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強制拆遷
戎瑞原本以為淞滬會戰前敵指揮部向蔣介石和總參謀部遞交的作戰方案和請示報告可能還要好幾天才能有一個眉目，至少讓『共產』黨出面組織發動上海民眾參加巷戰的事情，老蔣和他手下的那些高級將領們總得要好好考慮考慮的吧。沒想到第三天這個關於淞滬會戰第二階段在上海市區展開巷戰以牽制和阻滯日軍的「街區防禦」作戰計劃就被批准了，一起被批准的還有那個關於提請『共產』黨方面出面發動上海民眾積極參戰的請示報告。老蔣原本是不希望戎瑞這個錢袋子參戰的，但戎瑞的方案也確實只有他才是最合適的指揮人選，再加上戎瑞的背景和英美等國的關係，由他擔任「街區防禦」作戰總指揮的任命也最終被通過了。不過軍委會的批准意見上也明確指出，戎瑞的指揮部必須秘密設在公共租界區，而且嚴禁戎瑞跨過蘇州河進入作戰區輕身涉險。
這一點老蔣倒不是假惺惺裝好人，對於戎瑞他還是真的比較在乎的。抗戰的軍火籌措需要戎瑞和克林福蘭的幫助，抗戰的資金也需要戎瑞和克林福蘭的幫助，與英美各國的聯繫也需要戎瑞出面幫忙。最近戎瑞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與美洲洪門大佬司徒美堂先生在美國共同發起了美洲華僑抗日救國籌款總會，司徒美堂先生為此辭去了所有的工作全力投入組織、發動和籌款的工作，並擔任了總幹事長。戎瑞擔任了籌款總會的理事長，由他出任理事長誰也沒話說，因為就數他的捐款最多，第一筆捐款就是一百萬美元，這還不包括他答應蔣介石的每年一百萬美元呢。說起來，戎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為老蔣個人帶來什麼好處，所以老蔣看重戎瑞基本上也算是公心所致。按照老蔣對宋美齡的話來說，戎瑞現在就是中國在國際上的一張名片。
戎瑞克林福蘭旗下的《芝加哥觀察家週刊》現在已經改名為《觀察家週刊》了，所說去了芝加哥三個字，但這也意味著這個刊物已經正式走入了美國的主流媒體行列。這裡面除了克林福蘭的財政支持、員工的勤奮和辦刊思路正確之外，羅斯福和他的政府暗中給予的支持也是功不可沒的。《觀察家週刊》現在正在極力鼓吹羅斯福的第二次新政，這給了羅斯福支持它的重要理由。白宮的新聞發佈會上，《觀察家週刊》的特派記者總能與其他大牌新聞媒體分庭抗禮就是一個集中表現。當然了，載體羅斯福搖旗吶喊的同時，戎瑞絕不會忘了國內正在進行的抗戰。小麥克維爾領銜的中國記者站所採寫的新聞報導已經在週刊上形成了氣候，專門開闢了關於中日戰爭的專欄。專欄剛剛建立的時候叫做中國的抗戰，現在叫做遠東戰場，將來還會進一步擴大為太平洋戰場，這是戎瑞在創刊之處早就策劃好的。專欄的目的就是要一步步把美國社會、政府和政黨的目光一步步地拉到遠隔重洋的中國戰場上來。專欄的名稱很有講究，中國戰場當然只是中國人的事情，與美國人基本上沒什麼牽扯。遠東戰場則直接觸及到了美國的國家利益，包括戰略利益和經濟利益。以後的太平洋戰場就更近了一步，也就意味著太平洋不再是美國的護城河，戰爭已經燒到了美國人的門檻上。用心險惡呀，戎瑞當初設想的時候就是這麼認為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美國人自己太自私來著。
作為中國實際上的最高領導人，蔣介石在《觀察家週刊》的出鏡率也是相當高的，除了美國總統羅斯福就輪到他了。這讓蔣介石非常滿意和高興，《觀察家週刊》已經成了他案頭必備新聞刊物的首選了，特別是他的大幅照片被登載在頭版頭條的時候。這些照片都是戎瑞授意小麥克維爾向蔣介石索取的，老蔣當然配合了，每個星期都會由侍從室主任陳佈雷派專人送給小麥克維爾。這些照片有的是在前線的戎裝照，有的是抗日集會上慷慨激昂的演講照片，無一例外都體現了一個主題——抗戰。如果不是這個主題，小麥克維爾一定會按照戎瑞老闆的指示王廢紙簍裡面一扔了事，時間久了，老蔣和陳佈雷也就瞭解了美國人的口味，自然不會偏離這個主題了。除了老蔣的照片之外，中**隊在前線奮勇作戰的戰地照片也經常出現在《觀察家週刊》的版面上。總之，遠東戰場專欄所要表現的，都是中國人在抗擊遠比自己要強大得多的日本帝國，中國人在保衛自己的家園，中國人正在遭受著前所未有的苦難。
日本人的出鏡率也很高，只不過都是一些很長令人憎惡的照片而已。被日本戰機轟炸的居民區、被日本人蹂躪的村莊、被日本軍隊屠殺的中國人、被日本人破壞的醫院和紅十字會設施，還有就是日本人在戰爭中「慘遭中**隊蹂躪」的新聞報道，比如小麥克維爾采寫的專題報道《浦江上的一把火》。為了適應遠東戰場專欄的需要，已經退居二線的老麥克維爾先生還發揮了餘熱，專門從事收集日本人的負面資料，從祖宗十八代以前開始一路收集到現代，鴉片戰爭、日俄戰爭、吞併朝鮮、侵佔滿洲、侵華戰爭等等，甚至日本人的種種惡行都被他搜了出來。與他的兒子相比，老麥克維爾別的本事沒有，搞一些八卦可是他的拿手好戲，被戎瑞老闆收購之前，他就是靠這個維持週刊的。這些收集來的各色各樣五花八門的資料給了老麥克維爾巨大的靈感來源，按照那些在美日裔的說法，是極盡了調侃、諷刺、謠言、抹黑等種種手段之能。老麥克維爾撰寫的一篇叫做《日》的諷刺文章甚至出人意料地為他贏得了全美新聞諷刺獎，竟然一舉成名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巧妙的是，這篇諷刺文章雖然通篇沒有提到一個日本或者日本人的字眼，但無論是誰都會看出文章所指除了日本和日本人之外再沒有別的了。就在老麥克維爾先生憑借這篇文章贏得全美新聞諷刺獎的第二天，在日本政府外務省、日本駐美使領館的唆使之下，美國日裔僑民協會一直訴狀將老麥克維爾和《觀察家週刊》告上了法庭，狀告報社和作者誹謗日本人。這件事情戎瑞也是剛剛得到凱瑟琳小姐的匯報之後才知道的，當時就把他給逗樂了。小小鬼子這不是自找的嘛，呵呵！在戎瑞老闆的授意下，克林福蘭所屬的《觀察家週刊》和克林福蘭律師事務所被緊急動員了起來，大肆宣傳這一本來無人注意的官司。金錢和媒體的力量是巨大的，沒有一周時間就惹得全美國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甚至遠隔重洋的歐洲倫敦、柏林、巴黎、羅馬、馬德里等著名的大城市都在街頭巷尾談論著這件離奇的官司。消息靈通的上海雖然正在戰火紛飛之中，卻還是擋不住這種八卦的新聞傳到這裡，特別是牽扯到日本人的八卦新聞。這原本是一件極其普通和簡單的民事訴訟案，日本人哪裡會想到，在克林福蘭的運作之下竟成了風靡全世界的新聞事件。更加令日本人想不到的是，風靡世界的新聞最終成了全世界看日本笑話的茶餘飯後消遣，簡直八卦到了極點。現在距離開庭的時間還有一個月時間，這件案子的訴訟雙方都還在做開庭的準備工作。相比之下，日裔僑民協會的準備工作就簡單多了，除了尋找證明《觀察家週刊》和老麥克維爾誹謗的證據和法律依據之外，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倒是美國的律師們聞到了腥味，紛紛找上了門來，聲言可以免費或者低價受理這個案件。日本人並不知道，這些找上門來的律師很多都是克林福蘭的人慫恿來的，目的就是要把這件事情鬧得更大一些。
「先生，這麼做合適嗎，是不是……」張思瑤寫完記錄，抬頭遲疑地看著戎瑞。
「合適，哈哈！」戎瑞吃吃地大笑起來。「瑤姐，這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說得不好聽就是卑鄙，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呀？」
「不不，是……」張思瑤臉紅了起來。
「沒關係，沒關係，呵呵！」戎瑞知道這位張思瑤大姐雖然是個才女，卻也是個純粹的人。「其實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卑鄙的，只不過那要看卑鄙的對象不同而已。這就叫做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就只有用獵槍來對付了，呵呵！」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您說得太好了！」張思瑤細細地啄摸著戎瑞的話，不禁大為佩服。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歌……我在東北家裡一個打獵的表哥說的。」戎瑞差一點就漏嘴把《我的祖國》這首歌說出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他說得真好，很有哲理性！」張思瑤點頭說。
「你再記一下，通知克林福蘭律師事務所做幾件事情。」戎瑞點上了一根香煙，他現在不在社交場合的時候已經不抽古巴雪茄了。「第一，向芝加哥地方法院申請延期開庭，不管他們想什麼辦法，總之把開庭的時間拖得越久越好。第二，在〈觀察家週刊〉上要開闢專門的版面跟蹤這個案子。老麥克維爾這一次做得好，要論功行賞，提高他的年度獎金一個等級。同時讓他把那些收集的七七八八的東西都都給我登出來，每一期都要有評論文章。第三，通知凱瑟琳小姐，克林福蘭發表一個聲明。在日本政府的唆使下日裔僑民協會已經向本公司所屬〈觀察家週刊〉提起了不友好的、可笑的和愚蠢的訴訟，不僅損害了〈觀察家週刊〉社和老麥克維爾先生的聲譽，而且損害了美國的言論自由權和新聞自由權。因此，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和〈觀察家週刊〉將向美國日裔僑民協會提起反訴訟。有鑒於日本政府和日裔協會的卑劣行為，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宣佈，從下個月一號起，克林福蘭所屬各大企業將對日本國及全球日本企業、日本人實行經濟制裁！」
「經濟制裁？！」張思瑤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戎瑞。
「對呀，就是經濟制裁！」戎瑞用力揮了一下手。「既然小鬼子送上門來了，我們克林福蘭就該開闢另一條戰線了，那就是利用克林福蘭在全球的影響力在經濟和輿論戰線上對日開戰！現在該是時候了，為了祖國，我們應該也必須開展一場針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看不見硝煙的無形的戰爭，以支援國內的抗戰！」
「無形的戰爭？！」張思瑤哪裡聽過這個詞呀，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可是先生，這無形的戰爭該怎麼打呢？」
所謂無形的戰爭，指的是經濟戰、宣傳戰、輿論戰、信息戰、心理戰、文化滲透和其他一切非常規的戰爭形式。戎瑞早在向中央提出在美國設立自己輿論陣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策劃了。他的這個計劃其實來源於後世國家在這方面吃虧的經驗，是國家在建國後幾十年的時間為此耗費了巨大的代價總結出來的。在戎瑞自己的心理上，他總覺得自己無法上戰場直接跟小鬼子幹一場，實在是枉來了這個時代一回。前些時間在八字橋前線的時候，他手拿狙擊步槍原本可以實現自己至少打死一個小鬼子的願望，可惜最終沒有如願。主席不讓他上前線情有可原，也是組織紀律的規定，他不能不遵守。現在居然連老蔣也來湊這個熱鬧，能不讓他撓心嘛。當然了，這氣肯定是要撒在小鬼子們的頭上地！
「怎麼打，呵呵！」戎瑞笑了起來，張思瑤忽然覺得戎瑞的笑聲中有很多自己所不熟悉的意味在裡面。「告訴凱瑟琳小姐，傑佛瑞博士的蔽日計劃可以實施了。瑤姐，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無形的戰爭了，誹謗訴訟案還僅僅是個開始的導火索而已，哈哈！」
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蔽日計劃方案是按照戎瑞老闆的要求制定的，專門用以遏制日本對美國經濟貿易的戰略。制定這個方案的人既不是軍事家，也不是戰略家，而是一幫徹頭徹尾的經濟學家和律師們，他們項目負責人就是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首席經濟學家傑佛瑞博士。蔽日計劃的取意就是遮天蔽日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要在經濟上對日本造成重大的打擊，使其與美國的經濟貿易陷入困境。博士，你的理論有用武之地了，當初戎瑞把這個計劃交給傑佛瑞博士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現在這個計劃可以實施了，倒不是美國人現在已經意識到想要介入遠東戰略事務了，而是他們對日本的反感正在被戎瑞的克林福蘭一步步地挑了起來。
就在張思瑤把戎瑞的指示通過商業電台發往美國之後不久，克林福蘭投資集團下屬的一家貿易公司就向當地的美國法院提交了一系列民事經濟訴訟案。這一些列訴訟案一口氣把日本在美國設立的貿易公司幾乎全都告上了法庭，其涉及範圍之廣簡直讓人瞠目結舌。無一例外的是，這一系列訴訟案所涉及的索賠金額都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一系列訴訟案的操刀手自然是克林福蘭旗下的專屬律師團克林福蘭律師事務所了，他們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今天的行動了。與一般的律師事務所相比，克林福蘭的律師們不需要為自己和家人的生計擔心，所以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從事戎瑞老闆指定的任務。儘管他們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老闆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工作積極性，因為戎瑞老闆的慷慨已經被時間所證明了的。而克林福蘭律師事務所現在的首席律師已經不是巴裡莫爾先生了，而是那位凱瑟琳小姐推薦的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校友萊希克，他是這次前後長達近兩年時間法律行動的主策劃人。如果說當年的貞節黨案件讓萊希克律師成了美國法律界的一顆新星的話，那麼這一系列的克林福蘭對日訴訟索賠案則讓他正式登錄了美國法律名人堂的行列。至於這一系列訴訟索賠案的最終結果怎麼樣，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沒說，日本人也羞於啟齒，審理的法院也諱莫如深。直到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新聞界才漸漸地得到了一些解密的零星細節。訴訟索賠的結果早在戎瑞的預料當中，這本來就是他挖坑讓日本人自己跳進去的，哪有打不贏的道理呀。不過，戎瑞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在這一系列的對日索賠訴訟案件審理過程中，隨著大量的日本人損害美國經濟和企業利益的行為被曝光，使得美國的國會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對日制裁聲浪，最終使得羅斯福政府出台了對日制裁的一系列政策措施，美國也由此正式開始介入遠東戰略事務，美日之間的矛盾最終年的不可調和起來。
「老闆，車子都準備好了！」來雲峰輕輕地敲了敲門。「楚隊長他們也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那好，走吧！」戎瑞站了起來。「瑤姐，你就不用去了，今天的事情可能需要動動拳腳呢，呵呵！」
「是，先生！」張思瑤雖不知道戎瑞所說的動拳腳是什麼意思，但戎瑞的話就是命令。
上海電訊器材廠是一家生產電訊器材的重要工廠，按照國民政府戰略轉移的工廠目錄，這是一家必須要轉移的重要工程。問題是這家器材廠既不是國民政府的國營企業，也不是完全是中國人的獨資企業。當初在民國初年設立的時候，是由一個日本人和幾位中國人共同出資的，而且日本人還佔了一半的股份，這就給搬遷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日本廠主為了防止工廠被中國人搬走，還特意請來了十幾個日本浪人擔任保鏢，聲言只要敢動一動機器設備，他就讓浪人們開槍。由於涉及到日本人，戰略轉移執行會委員上海分會的人都不敢輕易下手。雖說這個時候中日之間的戰爭打得正酣，可畢竟兩國之間還沒有正式宣戰，無法按照法律程序當作敵產予以沒收。戎瑞作為戰略轉移執行委員會的軍法總監，上任的第一天就接到了這麼個燙手的山芋。戰略轉移執行委員會的人這是在看自己的能力，戎瑞對這一點心中很清楚，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
就在上午，戎瑞通知了上海戰略轉移執行分會的人，要他們先組織人馬，等他的命令今天就對上海電訊器材廠的機器設備實施搬遷。既然涉及到了日本人，戎瑞就沒那麼客氣了，他倒要看看那個所謂的日本廠主到底要玩什麼花招。
上海電訊器材廠的廠址就在離日本租界不到一條半街區的位置，這也是日本廠主有恃無恐的主要原因，只要他一個電話，日本海軍陸戰隊很快就可以增援他的廠子。戎瑞和警衛們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上海執行分會的人已經到了。按照戎瑞的命令，上海分會組織的搬遷人馬並沒有接近上海電訊器材廠的大門，等戎瑞處理完了工廠的事情之後才可以進入。
「將軍，我們的工人和車輛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經全部到齊了！」上海分會的執行長很客氣地向戎瑞報告說。
「辛苦了！」戎瑞點了點頭。「工廠裡面還有工人嗎？」
「早就沒有了，上海一開戰，工人們全都罷工了。」執行長搖搖頭。「現在工廠裡面只有那個日本廠主和十幾個日本浪人，聽說我們要搬遷他的廠子，現在連中國的股東都不讓進去了。將軍，那些日本浪人還有槍，您當心一點！」
「沒有中國人就好，這個不用你擔心！」戎瑞笑了。「將工廠的全部機器、設備、存貨和重要資產全部搬走，你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呢？」
「您放心，只要可以搬遷我們只要一天時間就可以了，如果再增加人手的話，這個時間還會縮短三分之一。」執行長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那好，你再召集一些人手和車輛，我給你半天時間，到晚上八點半以前必須全部完成搬遷工作，就是一顆釘子也不能給小鬼子留下，你能辦到嗎？」戎瑞看了看手錶，對執行長問到。
「這恐怕……行，我一定辦到！」戰略轉移執行委員會上分會的執行長咬了咬牙。
「很好！」戎瑞笑著說道。「雲峰！」
「到！」來雲峰興奮地叫道。
「通知楚大豐他們，開始吧！」戎瑞朝來雲峰揮了揮手。
「哎哎，將軍！」聽到戎瑞似乎沒打算跟日本人談判的意思，執行長愣了一下，趕緊攔住了轉身要走的戎瑞。「將軍，您這是……您不跟日本廠主談判啦？」
「談判？為什麼？」戎瑞笑嘻嘻地反問道。「都達到這個份上了，跟小鬼子們有什麼好談的，他不讓搬不是嗎，那老子就來個強制拆遷，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