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一一五師
上海的各大報紙和電台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紛紛刊發了『共產』黨江南遊擊隊正式加入淞滬戰場的消息，並對前一天晚上日本武裝僑民總部遭襲擊事件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各大新聞媒體異口同聲地對『共產』黨武裝加入淞滬戰場的消息進行了正面的評價，一反多年來的**抹黑報道特色，也不再稱之為「共匪」，而是代之以『共產』黨抗日武裝。報紙和電台的這種轉變讓上海的市民們多少有些不太習慣，一直以來他們都生活在嚴格的**、防共和剿共恐怖氛圍之內，突然之間才發現多年的冤家國共兩黨竟然真的聯手抗日了，這讓他們在濃濃的戰雲之間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這回最出彩的要算《申報》了，他們在版面的頭條位置大幅刊出了日本武裝僑民總部大廈在夜空中熊熊燃燒的現場照片，照片上的熊熊大火中彷彿還可以感覺到大樓裡面小鬼子們絕望的慘叫聲。每一個上海的市民看到這幅照片都會露出興奮得笑意，因為這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照片之一。當天上午的《申報》一經發出，幾乎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聞訊而來的市民們搶購一空，這是《申報》多年少有的現象，以至於他們不得不在中午時分再次趕印了一萬份，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下讀者們的不滿。
對於日本人來說，大火直接導致了武裝僑民總部大廈內的數百人傷亡。在這些傷亡的人員當中，包括了上海日本武裝僑民所有領隊和由日本海陸軍委派的指導軍官，也包括了上百名從閘北中日兩軍交戰前線地帶轉移過來的日裔婦孺。但這大量的婦孺傷亡事件，鬼子租界當局卻無法對外明說，甚至根本就不敢出來指責中國武裝部隊的所謂「暴行」。畢竟將婦孺平民安置在軍事設施內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嚴重的失職，足以導致正在前線作戰的日軍部隊人員和武裝僑民軍心動搖。甚至還會遭致本土民眾對租界當局和上海派遣軍司令部的巨大壓力，以及國際社會對此事的大肆指責，在政治上造成極為不利的局面。因此這件事情被日本人悄悄地壓了下去，就連當事的廖淑珍等特遣隊隊員也一無所知。
武裝僑民總部大樓殘遭襲擊造成重大傷亡事件，也迫使上海派遣軍司令部不得不暫時取消今天凌晨的重大攻擊行動。外界根本不知道的是，氣急敗壞的松井石根大將接連槍斃了好幾個海軍陸戰隊負責租界安全守備的中高級軍官。自上海戰事開始以來，日軍還是頭一次遭受如此重大的打擊，而且還是發生在日本租界之內，這讓松井石根大將和他的幕僚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面對中國人的激烈反擊，採取重大的報復措施可以說是必須的，否則松井石根大將就算是面對自己也無法交待的過去。就在整個上海為『共產』黨江南遊擊隊取得的戰績歡欣鼓舞的時候，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部參謀部在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的授意之下制定了一份緊急作戰計劃，一場暴風雨正在向浦江兩岸悄悄襲來。
8月底，一一五師全師除師部孫毅率領的隨營學校外，主力部隊按照軍委和八路軍總部的命令全部渡過了黃河。師部和先遣部隊一起首先抵達了晉西南古城候馬，他們將在這裡乘坐火車北上晉北地區參加第二戰區組織的平型關會戰。
在特勤總局局長戎瑞的有意為之之下，也因為一一五師師長**曾經是戎瑞領導的關係，一一五師是第一個整建制換裝的部隊。特勤總局負責安排換裝工作的幹部們對第一個親自前來辦理換裝事宜的**師長所提的要求只要能滿足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師長和一一五師軍械主任沒有提到的武器裝備也一古腦地塞給了他們，這當然令**師長大喜過望了，連誇楊邁這個昔日的部下對老上級夠意思。
**師長和一一五師的中高級幹部們是高興了，遲來半步的一二零師和一二九師的首長們可就不高興了，當場就大罵**師長走後門不仗義。不過，賀龍師長和劉伯承師長兩位連一個字眼都沒提到楊邁，這一點他們兩個師的隨同幹部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來，賀劉兩位師長心裡很清楚軍委和戎瑞答應過的裝備是不可能短少的，二來也是輕易不想在特勤總局幹部在場的情況下說他們的局長什麼壞話。倒不是怕了戎瑞這個特勤總局局長，而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當，紅軍各部門維護自家首長的本事他們誰不清楚，生怕他們這些經辦的幹部私底下給兩個師製造什麼麻煩，眼下可正是部隊開赴前線的關鍵時期。
一一五師首先整建制換裝是經過軍委和八路軍總部同意批准的，雖然軍委首長和八路軍總部首長們並不清楚戎瑞為什麼做這樣的安排，但他們並不反對這個換裝順序，因為一一五師本來就是安排第一個開赴前線的部隊。更何況**也是主席最為矚意的先鋒部隊軍事主官人選，自江西蘇區時代以來，**的善戰是所有人都非常清楚的。
**師長和幾位知情的主要軍事幹部們最在意的107mm「暴風」火箭炮一共十二門全部移交給了一一五師，這可不僅僅是火箭炮這麼簡單，而是一個火箭炮營整建制的移交。由於武器裝備的特殊性，火箭炮部隊的組建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秘密組建了，一共四個營的幹部戰士都是八路軍參謀部和特勤總局精心選拔的人選。火箭炮部隊的幹部戰士人選要求比一般的部隊要高一些，至少要能夠熟練的識字，曾經在炮兵幹過的幹部戰士最受歡迎。這個要求在戎瑞看來已經很低了，不過還是遇到了不少的困難，因為整個八路軍部隊中符合上述要求的人也不過兩三百人，都被火箭炮部隊挑了去，其它炮兵部隊總不能沒有種子了吧。在總參謀部的協調之下，火箭炮部隊優先得到了其中的四分之一。一個月的武器熟悉和拆裝，一個半月的基礎訓練和戰法培訓，半個月的實彈演練，讓所有的火箭炮部隊幹部戰士們過足了新式武器的癮。
不過，延安兵工廠也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那些寶貴的火箭彈就這麼一枚枚地被火箭炮部隊當作玩具整整消耗了四百枚。唯一沒有心疼的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特勤總局局戎瑞，每個火箭炮營打足一百枚是他在給中央軍委和總參謀部的報告中特別指明的。對於這一點，主席在聽了總參謀長葉劍英的牢騷之後只是笑了笑，說楊邁那個小傢伙能這麼大手筆地用於訓練，說明他應該早有設想和準備的了。主席猜對了，特勤總局和延安兵工廠果然沒有少一枚火箭炮部隊的火箭彈配給，每個營整整十個基數的彈藥。按照總參謀部參考了特勤總局楊邁局長和軍事科學研究所軍工專家們的意見後，每門火箭炮的火箭彈基數定為兩個發射輪次，每個輪次十二枚，總共二十四枚107mm火箭彈。這樣算下來，四個營的火箭彈配給就達到了驚人的近一萬兩千枚。對於這個數字，就連主席、朱總司令和葉劍英總參謀長聽說之後也啄舌不已，他們不明白延安兵工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生產能力了。
其實，主席他們都誤會了，並非是延安兵工廠的生產能力突然提高了，而是火箭彈的生產另辟了秘密渠道。早在軍事科學研究所開始研製107mm「暴風」火箭炮之前，戎瑞就考慮到了根據地軍工生產能力的問題。107mm「暴風」火箭炮的威力固然驚人，但這種武器消耗其彈藥來也是相當驚人的，簡直就是一種要命的吞錢機器。一枚火箭彈的整體造價就得要四十塊銀元多了，當然了，以後達到了大規模生產，造價也就下來了。也就是說107mm「暴風」十二管火箭炮的一次發射就得消耗五百塊銀元，四個火箭炮營的火箭彈配給總共要花費四十八萬銀元。四十八萬十個什麼概念，拿原本歷史上國民政府每年撥付給八路軍的五十萬元軍費比較一下就知道了，四十八門107mm「暴風」火箭炮的彈藥就頂得上全軍的軍費了。這還僅僅是彈藥費用，沒有加上107mm「暴風」火箭炮的造價，也沒有加上部隊的經費。若是主席和總參謀部的首長們知道了這個耗費，只怕是立馬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即使107mm「暴風」火箭炮再好也沒有了興趣。
所以戎瑞必須把費用千方百計地降低下來，這是非常重要的。戎瑞採取的辦法也不新鮮，就跟後世的社會化大生產一樣，把107mm「暴風」火箭炮和火箭彈的一些非關鍵性或通用部件通過外包的方式來解決，最終在延安兵工廠組裝成型。這些外包的零部件項目被戎瑞悄悄地隱含在了與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軍火交易裡面，偷偷地通過秘密渠道運進了根據地。或者被當作普通民用產品從美國的各大企業採購，並利用國民黨放鬆對根據地封鎖的時機大量進入根據地。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零部件，最終進入了延安兵工廠。這也是特勤局總和延安兵工廠為什麼能夠在短時間內為火箭炮部隊配齊如此大量火箭彈的原因。值得高興的是，在戎瑞的努力下，107mm「暴風」火箭彈的最終造價下降到了每枚二十八塊銀元，但即使這樣也足夠令八路軍的首長們心疼了。當然了，如果這些費用情況沒有告訴他們的話，他們自然也樂得坐享其成。
**師長是從閻錫山的第二戰區司令部開完軍事會議之後趕到候馬火車站迎接部隊的，在他開會期間，部隊的開進由副師長兼政委聶榮臻和政訓處主任羅榮桓帶領。首先抵達候馬火車站的是聶榮臻政委親自帶領的115師師部和齊裝滿員的343旅685團，865團是楊得志和陳正湘的部隊，他們是115師最善戰的部隊之一。師部獨立團楊成武的部隊拱護著**師長的寶貝火箭炮營隨後跟進，然後是徐海東和黃克誠的344旅，殿後的是陳光、陳士渠兩人帶領的343率領的本部大隊人馬。
按照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部和八路軍總部的協調開進序列，115師將在候馬乘坐閻錫山特派的火車北上晉北地區。火車從候馬出發後，沿汾河經蒙城、臨汾、洪洞、介休、平遙、榆次，在榆次轉向，經楊曲、忻口抵達陽明堡。部隊在陽明堡下車後，向東經繁峙向平型關戰區開進。閻錫山這人雖然一向摳門，可這一回卻兌現了之前的承諾，當115師部隊抵達候馬的時候，他派來的火車專列已經在火車站等候多時了。
「連夜上車？」685團團長楊得志愣了一下。
「對，連夜上車！」**面無表情地說道。「一來是兵貴神速，越快趕到平型關戰區越好。二來，也是為了保密的需要，總軍事情報部已經提醒過我們，日軍的情報機構在山西各地都布有專門刺探我軍軍情的特務間諜人員，不能不有所防備。」
其實有關日本在山西間諜的情報是特勤總局情報局提供的，但為保密起見，對外一律以總軍事情報部的名義。總軍事情報部有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部門七部，這個部門就是專門為特勤總局掩護用的。
「是！」楊得志團長當然沒有意見，雖說部隊才剛剛抵達候馬，但紅軍時期這種事情早就見多了。
「通知各部隊，後續部隊都按此例辦理。」**師長轉頭參謀長周昆說到。「告訴各部隊，抵達候馬的時間要掌握在夜間，一抵達馬上就上車。部隊上車之後，必須嚴格執行保密規定，除相關協調經辦晉軍人員之外，嚴禁非我軍人員上到軍列上來。關於軍列的事情，葉劍英參謀長已經跟閻老西協調好了，閻老西這回倒是挺講信義的。」
「是！」周昆參謀長點了點頭。
「咱們這是在幫助他保衛老窩呢，閻老西他能不積極嘛，呵呵！」聶榮臻政委笑著說。
「哈哈！」
「我補充一點，我們火箭炮營的保密工作要特別加強，在戰鬥打響的時候盡量做到出其不意。」聶榮臻政委補充說道。
「我同意。」**師長點頭說道。「同志們，下面我們來研究一下平型關地區的情況。第二戰區長官部軍事會議已經決定，我軍將擔任敵後襲擾日軍和在**主陣地側翼的掩護任務。」
晉東北地區的軍事地圖是特勤總局軍事測繪處提供的，這個測繪處就是原先的特勤局測繪科，也就是大平正茂和他的學生們「自願」為世界和平和消除戰爭服務的部門。大平正茂的兒子大平伊郎沒有辜負戎瑞的期望，他所隱藏的測繪地圖和資料在特戰隊員的押送下送到了特勤總局。這些對八路軍參謀部來說非常寶貴的資料讓葉劍英總參謀長驚喜異常，這些資料太重要了，是總參謀部夢寐以求的東西。不久之後，葉劍英總參謀長就知道了這批測繪資料的價值，因為它甚至比閻老西提供的晉北地區軍事地圖還要詳細，他簡直愛死大平正茂這個地理學專家和他的學生們了。也正因為這一點，葉劍英總參謀長也是極力主張成立我軍自己的測繪部門的中央首長之一。
「作為第一個開赴前線的部隊，我們115師很可能會成為首個與日軍交火的部隊。主席、中央軍委和八路軍總部對我們師的要求非常明確，不戰則已，首戰必勝。這不僅關係到我們黨、八路軍的政治影響，也關係到廣大八路軍指戰員的士氣問題，更關係到全**民的士氣問題。」
「師長說的不錯，我建議把這個不戰則已首戰必勝的指導思想要作為當前作重要的思想工作，並且要全面貫徹下去，讓每一個指戰員都豎立打贏的堅定信念。與此同時，利用部隊在軍列上向前線開進的空閒時間，在指戰員中間開展如何打贏日本軍隊的諸葛亮會。」聶榮臻政委接口說道。
「這是個好主意，政委！」**師長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戰士們的思想問題就可以在論戰中得到進一步鞏固了，呵呵！」
「請師長和政委放心，回頭我們馬上佈置下去！」楊得志團長高興地說。「不過師長、政委，咱們提交的那個提高彈藥基數的報告，軍委同意了嗎？」
「你急什麼！」**師長瞪了楊得志團長一眼。
「那就是批下來了？」楊得志團長對**師長的性格還是很熟悉的，一聽就知道有門了。
「當然！」**師長和聶榮臻政委笑了起來。
彈藥基數問題是開赴前線每一個指揮員都非常關心的問題，因為與裝備精良且正規化程度極高的日本軍隊來說，八路軍的彈藥基數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別說是跟日本軍隊相比，就是跟**的彈藥基數相比也有一段很大的差距，這在客觀上極大地限制了八路軍的戰力。在紅軍時期，即使是主力部隊的彈藥基數也只有十發，非主力部隊的彈藥基數更是少到只有可憐的五發子彈，那個是時候只能用一個苦字來形容。來到陝北之後，由於長征路上的損失太大，再加上國民黨部隊對陝北鐵桶似的圍困，情況就更為艱苦了，好多部隊不得不又重新拿起了大刀長矛。極其艱苦的情況一直到三六年的**月份才開始有所改善，在戎瑞的領導下，特勤總局和克林福蘭公司通過秘密途徑進口了大批的武器彈藥，這才讓中央軍委和紅軍的高級將領們鬆了一口氣。延安兵工廠的建成投產再次使得紅軍的彈藥基數有了很大的提高，主力部隊的彈藥基數提高到了五十發，非主力部隊也提高到了三十發。儘管這一狀況令人感到高興，但抗戰的全面爆發再次將武器彈藥基數問題擺到了桌面上。
其實115師不打這個報告，中央軍委和總參謀部也已經將這個問題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來。按照特勤總局軍事科學研究所的評估意見，加上總參謀部的建議報告，中央軍委和八路軍總部最終將八路軍三個主力師的步槍彈藥基數從五十發提高到了八十發，其他部隊也提高到了五十發。不過作為特例，第一個開赴前線的115師部隊首戰的步槍彈藥基數被定為一百二十發，這與日軍的彈藥基數基本持平。這個特例規定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確保115師能夠做到首戰必勝。當然了，打完首戰之後，還將恢復到規定的八十發基數。彈藥基數的提高對部隊的影響時可想而知的，楊得志團長臉上的笑意就足夠說明問題了。這不僅僅是彈藥數量多少的問題，更可以極大地降低部隊的傷亡率，並且極大地提高部隊戰鬥持久程度。如果說楊得志團長之前還對聽聞中的日本鬼子心懷揣揣的話，這會兒就一下子把小鬼子張牙舞爪的模樣扔到了太平洋裡面，必勝的信念大增了起來。
「師長、政委，我們685團第一個向前線開拔，以後也得讓我們第一上，咱們可得先說好了！」楊得志團長興奮地磨了磨拳頭。
「楊老虎現在就開始搶了，哈哈！」聶榮臻政委大笑。
「這會兒其他部隊還沒上來，我要是不搶就是傻子了！」
就在八路軍115師開赴前線的同時，上海的民眾在新聞媒體的鼓動下紛紛發起了支援前線的熱潮，大批的民眾或自發或在社會團體的組織下湧向了淞滬戰場的各個參戰部隊，無數的捐贈物資被運送到了各個部隊。在這其中，**上海地下黨工委的組織和發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請示中央同意之後，他們利用國共合作後可以公開活動的有利機會，將原先地下黨的一部分非關鍵性部門組合了起來，成立了公開活動的**上海工作委員會。這個公開的上海工作委員會的人員主要由已經暴露或即將暴露身份的同志構成，這不僅極好地解決這部分同志的安全問題，也極大地發揮和利用了他們原先在上海打下的基礎條件。上海地下黨工委的報告得到了中央的極大肯定，並且將這一經驗向全國的地下黨組織進行了推廣。
在上海民眾的支前熱潮中，剛剛取得了火燒日本武裝僑民總部大樓戰績的『共產』黨江南遊擊隊自然也受到了民眾的極大推崇。不過熱情的民眾自然找不到這支『共產』黨武裝的駐紮地，他們只好將捐贈物資和捐獻金如數送到了已經公開活動的**上海工作委員會辦公地點。連帶著尚未有所建樹的『共產』黨領導的上海工人義勇軍也收到了不少的捐獻物資，當然了，**部隊收到的數量是最多的。因為國民黨上海黨部和上海市政府的人也決不是吃乾飯不幹事的，他們也極大地利用了上海民眾的抗戰支前熱情，為國民政府和**的臉上頻頻增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