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戴笠的夢想
鬼子中佐軍官帶著手下的武裝僑民和指導軍官們衝到大樓底層的時候,二樓的火勢已經很大了。凝固汽油彈的威力對鋼鐵尚且不懼,更何況可燃性相對要好得多的大樓內部結構。才一小半會兒的功夫,原本在二樓燃燒的火勢已經穿過樓梯衝上了三樓,徹底戒斷了三樓以上樓層的鬼子逃離火場的可能性。鬼子中佐軍官已經非常謹慎了,當他看到火勢較大之後立即就下令大樓裡面的人疏散。可是小鬼子們根本就沒有高度重視火災的後果,在他們看來鋼筋水泥結構的大樓不是那麼容易被點著的。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錯的太離譜了,不對,是這火勢蔓延的速度實在是太離譜了。
熾熱的火苗從鬼子武裝僑民總部大樓的二、三樓窗口衝了出來,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根夜空中熊熊燃燒的竹竿一樣。滾滾的濃煙跟隨著火苗從窗口冒出來,而且還順著大樓的樓梯過道直衝向大樓的樓頂。凝固汽油彈燃燒的煙霧是有劇毒,這一點在上次火燒鬼子軍艦的時候已經得到了證明。這一次從二樓開始竄上頂樓的毒煙更加濃烈,一些聽到警報聲想要從樓上逃下來的小鬼子剛跑到一半就被毒煙熏倒了。整個大樓之內,喊叫聲、慘叫聲亂成了一片,中間甚至還夾雜著許多女人和小孩子的哭叫聲。
鬼子的武裝僑民總部大樓內還有平民女人和小孩子,這是廖淑珍事先所沒有想到的。如果事先知道的話,作為女人的廖淑珍或許就不會採用現在的火燒方法了。但這並不能怪廖淑珍不知情,要怪也得怪小鬼子自己太狂妄了。一來是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在日本租界的地盤上還會遭到中國人的大規模襲擊,再者也是鬼子駐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把這座大樓當作了平民避難所的關係,因為這座大樓要比周圍的建築物相對要堅固得多。
抬頭看了看樓上炙熱的熊熊火苗,鬼子中佐軍官狠狠地一咬牙,安置在六樓以上的武裝僑民家屬看來是沒得救了。
「勇士們,為女人和孩子們報仇」鬼子中佐抽出了指揮刀,同時用左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十人一組,所有軍官和在鄉軍人帶隊,勇士們,跟我往外衝,殺光支那人!」
「報仇呀!」
「殺死該死的支那人!」
「衝啊!殺呀!」
鬼子軍官們和武裝僑民在中佐軍官的鼓動下蜂擁向大門外衝出去,不過他們的同仇敵汰的氣勢根本維持不了多久,他們剛剛衝到大門口就被一陣猛烈的掃射撂倒在了台階上。儘管事先已近於撂倒了中國人很可能會用火力封鎖大樓,但鬼子中佐還是被大門口猛烈的火力嚇了一跳。
「笨蛋,不要全部往門外沖,分一部分人從窗戶爬出去!」鬼子中佐軍官氣急敗壞地喊叫了起來。
「哈依!」
在鄉軍人中隊的中隊長向身後一揮手,他的手下們立刻就掄起槍托砸向了一樓的窗戶。幾個心急的鬼子在鄉軍人不等窗戶完全砸開,就急匆匆地爬上了窗台。就在這時,一陣湯姆遜衝鋒鎗聲音響起,這幾個鬼子立刻就從窗台上栽了下來。後面幾個小鬼子剛想跟著爬上去,看到這個情形嚇得趕緊抽回了手,一個轉身貼在窗邊的牆壁後面。在鄉軍人中隊長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端起手裡的步槍沖在窗外就是幾槍。
「噠噠!」
「啊呀!」在鄉軍人中隊長的步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隊長?!」後面的手下們驚叫了起來,看起來這個鬼子在鄉軍人的頭目還是蠻有人望的。
「巴嘎!鬼叫什麼,老子好死不了!」在鄉軍人中隊長摀住自己的手臂惡狠狠地叫嚷道。
「隊長,窗戶被支那人封死了,我們怎麼辦?」身後的在鄉軍人們急切地看著自己的頭目。
「堅守待援!」
鬼子中佐軍官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的身後,他的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心裡面卻連自己也不相信能否等到援兵到來的那一刻。他的心裡面很清楚,周圍最近的援兵趕到這裡來也得要十幾分鐘。可怕的不是大樓外面封鎖的中國人,而是大樓的火勢,看情況大樓只怕是要頂不住這麼大的火勢了。由於火勢越發猛烈的關係,濃濃的煙霧已經開始向大樓底層蔓延了。鬼子中佐軍官說話的這會兒就已經有好幾個人暈倒了,這說明煙霧有毒,好很毒的中國人哪。
在介於虹口鬼子武裝僑民總部大樓和已經倒塌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之間的一座小樓上,曾經跟高雙喜特戰小隊遭遇的那個租界居民悄悄地掩上了窗戶。作為軍統局安插的特工,周開洋已經在日本人的日本租界工作整整五年了。第一次淞滬抗戰之後,戴笠就決心要完善國民政府的對日情報工作,周開洋就是那個時候招收的第一批特工人員。戴笠交給他的任務非常明確,長期潛伏,監視日本租界的任何風吹草動。在陝北被俘「老虎」就是周開洋同一個訓練班的同學,不過他現在已經牢牢地控制在了特勤總局情報局反諜報處的手裡。
周開洋的身份對他的任務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掩護,他是一家日本洋行的代理,日本老闆根本就不管事,所有的生意都扔給了能幹的周開洋。為了保護周開洋這顆代號為「鬧鐘」的棋子,戴笠從來也不向周開洋下達什麼指示,而是由周開洋進行單向發報。之所以把周開洋的代號設定為鬧鐘,就是希望他能夠從日本租界及時向外發出警示。
周開洋的身份不成問題,一般的事情他的日本老闆就能搞定。不過日本租界的鬼子特務機關控制得非常嚴格,如果不是最近一段時間租界內被特遣隊和龍星戰隊鬧了個天翻地覆,周開洋還真不敢多發報,萬一被小鬼子的無線電偵測車盯上就不好辦了。
「急報:日本租界武裝僑民總部遭襲,大樓起火,疑為前報不明武裝所為,鬧鐘。」
南京,軍統局。
「『共產』黨果然公開亮相了,局座。」
機要主任毛人鳳把剛剛接受到的情報電文交給了戴笠,這已經是「鬧鐘」這一段時間從日本租界發出的第十一份情報信息了。「鬧鐘」這一級別的特工是代理局長多年前親自部署的,即使作為機要主任的毛人鳳也不知道這些特工的身份,他只知道他們的代號並負責接受他們發回的情報。
潛伏在上海日本租界區的「鬧鐘」、陝北『共產』黨根據地的「老虎」、派往日本本土的「東瀛」小組和香港的「南洋之花」情報組都是戴笠親自選派的,軍統局內部除了毛人鳳有所接觸之外,其他高級幹部根本就不知道。戴笠做事向來穩健,最高當局最欣賞的也是這一點,這也使得他能夠逐步獲得老蔣的信任並一步步爬升到現在的地位。
「只不過得到了證實而已。」戴笠哼了一聲,把譯電稿扔在了辦公桌上。
「那倒是!」毛人鳳粲粲地笑了一聲。
「各方面的情報消息顯示,日本人很可能要在明天發動大規模的攻擊行動。」戴笠示意毛人鳳坐下說話。「齊五,你覺得堅守市區的部隊能頂得住嗎?你對戎瑞將軍的『街區防禦』作戰是怎麼看的?」
「局座,齊五以為……」毛人鳳的眼角掃視了一下戴笠的顏色。「這個……卑職對軍事並不在行,所以……」
「行了行了!」戴笠瞥了毛人鳳一眼,忽然笑了起來。「你當然不是真正的軍事幹部,你是特工,對軍事不內行也不用臉紅嘛,呵呵!」
「是,局座說得是!」毛人鳳心想自己剛剛沒有臉紅呀。
「不過,照卑職以為……只怕戎瑞將軍的『街區防禦』作戰還是有一定把握的。」毛人鳳想了想說。
「為什麼?」戴笠微笑著轉身對著毛人鳳。
「卑職是這樣以為的。」毛人鳳飛快地阻止了一下自己的解釋。「戎瑞將軍身價劇億,在商場上得心應手。俗話說商場如戰場,除了不用槍炮之外,與戰爭並無本質的區別。因此,卑職以為戎瑞將軍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而且,從最近幾天的市區戰況來看,戰鬥正朝著戎瑞將軍預想的方向發展。特別是戎瑞將軍對長江口一帶戰局的預測非常精確,絲毫也不亞於久經沙場的戰將。」
「戰將……是啊!」戴笠伸了一個懶腰。「戎瑞將軍這個人實在有些令人看不透,你說是吧?」
「是的,局座。戎瑞將軍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但行事卻處處顯示出他的不凡手筆。」毛人鳳點頭道。「為國民政府籌措軍火,爭取英美列強支持,捐資抗戰,甚至親身參與對日本人的戰鬥,哪一項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做得到的。」
「大凡生意人做得大了,多少都會有一些愛國心的,更何況他的家人都死在日本人的手裡,這是可以理解的。」戴笠笑了一下。
「您說的是!」毛人鳳也笑了起來。
「『x』先生提供的情報處理怎麼樣了?」
「根據『x』先生提供的情報信息,我們連續揪出了十一個隱藏在各個部門的日本特務,他們都是在不同時期被日本海軍清水情報機關收買的。可惜有好幾個人被他們事先得到了風聲,脫逃了。」毛人鳳遺憾地說。「局座,我覺得是不是……」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戴笠瞥了毛人鳳一眼。
「局座,我覺得我們軍統內部還有日本人收買的內奸,通過這次行動的各種信息,我們完全可以確信這一點!」毛人鳳站了起來說。
「不要激動,齊五!」戴笠擺了擺手。「要知道我們是做情報工作的,這一點很正常,你中有我我總有你,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是!」毛人鳳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戴笠局長的意思很明白,日本人的特務機關裡面也有軍統的人,不過毛人鳳不知道這些潛伏人員是怎麼安插進去的。等到有一天戴笠肯將這些事關軍統情報工作核心的機密告訴毛人鳳的時候,就意味著戴笠很有可能將來會選擇他作為自己的接班人了。
「『x』先生還有情報來嗎?」
「沒有!」毛人鳳回答道。「局座,這位『x』先生恐怕我們是沒辦法查清他的身份了。每次情報都是通過間接方式投遞的,查到最後都只能查到投遞的郵筒,根本就沒辦法繼續。」
「那就不要查了,算啦!」戴笠揮揮手笑了起來。
「是!」毛人鳳鬆了一口氣,有戴笠的這句話他也算解脫了。「不過局座,你看這『x』先生……」
「好吧,就把這位神秘的『x』先生列入我們軍統的特工名單吧。」戴笠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一切手續就按既定規定全部辦理齊全,登記表、證件、代號等每一樣都不可缺少。」
「您放心,我會安排的。」毛人鳳大喜。
所說「x」先生並非軍統局的特工人員,但戴笠和毛人鳳的越俎代庖自作主張也不算什麼作弊。自告奮勇而又不取分文報酬的告密者自古就有之,從來都是情報機關獲取情報信息的重要來源。之所以要把「x」先生正是錄作軍統的正式特工人員,關鍵還是為了在最高當局的面前有個正式的交待,也為自己的功勞簿上增添一筆邀功請賞的重重砝碼。
「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戴笠端起了開水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談談北平的情況吧。」
「好的!」毛人鳳翻開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夾子。「北平特別行動隊自從進入北平以來取得了不俗的戰績,完全達到了局座當初的設想目的,震懾了日本人的囂張氣焰。到目前為止,累計發動襲擊行動十七次,擊斃日軍官兵近百人,其中軍官九名,斃傷人數無法統計。另處死漢奸賣國賊等投敵分子三十多名,其中包括了敵偽政府高級官員三人。」
「很好!」戴笠滿意地點了點頭。「特別行動隊的傷亡損失情況如何?」
「可以說很不好!」毛人鳳看了戴笠一眼。「到目前為止,我北平特別行動隊共有二十五名隊員壯烈殉國,身負重傷十人,另有多人輕傷……」
「什麼?!」戴笠忽然將手中的水杯重重地頓在了辦公桌上,杯中的開水灑了出來。
「局座……」毛人鳳被戴笠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們可都是**部隊和我們軍統局行動特工中選拔的精銳分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傷亡?」戴笠把眼睛瞪了起來。
「局座,除了上次玉清官被日軍北平憲兵司令部破獲之外,根據北平特別行動隊的報告顯示,其餘的人員損失都是在最近一周之內發生的。」毛人鳳解釋說。「特別行動隊報告說,自從片山紀澤大佐擔任北平日軍憲兵司令部司令以來,日軍明顯加強了北平城內的防範。最可恨的是北平憲兵司令部情報科採取了收買的手段,拉攏了北平一大批地痞流氓和漢奸分子為他們服務,特別行動隊在北平城內的生存已經越來越困難了。特別是最近的幾次襲擊行動,都是因為這些地痞流氓和漢奸分子的告密而失敗。」
「可惡,啪!」戴笠在辦公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局座,是不是先命令特別行動隊從北平城內撤出來避避風頭,或者暫時潛伏下來……畢竟這些隊員都是我們的精英呀,就這麼損失了實在太可惜了!」毛人鳳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行!」
戴笠想都不想就否決了毛人鳳的建議。有些話他也不好跟毛人鳳說,北平特別行動隊的行動已經不是簡單意義上的特工戰了,真要是這麼偃旗息鼓了,他的臉面豈不是掃盡了,在最高當局的面前又如何交待。
「那……是不是可以讓特別行動隊向天津轉進作戰,這樣既可以暫時避開日本人大肆搜捕的風頭,又可以開闢新的戰場。」
毛人鳳的用詞非常巧妙,轉進和新戰場一下子就說進了戴笠的心裡頭。其實,戴笠不明說並不代表毛人鳳就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他並不僅僅是戴笠的同學而已,在這方面他的能力也不是別人能夠輕易小視的。
「很好,你起草命令吧!」戴笠對毛人鳳讚許地點了點頭。
「是!」毛人鳳答應到。「局座,您要我追查的平西抗日敢死隊有消息了。」
「噢,說說看!」戴笠的興趣上來了,這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之一。
「根據我在北平潛伏特工、特別行動隊以及湯恩伯將軍所部情報部門的反應,在日軍戰線和北平之間的地帶活躍著一隻不明武裝,他們的行蹤十分詭秘。這支神秘的武裝經常襲擊日軍的指揮機關、後勤倉庫、運輸隊、倉庫、哨所、車站等重要軍事目標,行動批飄忽不定。湯恩伯將軍的偵察部隊曾經截獲日軍通信兵身上的一份報告,根據這份報告顯示,這支部隊從北平戰事開啟就已經存在了。不過,這支武裝的所屬、番號、人數以及武器裝備情況都沒辦法搞清楚。卑職以為,這支神秘的武裝很可能……」
「不是很可能,它就是『共產』黨的平西抗日敢死隊!」戴笠一揮手打斷了毛人鳳的話。
「局座高明,卑職也是這麼認為的!」毛人鳳點頭道
「齊五,你起草一份報告。」戴笠輕輕地用手指敲了敲辦公桌,然後對毛人鳳說道。「這份報告要呈交給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內容大致如下:我軍統局自受命於蔣委員長在敵後開展特種作戰以來,參戰之北平特別行動隊、平西抗日敢死隊廣大將士奮勇殺敵誓死保國,血灑敵後疆場,取得了十里堡大捷、正陽門大捷、平北襲擾戰、平西襲擾戰等一系列重大戰績。因此,呈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給予參戰廣大將士和特工人員以特別嘉獎。」
「嘉獎『共產』黨的平西抗日敢死隊?」毛人鳳愣了一下,放下筆不解地望著戴笠。
「當然也包括我們軍統系統的北平特別行動隊,呵呵!」戴笠笑著說道。「把有功人員的名單也附上,這個名單上的人員就不包括『共產』黨的平西抗日敢死隊了。就是我們想要加上,估計『共產』黨方面也是不會告訴我們的,呵呵!」
「明白了,是!」毛人鳳心神領會地微微一笑。
「去吧!」戴笠端起了開水杯子。「順便讓人來把桌子擦一下。」
「是!」毛人鳳收起了文件夾出去了。
齊五還嫩了點,戴笠看著毛人鳳的背影心想。這個呈交給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請功報告的主要目的其實並非是要邀功請賞,戴笠的目的是要牢牢地抓住敵後特工戰這個指揮權。只要緊緊地抓住了這個指揮權,戴笠所領導的軍統系統建立特工武裝就順理成章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大造聲勢,讓蔣委員長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看到敵後特工戰的軍事價值,所以才會把『共產』黨領導的平西抗日敢死隊戰績攬到自己的名下增添砝碼。至於湯恩伯那邊,只要戴笠一個電報就可以解決了,他們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湯恩伯想必一定會在戰報中把敵後特工戰的作用添油加醋一番。
在戴笠的心目中,德國納粹的希姆萊一直是他希望效仿的對象。一直以來,戴笠希望建立一支像德國黨衛軍那樣的軍統精銳部隊,每當從紀錄影片中看到納粹黨衛軍威風凜凜走過德國的城市街道時,戴笠就禁不住心潮澎湃。不過戴笠對最高當局的心理也十分清楚,建立完全屬於自己的武裝是最高當局所十分忌諱的事情,這種事情絕不可操之過急。
儘管中國和德國的關係相當不錯,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類似於盟友的關係,但戴笠派往德國的特別代表一直都沒能夠像他所期望地那樣接觸到黨衛軍和蓋世太保的核心,這讓戴笠甚為失望。不過戴笠絕不是個輕易就會放棄的人,這種性格是與身俱來的。他在等待機會,一個能夠讓他的事業飛黃騰達的機會。就像戴笠所瞭解的希姆萊飛黃騰達的過程一樣,他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墊腳石的出現。剩下的就看最高當局的心思了,這是戴笠平生最難把握的事情。不知為何,每當戴笠站在最高當局面前的時候,他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戰慄。戴笠很久都沒有想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想不通,那也只好用最高當局身上的領袖氣質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