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燒烤
「快！快快！……就這裡，砸開！……」
防禦陣地右前方的民房內，楚大豐把手往牆上一拍，一個特戰隊員掄起大鐵錘就往牆上砸去。普通民房的牆壁都是一般的磚牆，根本經不起大鐵錘砸幾下，很快就被砸穿了。楚大豐大手一揮，特戰隊員們迅速穿過牆洞進入了隔壁的房間。由於上海的局勢緊張，戰事隨時都可能發生，接近日本租界防禦陣地附近的民房早已經騰空了，寶山路的民房也一樣。寶山路的民房和大多數上海街道的民房一樣，都是一到三層的小樓，幾乎沒有堅固的鋼筋水泥結構。這為龍星戰隊的行動提供了極大的方便。按照戎瑞的指示，楚大豐的龍星戰隊這次要對進攻523團陣地的小鬼子們來一次攔腰側擊。全副武裝的龍星戰隊隊員們飛快地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房間，此時，鬼子已經開始向523團的防禦陣地炮擊了，他們要趕在鬼子們發起衝鋒之前抵達預想的位置。
龍星戰隊的隊員們都是紅軍的老戰士了，他們中間的大多數人都參加過二萬五千里長征，作戰經驗十分豐富。楚大豐把楊邁局長的意思一說，隊員們就已經明白了楊邁局長的用意，他這是想要讓進攻的鬼子有來無回呀。鬼子們的動作很快，只有一輪炮擊之後就開始了攻擊，龍星戰隊的隊員們已經聽見鬼子們衝鋒時殺豬一般的嚎叫聲了。
「行了，就這裡！」楚大豐在一座三層小樓的二層停了下來。「各小組注意，第一、二組負責三樓，三組負責二樓，四組注意警戒一樓和後院，第五組繼續向前五十米警戒。各小組把所有易燃物品全部清除，行動！」
「是！」
這座三層小樓正符合楚大豐的需要，雖然也是普通的磚木結構，不過看起來比其他的房子要牢固很多，可能是這裡原來主人的家境好算比較豐裕的緣故。楚大豐揮手讓隊員們把房間的窗簾全部拉下來，所有可能遮擋視界和射擊角度的物品都被搬離，房間內能夠被用來當掩體的桌子、椅子、床板、衣櫃等也都被利用了起來。像這樣行動，隊員們在延安基地的時候曾經進行過不少訓練。雖然還有些生疏，但他們還是按照作戰規範的要求非常迅速地行動了起來。
「一組就位！」
「二組就位！」
「三組就位！」
「四組就位！」
「第五組？」楚大豐對著步話機輕聲呼叫道。
「五組就位！」
「好！……各小組注意，沒有命令不得開槍！」楚大豐從窗戶縫隙裡面向街道上望了一眼，這時候鬼子的前鋒剛好進入了他的視線。「聽我的命令，一、二、三組手榴彈兩輪投擲準備！」
鬼子的衝鋒隊伍並非像一般**一樣盲目地只管一窩蜂地往前衝，而是嚴格按照陸軍步兵操典的規定，以步兵班為單位沿著街道兩旁的牆邊快速地向前移動著。這樣的做法既不會遮擋鬼子重機槍的射界，又為鬼子的衝鋒步兵盡可能地提供了掩護。**的機槍射擊儘管還算密集，但極少能夠對距離較遠的鬼子造成大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向前衝的鬼子並不急於開槍射擊。偶爾有鬼子士兵被**的機槍射中，也被其他的鬼子迅速地拖到了安全的地方等待救護。
戎瑞點點頭，小鬼子的步兵戰鬥力果然不是吹牛的，就連這些小鬼子的海軍陸戰隊也不容小視。戰鬥力要靠艱苦的訓練才能打磨出來，這句話始終是幾千年來練兵的不二法門。先進的武器裝備固然不錯，但使用武器的始終是人，光靠武器總是靠不住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就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也並不是說**的士兵訓練就不艱苦，戎瑞曾經到王敬久的87師見識過他們的訓練情景，他們的訓練強度絲毫也不亞於紅軍部隊。就像主席說的那樣，這裡面還有一個作戰指導思想的問題。僵化的指導思想不僅不能有效地發揮士兵的戰鬥力，還會因此受到限制和削弱。德國陸軍固然聞名天下，但那是上次是世界大戰和之前的戰爭創下的。如果沒有強大地面火力、空中支援和機動能力的支持，一切都是白搭，老蔣和他的將領們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日本人的戰術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西方的近代戰術思想加上所謂的風林火山四字秘訣而已。只不過日本快速膨脹的國力使得這種戰術得以有了強大火力的支持。當然了，這只是相對於像中國這樣的落後國家而言。如果不是他們後來向美國這樣的龐然大物開戰的話，這樣的戰術和武備已經綽綽有餘了。
讓龍星戰隊出擊一下，戎瑞有著自己的多種考慮。一來是為了讓龍星戰隊早就嗷嗷直叫的隊員們開開葷，免得他們穿慣了國民黨的軍服以後思想上擰不開結。二來也是為了進一步擴大和鞏固自己在國民政府和軍界的影響地位，畢竟戎瑞太過於年輕了一點，有些人拿他當暴發戶看待，戎瑞的心裡是很清楚的。同時，戎瑞也是希望能夠給**部隊提醒一下，不能死抱著德國的步兵戰術不懂得適應戰場的形勢變化。後世的史料和大量的事實證明，國民黨的大批部隊之所以在抗戰中快速消耗而不能有效地發揮作用，除了根本的戰略戰術思想僵化之外，基層指揮官戰術指揮不靈活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像這樣的僵化打法，在火力武器落後的情況下不挨打才怪呢。丟掉老祖宗留下來的智慧是要吃大虧的，戎瑞心想。說起來，國民黨的各級將領們也不是完全拋棄了老祖宗的兵法，他們一個個多多少少都能背上一大篇古代兵書什麼的，可問題在於他們光是嘴上功夫，沒有很好地研究並加以利用。這種情況，跟紅軍部隊的各級指戰員整天琢磨怎麼把老祖宗的兵法用在實戰當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雙方的陣地相距並不太遠，鬼子的衝鋒隊伍很快就推進到了三百米的距離以內。德國造k98式步槍的有效射程為800米左右，但那是在射界良好的野戰條件下，像現在這樣的巷戰中，800米的有效射程只能在理論上能夠實現。523團的少校指揮官沒有下令手下的士兵們開槍射擊，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戎瑞聽一些**的軍官們介紹說，為了節省子彈，**部隊即使在野戰條件下一般沒有兩百米也是不會下令射擊的，這已經成了習慣做法了。
「噠噠！噠噠噠！」
推進到三百米，鬼子的輕機槍終於開始向**陣地射擊了，這個距離比**部隊要短多了。剛才鬼子開始進攻的時候，**的輕機槍在鬼子進抵600米以內的時候就開了火，當然也可能是為了彌補重機槍的火力，遏制鬼子海軍陸戰隊士兵的推進。
在付出了七八個人傷亡的代價之後，鬼子海軍陸戰隊士兵終於推進到了距離**陣地150米以內的距離。訓練有素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士兵們並不急著發起最後的衝鋒，而是先鞏固了他們在前幾次戰鬥中建立起來的掩體。楚大豐站在窗邊，通過窗戶的縫隙看到鬼子們在下級軍官的指揮下，正在進行衝鋒前的隊形調整。鬼子的機槍手也正冒著**的猛烈射擊，在佈置他們的射擊陣地。
「各小組注意，等鬼子發起衝鋒的那一刻發起攻擊！」楚大豐再次強調了自己的命令。「狙擊手負責鬼子軍官和機槍手，其他人準備投彈！」
「這個楚大豐，怎麼搞的？」戎瑞用望遠鏡搜索了一下，沒有發現龍星戰隊的跡象。嘴上說歸說，但戎瑞對楚大豐還是很有信心的，紅軍總部推薦他過來擔任龍星戰隊的隊長絕不會沒有這方面的作戰經驗。
「老闆，想不想試試身手？」不知什麼時候，來雲峰已經回來了，手裡面還提了一支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
「哪來的？」戎瑞愣了一下，他記得來的時候並沒有帶狙擊步槍的。
「張將軍給的！」來雲峰笑了起來。「他們也是剛剛拿到這批新到的狙擊步槍，就是我們從美國給訂購的，他說我們說不定能用上，所以就給了一支。」
戎瑞結果一看，果然是克林腐爛投資集團從美國為**訂購的m1903a4狙擊步槍。這是剛剛到貨的一批武器中的一小部分，也是軍委會特別為進行上海市區作戰訂購的，數量不多只有一百支。張治中還真客氣，剛到就送了自己一支。試試就試試，戎瑞看了看鬼子那邊，200米以內是狙擊的最佳距離，有經驗的狙擊手即使沒有狙擊瞄準鏡也是一槍一個准。雖說自己的射擊只怕是有些生疏了，不過有狙擊瞄準鏡應該不會太難看吧，呵呵！
「小心！」戎瑞的眼角瞥到來雲峰探出了頭，便一把把他拉了下來。
「我觀察一下，嘿嘿！」來雲峰臉紅了一下。
「你不要命了！」戎瑞瞪了來雲峰一眼。「你不知道鬼子的槍法都很準嗎？！」
「嘿嘿！」來雲峰縮了縮脖子，看來這傢伙也是手癢癢了，他的槍法如何戎瑞是很清楚的。
「一邊去！」戎瑞知道了來雲峰的心思。「等我先打五發……不，先打十發再說！」
「將軍想試身手嗎，請跟我來，我給您找個好位置！」柴鑫中尉在旁邊笑了起來說。
「好，看看柴中尉選的狙擊位置如何，呵呵！」戎瑞笑著點點頭。
「將軍請看那邊！」柴鑫中尉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座倉庫房頂對戎瑞說。「這座倉庫的房頂是周圍一公里之內的制高點，在房頂上可以將整個寶山路的情況盡收眼底。我們團在房頂上設立了機槍陣地和迫擊炮陣地，今天打退鬼子的進攻全靠了這個制高點。」
「那咱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戎瑞斷然搖了搖頭，否定了柴鑫中尉的提議。「讓我看看……你們看，就那裡！」
戎瑞所說的地方在倉庫的邊上，是一座三層的小洋樓，小洋樓的頂層已經被鬼子的炮火幾乎完全摧毀了。戎瑞之所以看中這裡，主要就在於它曾經被鬼子的炮火摧毀過的原因。狙擊手選擇狙擊陣地的時候，並非越安全越好，也並非視界月理想越好，關鍵在於一個藏字。狙擊手的首要任務就是有效地掩藏並保護自己，可藏可退才是正理。
「將軍，那座小樓中午的時候就是鬼子炮火最集中的地方呀？！」柴鑫中尉張了張嘴對戎瑞說道。「我們原先在小樓上有一個重機槍陣地，就是被小鬼子的炮火給摧毀了。」
「要的就是這個原因，走！」戎瑞大手一揮。
這時，鬼子又開始炮擊了。這種戰法，鬼子們叫做兩段擊或者三斷擊。這本來是老式火繩槍的射擊方法，鬼子們把它運用到炮兵戰術上來了。第一輪炮擊在進攻之前，用以摧毀敵軍的表面陣地、暗堡之類的表面陣地，為攻擊部隊鋪平進攻通道。第二輪則是在鬼子發起衝鋒之時，用以壓制敵軍的反擊火力，為衝鋒的攻擊部隊提供火力掩護，剛才開始的炮擊就是這個。第三輪一般根據指揮官的適時戰場命令使用，只有在攻擊部隊受阻時才進行，用來擊毀攻擊過程中發現的新火力點或者敵軍的重型武器陣地。
「呸！……噗呸！」管鳳鳳吐出了嘴裡面的塵土，剛才的炮擊也波及到了戎瑞他們剛剛抵達的那座小樓。
「小鬼子也忒歹毒了，炮擊也這麼折騰！」來雲峰罵罵咧咧地拍著身上。
「你們不要小看鬼子，他們還是從咱們中國和歐洲學了不少東西的，呵呵！」戎瑞一邊說著一邊把柴鑫中尉從地上拉起來。「中尉，謝謝你啦！」
「這有什麼，將軍，保護您的安全是卑職的職責所在！」剛才炮擊的時候，一顆炮彈在附近爆炸，柴鑫一個箭步撲上去把戎瑞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再說您要是掉了一根毫毛，師長、團長他們兩個還不把我給吃了！」
「哈哈！」戎瑞和來雲峰等人大笑。
正當楚大豐準備下令攻擊的時候，意外的情況出現了，一輛鬼子的裝甲車開了過來。這是一輛英國在二戰後製造的維克斯裝甲車，日本駐滬海軍陸戰隊典型的裝甲裝備。甲殼蟲一樣的頂部裝了兩挺7.7mm維克斯重機槍，火力相當強勁。雖說其裝甲的厚度對於歐美國家軍隊來說不值一提，但在城市巷戰中用來對付反坦克裝甲裝備奇缺的中**隊來說已經夠了。根據情報顯示，日軍駐滬海軍陸戰隊裝備十二輛這樣的維克斯裝甲車，作為步兵的伴隨裝甲武器使用。
維克斯裝甲車完全不顧**的輕重型機槍射擊，一邊前進一邊用重機槍向**陣地射擊，子彈打在裝甲車上就像是爆豆一樣叮叮噹噹地作響。
「各小組注意，第二組用『雞尾酒』招待小鬼子的裝甲車，其他小組任務不變！」發現這一意外情況，楚大豐迅速調整了自己的作戰思路。看來，楊邁局長對鬼子的武器裝備早就非常熟悉，「上海雞尾酒」就是對付這種輕裝甲的維克斯裝甲車最好的利器。
「第二組已經生火，可以上酒了！」不一會兒，第二組組長報告到。
「好！」楚大豐瞄了一要開到樓下的維克斯裝甲車，微微一笑。「各組準備！……預備，打他狗日的！」
楚大豐用湯姆森衝鋒鎗槍托頂開了虛掩的窗戶，早已經準備妥當的龍星戰隊隊員們瞅準了鬼子士兵們橫七豎八趴伏的地方就把手榴彈鋪天蓋地地投了過去。第二組的六名隊員人手一瓶專門為鬼子準備的「上海雞尾酒」，摟頭就照著剛剛經過窗戶前的鬼子維克斯裝甲車砸了下去。
「轟轟！……轟！」
**陣地上的523團官兵們和趴伏在地上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士兵就聽到一聲「打！」，還沒鬧清楚是怎麼回事，鋪天蓋地的手榴彈已經在鬼子的隱蔽地點爆炸開了。兩輪手榴彈過後，寶山路的這一段路面頃刻間就成了煉獄一般的火戰場，剛剛還在為維克斯裝甲到來而歡呼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士兵們也從天堂一下子被扔進了地獄。雖然遭到突然打擊，但還有一些鬼子官兵能夠迅速做出反應。不過，反應再快也太遲了，龍星戰隊隊員們裝備的湯姆森衝鋒鎗特有的清脆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從高處傾瀉下來的子彈就像割稻子一樣，把剛想要舉槍反擊的鬼子一個個打成了米篩子。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維克斯裝甲車轟的一聲就「沐浴」在了一片火海之中，變成了現烤的王八。「上海雞尾酒」之所以能夠對付鋼鐵的裝甲車並使之燃燒起來，關鍵就在於玻璃瓶中的汽油是加了料的。燃燒瓶的汽油中加入了黏濁的膠質物，外面的玻璃瓶一破碎，汽油就附著在了鋼鐵之上。這種加了黏濁膠質物的「上海雞尾酒」，最狠之處就在於它燃燒起來的時候，裝甲車裡面的溫度為急劇攀升，直至將裡面的人烤熟為止。當然了，一兩個燃燒瓶還不足以將整個裝甲車烤熟，但要是十幾個的話，不烤熟才怪呢。這不，才剛剛過去了半分鐘，維克斯裝甲車的頂蓋就被打開了，一股熱氣從裝甲車裡面衝了出來。緊接著一顆腦袋從裡面鑽了出來，正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呼氣消熱呢。還沒等他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一瓶「上海雞尾酒」從天而降，剛巧砸在這顆腦袋上。
「啊？！……救我！……」
救他，笑話了，現在的小鬼子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哪有精力和勇氣去救燒烤向裡面的鬼子裝甲車手呀。對付裝甲車尚且威力十足的「上海雞尾酒」烤起人肉來自然是綽綽有餘的，不一會兒便從維克斯裝甲車裡面散發出了一股人肉烤熟的味道來。錯了，是豬肉！不對，是狗肉！不對不對，這個……嗯，反正是畜牲烤熟了！
聞到肉味的不僅僅是街道兩旁自顧不暇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士兵，甚至連樓上興高采烈打鬼子的龍星戰隊隊員們也聞到了，不過這會兒他們正忙著呢，還沒來得及回味一下到底是什麼味道。第一波剛想要衝鋒的鬼子被一頓手榴彈炸的屍肉橫飛，他們後面隱蔽在街道民宅門口的鬼子也好不到哪裡去。第二輪手榴彈就是招呼他們的，緊接著就是一頓湯姆森衝鋒鎗猛烈的掃射。就這個，龍星戰隊隊員們還不過癮，第二小組的一個隊員一時興起，抓起一瓶「上海雞尾酒」就朝五六個躲在一個門洞裡面鬼子當中扔去。就聽一陣驚叫聲響起，那幾個鬼子頓時就陷入了火海之中。要說維克斯裝甲車裡面的鬼子是悶烤，這幾位就是活靈活現的燒烤了。一個身上著火的鬼子大概是想讓同伴救他，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本來沒有著火的同伴身體。這下好了，本來燒一個，現在成了一雙了。
「轟！……」
龍星戰隊的隊員們剛剛收拾完街面上還能吭氣的小鬼子，就聽一聲沉悶的巨響，那輛還在燃燒的維克斯裝甲車產生了內爆。沒過一會兒又聽見一系列巨大的響聲，大概是裝甲車內的機槍彈被引爆了，這情形就像是悶鍋裡面炒豆子一樣精彩無比。
「啪！……啪啪！……啪！……」
整個街面上除了維克斯裝甲車和幾具剛剛享受了一頓「上海雞尾酒」的鬼子屍體還在燃燒之外，只剩下維克斯裝甲車裡面偶爾傳出的幾顆機槍彈的爆炸聲。除了爆豆一樣的機槍彈爆炸聲音，還有充斥著一樣味道的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嘩啦！」
維克斯裝甲車終於承受不住內外高溫和槍彈內爆的煎熬，散架了！整輛裝甲車只剩下了最下面的汽車底盤還算是完整的，上面還有好幾具烤成了焦炭的鬼子裝甲車手們的屍體。從焦炭一樣的屍體所保持的姿勢來看，這幾個小鬼子臨死之前的掙扎、痛苦和絕望。
安靜，還是死一般的安靜。
「啪！」維克斯裝甲車底盤上的最後一塊零部件掉了下來，發出清脆的落地聲。
「嗚哇！……萬歲！」
這一聲清脆的聲音也把**陣地上的523團官兵們驚醒了過來，陣地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呼聲。
這小子！剛剛在小樓上架好狙擊步槍的戎瑞笑瞇瞇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