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奈何做賊
「別給我裝死，你個白眼狼！」管鳳鳳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大灰狼般的兇惡。「好好地給我回答老闆的問話，要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白眼狼司機果然是在裝死，管鳳鳳伸手在他的後腦勺上狠狠地抽了一記這傢伙才不得不睜開了眼睛。如果不是戎瑞當初在小雪家門口遭遇日本人襲擊的時候對他的反應有所懷疑，現在又被管鳳鳳當場捉了個正著，任誰也很難相信這個白皙臉孔的年輕人會是想要謀害克林福蘭老闆的白眼狼。
「我的時間不多，嗯，你大概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戎瑞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然後搬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笑嘻嘻地對神色萎靡的白眼狼司機說道。「對像你這樣想殺我的人，我的規矩很簡單。在接下來的十五分鐘內，噢，我說錯了，還得扣去我鑒別你的話真假的時間，所以你只有差不多十分鐘。如果你老老實實地說了，你可以得到一口棺材和一個小小的墳墓，在陰間還有一個可以安家的地方，不至於成為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注意，我指的是一字不拉如實地交代你的真實姓名、身份、國籍、為誰服務，為什麼要在我的車上安放炸彈，還有你的同夥是誰、在哪裡、下一步行動是什麼。沒有為難你吧，你看，我的要求並不高，呵呵！如果你不說實話，那你就得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連一點渣都不剩下。不！……這樣恐怕對你這樣的白眼狼太客氣了，呵呵！我的人會讓人從你的身體上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塊來，裝在信封裡面送給我猜想的你的那個主子和你的家人。哦，問了問一句，你有老婆沒有？沒關係，沒有老婆就送給你老娘、老爹、大叔、大媽、大嬸什麼的，他們要是知道你為日本人賣命，肯定會把你從宗譜上給揪下來，嘿嘿！……每天切那麼一小塊，不大不小就豆腐塊那麼大，嘿嘿！你聽說過庖丁解牛的故事和古代凌遲的事情嗎，十分鐘之後你就有機會親自體驗一下了。就不知道從你的身上能割下幾塊豬肉來，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不經割呀，嘖嘖！那滋味享受起來可真是……你看看，聽我說話的時候身體不要抖嘛，怕了？……不要怕，我看你白皙皙的樣子，十天內半個月一定死不了，怎麼又牙齒打顫了，呵呵！……唉，你這是幹什麼，你放炸彈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呀，嘖嘖！」
白眼狼司機萎靡在地上，他身體在不停地抖動著，嘴裡面還發出牙齒打顫的嘎嘎聲音。戎瑞看得出來，這傢伙正在強撐著呢，果然是經過訓練的。而來雲峰和管鳳鳳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戎瑞，他們還是第一看見戎瑞居然這麼審俘虜，臉上笑嘻嘻的，嘴裡面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給活活嚇死。
「古代的儈子手們都說凌遲是一門藝術，怎麼個藝術發現再也沒地方問去，呵呵！」戎瑞掏出一根雪茄，用打火機點燃了叼在嘴上，然後慢條斯理地說。「我看這樣好了，古人凌遲用的刀子都是非常鋒利，那玩意兒一定得花不少錢打造的。我呢，花的是自己的錢，得節省呀！我看就用廚房切菜的刀好了，就用中午廚房用過的那把，想必是剛剛磨過的。那玩意兒能切豬肉，就一定也能切下你身上的肉來，嘿嘿！……對了，見過殺豬嗎，看你白皙的樣子不一定見過。我家鄉那地方有一種給豬放血的方法，先把豬的血管割開一個口子，然後插上一根細管子。血從管子裡面流下來，滴落到地上的臉盆裡面，那聲音甭提有多好聽了。嘀嗒！……嘀嗒！……，開始是這樣的聲音，嘖嘖！血放得多了，聲音就變成了叮咚！……叮咚！……你沒聽過吧，等下咱們可以試試，很好聽的，嘿嘿！……鳳鳳，去廚房把菜刀拿來，不用洗了，順便拿根管子和臉盆來。臉盆要大一點的，不行的話洗腳盆子也行……」
「啊？！……好勒，老闆！」管鳳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戎瑞的用意，於是大聲地答應道。
「不不，不要！」白眼狼司機下意識地驚叫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戎瑞的嘴角浮現起了一絲笑意。
「不要，老闆，我……我說，我交代！」白眼狼司機的肩膀垮了下來，有氣無地哭了起來。「求您了，求您別說了，我說……我都說！」
「哎！這就對了嘛，白費我那麼多唾沫星子，嘖嘖！」戎瑞笑嘻嘻地吐出了一口煙圈。「說吧，從現在開始你有十分鐘呢，嘿嘿！」
「是，我說！……」白眼狼司機終於緩了一口氣。「老闆不是我想害您，是日本人讓我幹的！」
果然是小鬼子，哼哼！戎瑞瞇起了眼睛，對於白眼狼司機的交代他一點都不奇怪。他只是有些奇怪，怎麼小鬼子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對付自己。這倒是戎瑞想左了，不是小鬼子不想對付他，而是福康隆又和他的清水機關前段時間正忙著準備在上海發動戰爭的事情呢，根本就沒顧得上他。
「打住，從你的姓名開始說起！」戎瑞一伸手打斷了白蘭狼司機的話，審訊的技巧就是這樣，絕對不能讓俘虜自己主導思路。
「是！我叫田文，是上海閔行人，我……」白眼狼司機處以了一下，歎了一口長氣。「我是上海日本特務機關清水機關的外勤人員，三年前我被他們威逼利誘加入了他們的特務機關，那時候我需要錢，唉！我還接受了清水機關一個月的訓練，訓練就在萬國體育場跟鐵路之間的一座大樓裡面，那座大樓表面上是一家日資的公司，實際上就是他們的秘密駐地。老闆，我沒幹過太多壞事，真的！……老闆，請您相信我！」
「說正題！」戎瑞撇了撇嘴巴。
「是！」田文的眼色變得暗淡無光，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清水機關是日本海軍在上海的一個重要特務機關，據說是在三二年第一次淞滬大戰的之後建立起來的。清水機關的總部就設在虹口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內，機關長叫福康隆又，年紀有三十五六歲左右，還是個大佐。福康隆又跟其他的日本人不一樣，他很會收買人心，對特務機關內為他們賣命的中國人基本上都是一視同仁，一般也不允許日本人欺負中國人，而且薪水也跟日本人相差不太大。所以……所以在特務機關內的中國人都替他賣命。唉！都是我昧了良心，貪圖日本人拿幾個錢財，這才……」
「繼續說下去！」戎瑞皺起了眉頭。
「是！……我是在去年受命打入克林福蘭上過公司的，當時因為公司正在招聘司機，我又有文化，所以我就被選中了。我沒想到公司對員工會這麼好，我……現在後悔什麼都來不及了。」田文又長歎了一口氣。「我打入克林福蘭公司的任務是福康隆又大佐親自佈置的，他下達的任務很明確，就是盡一切可能監視公司的動態，特別是要摸清您的一切情況。一般情況下，我每個星期要定時向福康隆又大佐上報一次。不過最近半個月以來，福康隆又命令要我隨時注意您的行蹤，如果有什麼確定的重要活動，一定要提前向他報告。昨天晚上，福康隆又大佐派來接頭的人交給了我這個定時炸彈包裹，讓我安放在中午的時候車上，爆炸的時間要求定在兩點二十分，這個時候您的汽車應該差不多到達了快到國際飯店第二個路口的時候。」
「他們到計算得很準呀，那你怎麼脫身？」戎瑞問道。
「福康隆又大佐說讓我安放好炸彈之後就裝病請假，他給了我一顆藥丸，吃了以後就會真的出現發燒拉肚子的病症。」田文都抖索索地從身上掏出了一顆用白紙包住的藥丸來。
來雲峰接了過來，轉身交給了戎瑞。
「你就不怕福康隆又把你毒死滅口？」來雲峰奇怪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福康隆又雖然是個日本特務頭子，他還是相當講信用的，平時的薪水、獎勵什麼從來也沒有拖欠過。」田文看了戎瑞一眼說。「他不會要我的命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因為福康隆又知道我是本地人，對上海最熟悉，他需要像我這樣有文化的上海通。」
「你倒是個人才咯？」來雲峰哼了一聲。
「讓他繼續說！」戎瑞制止了來雲峰的話。「說說你們怎麼聯絡的。」
「是！一般是清水機關派人來聯絡我，機關內的中國人都散佈在上海各個地方，平時沒有特別的命令是不準會機關的。」田文說道。「還有，我的代號是2051號，我知道的事情就這些，其他的就再沒有了。」
「清水機關裡面你認識和見過多少人，特別是為清水機關賣命的中國，他們的姓名、身份、相貌特徵和住址是什麼？還有，你脫身之後到什麼地方去跟他們接頭，把地址也寫下來！」戎瑞問道。「雲峰，給他紙和筆，讓他寫下來！」
「是，老闆！」來雲峰點頭應到。
「老闆，我市清水機關的外勤，機關內的人我沒幾個認識的！」田文顫顫悠悠地接過了來雲峰遞交給他的紙和筆。「不過，清水機關內的一些中國人我倒是認識不少！」
「那就寫吧！」戎瑞點了點頭。
田文點點頭，他終於不哆嗦了，想必是已經鎮定了下來。他很快就寫完了，在他寫的名單上，日本人只有三四個，而為日本特務機關賣命的中國人卻有二十幾個人。看到那麼多的中國人，不管是來雲峰和管鳳鳳兩人，就是戎瑞也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有些忘記了自己祖宗的中國人敗類為日本人賣命這不奇怪，漢奸嘛多少總是會有的，可戎瑞沒想到光是一個清水機關裡面居然就有這麼多為他們效力的賣國賊。
「田文，你不會是在亂寫的吧，怎麼會有這麼多中國人？」來雲峰忍不住對田文瞪起了眼睛。
「來衛士，我哪敢呀！」田文苦笑了一聲。「這上面還只是我知道的呢，有的也只是我聽說的，還有很多人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上面的人大概也不是清水機關重要的人員，要不然像我這樣的人哪能知道。他們當中大多數人跟我一樣當初只是為了錢而昧了良心，少部分人就很難說了。」
「嗯，就這些了？」戎瑞暗暗歎了一口氣。
「就這些了，老闆……噢，還有，聽作晚上來接頭的人說，他們為了暗殺您還專門制訂了一個雙連環的計劃，我就知道這些了。」田文面無表情地說道。
「雙連環？」戎瑞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老闆，我大概能猜到您是什麼人了！」田文忽然開口說道。
「噢？」戎瑞向想要阻止田文的來雲峰擺了擺手。「那你說說看，我是什麼呀？」
「我不敢肯定，但您很像是『共產』黨！」田文的話還真猜了個正著。「可是您是大老闆，我又不敢肯定，『共產』黨是不會要您這樣的大資本家的。」
「是不是『共產』黨這不重要，哼！」戎瑞冷笑了一聲。「重要的是，我最痛恨日本人，也更加痛恨為日本人賣命的你們這樣的人！」
「我知道，這大概也是日本人想暗殺您的原因了。」田文慢慢地點了點頭。「您可以動手了，老闆，謝謝您給我留了個全屍！」
「不，不是我，是你自己為自己留了全屍。」戎瑞搖搖頭說。「田文，你是個聰明人，奈何好好的人不做偏做賊。做賊也就罷了，卻偏偏要做最令人痛恨的賣國賊，哼！雲峰，把桌上的那顆藥丸給他，讓他自己了斷了吧！」
「什麼？！……呵呵！哈哈！」田文忽然瞪大了眼睛，隨即慘笑起來。「看來我果然只是一條為日本人賣命的狗而已，哈哈！」
「啪！田文，你還對這個日本特務頭子報有幻想是嗎？你那麼聰明的人難道真的以為，福康隆又給你的這顆藥丸僅僅是為了讓你裝病嗎，哼哼！」戎瑞猛地一拍桌子，再次重重地哼了一聲。
「哈哈！」田文顫抖著站了起來，慘笑迴盪在整個房間裡。「福康隆又！……小鬼子！我田文就是來世變成一條狗也要咬你們一口，哈哈！……老闆，本來看在福康隆又大佐是個人物的份上，有件事情我隱瞞了。不過這件事情現在可以說了，這是他自找的，哼哼！福康隆又在上海霞飛路上有一座私宅，他每個星期都會到那裡去一趟，這也是我無意中聽到福康隆又身邊人說的。以你們的手段，想必不難找到他，他最大的特徵就是左邊臉上有一道兩寸長的刀痕，據說是早年與人決鬥的時候留下的。除了這件事真的再沒有什麼了，哈哈！……我操你媽的小鬼子，哈哈！」
田文死了，他吞下了福康隆又交給他的那個藥丸，藥丸裡面是劇毒的氰化鉀。來雲峰和管鳳鳳無言地看著躺倒在地上的田文，對於這樣一個人他們說不上同情，但也說不上太多的憎惡和憤恨。對來雲峰和管鳳鳳他們兩個來說，楊邁局長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襲擊事件，楊邁局長對田文起了疑心，今天會怎麼樣恐怕就很難說了。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冷颼颼的，實在不敢想像那樣的後果。
「老闆，立即取消與漢尼頓先生的會面吧！」來雲峰想也不想就提議到。
「沒錯，小鬼子恐怕還有後招呢！」不等戎瑞開口，管鳳鳳馬上就同意了來雲峰的提議。「剛才這個田文不是說了嗎，小鬼子搞了個什麼雙連環的詭計，只怕他們要在半路上算計您呢！」
「鳳鳳說得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來雲峰急切地點了點頭。
「你去把姜雲龍和楚大豐他們兩個叫來。」戎瑞笑著擺擺手，對來雲峰說道。「再叫兩個同志來把田文的屍體處理一下，給他一口棺材，找個地方埋了吧！」
「您真要給這個賣國賊……」來雲峰愣了一下。
「他已經為自己的賣國行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是生命的代價，畢竟人死為大。」戎瑞瞪了來雲峰一眼，向他揮揮手。「你以為我們是上海的黑幫呀，快去！」
我看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像青幫那樣乾脆丟黃浦江餵魚算了！不過這話來雲峰可不敢說出來，他嘟囔了一句找姜雲龍和楚大豐去了。龍星戰隊這幾天一直沒有動，戎瑞可不想自己的特戰隊員們白白葬送在殘酷的城市攻堅戰中。倒不是戎瑞不想讓特戰隊員們跟小鬼子幹上一場，而是這樣並不值得，要知道這些身經百戰特戰隊員的價值決不是一般不對可比的。抗戰才剛剛開始，今後的戰鬥還將更加艱苦，沒有人比戎瑞更清楚了。
戎瑞在等，等一個正式介入淞滬戰役的最佳時機，而這個最佳時機出現的時間將決定在老蔣的手裡，不過現在鬼子卻把一個機會送上門來了。清水機關雖然是第一次出現在戎瑞的視線裡面，但被盯上的感覺總是令人難受，特別是作為一個情報人員來說就更是如此。清水機關機關長福康隆又的情況自田文交代之後，戎瑞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越是像福康隆又這樣的人，就更加危險，而且是日本海軍特務機關長的身份。從田文的交代來看，福康隆又盯上自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僅僅因為克林福蘭的緣故也沒什麼，但福康隆又刺殺自己的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他到底聞到了什麼味沒有。戎瑞可不想讓克林福蘭有任何的危險，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行，這可是黨組織的寶貴財富，這個危險必須堅決剷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闆！」姜雲龍和楚大豐很快就來了。
「龍王、大豐，來，有任務交給你們！」
「聽說政府在搞什麼沼氣池，你們知道不知道呀？」
「嗯，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眼下正在宣傳呢。邊區政府大院那邊十天前就開始動工了，估計這會兒應該已經幹完了。以後那個沼氣池裡面就會冒氣，那個……對，叫做沼氣。前些天到我們那裡宣傳的那個眼鏡幹部說，這沼氣還能點爐灶燒水做飯不用柴火了，既省錢又省事，還能保護咱們陝北的啥環境。」
「對呀，我們村裡面也來幹部宣傳了。說是什麼庭院一體化經濟建設，我聽了半天也搞不懂啥叫一體化，你們懂不？」
「啥叫不懂，準是你沒仔細聽！人家宣傳的幹部說，這個一體化呀，簡單地說就是養豬、養雞、養鴨、瓜果，燒水、做飯跟吃喝拉撒什麼的都一齊上，還有……唉，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這個沼氣就來了！」
「你這不是沒說清楚怎麼個一齊上嘛！哎，我尋思著……他們說的在自個兒院子裡面養養雞鴨鵝什麼的，再種上一些瓜果蔬菜，這個主意倒還是真不錯！這樣一來，平時不用多出工，就可以在年底的時候多攢下一兩個錢來！」
「有道理！」
「哎，這政府替咱們想著呢！」
「兄弟，這沼氣能這麼好，得花不少錢吧？」
「哎，人家幹部同志上村裡頭宣傳的時候，你到底聽沒聽？」
「我這不是剛好出門去了嗎，沒聽見呢，你給俺說說！」
「那我就給你說說啊，這個幹部說了，每村組織一個互助隊，各家各戶呢都出個勞力，今天幫你家挖池子，後天輪著幫咱家挖。邊區政府說了，這個挖沼氣池技術呢，政府有專門的技術員給咱們幫襯著，叫咱們放心好了！對了，還有！……這個說了，我是說幹部同志說了，政府呢給每家先墊上兩包土水泥，不用花錢，多交一點公糧就是了。這水泥你們知道吧，用上那玩意兒起池子，好著呢！只要登記個姓名啥的，再摁個手印，兩包水泥立馬拉走！我們家已經跟村上說好了，明後天就開挖。我呀，今天就是來領水泥的，順便想到邊區政府那裡瞧一瞧，這沼氣是不是真的跟幹部同志說的那麼好，呵呵！」
「咳！你自己都沒瞧見過，怎麼就來真的了呢？」
「這不是幹部同志說的嗎，『共產』黨啥時候說瞎話來著，切！不跟你們說了，我得趕緊著瞧瞧去，完了還得趕回去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