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驚天大計
「八嘎！」松井石根大將把手下送來的電文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支那人已經提前預知了我們的作戰計劃？」
「這不可能，司令官閣下！」上海派遣軍參謀長堅定地搖了搖頭。「『東風』作戰計劃最完整的文本一直都保存在我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面，各個部隊長的手裡面都只有各自部分的作作戰計劃內容，而且參謀部也沒有得到各部隊長任何計劃洩露的報告，情報部門也沒有發現任何洩露的跡象！」
「福康隆又大佐的報告又是怎麼回事，嗯？！」松井石根大將惱怒地坐了下來。
「司令官閣下，清水機關的報告只是提到了支那人在上海市中心街區頻繁調動的情況，再有就是支那人轉移上海工廠機器設備的情況報告。」參謀長立正回答道。「我們在上海的一些僑民工廠也受到了騷擾，不過這種現象並不嚴重，因為上海外交領事館尚未沒有接到這方面的投訴。話又說回來，大戰在即，支那軍隊的頻繁調動應該是正常的現象，如果他們沒有動靜反而可能就有問題了。」
「有道理！」松井石根大將愣了一下。「不過你怎麼解釋在剛剛過去的半個小時裡，我國租界區內所發生的一系列襲擊事件呢，這其中的很多襲擊事件明顯不可能是支那特工有能力進行的，更不可能是一般支那平民的破壞行為！我們的前線部隊也沒有發現任何支那軍隊小股部隊越過防線的跡象，你說，這是為什麼？」
「我已經命令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和清水機關立即著手偵查，力求盡快查明襲擊者的身份！」參謀長再次立正回答說。「司令官閣下，租界區各駐防部隊和重要目標都已經通知加強戒備了，現在妄加猜測襲擊者的身份並沒有任何意義。」
「你說得很對，妄加猜測是沒有用的，不過我們的『東風』作戰怎麼辦，難道要放棄嗎？」松井石根大將歎了一口氣。
「絕不可以放棄，我的司令官閣下！」參謀長大驚。
「你找什麼急呀，難道你以為我會真的放棄精心策劃的『東風』作戰嗎，哈哈！」松井石根大將忽然笑了起來。
「當然不！」參謀長不知道松井石根大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遭到突然襲擊固然是一件非常令人不舒服的事情，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這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們正好利用這一系列的襲擊事件將支那人的三個精銳作戰師牢牢地牽制在上海市中心！」松井石根大將轉了一下小眼珠說。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改變『東風』作戰計劃，將飯田支隊和片山支隊提前投入上海市區的作戰，利用支那軍隊巷戰能力差的劣勢，以達到我們的作戰目的？」參謀長很快就明白了松井石根司令官的想法。「如果這樣的話，司令官閣下，我建議將飯田支隊和片山支隊上岸地點從陳家嘴方向直接改在租界碼頭。以飯田支隊由楊樹浦碼頭秘密上岸，除留一部加強楊樹浦陣地外，主力部隊向其美路方向作攔腰緊擊。片山支隊，在同一時間由公平路碼頭上岸，向閘北方向發展。兩支部隊的作戰姿態，可以向支那軍隊顯示我軍有在該方向上吃掉他們精銳36師的可能性，支那軍必會竭力地當我軍的進擊行動。如果我們能做到行動神速和保密，必將能在給支那軍隊以意想不到有力打擊的同時達成司令官閣下的設想。再者，這兩個支隊的部隊長都曾經在第一次上海事變中參加過這一帶的巷戰，作戰經驗十分豐富，而且對街區地形相當熟悉，有利於執行這一次任務。」
「好，就這麼辦，你起草命令吧！」松井石根大將滿意地朝他的參謀長點了點頭，端起了桌上的清酒杯子。「來一杯怎麼樣，我的參謀長閣下！」
「太感謝了！」
四川路日本駐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對面，櫻花小築自從那一次火並事件被大火焚燬之後一直都沒有重建起來。除了由於上海日趨緊張的局勢限制之外，櫻花小築的老闆因為火並事件還在憲兵隊牢房裡面是最主要的原因。這讓很多原本想要利用有限的時間樂和一下的海軍陸戰隊官兵們很是不爽，不過他們罵娘的時間也沒多少，之後租界區很快就戒嚴了。除了一些中高級軍官還偷偷出去打野食之外，那些平頭小兵們自然就沒了出去溜躂的機會。
櫻花小築被大火燒得很厲害，原本看起來有些歌舞昇平的地方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臨街的一面已經燒得只剩下了幾堵被大火燒黑的殘垣斷壁，後面海軍陸戰隊官兵和日本歌伎們鬼混的客房也大多坍塌了。酒館燒了也就燒了，除了尋花問柳的海軍陸戰隊官兵和酒館老闆自認倒霉之外，四川路上其他的日本商家卻在心裡面暗暗偷著樂。生意興隆的櫻花小築一跨，生意都跑到他們那裡去了，這些從日本本土來中國淘金的人能不高興嗎。
高雙喜和他的特戰小組潛行到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附近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四十分了，幾乎同時抵達的還有另外一個特戰小組。雖然還有幾個小組沒有及時趕到，但時間還來得及。不過這並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情報人員偷偷帶進鬼子租界的兩門60mm迫擊炮，它們還好端端地埋藏在櫻花小築的廢墟裡面。迫擊炮是帶進來了，不過炮彈卻不那麼容易偷運進來。迫擊炮可以拆開帶進來後再組裝，迫擊炮彈可不行。好不容易帶進來的數量也非常有限，只有區區兩枚炮彈。
「把我們從鬼子彈藥庫帶出來的那兩枚迫擊炮也拿過來！」高雙喜拍了拍剛剛從廢墟裡面取出來的迫擊炮。
「是！」
跟高雙喜同組的特戰隊員轉身卸下了身上的帆布包，取出了兩枚迫擊炮。高雙喜事先就知道帶進鬼子租界區的迫擊炮數量有限，他在拿下鬼子彈藥庫的時候就留上心了，撤離的時候吩咐同組的特戰隊員帶出了兩枚，多幾枚炮彈總是好的。
「隊長！」另一個特戰小組組長湊了過來。「我們也帶了幾枚迫擊炮彈！」
「真的，奶奶的，你們也順手牽羊了，呵呵！」高雙喜一聽樂了起來。「不用拿了，你們小組也帶一門迫擊炮去，第二小組現在還沒有到，就有你們替代好了！」
「好勒！」特戰小組長點頭道。
按照廖淑珍制定的作戰方案，對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襲擊實際上是在誘敵，為其他特戰小隊的攻擊行動創造條件。就像楊邁局長在《論特種作戰》一書中所說的那樣，即使下棋的人再多，那也是全場一盤棋，決不可各自下各自的。這個道理，廖淑珍理解得非常透徹。之所以安排兩門迫擊炮，是因為鬼子的海軍陸戰隊有一個鬼子憲兵中隊駐守著，單靠高雙喜一個特戰小隊的兵力無法獲得引誘敵人周圍兵力來源的目的。之前的襲擊行動中並沒有使用迫擊炮，這將會給鬼子一個錯覺，以為僅僅是一些小股的武裝在騷擾而以。即使炸了彈藥庫，襲擊者的人數規模也很有限。這個錯覺將使得鬼子無法及時作出加強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守備力量的決策，也使得擁有了兩門迫擊炮的高雙喜特戰小隊有了發起突然攻擊的條件。
「那我呢？！」高雙喜向已經抵達的各小組下達作戰命令的話音剛落，一個半大孩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嘩啦！」看到忽然冒出來的身影，在場的戰士們大驚失色之下紛紛將槍口指向了他。
「什麼，你？！」高雙喜大吃了一驚，這個孩子怎麼跟來了，而且自己這些訓練有素的特戰隊員居然毫無察覺。「你怎麼跟來的？！」
看到高雙喜隊長認識這個稚氣未脫的半大孩子，特戰隊員們都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卻在心裡面嘀咕，這個半大孩子是怎麼溜過警戒特戰隊員的眼皮子溜進來，再有就是高雙喜隊長怎麼認識這個孩子的，這不是在打仗嗎。再說以前也沒聽說呀他有孩子的呀，這要是給廖參謀長知道了，還不知道高雙喜隊長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我……我就跟在你們身後，是你們自己沒發現我的！」半大孩子得意地仰頭說道。
「你？！」高雙喜的醜可出大了，氣得他真想揚手給這孩子一巴掌。
「我要跟著你們打鬼子！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都十五了，我有用的！我恨鬼子，你們看！」半大孩子現在倒有些不怕高雙喜的兇惡模樣了，他一伸手就拉開了身上的衣裳。「你們看，這些都是鬼子打的，嗚嗚！」
在半大孩子輕聲的哭泣中，高雙喜和特戰隊員們驚駭地看到他的身上居然遍佈著一條條已經戒了疤的黑紫色傷痕。原來，這個半大孩子的名字叫喬小羽。喬小羽的父母在日本租界區經營一家小雜貨鋪，可在他八歲的時候，不知為何全家都被抓進了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憲兵隊。鬼子憲兵把喬小羽一家分開關押了起來，接下來就是無休無止的審問和嚴刑拷打。鬼子憲兵連十歲不到的小孩子也不放過，逼問他知不知道父母的電台藏在什麼地方。可憐的喬小羽哪裡知道什麼叫電台呀，還不怎麼懂事的他只知道嚇得哇哇大哭，結果被鬼子憲兵打了個半死。過了很長時間，鬼子大概是看喬小羽實在不知道所謂的電台在哪裡，再加上他的年紀也太小，所以就一腳把他從憲兵隊的牢房裡面踢了出來。
被鬼子從牢房裡面踢出來之後，無依無靠的喬小羽只好在日本租界的大街上流浪。為了吃飽肚子活命，喬小羽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都幹過。開始的時候也經常被人逮住大的皮開肉脹，不過幾年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發現他了，他已經變成了日本租界裡面的一條滑不溜秋的小泥鰍。高雙喜衝進那家無人的煤油鋪子準備伏擊小鬼子的時候，喬小羽其實剛好想要在那裡進行他例行的「工作」呢。高雙喜他們兩人上樓的時候，喬小羽藏了起來，並且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這下子把喬小羽埋藏在心底的復仇**給挑了出來。他毫不猶豫地跳了出來，抓起煤油桶就朝街上小鬼子的裝甲車上扔去，沒想到還真讓他扔了個正著。
「孩子，我問你……」高雙喜看了看手錶，對喬小羽說道。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叫喬小羽！」滿臉稚氣未脫的喬小羽哼了一聲。
「那好吧，喬小羽！」高雙喜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們正在跟鬼子打仗呢，你一個孩子……呃，我不是說你小，我的意思是你不會打仗，每經過訓練不是，這是要送命的事情！我看呀，你還是……」
「我不怕！」喬小羽自信地笑了起來。「以前我一個人，我都不怕鬼子！有一次我還曾經偷偷摸進前面那座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在一個鬼子大官的辦公室裡面拿了一把手槍。不過那次實在是衰到家了，本來我已經從裡面溜出來了，可惜因為……因為那把插在褲腰帶上的手槍它竟然掉了出來，結果被鬼子發現了，嘿嘿！」
「什麼？！」高雙喜和特戰隊員們大吃一驚。「你竟然進去過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你怎麼進去的？！」
喬小羽得意地把頭一揚，這才說出了進入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方法。原來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的後門有一個下水道，身材瘦小的人通過下水道的大管子可以爬進大樓裡面。進去之後，掀開一個鐵蓋子就是鬼子憲兵們洗澡的澡堂子。
「真的？！」高雙喜愣了一下，這孩子還能耐著呢。
「騙你是小狗！」喬小羽見高雙喜不相信，就不樂意了。「我都進去過兩回了呢，哼！」
「咦，你到鬼子司令部裡面去幹什麼？」高雙喜聽出了一點意思，他這時候已經相信了喬小羽的話。
「我……我想找我父母的下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嗚嗚！」也許是說起來傷心，喬小羽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了。
高雙喜和特戰隊員們默然了，這麼多年了，這孩子的父母還能有什麼下落，八成已經慘死在小鬼子的魔爪之下了。不過這個喬小羽的父母該不會是個地下黨吧，否則小鬼子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抓他們，又為什麼要想喬小羽追問什麼電台的下落呢。當然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喬小羽的父母也可能是國民黨中統或者軍統派到日本租界的秘密特工。話又說回來，不管怎麼說，總也是為了對付小鬼子的，怎麼地也算一個犧牲的抗日分子吧。
「別哭，孩子！」高雙喜伸手摸著喬小羽的腦袋說。「我們都跟小鬼子有仇，你這個仇我們一起向小鬼子討回來！」
「那你們要我了？！」喬小羽果然是個鬼精靈，一聽高雙喜的話就知道有門。「您放心，我喬小羽絕不會是個累贅，鬼子租界裡面的一草一木沒有我泥猴不熟悉的，我可以為你們帶路，我也知道什麼地方可以藏身！」
「泥猴？」高雙喜和身邊的特戰隊員們樂了。
「這是我在江湖上的綽號，還是小鬼子憲兵隊那些龜兒子們因為抓不住我給起的呢，嘿嘿！」泥猴喬小羽難得地臉紅了起來，眼角上還掛著剛才哭過的淚珠。「大叔，我現在算是您的手下吧？」
「當然，我都說手下你了！」高雙喜輕輕地笑了起來。「嗯，大叔？」
「謝謝您大叔，只要您帶我打鬼子，上刀山下油鍋我泥猴喬小羽決不會皺一皺眉頭！」喬小羽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輕點！」高雙喜一把抓住喬小羽拍胸脯的手，無奈地搖搖頭，這輩子還是第一回被個半個孩子叫大叔，難道自己看起來真是這麼老了嗎。
「沒關係！」喬小羽毫不在乎地笑了起來。「鬼子的崗哨在哪裡，我一清二楚。現在到處都是槍聲、爆炸聲，這個地方就是放個鞭炮小鬼子都很難聽見的，呵呵！」
泥猴喬小羽這個半大孩子的意外加入，給高雙喜和特戰隊員們也帶來了意外的驚喜。喬小羽果然對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及其周邊的環境非常熟悉，他的熟悉程度遠遠超出了情報人員的偵查結果。更加令高雙喜感到雙喜臨門的是，泥猴喬小羽居然這麼多年一直在偷偷地幹著一件大事。原來，喬小羽去那家煤油鋪子既不是為了偷錢，也不是為了偷吃的，喬小羽偷竊的目標居然是煤油。喬小羽不僅一直在偷煤油，日本租界工廠商店裡面的汽油，鞭炮商店的鞭炮和黑火藥，甚至鬼子海軍陸戰隊的手榴彈、炸藥什麼的，凡是能爆炸的任何東西，只要一不留神就會被喬小羽順手牽羊了。喬小羽偷這些幹什麼呢，他在為自己的復仇大計做準備。
「乖乖個隆咚，娘哎！」
高雙喜和所有的特戰隊員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泥猴喬小羽是想要把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給炸咯！還真看不出來，這個稚氣未脫的半大流浪孩子居然有這份用心，居然一連好幾年都在偷偷摸摸地準備這件事情。
泥猴喬小羽兩次進出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尋找父母的下落未果，他也知道父母早已經被鬼子殺害了，所以也就死了這份心思。不過，滿腔的仇恨讓他漸漸地想出了一個驚天的計劃。利用無意中發現的下水管道，一點一滴地把所有能找到的爆炸物送到鬼子司令部大樓的澡堂子下面去，等積累足夠了就把小鬼子們連同整個大樓給炸上天去。這件事情他已經進行了整整五年了，現在可以說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澡堂子下面的下水道整個就是一顆等著炸響的巨型炸彈。
「有種！」高雙喜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實在是太有恆心了。
「只要能送小鬼子上西天，我泥猴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嘿嘿！」看到高雙喜大叔和特戰隊員們一臉「崇拜」的樣子，泥猴喬小羽得意地嘿嘿笑了起來。
「孩……小羽呀，你偷偷塞進下水管道的那些東西能爆炸嗎？」高雙喜的腦子都被泥猴喬小羽的「壯舉」給弄得差點短路了。
「切！」喬小羽撇了撇嘴巴，不滿地哼了一聲。「別說是我辛辛苦苦記載在裡面的十來桶煤油汽油、十幾個麻袋的火藥、炸藥，光是我從小鬼子那裡和其他地方偷來的手榴彈都有幾百顆，我說大叔，您說能不能炸響呀？」
「好小子，能！」高雙喜吸了一口冷氣，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喬小羽的肩膀上。「不過，你得帶我的爆破手先查勘了一下，行嗎？」
「您輕點兒呀，大叔！」泥猴喬小羽吱牙咧嘴了起來。
什麼叫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恐怕這就是了。奶奶的，老子咋就運氣這麼好呢，打鬼子還能連帶揀到寶，呵呵，高雙喜的臉上滿是笑意。不過這樣一來，作戰方案就得改上一改了。立即取消對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襲擊計劃，現在要改成送小鬼子坐飛機上天了，嘿嘿！這麼好的條件可得好好利用一下，雖說這麼多年了恐怕泥猴喬小羽積存起來的那些爆炸物也不一定能夠將鬼子司令部大樓給炸毀了，但至少放一個大大的炮仗應該是絕不會有問題的。一旦爆炸成功實施，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被炸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定然可以造成巨大的轟動。那樣一來，小鬼子勢必要在租界區實施大規模的搜繳行動，這樣必將會給特戰隊的作戰行動帶來更大的困難和危險。但這也恰恰能夠更大程度地達到上級的作戰意圖，就像廖淑珍說過的那樣，特戰隊的動靜鬧得越大，就越能將鬼子的兵力牢牢地拖在鬼子租界區和上海市中心現在的戰線一帶。如果能夠造成新聞上的轟動，甚至影響國際視聽的轟動效應就更好了，即使小鬼子意識到了特戰隊的目的是為了托住他們的兵力和時間，鬼子高層也不得不因為要考慮到政治影響和國際聲譽而被迫跳進特戰隊已經挖好的陷阱裡面。
「隊長，能成！」這時候，泥猴喬小羽和前去查勘的小個子爆破手回來了。
「好！」高雙喜大喜。「小子、同志們，咱們干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