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秘密武器
經過中央軍委的批准，特勤局的軍工實驗室在8月日正式重組並改名為軍委特勤局軍事科學研究所。這不僅僅是改一個名字這麼簡單，這意味著中央軍委已經正式把軍工研究工作納入了重點工作的範疇。從這時候開始，軍事科學研究所正式被列為中央和軍委的絕密單位。新的研究所駐地也已經悄悄地在進行建設，絕密科研機構的保密性和安全性是十分必要的。當然了，中央和軍委是不會撥一塊銅板的，一切都得特勤局自己解決。不過，中央和軍委在軍事科學研究所正式改名後的第二天，秘密下發了一個命令。按照這個秘密命令，各部門、各部隊的許多人都被調動了工作崗位。在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是久經考驗的政工幹部，他們將被充實到軍事科學研究所的各個部門，科學研究也得由主體思想的引導不是。經驗豐富的步槍手、機槍手、炮手、無線電員等各種各樣的專業人才被從各部隊抽調了過來，他們將組建軍事科學研究所的武器裝備試驗隊。在這個武器裝備試驗隊中甚至還有兩個炊事員，這讓人十分不解，不過既然名單上有要求，那就抽調吧，讓科學家們吃得好也是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嘛。
各部隊原有的那一點可憐的槍械維修隊伍到沒有動，這讓各部隊的首長們鬆了一口氣。雖說這些槍械維修力量別人根本就看不上眼，但在以往的作戰中，他們卻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要知道部隊的武器大多都是老舊的玩意兒，根本經不起幾次戰鬥的折騰，不修不行呀，修修補補還能湊或著用上一陣子。軍械修理員沒有被調走，但並不意味著上面不要人。不過這次要的是學員，各部隊必須選派一部分文化基礎比較好的戰士，到總參謀部舉辦的軍械修理訓練班學習。這哪有不願意的，用不了一兩天時間，各部隊的人員名單就報上來了。負責此事的總參謀部參謀一看，好傢伙人數可真不少，大大超出了原定的名額。有的部隊還一口氣報了三十個人的名單，擺明了是要創辦一個正式軍械修理所的意思。超標的各部隊名單都被毫不留情地退了回去，讓他們重新上報，理由很簡單，這次訓練班不是為了培訓軍械修理員的。原來，在特勤局的建議下，總參謀部把培訓的目的定在了培訓教員的目標上。特勤局的建議是，爭取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為各參戰部隊培訓一批軍械修理的教員，然後讓他們回去之後再培訓培訓軍械修理員。總參謀部的這個培訓班也算是平息了一下各部隊被抽調人員的牢騷，否則總參謀部首長們的頭都大了，哪個部隊不缺人才呀，他們不鬧騰才怪呢。當然了，原計劃配發各部隊的武器裝備也成了威逼利誘的工具。
重組之後的特勤局軍事科學研究所，除了一套領導班子之外，下面還組建了五個分支機構。在原有槍械研究室的基礎上組建了第一研究所，負責手槍、步槍、機槍等槍械的研製、仿製和改進工作。在原火炮研究室的基礎上組建了第二研究所，迫擊炮、火箭炮和反坦克裝甲武器是他們的工作領域。在彈藥實驗室的基礎上組建了第三研究所，負責槍彈、炮彈和特種彈藥的研製、仿製和改進。第四研究所是特種軍工材料研究分所，它的領軍人物就是普林斯頓大學畢業的原特勤局科技處副處長，年輕的女博士肖小林，沒有人比她更適合了。而且研究工作一直以來就是肖小林博士的願望，特勤局黨委把組織的意見跟她一說，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在特勤局張楊邁和一部分軍委主要首長的建議之下，軍事科學研究所還成立了一個專門從事軍事醫學研究的分支機構，這就是第五所軍事醫學研究所。軍事醫學研究分所的領軍人物目前還沒有合適的醫學專家擔綱，但研究所的醫學研究人員倒不太缺。經過特勤局政治處、科技處以及陝甘寧邊區政府的努力，根據地能夠找到的醫生、護士以及跟醫學掛上邊的所有人員都被一一作了登記。在這些登記人員當中，一部分被抽調進了軍事醫學研究分所工作。外科、內科、護理和藥物等幾個研究小組算是壘起了灶台，不過還都是剛剛開始，工作暫時還沒有什麼好的頭緒。最有意思的是，軍事醫學研究所實力最強的研究小組既不是內外科，也不是藥物護理專業，而是傳統的中醫學。特勤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好些中醫，也有不少中藥劑師、針灸師和推拿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好不熱鬧。如果戎瑞這時候還在延安的話，他肯定會在心裡面勾起組建獨立的中醫研究所的想法來。中醫研究的條件也是各個研究小組中最好的，原因無它，只因為中醫研究的要求並不高，一切都是現成的，中醫研究憑借的就是水平和經驗。
在陝甘寧根據的所有部門和部隊中間，軍事科學研究所算是獨一無二的異類。之所以說軍科所是個異類單位，是因為他們沒有經費，準確地說是軍事科學研究的經費沒有限制，只要有條件特勤局決不會搖頭否決他們的申請報告。戎瑞在離開延安之前的一次改組動員會上說得很清楚，軍事科學研究是部隊發展的堅強後盾，也是前線作戰部隊打勝仗的保障，所以，軍事科學研究沒有經費限制。即使是菌科所所有研究人員的生活、伙食標準都是整個陝甘寧根據地最好的，即使再艱苦也不能苦了我們的寶貝疙瘩。這話倒不是戎瑞說的，而是轉述的主席和周副主席的原話。要在以前，說這話肯定還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口袋，不過現在有特勤局和戎瑞在那裡頂著，主席和周副主席自然不會吝嗇，何況他們本來也就是這個意思。就拿首席科學家武燕妮的待遇來說，就連主席、周副主席以及其他中央主要首長都比不上。寶貝呀，這個道理他們比誰都更清楚，也更能體會。比如在生活上，武燕妮在德國和歐洲生活習慣了，平時喝的都是咖啡或者牛奶。特勤局特意為她從西安購買咖啡，還專門從額奇納部族給她弄來牛奶和奶酪。好在這樣的待遇，主席和周副主席的警衛員並不知道，否則他們一定會撅嘴白挨一頓訓斥了。
為了保密，軍事科學研究所及其下屬的五個分支機構是不可能對外公開的。為了保密，研究所的駐地就不能設在人口密集的地區，人多眼雜，誰能保證這裡面沒有敵人的特務間諜或者破壞分子什麼的。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特別是負責彈藥研究的第三研究分所，他們經常要進行爆炸和發射試驗，萬一傷到人可不是玩的。所以，新的軍科所駐地被安排在了延安西部古西縣城和永寧寨之間的一個河谷內。這個河谷從被確定的那一天起，在今後的近十幾年時間裡面都成了黨組織和軍隊內部最神秘的所在。沒有相當級別的幹部，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機構存在，更別說想要進裡面去看一看了。古西縣城和永寧寨之間的河谷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這就是軍科所的代號「果樹溝」。這個代號是軍事科學研究所首席科學家武燕妮起的，因為駐地的河谷內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野果樹。其實武燕妮原本是想叫果園的，但戎瑞想想還是改成了果樹溝，因為會跟以後主席的駐地棗園相衝突，不好。
軍事科學研究所的管理體制與一般的部門並不一樣，它在業務上採用了首席科學家制度和研究項目組制度，在管理上還是實行現在通行的政治委員負責制。這種管理體制在一定程度上借鑒了後世科學研究的通行做法，又適應了如今的時代特色。在工作上，政委雖然形式軍科所的管理職權，但這只是政工、行政和後勤等內容上，無權過問科學家和研究項目組的工作。軍科所的研究業務工作由首席科學家武燕妮負責，由軍科所內眾多科學家組成的專業委員會協助她的工作。至於具體的武器裝備項目研究則由專門的研究項目組負責，其負責人項目組長經專業委員會提名之後由首席科學家任命。按照特勤局的規定，為了配合軍科所的首席科學家和各個專業委員會科學家的科學研究和照顧生活起居，他們可以配備專業助手和生活秘書，這些助手、秘書都由經過特勤局政治處嚴格篩選的可靠人員擔任。也有的科學家說自己不想需要什麼生活秘書，但這個想法被政治處主任常雲飛堅決否定了。常雲飛的解釋是，一旦進入到軍科所，無論什麼人都不再屬於自己，而屬於黨和軍隊的事業，任何人都無權違反特勤局的特殊規定，不需要也不成，身體是革命和研究的本錢嘛。
「武總，真的能行嗎？」葉劍英總參謀長遲疑地問道。
「理論上沒有問題！」武燕妮笑了起來，對於新型軍事產品的信心她可比葉劍英總參謀長大多了。「這種凝固汽油是在煤油混合物中加入稠化劑調製而成，用環烷酸和脂肪酸的混合鋁皂為稠化劑調製而成的膠狀物，是凝固汽油彈的基本裝料。凝固汽油彈是一種爆炸時能發出高溫火焰的炸彈，爆炸時向四周濺射，發出一千攝氏度左右的高溫，並且能粘在物體上長時間燃燒而不熄滅。如果是為了攻擊水中目標，還可以在凝固汽油彈裡添加活潑鹼金屬和鹼性金屬鈣、鋇等，金屬與水結合放出的氫氣又發生燃燒，可以提高燃燒威力。這種凝固汽油彈來，其實美國人也在暗中進行了研究，只不過他們沒有攻克其中的關鍵技術，後來不得不放棄了。」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在軍事上的用處就大了！」葉劍英總參謀長點頭道。「威力是大，不過，如果真的有您說的燃燒效果的話，就似乎有些太不人道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的確是這樣的！」武燕妮微微一笑。「但話又說回來，一則這種凝固汽油彈還沒有被列入國際公約禁止使用的範圍之內，二則我倒是認為任何被用來消滅人生命的武器都是不人道的，威力如何實際上並沒有根本性的區別。日本人侵略我國徒，屠殺我人民，又何嘗是人道的，我們也能用暴力去消滅暴力罷了。繡花姑娘的作品是美麗的，畫家筆下的畫作也是美麗的，我們的軍工產品也是美麗的，這就叫……按照楊局長的說法，暴力也是一種美，對，就是暴力美學。」
「哈哈！」葉劍英總參謀長大笑。「這個楊邁，什麼東西倒了他的嘴裡面總能弄出個道道來，呵呵！」
「您說得不錯，楊局長總是會有一些奇思妙想的，呵呵！」武燕妮也笑了起來。「這種凝固汽油彈的設想就是楊局長提出來的，我們進行了理論論證，大家都認為是可行的。陝北石油的發現和煤田的開發為這種大威力武器提供了可行性，通過實驗室進行的小劑量試驗表明，完全可以達到作戰效果。葉總長，我們的專家們認為，這種武器在攻城作戰、城市防禦或者河防防禦作戰中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現在就看第一枚凝固汽油彈的實彈試驗效果了，如果效果令人滿意的話，我們將進行小批量的生產提供給部隊。如果爆炸成功的話，今天的試驗威力我想會很令人震撼的，呵呵！」
「太好了！」葉劍英總參謀長的眼睛一亮。「我們總參謀部正為黃河河防的武器配屬問題範疇呢！」
「報告！」武器試驗場的新任主任和凝固汽油彈項目組長滿臉笑意地推門走了進來。「首長、武總，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今天的凝固汽油彈第一次實彈試驗，是根據楊邁局長臨走時的交待進行的，因為他已經下令這種威力巨大燃燒炸彈的研製進度必須加快。用於實彈試驗的凝固汽油彈一共製造了兩枚，其中一枚將在試驗引爆。如果爆炸成功，另一枚107mm火箭推進凝固燃燒彈將在明天的實彈試驗中進行試射。
試驗場的掩體部裡面，凝固汽油彈項目組的成員們臉上都是一片滿懷期待的興奮神色，只有他們才最清楚這種炸彈的威力。雖然第一次實彈試驗不是發射而僅僅是電起爆，但為了驗證楊邁局長關於凝固汽油彈的理論，項目組特意在試驗場爆炸區設置許許多多的試驗裝置和物品。三隻羊、一頭牛、五塊5mm鐵板、兩塊25mm鋼板、一堵20米寬的城牆、一座磚石結構的房子、一個水泥結構的碉堡，還有其他的東西，這些就是用來驗證凝固汽油彈威力的。
「葉總長？」武燕妮看看差不多了，便把頭轉向了葉劍英總參謀長。
「開始吧，武總，您是首席科學家呢，呵呵！」葉劍英總參謀長知道武燕妮這是客氣。
「是！」武燕妮笑著朝項目組長和試驗場主任點了點頭。「開始吧！」
「是！」項目組長精神一振。
上海閘北，第一特遣隊臨時基地。
「參謀長，你說的東風到底是什麼東西呀？」高雙喜用胳膊肘擠了擠身邊的廖淑珍。
「不告訴你！」廖淑珍一扭頭，很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參謀長，你說這事兒老是在我的心裡面鬧騰著，我都想遍了也沒想出來你說的東風到底是什麼東西。」高雙喜又用胳膊肘擠了擠身邊的廖淑珍。「這人呀，心裡頭老想著事情，要是沒個答案，那會鬧出毛病來的，你說是不是？」
「你鬧毛病關我什麼事兒？」廖淑珍眨了眨眼睛。
「你看你這怎麼說話的……」高雙喜無奈地咧了咧嘴巴。
「喲呵，還問我怎麼說話的呢。」廖淑珍惱怒地瞪了高雙喜一眼。「我是特遣隊的參謀組長，這軍事秘密能隨便告訴什麼人嗎，有沒有保密常識呀你？！」
「嘿嘿！」高雙喜舔著臉笑道。「你說的也沒錯，可咱倆……」
「咱倆，呵呵！」廖淑珍笑了起來。「我是參謀組長，你是特戰隊長，咱倆就是這麼回事兒不是，這保密規定咱倆都得遵守！」
「淑珍，別這樣好不？咱倆的事兒，毛隊、曹教導員，還有大傢伙兒都看在眼裡，都明白著呢，我……你這樣說，不是……這……我是說……」高雙喜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有些話儘管想說但他實在說不出口。
「噗哧！」
「你笑什麼？！」高雙喜搔搔自己的後腦勺。
「我看就你一個人不明白著呢，咯咯！」廖淑珍的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起來。
「我怎麼不明白了？！」高雙喜愣了一下。
「那你明白什麼了？」廖淑珍又眨了眨眼睛。
「我當……我不知道！」
「不逗你了，傻哥哥！……咯咯！」廖淑珍的臉更紅了。「雖然按紀律我不可以告訴你這個東風是什麼東西，但是……告訴你一點點也無妨，咯咯！」
「淑珍，你快說呀！」高雙喜總算把廖淑珍的名字給叫順口了。
「其實是一種我們特勤局正在研製的秘密武器！」廖淑珍湊到高雙喜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這情形說怎麼曖昧就有多曖昧，說怎麼旖旎就有多麼旖旎，整一對小兩口說悄悄話的味道，只是廖淑珍自己不自覺罷了。
「這我早就猜出來了，還用你說，到底是什麼秘密武器呀？」高雙喜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意味著什麼，套對了一句話，傻人有傻福呀。
「就你聰明！」廖淑珍很自然地舉手拍打了一下高雙喜的肩膀。「咯咯！……告訴你，這是一種威力十分巨大的炸彈，就這麼多了，別的我就不能告訴你了，要不就犯紀律了！」
「威力十分巨大的炸彈？！」高雙喜瞪大了眼睛。
威力十分巨大的炸彈？！高雙喜和廖淑珍兩人身後的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之後，這個消息便在臨時基地的特遣隊員們中間流傳了開來。當然了，他們就算是打破腦殼也想不通這種威力十分巨大的炸彈到底是什麼炸彈。他們誰都清楚，紅軍部隊可沒有什麼重炮，更沒有飛機坦克，頂多也就是現在的幾門107mm「暴風」火箭炮，不過這火箭炮就真的能打小鬼子的巨艦不成？不過，既然廖淑珍參謀長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有這東東！
不逗你了，傻哥哥！另一句話也伴隨著秘密武器的疑問同時在特遣隊員們中間流傳了開來。高雙喜不久之後也聽到了這句話，他當時就傻在了當場，臉紅得就像是炒熟了的豬肝一樣，周圍儘是毛隊、教導員和其他戰友們的哈哈大笑聲。
延安，軍事科學研究所武器試驗場。
「爆炸場區人員疏散完畢！」
「各部門人員就位完畢！」
「點火裝置準備完畢！」
「報告武總！」試驗場主任自告奮勇擔任了試驗指揮長，他興奮地向武燕妮敬了一個軍禮。「準備就緒，請求開始試驗！」
「開始！」武燕妮戴上了墨鏡，同時向同樣戴好墨鏡的葉劍英總參謀長點了點頭。
「是！」試驗場主任拿起了電話。「各部門注意，現在時間是1937年8月13日下午三點十五分整，我命令……開始！」
「轟！……呼呼乎！」
隨著試驗場主任的一聲令下，安置在掩體部一千米之外的那顆黑呼呼的大炸彈在現場所有人員的注視之下轟地一聲爆炸了開來。這顆炸彈的爆炸聲音與一般的炸彈有所不同，聲音裡面似乎還夾雜著奇怪的呼呼風聲，而且聲音的延長時間也比一般的炸彈要長一些。在爆炸聲中，一朵巨大的赤色「蘑菇」雲從爆炸現場升騰了起來，天地似乎為之一暗，這朵「蘑菇」雲便覆蓋了整個爆炸現場的天空。緊接著，爆炸現場的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被抽乾了似的，「蘑菇」雲呼地一聲縮了進去，就像有一台抽風機把它抽了過去一樣。看到這一情形，所有人都呆了一呆。就連軍事科學研究所的首席科學家武燕妮也張了張嘴巴，她墨鏡後的神色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葉劍英總參謀長更是不敢相信地舉起了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起凝固汽油彈爆炸的情景，作為一名優秀的軍事將領，他此刻一定是在評估這種新式武器的軍事應用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