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天使安吉拉
凝固汽油彈的爆炸場面固然令人震撼，但經過對爆炸現場的勘查和評估之後，結果並不是非常令人滿意。試驗表明，凝固汽油彈的爆炸效果並沒有達到楊邁局長設想。首先是爆炸的溫度沒有達到一千度的高溫，專家評估認為應該在800到900度之間。由於溫度沒有達到設計要求，爆炸現場的試驗品中，兩塊25mm的鋼板並沒有如預想的那樣被溶化，而只是被燒得嚴重扭曲變形而已。從凝固汽油彈爆炸的覆蓋面來看，倒是比較好的，試驗用的第一顆25公斤重的凝固汽油彈爆炸覆蓋面達到了100平方米的範圍。5mm厚的鐵板倒是經不住爆炸引起的高溫被溶化成了五塊鐵渣子，試驗用的動物當然早就被燒成了灰燼，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來，效果還算不錯。磚木房子被爆炸引起的衝擊波沖得倒塌了，能燒的東西全部燒燬，磚頭則被燒成了炭黑。土石城牆、水泥碉堡如預想的那樣沒有遭到破壞，但其外表被高溫燒成了通紅的顏色。水泥碉堡的外表水泥經過高溫之後，拿小錘子輕輕一敲就裂開了，而碉堡裡面放置的動物如同在烤箱裡面烤過一樣發出陣陣熟肉的香味。只有土石壘就的城牆還算好，石頭更加堅硬了，但城牆上的泥土和水泥成分同樣變得十分脆弱，連小木棍都能捅進去。
「……，燃燒持續時間比較理想，達到了十二分鐘，只比設計燃燒時間少了三分鐘。」項目組長報告說。「附著燃燒的設計效果已經全部達到，從現場勘查的情況表明，所有被凝固汽油濺及的物體、物品全部發現了附著燃燒的明顯跡象，一百多平方米範圍內的地表土層全部被燒焦。而且處城牆、碉堡之外，其他所有試驗物品全部都不能再使用，試驗動物全部死亡。我們還從試驗動物的屍體上發現了窒息死亡的現象，也就是說這些試驗動物在被凝固汽油彈烤焦和烤熟之前就已經窒息死亡。另外，除碉堡內未被凝固汽油直接濺及表皮的試驗動物和爆炸中心被烤焦的試驗動物之外，其他設置在外圍的試驗動物表皮均成醬紫色。」
「這是為什麼？」葉劍英總參謀長問道。
「報告首長，這是由於我們在凝固汽油中加入了許多化學助燃劑，比如白磷，在動物表皮燃燒後會殘留大量巨毒的化學物質，通過燒傷創面的開放性創口進入血液，造成試驗動物血液中毒，所以其燒傷面一般呈醬紫色或者藍黑色。從軍事醫學的角度看，這樣的燒傷創面必須立即做清洗處理並進行必要的包紮，以防止被蒼蠅、蚊子之類的蚊蠅接觸後產下寄生卵。一旦清洗不乾淨或未及時包紮處理，寄生卵一旦孵出細小的蛆蟲，就會進入傷員的血管，甚至到達人的眼部神經造成失明。」
「這是真的嗎，太可怕了！」葉劍英總參謀長皺著眉頭說。
「是的，首長！」項目組組長點了點頭。「其實凝固汽油彈也不是現在才被發明出來，只不過現代化並且更適合於軍事而已。根據歷史文獻記載，歐洲的拜占庭時代，其軍隊就使用過一種被阿拉伯人稱為『希臘火』的液態燃燒劑，它可以在水面上持久燃燒。這種『希臘火』就是從石油中提取的油脂製成的，跟我們的凝固汽油彈的原理所有不同，但效果是一樣的。」
「這個『希臘火』我倒是知道，據說拜占庭帝國之所以能夠持續千年之久，靠的就是『希臘火』。」葉劍英笑著點點頭。「關於凝固汽油彈的添加劑，我看劇毒的白磷什麼的就算了，畢竟我們『共產』黨人既不是拜占庭人，更不是凶殘的日寇。對了，你們的火箭助推凝固汽油彈什麼時候可以完成，你們楊局長走之前可是再三交代了的，呵呵！」
「葉總長，從今天的試驗來看，雖然距離設計要求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但實戰性能是完全可以保證的。」武燕妮回答道。「另一枚107mm火箭助推凝固汽油彈已經製成，我們計劃在明天進行發射試驗。如果成功的話，就由301廠先製造一批出來，送往淞滬戰場。不過，葉總長，送往淞滬的這一批火箭助推凝固汽油彈中的白磷是不能省的，呵呵！」
「武總是說你們楊局長打算用火箭助推凝固汽油彈攻擊日寇的軍艦嗎？」葉劍英總參謀長是誰，他很快從武燕妮的話當中聞出了其中的用意。
「總長才得不錯，呵呵！」武燕妮笑著點頭說。「攻擊軍艦的話，白磷添加劑對於軍艦的厚重鋼板艦體至關重要。所以，不僅不能省卻，我們還得再在其中加一些『佐料』進去。可惜現在我們還不能生產大口徑的穿甲彈頭，否則十有**能打沉它幾艘鬼子軍艦的。107mm火箭助推凝固汽油彈由於相對單體較小，裝料就比不上今天試爆的這一枚，好在『暴風』火箭炮的炮管夠多，達到了12管。到時候把炮管連同107mm火箭助推凝固汽油彈一起給楊局長他們送過去，這樣加起來，『暴風』火箭炮一次發射劑量就達到了今天試爆當量的兩倍，『暴風』火箭炮的一次發射應該可以毀掉一艘輕型驅逐艦。不過驅逐艦的速度較快和艦體較小，『暴風』火箭炮要向擊中的比較困難。大型的巡洋艦、戰列艦倒是相對比較容易擊中，但由於其艦體裝甲要比輕型驅逐艦厚得多，即使擊中了也很難使其重創。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倒是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噢，我是說如果『暴風』火箭炮恰好擊中日本軍艦彈藥艙部位的話，凝固汽油彈造成的高溫說不定就能把巡洋艦、戰列艦的彈藥艙給引爆了，呵呵！」
「這個由你們軍工專家們定奪吧，我可是外行呀，呵呵！」葉劍英總參謀長認可了武燕妮的話。「如果真的打沉一艘鬼子軍艦的話，我代表總參某部向軍委為你們請功！一等功少不了你們的，不！……特等功！」
「謝謝首長！」凝固汽油彈項目組組長興奮地推了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
「謝什麼，這是應該的嘛！」葉劍英總參謀長笑了起來。「雖然同志們沒有機會上前線殺敵，但你們在這裡做軍工研究一樣也能起到報效祖國目的。」
「總長說的是！」武燕妮贊同地說道。「凝固汽油彈的項目就談到這裡，項目要盡快把相關的數據、評估報告和改進的措施拿出來！」
「是，武總！」凝固汽油彈項目組組長向武燕妮敬禮道。
「定向雷項目組，安吉拉小姐，把你們項目組的進展情況匯報一下！」武燕妮看向了現場最年輕的一位專家，而且跟她自己一樣是個女專家。「噢，葉總長，您還不認識安吉拉小姐，我為您介紹一下。安潔拉小姐三個月前剛剛從意大利回到國內參加抗戰軍工研製工作，她是意大利著名華裔地雷專家安興先生獨生女兒，安興先生也是我在歐洲時的好友。總長可別被安吉拉小姐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外表迷惑了，她的技術可是來自她父親安興先生的親傳喲，呵呵！」
定向雷項目是戎瑞參照後世我軍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研製的66式反步兵定向破片地雷提出來的，這是特種部隊、偵察部隊很好的武器裝備，它的實戰性能已經由美軍在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中得到了很好的印證。在後世，定向雷幾乎是各個國家武器庫裡面的常備品。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先進武器。經過嚴格訓練的特戰隊員甚至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根據條件自製一個。不過在這個時代它還是一個新型的武器項目。好在這種定向地雷的技術並不是非常複雜，作為武器專家的戎瑞當然對它的設計結構非常清楚。在這個時代研製定向雷唯一的困難就是鋼珠，由於現在的鋼珠的材料和加工工藝還遠遠達不到後世的水平，其對步兵的殺傷性也就差了很多。不過這並不是什麼要緊，一來特勤局本身就有一位現成的材料專家肖小林博士，二來戎瑞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在15m左右有效殺傷就可以了。
「安吉拉，那就是天使咯，呵呵！」葉劍英總參謀長笑了起來。
「我抗議，武總！」年輕較小的安吉拉站了起來。
「抗議？」武燕妮愣了一下。
「當然是抗議！」安吉拉狡詰地眨了眨眼睛說。「首長，首先我要抗議武總稱我為小姐，既然我參加了部隊，那就是這個集體的一員，應該有權利和大家一樣被稱為同志！同志！……多神奇的稱呼呀，我還從沒有被人稱為同志呢！」
「哈哈！」葉劍英總參謀長大笑。「好好，我贊同你的抗議，應該呼你一聲同志，安吉拉同志！……想不到我們的部隊裡面還有一位這麼美麗的天使同志呢，哈哈！」
「謝謝首長！」安吉拉朝武燕妮揚了揚頭。「我的第二個抗議是，武總把我的年齡說錯了，我的年紀不是二十歲不到！」
「你什麼時候到二十啦？」武燕妮的話雖然嚴厲，臉上卻滿是疼愛的笑容。
「人家今年才十八歲半呢！」安吉拉翹了翹小瑤鼻子，哼了一聲。
「是嗎？」武燕妮愣了一下。「難道我記錯啦，呵呵！那好吧，我們十八歲半的安吉拉同志，可否請你現在匯報一下定向雷項目的進展情況吧？」
「那好吧！」安吉拉的話引起了整個會議室內的一陣大笑聲。「根據上級的指示，我們定向雷項目組於兩個月前正式組建，並很榮幸地由我擔任了這個項目組的組長，嘿嘿！……別笑嘛，人家這是真的很高興的，剛回來就接了這麼一單生意！……別笑，不許笑！……再笑我就不說了！……咯咯！……不許笑！」
「哈哈！咳咳！……」葉劍英總參謀長勉強忍住笑，朝大家擺了擺手。「好了，大家都別笑了……咳！讓我們的小天使匯報工作吧，咳咳！」
見葉劍英總參謀長說話了，會議室內的專家們這才慢慢地收住了笑聲，不過大家的嘴角上還都掛著明顯的笑意呢。
「由於上級提供的基礎資料比較多，我們項目組的進展應當說是比較順利的。」談到正題，安吉拉總算是正經了起來。「定向雷顧名思義就是向特定方向發射的反步兵地雷，定向雷既可以發射彈體破片，也可以地雷中預裝的鋼珠。兩者的殺傷性效果比較，殺傷鋼珠的效果比彈體破片要好，因此，我們項目組直接把研製方向定在了鋼珠定向雷上面。我們的設計思路是……首長和同志們請這兩個樣品定向雷，其中一個已經組裝，為了便於說明，我們項目組也已將另外一個進行了分解。」
安吉拉從會議桌底下拿出了兩個樣品定向雷，輕輕地擺在了會議桌上。
「請看！」安吉拉的聲音很脆，像黃鸝鳥的聲音一樣好聽，不知道的人一定不會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是研製殺人武器的專家。「定向雷的雷體設計外型為成圓弧形的長方體，外殼採用3mm薄鋼片製成，長216mm，寬85mm，厚35mm，全重1.5公斤。定向雷的前部容器，也就是圓弧部預裝3mm鋼珠200個，用以殺傷敵步兵，後部容器裝有1磅c1炸藥，也就是0.4536千克。雷體頂部設有一個鑄模而成的照門，供瞄準使用，頂部還有兩個雷管插孔。雷體支撐架為設在底部的兩對剪刀形支架，可供在泥沙土路、街道、山地上架設，甚至可以架設在樹幹上。定向雷的起爆方式，我們採用了手持脈衝起爆方式，在30米的距離上用點線連接定向雷的火帽，引爆器的把手能發出脈衝引爆定向雷。定向雷引爆後，內裝預制鋼珠形成大約50度的水平弧面，並以扇形技術彈道噴射而出。鋼珠殺傷面大約在25m寬、75mm高的位置。鋼珠的最遠射距為80m，有效殺傷距離25m，最佳殺傷距離為10至18m。如果換作普通炸藥的話，殺傷效果要比c1炸藥差得多了。其鋼珠殺傷面大約在20m寬、60mm高的位置，鋼珠的最遠射距為60m，有效殺傷距離也縮短到了20m，最佳殺傷距離也只有在5至12m的距離。雖然普通炸藥的效果要差好多，但勝在定向雷的製造成本可以降低好多，便於裝備部隊使用。而且我還沒有聽說過國外有我們的c1炸藥生產的。聽武阿……武總說其改進型c2炸藥也快要試製成功了，將來定向雷的性能將可以進一步提高。總之，據我所知，我們的定向雷項目可以稱得上世界上相當優秀的武器項目，生產簡單方便、殺傷力強、性能優秀、適用性廣泛，特別適合於偵察部隊和突擊隊使用。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c1炸藥的造價似乎稍稍高了一些，因此建議以使用普通炸藥為最佳選擇。以上就是我們項目組的設計思路，請武總和首長指教！」
會議室內的專家們紛紛對安吉拉小姑娘的匯報報以熱烈的掌聲，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這項目的設計，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大家都很喜歡這位較小天使小姐的緣故。
「我們的小天使，你們的這個定向雷試爆過嗎？」葉劍英總參謀長端詳了放在會議桌上的定向雷一會兒，然後向安吉拉招手問道。「坐下說！」
「是的，首長！」安吉拉回答道，剛坐下來又嘟囔了一句。「沒有成功的東西誰還拿出來呀！」
「哈哈！」會議室內又是一陣大笑。
「沒規矩！」武燕妮瞪了安吉拉一眼。「都匯報完啦？」
「當然還有啦！」安吉拉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們還特意為定向雷設計了定時裝置、絆線拉發裝置、壓力釋放裝置呢！這樣一來，定向雷的用途就更大了，作戰部隊在使用的時候就有了更多的選擇，可以更好地打擊鬼子啦！……嘿嘿！另外，我們還真在研究要給定向雷安上遙控裝置，不過這個還沒有完成的。」
「不錯，小丫頭片子果然深得你父親的真傳，呵呵！」武燕妮滿意地笑了。
「哼！」面對武燕妮的誇獎，誰知道安吉拉這小丫頭還不領情呢。「有很多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可跟我父親沒有關係的！」
「好好！」葉劍英總參謀長現在已經喜歡起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天使了。「果然是將門虎女呀！」
「謝謝首長，咯咯！」安吉拉得意地朝武燕妮揚起了小瑤鼻。「不過首長，我的軍裝什麼時候發給我呀，我來了都快三個多月了呢！」
「發發發，怎麼不發呀，我明天親自為你發一套軍裝！」葉劍英總參謀長大笑。
「謝謝首長，您比武阿姨……不，武總好多了呢，嘿嘿！」安吉拉看了看武燕妮笑著說。「不過就是……」
「不過什麼？」葉劍英總參謀長訝然地問道，這小丫頭片子的事兒還真不少呢。
「就是……就是這個……」在葉劍英總參謀長饒有興趣的眼光之下，安吉拉忸忸怩怩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開了口。「就是軍裝不太好看，穿起來好像很肥的樣子。首長，我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自己改一下呀？」
「沒規矩！」武燕妮無奈地又瞪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片子一眼，看來這小丫頭在家裡可真是被她父母給寵壞了。「軍裝怎麼可以改呢，知不知道部隊有部隊的紀律呀！」
「可……可穿起來就是太肥了一點嘛，我……我自己動手改還不成嗎？」安吉拉小丫頭噘起了嘴巴，引得會議室內哄笑起來。
北平，日軍北平司令部。
由於北平、天津、南口和欒平之間的廣大區域接二連三地遭到了第二特勤隊超限戰的襲擾，身為中國駐屯軍司令官的香月清司中將終於坐不住了，他匆匆忙忙地乘坐軍用運輸飛機從天津的司令部飛到了北平。一下飛機，大發雷霆的香月清司就把北平的日軍高級軍官們召集到了日軍駐北平司令部，
「八嘎！」
「哈依！」
「已經整整一天過去了，你地部隊為什麼還沒有組建完畢，嗯？！」日軍中國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皺著眉頭狠狠地瞪著松井乙之助少將。「你地知不知道，支那人的襲擊和破壞活動已經越來越頻繁了。就在今天，就已經有兩個輜重運輸車隊遭到了襲擊，帝國士兵、武器彈藥和軍事物資受到了嚴重的損失！」
「哈依！」這也不能怪我一個人呀，麾下的部隊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呢，難道自己就不著急嗎。松井乙之助少將心中想著，嘴上卻不敢在香月清司司令官面前說出來。
「北平通往北線、西線的電話線路至今尚未恢復，今天從天津到北平的電話線路也被破壞了！」香月清司越說越氣。「派出去檢查電話線路的三個搜索隊全部遭到了伏擊，三十一名帝國官兵為天皇盡了忠，你這個部隊長是怎麼當？！」
「哈依！」松井乙之助少將再次鞠躬，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按照他對香月清司司令官脾氣的瞭解，這個時候除了鞠躬之外最好不要說話，否則一准就是一頓手抄肉。這種特殊的「大餐」，他在司令部的時候已經享受過不止一次了。
「北平至南口之間的平綏線、北平至欒平之間的平熱線和北平至天津之間的平津線這三條鐵路線幾乎在同時被破壞。八嘎！……八嘎亞路！……十一處鐵軌被炸，幾十處道釘被拔走，一輛從北平開往南口前線的運兵列車傾覆，幾十名帝國官兵殉難。你地怎麼解釋，嗯？！」香月清司司令官嘴裡面噴出的唾沫星飛濺在了松井乙之助的身上臉上，甚至有一股濃痰噴在了他的軍服上，可他卻絲毫也不敢有想要擦一下的想法。
「八嘎亞路！八嘎！」香月清司根本就不顧他面前可憐的松井乙之助少將的痛苦感受。「七八個守備隊還接到了莫名其妙的命令和警報，這是怎麼回事，啊？！八嘎！……這是內奸，是內奸在搞破壞！一定要查，查個水落石出，一經發現一律送交軍事法庭！」
「哈依！」
「我命令你！」香月清司似乎已經從憤怒之中緩過氣來了。「在明天凌晨之前必須將部隊組建完畢，那個狗日……狗娘養的要是膽敢在拖拖拉拉，一律按貽誤戰機處置！」
「哈依！」松井乙之助少將偷偷地笑了起來，有了這把尚方寶劍就好辦了。
「要是三天之內沒有任何成果，我就把你也送上軍事法庭去！」香月清司司令官的話讓松井乙之助少將一下子從天堂摔到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