陳長官溝通一下……」
「戎瑞老弟的愛國之心真是令人敬佩呀，工作的事情不忙說，先喝茶，喝茶！」
顧祝同的客氣在戎瑞看來有些太過了一些，不過他卻沒有想過顧祝同的想法。其實戎瑞這個軍委會少將頭銜對顧祝同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但他卻不得不重視戎瑞的背景。如今國民政府內部稍有些實力的人物哪個不清楚戎瑞的背景和份量，陳誠和他的土木系因為戎瑞的關係賺了個滿盤，這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再加上戎瑞與英美列強國家的良好關係，既是顧祝同這個上將也得巴結著。說巴結可能有些難聽，但示之以好的事情顧祝同是不會不做的。
戎瑞所說的問題還是離不開前線作戰部隊的防空和防坦克活力配置這兩個長久以來他一向關心的事情，這次的視察雖說很多地方令他相當滿意，**部隊的抗戰熱情也讓他十分感動。但是，所發現的問題也讓他大為光火。
由於戎瑞和一些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高級軍官們的努力，參戰部隊的防空武器配置問題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但問題也隨之來了。在這兩天的視察當中，戎瑞發現大多數部隊將防空火力部署在了各自的指揮機關周圍，而對具有戰略價值的橋樑、倉庫、火車站等設施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配屬。除了土木系羅卓英部之外，其他的部隊也沒有對前線重要陣地實施有效防空。不可否認，防空武器的極度匱乏是非常重要的原因，但各部隊指揮官們的防空作戰意識淡薄更是嚴重。在之前的作戰中，這一問題已經帶來了極大的危害，除羅卓英部外，其他部隊的空襲損失都相當嚴重。這種情況必須盡快予以調整和加強，否則一旦鬼子將其空中力量盡數投入，損失就難以控制了。更壞的是，這將極大地威脅到各個重要陣地的固守能力，從而對淞滬戰局造成極為不利的局面。
「戎瑞老弟，你說的情況我們也清楚，可是實在是防空武器太缺了呀！」顧祝同歎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戎瑞的意見是正確的。
「不，顧長官！」戎瑞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不完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