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巷戰籌劃
宋希濂的36師、孫元良的87師和王敬久的88師三個德械主力師撤出市區以後，加強蘊藻濱、楊行、羅店一點主陣地的防禦作戰力量。另外，鑒於**目前很難對日軍艦隊構成威脅，建議**主力部隊退出被敵艦炮覆蓋的陣地並進入二線陣地，以減少不必要的兵力戰損。這一線的防禦陣地今後可能面臨敵機械化部隊的衝擊和敵海軍艦載戰鬥轟炸機的威脅，因此建議加強反坦克裝甲力量。一方面將已經建立「巴祖卡」火箭筒部隊投入這一線戰場專門打擊日軍的坦克部隊，另一方面盡量多為部隊配備簡易反坦克燃燒彈，也就是「上海雞尾酒」。主陣地一線前沿應多埋設反坦克地雷，反坦克地雷不足的地域應當設置炸藥包、集束手榴彈等輔助反坦克裝置。
與此同時，主陣地各防禦部隊絕不可忽視防空火力的有效配置利用，建議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立即將已經到貨的高射機槍、高射炮全部配屬二線防禦陣地和重要交通樞紐。各防空陣地之間的距離應設置得當，隨時可以相互支援。並在有利位置設置專門的防空哨，即使通報敵機信息。一旦發現敵機侵入，被侵入地域周圍的可移動式防空機槍應立即予以支援，對敵機形成「圍剿」之勢。為了彌補防空火力的不足和減少防空作戰的損失，各主陣地和重要交通樞紐應多設置假防空陣地以欺騙敵機。假防空陣地、假高炮、假高射機槍，可以發動老百姓抓緊製作，由軍隊、警察或民防部門派人予以指導。這些假防空武器的製作方法很簡單，幾根竹竿或者小樹桿就可以製作高射機槍，稍大一些的樹桿可以用來製作高射炮。欺騙敵人的措施不僅要包括假防空陣地和武器，還要包括假坦克、假汽車、假火車、假倉庫、假機槍陣地、假火炮陣地、假防禦陣地與假指揮所、假戰地醫院、假後勤補給中轉站等等。這些假目標、假武器不需要套多複雜的製作，只要小鬼子的飛機在空中看起來像就行了。需要的話，可以按照需要佈置、拆卸和轉移。與此同時，還要發動老百姓在主陣地、交通樞紐、重要目標等的周圍空地多設置發煙裝置，煙霧越濃越好。
「等等，戎瑞將軍，您說的發煙裝置是什麼意思？」一個將領打斷了戎瑞的話。
「噢，這很好理解。」戎瑞笑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隨身攜帶的zippo打火機。「我來給大家演示一下，請找一些沒有的紙張布片來……嗯，好，謝謝！我們都知道戰機的作戰環境好壞關係到戰機的作戰效能，而作戰環境的一個很重要因素就作戰空域的氣候條件，天空的晴朗程度、雲層的密度和高度、能見度、風力等等都很重要。在我軍不具有制空權的情況之下，特別是我軍的防空能力有比較薄弱的情況下，就逼得我們做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人為地給小鬼子的戰鬥轟炸機製造麻煩，以減少防空損失。大家請看，我來點燃這堆燃燒物……火著起來了，這個時候火堆沒有發煙，如何發煙呢，其實很簡單。很多東西都可以製造和加強發煙效果，使其能夠達到給小鬼子戰機製造麻煩的程度，比如說廢舊輪胎、熟石灰、煤油以及其他容易發煙的燃燒物都可以。這還僅僅是一堆，如果整個戰場都彌補這種發煙火堆呢，可以想像一下，整個戰場的天空烏煙籠罩，鬼子戰機的能見度被降低到了最低點，甚至找不到轟炸目標，更有可能造成鬼子的戰機容易空中撞車事故，大家現在明白了吧，呵呵！」
「妙啊！」王敬久將軍猛地一拍桌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哈哈！」
「好，這下子小鬼子的空中優勢就降低了很多，這仗就好打多了！」
「其實我軍還是有專門發煙設備的。」見大家的氣氛熱烈了起來，戎瑞笑著補充說道。
「哪有呀？」
「有！」戎瑞肯定地點點頭。「我們的海軍艦船上，特別是炮艇和魚雷艇不是就有專門的發煙裝置嗎，呵呵！」
「對呀！」
「我們光想著陸戰，可沒想過要向海軍借用一下，哈哈！」
「戎瑞將軍真是奇思妙想呀，高，實在是高！」
「防空的措施還有很多！」戎瑞接著說道。「向空中釋放高空氣球和高空風箏，定時大規模放飛鴿子等等方法都是不錯的選擇，甚至可以將我們上海周邊的石灰窯緊急遷移到戰場上來，那到時候戰場上可真是煙霧騰騰了。既達到了防空的效果，還可以為日本人的炮火攻擊製造障礙。不過，這刺鼻的氣味恐怕有些不好受了，還是燃燒發煙物的方法比較好，呵呵！諸位將軍，所謂戰場偽裝，就是把想讓敵人知道的偽裝得更像一點，把不想讓敵人發現的偽裝更不想一些，僅此而已。」
陳誠轉頭示意自己的機要秘書把戎瑞的話記下來，沒想到這位機要秘書不用陳誠指示早就在這樣做了，他還把戎瑞為了給大家說明所畫的那些戰場偽裝圖畫都一一收集了起來。陳誠滿意地點了點頭，黃埔出身的他忽然發現戎瑞那些隨便畫畫的圖畫看起來居然還十分專業，簡單明瞭，讓人一看就明白。
「這些都是我的那些老兵油子警衛們鼓搗出來的東西，他們每個人都會做，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幫助前敵指揮部訓練一批從事偽裝工作的人員。」
戎瑞輕描淡寫地把功勞推給了自己的侍衛們。說實話，戎瑞原本不想把戰場偽裝的一套教授給陳誠他們，這對以後雜解放戰爭中解決國民黨軍隊產生不利影響。如果不是為了抗日，如果不是為了讓同為中國人的**部隊少一點損失，多留一點寶貴的抗戰有生力量，戎瑞恐怕連個屁都懶得放。
「這太好了，戎瑞將軍！」陳誠大喜。
「戎瑞將軍，對您的奇思妙想我十分地敬佩！」一個佩戴少將軍銜的將領站了起來。「不過我還是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戎瑞將軍。」
「這位將軍但問無妨！」戎瑞朝這位少將伸了伸手。
「戎瑞將軍，對於您提出的『街區防禦』的積極防禦方案我十分贊同。」少將清了清嗓子，估計這位也是黃埔出身的，戎瑞所遇到的黃埔軍官都有這個毛病，連八路軍中的一些黃埔同志也不例外。「按照您的方案，所需正規部隊不過區區三個整營，即使是加強營也不過千五百人左右。當然了，如果加上您所說的上海民眾武裝，人數自然不會少。可是這其中達大多數都是從來未經正規軍事訓練的平民，如何能夠抵擋得了武裝到牙齒的日軍攻擊呢。請戎瑞將軍為我們大家解釋一下，可否？」
「當然可以！」戎瑞當然沒有意見。「諸位將軍，我提請大家注意一點，那就是整個戰場態勢的變化，也意味著敵我攻守態勢的變化。之前是我軍攻而敵軍守，現在則變為我軍守而敵軍攻。準確地說，一旦我們實施『街區防禦』的積極防禦作戰方案，所謂的守實際上就是守中有攻，而小鬼子的攻則被迫在攻勢中還要帶守。」
「有道理！」幾位主力師的師長們都是行家。
「城市巷戰不同於野戰，攻守之間的差距往往有著天然之別。」戎瑞接著說道。「攻城難守城易，巷戰也是如此。特別是像上海這樣的街區地形之下，這一點尤其突出，我軍前一階段的作戰遭遇極大困難就是一個充分的證明。請注意，日本人在其租界的防禦作戰中使用了大量的武裝平民，以彌補海軍陸戰隊正規軍的兵力不足問題。無庸置疑，日本人的武裝平民在巷戰中的表現並不比正規軍稍差多少，關於這一點我想我所瞭解到應該與諸位將軍的感受是一致的。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武器彈藥，武裝平民在城市防禦作戰中也能起到相當於正規軍的戰力。在這裡我想著重說明一點，我們的老百姓所能起到的作用將比日本人的武裝平民更大，因為我們的老百姓都明白，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家園而戰。在反侵略的戰爭中，精神本身就是一種創造奇跡的特殊力量。」
正如戎瑞所說，「街區防禦」作戰是一種攻守兼備的作戰方案，從三個德機師抽調的精銳部隊擔任游動攻擊手，也就是後世足球戰術中的自由人角色。而防守的任務則交給了由少量正規軍帶領的大量工人義勇軍、鄉勇保安隊和紀律性相對較好的警察部隊，他們的任務就是據守經過加固的街區防禦陣地。街區防禦陣地分為三種，阻塞街道的街壘，具有較強結構且經過加固的民房、大樓和公共建築可作為街區固守據點，最後一種街區防禦陣地就是特別設置的城市戰鬥堡壘。所謂的城市戰鬥堡壘，就是選擇城區關鍵地段的堅固建築物，改建成可供長期堅守的堡壘，並在其中儲存大量的武器彈藥和食品。戰鬥堡壘由較強的正規戰鬥部隊駐守，也可以輔助以部分武裝平民，以彌補戰鬥人員不足。這種戰鬥堡壘的駐守部隊可以是一個連，甚至可使是一個加強排，再加上武裝平民的補充，兵力在一個加強連至一個加強營之間。戰鬥堡壘中還可以設立用以火力支援的迫擊炮陣地和大口徑機槍陣地，用以封鎖敵軍的攻擊線路。各戰鬥堡壘之間應能夠形成相互之間的火力交叉，戰鬥堡壘和街壘陣地之間應能夠相互策應和支援，街壘和街區固守據點之間應形成梯次支援和依托作戰能力。同時各主要陣地之間應能夠建立有效的通訊聯絡渠道，隨時保持相互之間的作戰配合。這三種形式的防禦陣地和以正規軍為主體的游擊攻擊部隊，形成了整個街區防禦體系。
「街區防禦體系就好比一張裝有倒鉤的魚網，不進去則罷，一旦敵人深陷其中，就會遭到多個層次的層層阻擊，同時也會遭到多個方向的同時攻擊。敵人和我們的防禦膠著在一起，使得敵人的大口徑火力和戰機轟炸無法實施或無法奏效。這就達到了將敵人拖在這張大網中的目的，使其進不得退不得，深深地陷進去拔不出來。」戎瑞一邊在紙上飛快地描畫著街區防禦體系示意圖，一邊向作戰會議室內的將領們解釋和說明。「不過，這種街區防禦體系有一個麻煩！」
「麻煩？！」陳誠正聽得高興，冷不丁地被戎瑞的話愣了一下。
「是的，陳長官！」戎瑞點了點頭。「我們都很清楚，這次城市街區的防禦作戰並不是長期固守，很可能在一段時間之後就得不到後方的支援，這還都不是問題。我要說的是將來在其中參戰的部隊和武裝平民如何撤出來，這是一個大問題！」
戎瑞所說的問題非常現實，一旦日軍突破上海郊區的**二線陣地，在市區堅守的參戰部隊和武裝平民勢必成為一支孤軍。最終彈盡糧絕之時，他們這些人何去何從就成了大問題。在後世所記載的歷史上，謝晉元的部隊就是被迫進入公共租界而被繳械的，這支部隊最終的結果令人扼腕唏噓。大多數**官兵埋骨異國他鄉，就連謝晉元本人也在租界內被叛徒刺殺身亡。戎瑞所擔心的就是這個，他總不能讓這些為國奮勇廝殺的官兵們重現這樣的結果吧。
「這還不簡單，殺出來……」一個高級參謀軍官想都不想就說到，不過他剛說了一半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
「一旦形成那樣的局面，是絕對殺不出來的！」36師師長宋希濂將軍大概是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再說了，即使到了那個時候，跟鬼子鏖戰的部隊就更得堅守在市區，絕不可輕易放棄已經堅守多時的街區陣地。因為他們把鬼子拖在市區越久，拖住的部隊越多，對上海外圍的戰鬥就越有利。」
「萌國兄說得一點都不錯！」88師師長孫元良將軍也點頭道。
「那怎麼辦？」平時自認為良計百出的高級參謀們都對這個事情頗為棘手。
「怕什麼，實在不行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跟小鬼子拼了！」一個將領叫嚷起來。
「蠢話！」陳誠瞪了那位將領一眼。「如今正是抗戰的關鍵時刻，怎可輕言犧牲？！」
「實在不行就退入公共租界！」孫元良將軍拍了一下桌子。「我的師部就在公共租界邊上的四行倉庫裡面，在那裡擺上一個加強營不成問題，即使在不利的局面也可以安全退入公共租界。大不了就讓鬼子繳械好了，按照國際慣例，小鬼子是不敢把已經推入租界繳械的部隊怎麼樣的。」
「對呀，這個辦法好像可行！」張治中將軍的眼睛一亮。
「戎瑞老弟，你看推入租界的想法如何？」陳誠轉頭對戎瑞問道。「只怕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要不然就是一個全軍覆沒的後果。」
「也只能這樣了！」戎瑞的腦海裡面忽然鬧出了一個念頭，他想起了運載軍火物資抵達上海後被困難租借碼頭上的那個美國船隊。
「那好，這個問題就這樣吧！」陳誠點頭道。「下面研究一下街區防禦作戰的組織和指揮問題。」
「辭修，這個事情恐怕更不好辦了。」張治中將軍皺了皺眉頭說。「現在各部隊的主管都一時離不開，沒有可以勝任的人選呀，再說了，我們的部隊接受的都是正規野戰的訓練，說也沒有巷戰的經驗呀。萬一在指揮和組織問題上出了差錯，那可能就意味著全盤皆輸呀，這個人選和組織問題必須慎重！」
「教育長說得很對，我們都不在行呀！」
「要不，請軍委會把傅宜生掉到上海來好了，想當年他守涿州那可是天下聞名的！」
「那不一樣，守城跟城市巷戰怎麼是一回事呢！」
「我去！」
「你也不行呀，你還能強過傅宜生去？」
「要不……」有幾位偷偷地把眼光瞄向了陳誠身邊的戎瑞。
「陳長官、張長官、諸位將軍，其實不用考慮了，這個人選我最合適！」戎瑞沒有看見那幾位的眼光，他自動站了出來。「我去的理由很簡單，第一，這個計劃的最初設計者就是我，也只有我才對這個計劃最熟悉，也最能把握其中的隨機應變。第二，萬一參戰的剩餘部隊不得不退入公共租界，由我處理就更為合適了，與公共租界和西方各國使領館的關係恐怕誰都沒有我熟。第三，關於剛才討論的撤退方案，我還有一個有利的條件，我的公司在上海現在還留有一個船隊！」
「船隊？！」陳誠、張治中和在場的所有將領都驚異地相互對視了一眼。
「是的，船隊！」戎瑞微微一笑。「本來這屬於我的公司與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機密，不過現在說說也無妨，呵呵！」
戎瑞接著把自己剛才設想再三的撤退方案一一說了出來，陳誠、張治中和在場的高級將領們一邊聽著，一邊瞪大了眼睛。戎瑞所說的方案在他們看來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們都不得不認同了戎瑞的方案有很大的可操作性和成功性。
「不過……」陳誠遲疑了一下。「蔣委員長再三強調，戎瑞將軍絕不可以輕身涉險，這個……」
「這個不用擔心！」戎瑞擺擺手笑了起來。「陳長官、張長官、諸位將軍，指揮的位置不一定非得在戰場上吧，公共租界不就近在咫尺嘛，呵呵！只要各部隊能夠與我保持暢通的通訊聯絡，我想指揮問題應該是可以解決的。」
「這倒是個可行的好辦法！」陳誠大喜。他還是真心不希望戎瑞涉險的，撇開利益的關係不說，他還是很欣賞戎瑞這個人的。
「不過，我還有幾個條件，請陳長官、張長官和前線總指揮部批准，需要的話，還請向蔣委員長和總參謀部說明，因為這對『街區防禦』作戰計劃的實施非常重要。」戎瑞一看差不多了，便準備拋出早已經放在心上的問題。
「戎瑞老弟請說，只要辦得到，我一定照辦！」陳誠非常爽快地揮了揮手。
「武器彈藥方面，我需要大約3000枝步槍、150挺輕機關鎗、50門60mm迫擊炮，再加上20萬發槍彈、5萬枚手榴彈和至少1千發迫擊炮彈，另外再有一些湯姆遜衝鋒鎗和毛瑟自動衝鋒手槍就好了。」戎瑞毫不客氣地開出了第一個條件。
「雖然要求有些高，不過你放心，我們盡力為你籌措，並保障堅守部隊的需要！」陳誠沉吟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除了武器彈藥問題之外，糧食可以在市區籌措，倒不必戰區指揮部提供。」戎瑞看了在場的高級將領們一眼。「關鍵的問題是組織發動民眾的工作，首先我需要一個名義，最好是以戰區司令部下轄的正式名義。」
「這個可以辦到！」陳誠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其次，對民眾的發動是一項非常複雜的工作，我需要有這方面經驗的人協助。」戎瑞的要求這時候才涉及到了核心問題，在他的預想當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有人替自己把要求說出來的。因為這不僅是自己和黨組織所要的，也是連蔣介石和國民黨高級將領們都不得不承認的最佳選擇。
「讓各上海市區和各鄉縣警察局負責怎麼樣？」有人提議到。
「屁話，他們什麼時候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了，再說他們自己還得有人去組織發動呢！」王敬久將軍毫不客氣地把這話頂了回去。
「要說發動民眾的經驗，那還要算……」張治中將軍想了一下，慢慢地說道。
「『共產』黨！」果然，如戎瑞預想的一樣，有人主動提了出來。
「『共產』黨？！」
「對呀！奶奶的，『共產』黨的這一手最厲害了，想當年在江西剿匪……想當年被罰得的時候，他們不就已經在上海組織發動過大規模的起義接應北伐軍的嘛！」王敬久將軍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大聲地說道。「再說了，現在不是國共合作抗日了嘛，憑什麼我們在上海打生打死的，『共產』黨待在陝北角落裡面安生。他們不是整天喊著要抗日嗎，早該把他們的部隊也拉過來了！」
「王將軍不可亂說！」張治中將軍擺手阻止了王敬久接下來可能的胡言亂語。「蔣委員長和國府的國策，其實我等胡亂猜測的，要慎言！不過，『共產』黨在這方面的確有非常好的經驗，要說請他們派人發動上海的民眾，應該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正如王將軍剛才說的那樣，他們有北伐時期留下來的經驗基礎，也符合『共產』黨的抗日政策，估計他們是不會反對我們的要求的。辭修你看呢？」
「就我個人而言，這沒有問題，想當年我們都是跟『共產』黨共事過的人，也都知道『共產』黨擅長什麼，這個工作對他們來說再合適不過了，呵呵！」陳誠很謹慎地沒有把話說死。「關鍵恐怕不是『共產』黨方面是否會答應的問題，而是這需要請示蔣委員長和軍事委員會的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