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汪精衛又倒霉了
晚上8點30分，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
「我軍於上海市區各個防禦陣地均勇猛地擊退了日軍的進攻，其中88師262旅523團吳求劍上校部幾天一天就打退了日軍優勢兵力的四次進攻，斃死斃傷日軍數百人，擊毀日軍維克斯裝甲車一輛！」白崇禧臉顯喜色地匯報道。「特別是傍晚時分的第四次戰鬥，戰果極大，影響極大。當時激戰的時候，在523團陣地後面採訪的國內外新聞記者多達十幾人，其中的數位國外記者還親眼目睹了全殲日軍攻擊部隊的盛況！」
「好，打得好！」蔣介石也很高興。「孫元良的88師今天打得不錯！軍委會要及時給予通令嘉獎，以此激勵各個參戰部隊奮勇殺敵，報效國家！當然了，這裡面還有德國顧問團的功勞！法肯豪森將軍，我代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向您及顧問團全體顧問們的辛勤工作表示衷心的感謝！」
「是啊，我們的36、87和88三個德械師這次在上海打得相當不錯，法肯豪森將軍和德國顧問團功不可沒！」會議室內的總參謀部將領們紛紛向法肯豪森將軍致意。
「蔣委員長、諸位將軍！」法肯豪森向蔣介石和眾人點了點頭。「非常感謝蔣委員長和諸位將軍們的誇獎，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實在不敢當呀！」
「哈哈！」蔣介石、白崇禧和總參謀總部的將領們都笑了起來，這位法肯豪森將軍難得這麼風趣，看來他的心情也不錯。
「其實，今天的戰鬥開局打得好，一來是蔣委員長的戰略得當！」法肯豪森的話讓蔣介石喜上眉梢，他還是第一得到這位德國將軍的誇獎呢。「二來，總參謀部諸位將軍的部署有條不紊，細緻周到，顯示了較高的戰術指揮水平。第三方面也是由於前線參戰的將士用命、士氣高昂所致。我還是那句話，中國的基層官兵是非常優秀的，只要充分發揮他們的能力，他們決不會比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稍差！謝謝蔣委員長，謝謝諸位將軍！」
德國顧問團團長法肯豪森將軍的話雖然顯得有些文縐縐乾巴巴，但他把上至軍委會委員長蔣介石下至前線的基層官兵在內所有人都讚揚了一遍，樂得整個會議室內的氣氛都增添了幾分喜色。畢竟法肯豪森將軍是德國顧問團的團長，世界強軍德國國防軍的著名將領，他的話還是相當有份量的。其實，包括蔣介石本人在內的大多數人都忘了一點，法肯豪森將軍的話固然充滿了毫不吝嗇的讚揚成分，但這裡面多半也只是一個職業軍人對打了剛剛勝仗的人一種禮貌而已。幾位熟悉歐洲將軍風格的將領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觸霉頭，誰也不會真的把實話說出來。
「謝謝將軍！」蔣介石的喜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健生將軍，這個523團是不是就是打響上海抗戰第一槍的部隊呀？」
「是的，委員長，就是他們在八字橋寶山路一帶第一個對日軍發起了反擊！」白崇禧點頭道。「523團的團長吳求劍上校是黃埔軍校武漢軍校步兵科六期畢業的，您的學生。」
「是嗎，好好！」蔣介石一聽吳求劍是黃埔生，頓時覺得自己的臉上增光了不少。「像這樣的好學生，要給予嘉獎！」
「委員長說得非常對，打得好的軍官就應當給予嘉獎！」白崇禧點頭道。
「那就由軍委會擬一個應該給予嘉獎的軍官的名單報上來！」蔣介石當然不會吝嗇。「對了，不要忘記了英勇作戰的士兵，士兵中間表現突出的也要給予嘉獎！」
「委員長英明！」法肯豪森將軍說了一句實打實的真心話。
「那就這麼定了。」蔣介石點了點頭。「諸位將軍，不要光談成績，把困難和問題也擺一擺吧！」
蔣介石看見法肯豪森將軍聽了自己的話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有些得意。像法肯豪森將軍這樣的職業軍人往往自以為高人一等，輕易不肯說別人的好話，難得他今天這麼配合，使得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威信又增添了不少。
「是的，委員長！」小諸葛白崇禧站了起來。「自今天上午九點四十五分雙方正式交戰以來，我軍的傷亡是比較大的，共計陣亡官兵三百一十七名，包括了一十六名軍官。陣亡軍官中，連排尉級軍官一十五人，營團校級軍官一人。另外還有五百零二名官兵負傷，其中重傷一百一十名，輕傷三百九十二名。」
聽了白崇禧的話，蔣介石、法肯豪森將軍和大多數高級將領都無語了，他們能說什麼呢。這近千人的傷亡數字就是現實，這就是中日雙方的實力差距。能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這才一天時間呀！」有將領叫了起來。
「我軍官兵傷亡較大的原因主要是由於日軍的炮火所致！」白崇禧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日本海軍陸戰隊火炮數量雖然不多，但他們有一個有利條件，那就是黃浦江上停泊的軍艦可以用艦炮轟擊我軍的陣地。另外，日軍的重機槍數量配置要比我軍多，還有他們的50mm擲彈筒配置到了步兵班，這使得我軍的反擊很難有所成效。委員長、諸位將軍，這個情況對我軍下一步的作戰十分不利。要知道現在和我軍作戰的還只是日本駐滬海軍陸戰隊為主的部隊，他們裝備精良的精銳陸軍還沒有正式加入戰局。還有一個非常不利的情況尚未發生，那就是日軍在吳淞口外部署的航空母艦上的艦載作戰飛機尚未正式加入戰場。由於我軍的防空力量非常薄弱，一旦日軍出動艦載飛機轟炸我軍陣地、後勤線的話，將對戰局產生較大的影響。以上情況需要我們加以特別的注意，並在戰略戰術上加以考慮！」
「現在的問題關鍵是時間！」一個中將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委員長、諸位將軍，戰局一開惟有一鼓作氣將小鬼子趕下海去才是對我軍最有利的局面！」
「對！盡力壓縮鬼子的空間，直至把他們逼下大海，他們精銳的陸軍部隊就難以加入戰場！」另一個中將附和道。「雖然那時會逼得小鬼子勢必要全面出動航空母艦上的艦載飛機大規模襲擊我軍，打擊和阻滯我軍的攻勢，但只要我軍參戰各部隊發揚誓死用命永往無前的戰鬥精神，盡可能地將時間縮短，我們的傷亡應該還是可以承受的！」
「委員長，我建議立即命令空軍轟炸黃浦江日軍第三艦隊軍艦，掩護我軍在上海市區的作戰行動！」
「請委員長下令，我們空軍全體將士決不辜負委員長和夫人的期望，堅決打擊日寇的囂張氣焰！」
「封鎖長江行動失敗，鬼子海軍的艦艇大部分已經搶先撤退到了長江下游，一部分艦艇還增援了黃浦江上的艦隊！」一個海軍將領站了起來。「委員長、諸位將軍，可以說軍委會制定的關門打狗的計劃已經基本失敗。這帶來了一個嚴重的後果，就是鬼子海軍在長江口和黃浦江艦隊的實力得到了加強。我們的空軍數量、質量和作戰經驗上都還不足以與敵航空母艦上的艦載飛機的實力相抗衡，再加上鬼子軍艦大多為大型軍艦，艦上的防空武器不僅齊全而且相當精良，其構成的防空火力網也決不能小視！因此，我認為用空軍襲擊和轟炸日軍艦隊的方案雖然戰術上可行，但需要萬分的謹慎，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你說我們空軍不行，這暫且放一放，我問你，你有什麼好辦法？！」空軍將領站了起來大聲地質問道。「就憑你們海軍那點實力還不如我們空軍呢！」
「我們海軍的實力弱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海軍也是可以有所作為的！」海軍將領微微一笑。「我們海軍最有力的武器就是魚雷艇，艇身小、速度快、突防能力強，我們海軍已經制定了一個以魚雷艇突襲日軍艦隊的作戰計劃，請委員長和軍委會定奪！」
海軍將領把一份藍色封面的作戰計劃書呈交給了白崇禧，顯然他是有備而來的。白崇禧接過海軍將領遞交過來的計劃書，也不看一眼，轉手就交到了蔣介石的手上。小諸葛白崇禧的這一手很聰明，老蔣生性多疑，對於手下將領們的每一個舉動都非常在意，更別說他是桂系的首腦之一了。
「嗯，既然海軍的作戰方案已經交上來了，這很好！」蔣介石微微一笑，接過了白崇禧遞交上來的作戰計劃書放在了會議桌上。「與像日本這樣的強大帝國主義國家軍隊作戰，困難是不可避免的，空軍有很多，海軍也有很多，陸軍方面更是不少。但是，我們的將領不能因為困難多就為畏縮不前，要發揚我們國民革命軍的光榮傳統，迎難而上。值此國難當頭，正是你們這些高級將領用命的時候，把你們的本事都拿出來！這樣吧，空軍方面也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明天上午9點之前報上來。海軍方面的作戰計劃有什麼補充，也可以在明天上午9點以前拿出修改補充的方案。至於空軍和海軍如何使用，軍委會和總參謀部將會通盤予以考慮的。」
「是！」海軍和空軍的將領精神一振，同時向蔣介石敬了一個軍禮坐了下來。
「戴局長，長江封鎖計劃洩密的事件查得怎麼樣了？」蔣介石的臉色沉了下來。
「已經查清楚了！」戴笠的臉色也不好看。「現在已經查明，長江封鎖計劃不是黃浚間諜網洩露出去的，他們傳遞的情報已經被我們的特工人員及時截獲。」
「那是什麼人？」蔣介石臉帶怒意地哼了一聲。「說！」
「委員長，是……」戴笠看了坐在蔣介石身邊始終一聲不響的汪精衛一眼。「是汪主席身邊的新任機要秘書趙伯亙！」
「什麼？！」蔣介石、汪精衛和會場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自從黃浚因間諜罪被捕之後，汪精衛又換了一位機要秘書趙伯亙。趙伯亙此人四十出頭，是英國伯明翰大學的優等生，工作能力頗受汪精衛的親睞。趙伯亙在十多年前便已經跟隨汪精衛，是他的心腹干將之一，汪的很多政策主張都是出自此人的手筆。戴笠說此人就是長江洩密案的主謀，怎能不令人大吃一驚，要知道黃浚間諜案的風波好事熱乎乎的呢，這汪主席的身邊怎麼又出了這麼一位，還是因為同一件重大的洩密案。
「不可能！」汪精衛幾乎已經站起來了。
「汪主席少安毋躁！」蔣介石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確鑿的證據，雨農是不會亂說話的，還是聽他先說說吧！」
汪精衛看了蔣介石一眼，又看看不動聲色的戴笠，他無奈地坐了下來。就算戴笠所說的都是真的，要使蔣介石和戴笠今天不是事先策劃好了向他發威，就是打死他汪精衛也不會相信。蔣介石是什麼人，他汪精衛再清楚不過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經查明，趙伯亙原為前清滿族皇族後裔，其本姓為伊爾根覺羅氏。趙伯亙自小為當時的清政府選派為赴美國留學的學童之一，後赴英國留學，並改原名伊爾根覺羅.伯亙為趙伯亙。一九二五年，趙伯亙以優異成績從英國伯明翰大學畢業，並獲得政治學博士學位。一九二六年，趙伯亙回到國內，經人介紹認識並逐漸接近到汪主席的身邊。六年前，因其才學出眾，被汪主席任命為秘書，並擔當諸多重要職責。據趙伯亙自己交代，他在十年前便已經加入了前清遺老會組織的復辟組織，為滿清復辟服務，當時介紹他入會的是日本特務川島芳子。川島芳子又名金璧輝，本名愛覺新羅.顯玗，她是前清肅親王的十四格格，也是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的得意弟子。趙伯亙的直接上級是前清遺老會，按照其命令配合日本人的諜報活動。因川島芳子的關係，趙伯亙多年前就秘密結識了另一個日本特務南雲造子，也就是她發展了黃浚。」
「趙伯亙抓起來了沒有？」蔣介石見汪精衛似乎想說些什麼，便先開了口。
「是的，委員長！趙伯亙在其間諜罪行敗露之後，曾經秘密潛逃，但被我特工人員一舉抓獲。值得高興的是，在抓獲趙伯亙的列車上，我們還一同抓獲了潛逃至今的南雲造子！」戴笠看了汪精衛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汪精衛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建立屬於自己的特工組織。
「什麼叫高興？！」蔣介石重重地哼了一聲。「國民政府的首腦身邊出了日本人的間諜有什麼可高興的，嗯？！……這是醜聞，是恥辱！國民政府的恥辱！」
藉著戴笠的一個口誤，蔣介石開始大做文章，他正愁沒有機會向汪精衛這個黨內的老對手發起攻勢呢。最近的一段時間以來，汪精衛不僅沒有改變與他蔣某人爭奪黨內第一把手的想法，他的思想上也偏移得很厲害，很危險，越來越傾向於跟日本人媾和。汪精衛的這種主張是他蔣介石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撇開日本妄圖吞併中國的野心不說，就算是保全了國民政府的體面，那將來他蔣某人的地位、面子、威信和抱負又擱在哪裡。更何況，一旦與日本人媾和，他汪精衛就會成功地超過自己爬上黨內和政府第一把交椅。就憑這個，他蔣某人就不能同意。
「當前正值國難當頭，黨內、軍內和國民政府各級官員、各級將領必須以十二分精神投入到抗戰的偉大事業當中去！從之前的黃浚，到如今的趙伯亙，這兩起投敵賣國的間諜事件當中，我們必須深刻地意識到日本人的野心有多麼地大，他們都明目張膽地把手伸到我們政府首腦的身邊來了！……啪！娘西皮！……」蔣介石把手重重地在會議桌上一拍，又冷眼掃視了全場一眼，卻獨獨不看神情尷尬的汪精衛一眼。「因此，政府首腦、高級官員和高級將領的身邊工作人員有必要予以高度的重視和控制，要防止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戴局長、徐局長，你們回去以後馬上草擬一個高級官員和高級將領身邊工作人員的監察辦法來，黨的中央監察委員會也要拿出同樣的辦法來，就這樣吧，哼哼！」
「是！」戴笠和徐恩增兩人心神領會，最高當局的這一招還不是借題發揮，這是要進一步限制汪系官員和將領呢。倒霉汪精衛趕上這兩件事兒，今後的日子只怕是很不好過了，嘿嘿！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蔣介石好像沒有看到身邊的最高國防會議副主席汪精衛一樣。「開戰以後，上海的民生情況怎麼樣了？」
「報告委員長，自今日上午戰鬥爆發開始，雙方交戰炮火焚燬民房兩百三十多間、商店四十九間。黃浦江日軍艦炮炮擊市區六次，共有一百多間民房和二十多間商店被炮彈擊毀，另有七座大廈因炮擊受損。」民政事務官員站起來說。「自開戰以後，上海交戰區的大量難民開始湧入向公共租界區，租界工部局在租界內劃定了幾個難民安置區。但是租界工部局已經向上海市政府提出了正式照會，表示大量難民的湧入將對對租界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幾個難民安置區過不了多久就會爆滿起來。他們要求我們做好難民的疏散工作，否則將不保證不會關閉租界，拒絕難民的湧入。」
「好吧，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按照原已制訂的方案由你們和外交部著手辦吧。」蔣介石揮了揮手。
「是！」民政官員點頭道。「委員長，克林福蘭中國公司的沈經理來電表示，根據克林福蘭董事局主席，也就是戎瑞將軍的意見，他們公司將向國民政府提供一百萬元的資金，專門用以購買安置難民的帳篷、食品、毛毯以及疏散工作。另外，他們公司向國民政府捐贈的藥品已經運到了，希望我們派人接收。」
「嗯，很好！」蔣介石笑了。「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是世界著名的企業集團，享有很高的聲譽，他們的捐獻的款項和物資要妥善安排，絕不可出現剋扣、挪用等不良情況，否則一律按戰時物資是用條令處以極刑！這個……克林腐爛投資集團的捐贈對國內各階層、國外友好人士和國家都有很好的影響和示範作用，報紙、廣播要做好宣傳工作，這個事情由宣傳部主辦，不可拖延！」
「是！」
「戎瑞少將到上海去了嗎？」蔣介石忽然想起來戎瑞已經到上海去了。
「是的，委員長！」白崇禧點點頭，笑著說。「戎瑞將軍就去上海的事情已經向軍委會秘書處特別作了說明，他此行的目的一方面是督察對日作戰，另一方面他的龍星戰隊也要到上海參戰。呵呵，這個事情可是委員長親口答應的。這次523團取得的戰績，據說戎瑞將軍的龍星戰隊起了不小的作用。」
「呃，對！」蔣介石想起來了，當初還真答應過這件事情。「龍星戰隊在戰場上的表現怎麼樣，我可知道戎瑞少將的這個衛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當初就連87師的師屬偵察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呵呵！為這個事情，聽說王敬久將軍還有些吃味呢，呵呵！」
「委員長這就錯了！」白崇禧笑著搖搖頭。「王敬久將軍和戎瑞將軍兩人現在的關係相當不錯呢，呵呵！」
「委員長！」戴笠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面找了一下，拿出一疊放大的照片遞交給蔣介石。「這是我們的人在上海八字橋寶山路523團防禦陣地前拍攝的戰鬥場面，您請看，相當精彩！您看……這一幅照片上雖然看不見我軍士兵的身影，但是日軍士兵被消滅的場景拍得十分清晰，據說就是戎瑞將軍龍星戰隊的傑作。」
其實這並不是戴笠安排的，當時在場的新聞記者中有一個是毛人鳳的人，是中央日報社的記者，當時抓拍了這一組照片。因為跟戎瑞有關，當天就交給返回南京的同事上交了，所以才會這麼快送到戴笠的手上。
「不錯，不錯！」蔣介石眉開眼笑。「如果我們的每一個部隊大櫃子都打得這麼好，何愁日寇不能驅除呀，呵呵！健生你說是吧？」
「委員長說得不錯！」白崇禧點頭道。「這張照片的確拍得相當震撼，可以震懾侵略我國土的日寇，委員長，我看應該把這張照片在報紙上登出來，振奮一下國民的精神。」
「好極好極！」蔣介石當然沒有意見了，誰打得好還不都是他這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