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聚民成軍
「同志們！」廖淑珍掃視了參加會議的第一特遣隊全體幹部一眼。「鑒於上海的戰局已經出現了對**十分不利的態勢，為此，根據國共兩黨的合作抗日協定，我們第一特遣隊將以江南遊擊特遣隊的名義公開參加淞滬會戰。根據總部的指示，我們雖然公開參加淞滬會戰，但我們並不與**部隊發生任何橫向聯繫，也不接受第三戰區的指揮。總部給予我們特遣隊目前的任務很明確，就是在淞滬鐵路線以東的市區、日本租界區開展獨立自主的城市游擊戰，牽制日軍上海海軍陸戰隊對**部隊和國民政府上海戰略轉移行動的干擾。」
「太好啦，終於開打了！」高雙喜摞起袖子高興地笑了起來。
「閉嘴！」自從跟高雙喜的戀情被同志們發現之後，廖淑珍在公開場合從來也沒有給高雙喜什麼好臉色看，不過背後那就只有他們兩人自己知道了。
「哈哈！」大隊長毛勇和同志們大笑起來，這兩個戀愛的活寶給特遣隊帶來了不少快樂的笑聲。
「自從我們提前進入上海地區之後，我們已經對上海市區、日本租界區和郊區縣的地形地貌進行了非常詳細的勘察，特遣隊的武器彈藥等後勤補給工作也做了充分的準備，這為我們今後的城市游擊戰提供了極其有力的基礎條件。」廖淑珍看到不看吃鱉的高雙喜一眼。「同志們，根據毛隊的指示，我現在向大家佈置作戰任務！」
一聽到廖淑珍參謀組長要佈置作戰任務了，特遣隊的各級指揮員們頓時瞪大了眼睛，精神一下子就上來了。
「同志們請看地圖！」廖淑珍伸手拉下了掛在牆上的地圖，拿起了指示鞭。「根據參謀組制定的上海市區第一家階段城市游擊戰作戰方案，淞滬鐵路線以東講話分為六個獨立而又相互支援的作戰區域。下面分配任務：殷行區市政府、遠東運動場和魏德邁路東段為第一城市游擊區，由毛隊親自帶領第一、二、三特戰小組負責；萬國體育場、江灣競馬場、江灣火車站、魏德邁路西段為第二城市游擊區，由曹風教導員帶領第四、五特戰小組負責；江灣火車站以南、靶子場和天童庵火車站一帶為第三城市游擊區，馬隊長帶領第六、七特戰小組負責；彭浦區閘北火車站、蘇州河以北為第四城市游擊區，這一區域由於距我特遣隊臨時基地較近，由我帶領第八、九特戰小組負責；魏德邁路以南、日本租界以北以其美路為中心的區域為第五城市游擊區，柳隊長帶領第十、十一、十二特戰小組負責。同志們，為了更好地實現我們城市游擊特種戰的目的，我們參謀小組另外……」
「等等！」高雙喜不幹了，怎麼說來說去就沒有自己的份兒呢。
「你幹啥？」誰都看得出來，廖淑珍這是在明知故問。
「幹啥？」高雙喜憤憤不平地站了起來。「廖參謀長，你說我幹啥，你這不是裝傻嘛，怎麼說來說去就沒有我的任務呢？」
「笨蛋！」廖淑珍還沒說話，毛勇大隊長就笑著罵開了。「你奶奶的，自打談上媳婦了，你小子的腦子就不好使了不是？連這點都聽不出來，你媳婦這是在逗你呢，哈哈！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被個娘們都得團團轉，老子的隊伍裡怎麼救出你這麼個笨蛋來了，哈哈！」
「毛隊！」廖淑珍被毛勇的話鬧了個大紅臉。「毛隊，你……你當領導的說話可要嚴肅點！」
「好好，嚴肅點，嚴肅！」毛勇樂呵呵地點頭道，他一伸手重重地拍在了還愣在那裡的高雙喜肩膀上。「聽見了沒有，你媳婦說讓咱們嚴肅點，哈哈！」
「哈哈！」特遣隊的幹部們哄堂大笑起了。
「好啦，哈哈！」教導員曹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咱們還是聽廖參謀長繼續佈置任務吧，都不要笑了！」
「為了……為了更好地實現我們城市游擊特種戰的作戰目的，我們參謀小組另外將日本租界區單獨設定為一個城市游擊區，由高雙喜隊長帶領第十三、十四、十五特戰小組負責。」廖淑珍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她覺得自己的臉上還有些微燙的感覺。「日本租界區不同於其他第一至第五城市游擊區，該區域內的敵情複雜，又是敵人長期經營的根據地。不過，在上海地下黨的幫助下，我們已經成功地在日本租界區建立了三個臨時據點，並且在戰前就將一批武器彈藥和糧食通過秘密途徑運入了租界區。」
「太好了！」高雙喜興奮地看著廖淑珍，心想還是自己媳婦好，不會讓自己吃虧。
「看什麼看，別打岔！」廖淑珍白了高雙喜一眼，而其他人則是笑嘻嘻地看著他們兩人打情罵俏，都已經習慣了。「不過，這批武器彈藥和糧食不多，毫不足以支持特戰小組的長時間作戰。上級已經明確指示，我們的城市游擊戰堅持得越久就越好。因此，高隊長，你們必須立足於以戰養戰的作戰方式，任務是非常艱巨的，有沒有信心？」
「有！」高雙喜大聲地回答道。
「同志們，這次城市游擊特種作戰比較特殊，而且有明確的作戰目標，不同於我們以往的任務。」廖淑珍點了點頭。「戰鬥中的困難和意想不到的情況肯定是很多的，這我就不用說了。參謀組提醒大家幾條必須嚴格遵守的作戰紀律：第一，不得騷擾市區的老百姓，更不能把敵人引到老百姓的家中去；第二，嚴格禁止與國民黨軍隊接觸，即使在特殊情況下，我們的特戰隊也只能進行側應配合；第三，作戰中絕不留俘虜，即使配合日軍作戰的武裝平民也不例外；第四，除必要的扼守街區堡壘之外，嚴格禁止與敵正面接觸；第五，在臨時據點和其他臨時休整地點的停留時間不得超過半小時，防止陷入敵人的包圍之中；第六，各城市游擊區領隊必須每一小時與參謀組聯絡一次，各游擊區特戰小組必須時刻保持相互之間的聯絡。同志們，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戎瑞老弟。你來了正好，我正打算找你呢，哈哈！」戎瑞剛走進大場陳誠的司令部，就聽見了陳誠大喜過望的聲音。
「陳長官找我？」戎瑞愣了一下。
「正是！」陳誠一把拉住戎瑞就把他帶進了作戰室。「諸位，我來介紹一下，軍委會督察戎瑞將軍！」
作戰會議室內的人很多，左翼軍總司令兼第九軍軍長張治中將軍、18軍副軍長羅卓英將軍、87師師長王敬久將軍、88師師長孫元良、36師師長宋希濂，這幾位戎瑞還是認識的，其他的他就不認識了。陳誠也沒有多做介紹，拉著戎瑞便坐了下來。
「戎瑞將軍來得正好，剛才張治中將軍說起你有一個在上海市區阻擊日軍的作戰方案。打電話到你的辦公室，說你不在，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呵呵！」陳誠的脾氣不太喜歡客套，開門見山就把要問的事情說了出來。
「是啊，戎將軍，我們正在討論下一步的作戰部署，碰到了一個難題，所以我就把你當初提出來的『街區防禦』計劃向陳將軍說了。」張治中將軍笑著對戎瑞說道。「不過具體的方案還得要你親自說明一下。」
「陳長官，難道登陸之敵已經有動靜了？」戎瑞想了一下問道。
「你猜對了！」陳誠點了點頭。「諸位，我沒有說錯吧，我的這位戎瑞老弟不僅懂經濟，還是個知兵的人。蔣委員長看人的眼光沒有錯吧，哈哈！」
作戰會議室內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是高級將領，雖說有些人沒有見過戎瑞將軍，但也已經知道了戎瑞的背景和蔣介石對他的器重，這是聽了陳誠的話都紛紛向附和了起來，幾位與戎瑞比較熟悉的將領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還是先請張治中將軍把情況再介紹一下吧！」陳誠對戎瑞還真不錯，見他剛到不瞭解情況，生怕他說錯了什麼。
「好的，我再簡單地介紹一下情況。」張治中將軍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到了作戰地圖前面。「自22、23兩天，日軍以三個常備師團的兵力協助以海軍第三艦隊的幾十艘戰艦在川沙鎮、寶山鎮實施登陸作戰。由於敵我實力懸殊，敵第11師團已經於23日突破川沙鎮至貴陽灣之間地域的我海防陣地，並在川沙鎮外圍牢牢地建立了登陸場。敵軍登陸後，我軍組織了多次有力的反擊，但由於敵人有第三艦隊艦炮的支援，我軍的反擊沒有奏效，且損失較大。敵登陸場建立後，也曾多次伺圖向雙草郭和羅店方向進擊，意圖進一步向縱深擴展。不過由於遭到我軍強有力的阻擊，敵軍的意圖也未能實現。寶山當面，由於我軍的頑強抵抗，敵登陸行動未能成功。但是敵人於昨晚突然改由吳淞口實施登陸作戰，並成功在吳淞鎮以南江岸建立的橋頭堡。南京大本營總參謀部和我前線總指揮部隊目前敵我態勢的判斷是，敵登陸之敵有可能在後續部隊上岸後，向羅店方向實施重點突擊，以奪取我軍的重要陣地羅店，切斷我軍左翼軍的退路。吳淞口登陸之敵有可能以一部兵力南下接應市區的敵海軍陸戰隊部隊，同時以大部主力向楊行、蕰藻濱方向突擊，以策應敵11師團向羅店方向的行動。由此，我軍在市區的部隊壓力就大增了起來，如果敵軍的後續部隊進一步上岸，不排除有被包圍的危險。」
「明白了！」戎瑞已經聽懂了張治中將軍所介紹的戰場態勢。「陳長官、張長官、諸位將軍，我能否這樣認為，由於日軍主力師團的成功登陸，我軍目前對上海日租界海軍陸戰隊的圍攻在戰略上已經沒有意義了？」
「是的！」陳誠毫不迴避地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當初在軍事委員會會議上極力主張的觀點。
「所以，目前參與圍攻日租界的36、87、88三個主力師將要退出市區？！」戎瑞的聲音高了起來，不過他是故意的，張治中介紹的情況他早已瞭然於胸。
「老弟！」陳誠苦笑了一下，伸手把戎瑞拉住坐了下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這個事情我們已經向蔣委員長和總參謀部作了匯報，蔣委員長和總參謀部也認為三個師的主力部隊必須後撤至江灣、彭浦、真茹、陸家渡一線。」
「是這樣的。」張治中將軍也是無奈地點頭道。
「可是！」戎瑞又站了起來。「陳長官、張長官、諸位將軍，你們知道在這一線之內我們還有多少工廠和設備需要轉移嗎？你們知道，江灣、彭浦、真茹、陸家渡一線的背後五公里範圍內，我們還有多少家企業尚未完成轉移搬遷，以及這些轉移搬遷工作還需要多長時間嗎？」
「別激動，戎瑞老弟！」陳誠再次伸手拉住戎瑞坐了下來。「你說的這個情況也正是我們著急找你的原因之一，我們也是想聽聽你的意見，這也是蔣委員長的意思。」
「是啊，戎瑞將軍，這的確是蔣委員長的意思。」張治中對戎瑞說道。「戎瑞將軍你既是我們淞滬前線的軍法執行官，又是戰略轉移執行委員會的軍法總監，再加上你又是經濟方面的專家，蔣委員長的意思是讓我們聽聽你的意見，能否找出一個兩廂兼顧的方案來。」
「陳長官、張長官、諸位將軍，這件事情的確非常棘手！」戎瑞皺起了眉頭。
「戎瑞老弟，你也是知道的，日軍登陸之後，我們的側翼、羅店主陣地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而我們的後續部隊又一時難以趕到，部隊不得需要後撤呀，一旦羅店主陣地丟失，後果將不堪設想！」陳誠毫不諱言地說道，唯一沒說的是最高當局和總參謀部的失誤。「再說了，即使沒有戰略轉移這樣的重要工作需要掩護，我們又何嘗願意放棄之前辛辛苦苦取得的進展呢！」
「是啊，戎瑞將軍。我們這些帶兵的人都是一介武夫，現在的態勢已經不僅僅是軍事問題了，還是請你提提寶貴意見吧！」87師師長王敬久將軍與戎瑞比較熟悉，是以說話沒什麼拐彎抹角的。
「王將軍客氣了！」戎瑞朝王敬久將軍笑了笑。「不過，你說得一點都沒錯，目前的態勢的確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軍事問題了。市區的戰略轉移工作至少還需要大半個月時間，市郊和郊縣的戰略轉移需要的時間更長一些，從目前的進度看，大概需要一個半月到兩個月時間。」
「這麼長時間呀？！」幾位將軍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的，這也是我剛剛接到最高國防會議的任命之後就馬上來找陳長官、張長官以及諸位將軍的主要原因！」戎瑞暗暗歎了一口氣，一將無能果然會累死千軍呀。「陳長官和張長官不說，我也要向諸位提議重新考慮我所提出的『街區防禦』方案，當然了，畢竟我不是諸位這樣久經沙場的戰將。我的方案只是基於這樣幾方面的考慮：一、我們需要爭取時間，這不僅僅是爭取戰略轉移的時間，而且要爭取更多的時間顯示我國的抗戰決心，同時也是蔣委員長所說的爭取國際同情與支援的必要；二、以積極防禦的方式牽制日軍於市區，阻滯其部隊過快向淞滬戰場縱深的發展，同時也為我軍的下一步戰役部署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三、以城市市區巷戰的方式盡可能地消耗敵人的兵力和造成敵人的傷亡，使其陷入無休止的消耗戰中，同時也為我軍以後的類似作戰積累經驗和提供戰例借鑒。」
戎瑞剛說完，在場的將領們紛紛鼓掌起來。
「你們看看，我沒有說錯吧，哈哈！」陳誠得意地大笑起來，其實戎瑞的基本思路早就跟他交流過的。「我看沒有其他意見的話，今天的作戰會議主題就以戎瑞將軍提出的『街區防禦』方案為基本方案，諸位看如何呀？」
陳誠的提議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戎瑞還沒有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討論過了。對於陳誠的意見，戎瑞暗自搖頭，這位陳長官似乎太直率了一些，在這麼多國民黨的派系裡面，像他這樣的人也算一個異數了。戎瑞明白陳誠之所以對自己的方案頗多讚賞，是因為自己的「街區防禦」計劃符合了陳誠一直以來所主張的在淞滬戰場大打以消耗日本戰力、國力的戰略思想。
「那麼市區這一塊就交給我們87師好了！」王敬久將軍毫不客氣地伸手要任務了。
「我看可行，王將軍的87師在前一階段的作戰中積累了不少巷戰的經驗。」張治中贊同地點了點頭。「而且，他們87師的戰損也是最少的。」
「就是咯！」王敬久高興地附和到。
「不可！」戎瑞忽然出言反對了起來。
「不可？」王敬久將軍愣了一下。「我說戎瑞老弟，我王某人跟你可是有些交情的了，你可別……」
「不不，王將軍誤會了！」戎瑞笑了起來。「我的意思是說，無論36、87或者88師，哪知部隊都不可留在市區！」
「什麼？！」陳誠、張治中和所有的將領們都愣住了，這位戎瑞將軍是什麼意思，不留下部隊那還打什麼呀。
準確地說，戎瑞的意見是留下實施街區防禦計劃的部隊絕不能是36、87或者88師這三支精銳主力師中的任何一支部隊。理由很簡單，這三支部隊太寶貴了，**消耗不起呀。城市巷戰不比野戰，絕不是一般野戰部隊能夠承受得起的。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刻，才能夠把主力精銳師團投入這種殘酷的消耗戰當中去。更何況，上海戰場的態勢也不允許這三支德械師陷在市區而無法抽身。已經登陸的日軍主力部隊已經呈現出了咄咄逼人的進擊態勢，羅店、大場、楊行、廟行、劉家宅等主要陣地都必須確保不失，否則整個淞滬戰場一發而不可收拾。另外，戎瑞還有一個隱憂，那就是幾個月後那個歷史上著名的金山衛登陸。據說日本人之所以能夠在金山衛登陸成功，就是因為**的主力部隊被抽調所致。對於這個說法一時也很難說清楚，不過有一點戎瑞很清楚，在接下來的殘酷戰鬥中，**的消耗是比要像高山滾下的雪球一樣令人心驚膽顫。
「那你說說，怎麼辦吧，我們可沒有扎紙成兵的本事！」王敬久將軍知道戎瑞所說的理由非常充分。
「是啊，戎瑞將軍，計劃方案是你提出的，你一定有什麼想法是不是？」久不說話的羅卓英開了口，一句話就把大家的目光又重新回聚到了戎瑞的身上。戎瑞與陳誠討論設想的時候，羅卓英當時也是在場的，所以才有此一說。
「戎瑞老弟，你就明說吧，你有什麼打算？」陳誠左一個老弟右一個老弟，似乎戎瑞真是他親老弟似的，他這種籠絡人心的方法既省錢又實用。
「陳長官、張長官、諸位將軍！」戎瑞微微一笑。「要想成功地實施『街區防禦』作戰，必須具備幾個條件，首先當然是需要部隊的，不過投入的部隊不必過多，只要精銳即可。」
「那你認為需要投入多少部隊呢？」宋希濂謹慎地向戎瑞問道。說實話，戎瑞對宋希濂的印象就是這一點不好，這個人跟老蔣非常相似，總喜歡把保存實力放在考慮問題的首位。
「我需要87師王敬久將軍的師屬偵察營柴池少校所部、88師孫元良將軍的第524團第二營楊符瑞少校所部、第18軍98師583團第3營姚子青中校所部，一共三個營的主力部隊。」戎瑞一邊說出一個部隊的名字便掰出一個手指頭，最後把三個手指頭朝作戰會議室內的將領們晃了晃。「還有……」
「戎瑞將軍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一個少將軍官叫了起來。
「肅靜！」陳誠擺擺手阻止了在座將領們心中的驚訝和質疑。「請戎瑞將軍把話說完！」
「謝謝陳長官，呵呵！」戎瑞朝陳誠點了點頭，然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了下去。「只有這三個營的部隊當然是不夠的，不過顯然我們的部隊也抽不出更多的力量來了。所以，我還有一個要求，請陳長官、張長官向軍委會陳情說明。」
「戎瑞將軍請說！」張治中笑著朝戎瑞點頭道。
「在上海的工人、市民自發組成的武裝糾察隊、自衛隊的基礎上，增加招募青壯年成立義勇軍。還有，召集上海市及周邊地區的警察隊、各縣鄉的鄉勇和保安隊、『共產』黨的游擊隊，由軍事委員會授予槍支彈藥和經費，以次來彌補我軍兵力的缺陷。」戎瑞拋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重磅炸彈。「陳長官、張長官、諸位將軍，聚民可成軍，民心可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