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一觸即發
為了掩人耳目，龍星戰隊這次到上海來並沒有隨身攜帶他們的全副武器裝備，衛隊的隊員們都只是攜帶了兩把毛瑟駁殼槍，否則必定會引起日本特務的注意。不過就算這樣，全部由久經沙場老戰士組成的龍星戰隊一下火車就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群的目光。張天治和不是戰將，但畢竟見多識廣，什麼樣的**部隊沒見過，可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一支極具血性的隊伍。這支隊伍的規模儘管很小，但是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逼人戰意卻是誰都能感覺得出來的。
龍星戰隊要到上海參戰的消息，陳誠在電話中已經跟張天治說得很清楚了。在張天治的意識裡，原本以為所謂的參戰只不過是戎瑞剛剛晉陞將軍想要表現一番，再加上戎瑞跟日本人的家仇血恨，湊上這一腳也不奇怪。但現在看到龍星戰隊的威武，他立刻就明白這絕對不是戎瑞在開玩笑，而是實實在在地要跟小鬼子幹上一場。想到這裡，張天治不由得對戎瑞少將敬佩了起來。這年頭的文職軍官一般對戰事早就逃避得遠遠的，哪裡還會像戎瑞這樣主動將自己的衛隊帶到上海來參戰的。要照著他自己的性格，即使有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擔子。
對於龍星戰隊參戰的事情，陳誠和張天治其實也幫不上太多的忙，畢竟龍星戰隊並不在淞滬會戰的作戰序列之內。不過，非常理解戎瑞心情的陳誠還是非常盡心地讓在上海的張天治為龍星戰隊提供了落腳地點。張天治安排的地方還算相當不錯，他在閘北市區和上海附近分別為龍星戰隊安排了兩個駐地。閘北的駐地原來是土木系統的一個商業公司倉庫，由於上海形勢的關係，現在已經搬遷了，但作為駐地還是非常合適的。上海附近的駐地在嘉定縣和上海真茹區的交界處，那裡其實是張天治的一處私產，本來是想要開辦一個絲廠的。不過現在辦廠的事情暫時擱置了，正好可以給戎瑞的龍星戰隊當駐地。陳誠和張天治知道戎瑞的克林福蘭不缺武器彈藥，所以在兩個駐地安排了充足的糧食、軍用藥品和飲用水。另外，陳誠還聽過自己的關係特意向張治中的司令部打了招呼，希望他們對戎瑞的龍星戰隊給予一些必要的照顧。陳誠和張天治這麼幫忙，戎瑞自然要投桃報李，他知道現在陳誠的土木系正是用錢的時候，所以把他們的下半年分紅提前預支了一部分。
戎瑞這次來，還要佈置克林福蘭在上海所屬公司轉移的事情。大部分的業務將要搬遷到重慶去，那裡的辦公地點早就已經落實好了。除了一些必要的留守人員之外，還有一些人要分散到武漢去。這半年以來，克林福蘭中國公司在戎瑞的指示下，都把重心轉移到了為南京政府採購戰略物資的業務上。載重汽車、橡膠、鋼材、無縫鋼管、無線電器材、機器設備等等，這些緊俏的戰略物資源源不斷地從世界各地流入國民政府的軍工企業。當然了，越是緊俏的戰略物資，利潤自然也就不是一般的高。
令國內各大背景深厚企業奇怪的是，儘管克林福蘭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暢通渠道，但他們的報價卻並不是很高。就為這個事情，甚至連蔣夫人宋美齡也「受人之托」委婉地向戎瑞提出過應當遵守市場價格規則的「建議」。中國第一夫人的面子不能不給，戎瑞很榮幸地接受了她的「建議」。價格是提上去了，只比國內公司的市場價格低了百分之四。不過，提價之後的克林福蘭中國公司在戎瑞的授意下，將多出來的盈利以支持中國國民政府抗戰的名義捐獻了出來。這一下，那些企業和他們背後的大人物們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倒是最高當局蔣介石的話說得最好，人家克林福蘭支持國府抗戰，難道國內公司就不能捐助嘛！跟最高當局和戎瑞關係都很好的「鐵公雞」孔大老闆出人意料地第一個作出了響應，一下子就捐資了五十萬元現金，外加家族企業在抗戰期間盈利的一成，就連孔家一向驕橫的孔二公子也破天荒地捐了一萬塊錢……這個一成盈利的捐助是跟克林福蘭中國公司學的，戎瑞早在三七年春節的第一天就向國民政府提出了這個捐資計劃。當時這個事情還被一些知情的大佬們視為「傻捐」，現在卻被孔祥熙給掏了出來。無奈之下，那些大佬和大老闆們也只好捏著鼻子跟了上來，只不過捐助的數量是沒辦法跟前幾名相比的。儘管私底下什麼男盜女娼的事情都幹得出來，不過這人活世上名聲還是要的不是。要不然國內外的報紙上肯定會說中國的某某人為富不仁了，特別是那家克林福蘭旗下的《芝加哥觀察家週刊》，呵呵！在捐款風的影響下，最高當局蔣介石本人和第一夫人宋美齡也掏了自己的腰包。各政黨、各政客、各社團、私營企業、鄉紳、市民紛紛慷慨「解囊」。『共產』黨沒多少錢，不過他們在第一時間自告奮勇擔當起了國民政府抗戰募捐委員會的組織協調重任，擔任募捐主任委員的是第一夫人宋美齡，副主任則是德高望重的宋夫人和主持工作的『共產』黨人董必武。
蔣介石原本認為所謂的捐獻運動無非又是『共產』黨人在搞花架子，根本搞不出什麼名堂來。可沒想到七七事變後的三天之內，『共產』黨派出的募捐團僅僅在在武漢街頭就募集了百萬元的巨款，這不由得不讓人大吃一驚，也得『共產』黨的組織宣傳能力大為刮目。那幅武漢街頭市民們紛紛將自己的錢包、首飾、銀元、法幣等投入到巨幅中華民國國旗上面的照片，被《中央日報》、《芝加哥觀察家週刊》等國內外各大報紙頭版刊登，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也使得國際上對中國的抗戰引起了廣泛的興趣。
龍星戰隊的武器裝備已經通過汽車從南京啟運上海了，大概今天晚上就可以抵達指定的地點。隨同而來的還有一個運輸車隊，車上裝載的不是軍用物資，而是日常市面上常見的玻璃酒瓶、瓶塞和布條。這些是戎瑞答應要贈送給**的，這些東西可以製作用以反裝甲坦克的「莫洛托夫雞尾酒」。所謂的「莫洛托夫雞尾酒」其實就是在玻璃瓶內裝上半瓶汽油、酒精、甲醇或者乙醇等易燃易爆液體，用不透氣的瓶塞塞緊，然後在瓶口纏上布條。使用的時候，點燃瓶口的布條朝目標物拋去，玻璃瓶碎裂之後，傾倒在目標物上的易燃易爆液體就會被捕條命火點燃。別看「莫洛托夫雞尾酒」這製作簡單易學，可它卻是極好的反裝甲坦克武器，作戰效能幾乎超過了集束手榴彈的。只要拋中坦克裝甲的發動機、油箱之類的關鍵部位，這些鋼鐵大傢伙基本上也就只有趴窩的份了。其實「莫洛托夫雞尾酒」既不是蘇聯人發明的，也不時後世人們猜想的那樣是芬蘭人的創造。在正在進行的西班牙內戰中，武器裝備遠遠落後於德意法西斯支持佛朗哥叛軍的共和派軍隊，為了對付叛軍的坦克裝甲發明了這種簡易有效的反制武器。不過「莫洛托夫雞尾酒」這個名字倒是芬蘭人在幾年後抗擊蘇聯入侵的時候首次叫出來。再過幾年，蘇聯紅軍在抗擊潮水一般的敵軍坦克部隊時，就大量地採用了這種「莫洛托夫雞尾酒」，這也成了蘇聯人招待德**隊的一瓶「好酒」。
幾乎不知道西班牙內戰的**將領們哪裡知道什麼「莫洛托夫雞尾酒」的事情，還以為戎瑞這是莫名其妙呢，所以委婉地拒絕了戎瑞的贈送要求。作為穿越之人，戎瑞對「莫洛托夫雞尾酒」的作用可是非常熟悉的。所以他還是在暗中囤積了大量的玻璃酒瓶等必備的物品，這不現在就可以用上了。在上海這座東方最大的城市裡，「莫洛托夫雞尾酒」也一定可以成為小鬼子們的噩夢。不過，戎瑞把「莫洛托夫雞尾酒」的名字改了一下，現在叫作「上海雞尾酒」。在戎瑞看來，「上海雞尾酒」既然能對付小鬼子的烏龜坦克，那就同樣可以用來對付鬼子士兵，可以想見的是，上海這座城市裡面一定會添加許多日式烤肉腸的，嘿嘿！
就在戎瑞和他的龍星戰隊抵達上海之前的晚上，上海保安總團的士兵和日本人又發生了小規模的激烈衝突，雙方各有傷亡。不過，雙方還是盡量克制，其實都是心知肚明，都在趕時間進行著站前的準備。這幾天日本海軍陸戰隊已經在上海登陸，楊樹浦、閘北、虹口一帶進行了佈防。虹口的日本駐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樓頂上也已經圍起了沙袋，架起了大炮和高射機槍。抵達上海外海的日本海軍戰艦已經達到了三十多艘，海邊的居民整夜都可以聽見日軍偵察飛機起降的聲音，天空中也不斷地有日軍的海軍偵察機掠過樓頂。大批的武器彈藥源源不斷地被運進了上海的日本租借區，在明眼人看來，上海的戰事已經是一觸即發了。
日本人在準備，**部隊也沒閒著，幾個中央軍主力師已經按照預定的方案進入了上海市郊防禦陣地，在市區佈防的上海市保安總團也補充了大批的彈藥。今天晚上，由英、美、法、德四國召集的中日調停會議將在公共租界工部局會議廳召開，這或許將是中日雙方和平的最後一次機會了。戎瑞是在臨出發之前從最高當局蔣介石那裡得知的消息，之所以告訴戎瑞，是希望他能夠利用與羅斯福民主黨和英國的關係向英美兩國的代表陳明國民政府的態度，並希望兩國居中主持公道。戎瑞嘴上答應，但他的心裡面很清楚，這種調停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很奇怪老蔣為什麼就不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早些時候，他打電話給新任美國駐滬總領事赫勃的時候，赫勃就已經明確告訴他，這次會談日本人的態度恐怕不會有什麼改觀的。日本人當然不會改觀了，如果他們是真心地希望和平，恐怕全世界的公雞都會下蛋了。
「這些學生他們在燒什麼？」汽車經過一處街口的時候，戎瑞發現好多穿著學生制服的人在焚燒著一堆堆的東西。
「先生，這是學生們在焚燒日貨呢！」上海公司的總經理沈穎生年紀並不大，是個早年從哈佛的畢業職業經理人，他看了看車窗外面回答說。
「哦，燒了也好，可以發洩一下國民的氣憤！」戎瑞沒有多說什麼。
「是的，先生！」沈穎生笑了。「自七七盧溝橋事變之後，上海市民的反日情緒已經達到了頂點，現在市面的幾乎所有的日本貨都已經絕了跡。不僅如此，凡是帶日語的商品都燒了，就連帶一點日本特色店名的商家也都被砸了個精光。這一家大概是還偷偷藏了一部分，被學生們知道了，呵呵！」
「燒，就該燒！」坐在戎瑞身邊的管鳳鳳哼了一聲。「天下的鬼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鬼子的東西也不是好東西，就是要把鬼子殺光，把鬼子的東西燒光，再把鬼子……呃，再把鬼子那個什麼也……光掉！」
「光掉？！」戎瑞和沈穎生相視一笑。「呵呵！」
「老闆，您就同意我去吧？」管鳳鳳臉紅了起來。
「去哪兒？」戎瑞明知故問。
「當然是去打鬼子呀！」管鳳鳳興奮地說道。
「好啊，我沒有不讓你去呀！」戎瑞笑了起來。
「您說得好聽，可您也沒有同意我去的。」
「管衛士真是神勇可嘉呀！」沈穎生笑道。
「沒得鬼子打，神勇有什麼用，哼！」管鳳鳳失望地撇撇嘴巴。
「沈經理，我要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戎瑞笑笑沒有搭理管鳳鳳的失望，這個事情管鳳鳳都已經在他面前磨蹭了好長時間了。
「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先生！」沈穎生點頭回答道。「按照您的指示，公司已經在上海秘密準備了汽油十噸，全部都是按要求的十公升桶裝，已經分十個地點秘密儲存。您要的快艇也到了，是美國製造的二手新貨，已經經過了改裝，速度保證達到您的要求。廂式貨車準備了六輛，都是上海市面上很普通的那種，汽車底板也按照要求進行了改裝。」
「做得好，謝謝！」戎瑞滿意地點點頭。
「老闆的吩咐自當盡力！」沈穎生說道。「老闆，南洋來的消息，橡膠又要提價了，這次提價的幅度比以往都大，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二。」
「看來大發國難財的華人還真不少呢，哼哼！」戎瑞哼了一聲。
「據可靠消息，在這件事情上，國內一些背景身後的大公司在背後有一些小動作。」沈穎生謹慎地看了戎瑞一眼。「估計跟我們公司的價格政策有關，先生您看……」
「也就是說南洋菲律賓、馬來亞、泰國等地的橡膠在短短半年內已經長了一倍了？」戎瑞凝視著車窗外面。
「是的，先生！」沈穎生不知道戎瑞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們靠著之前已經下的訂單還可以維持目前的價格，再加上因為美資公司的關係，在稅收方面比國內公司要優惠很多，但是照這麼下去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孔家的小開、宋家的董經理、陳家的劉經理和蔣夫人的代理已經給我們少了好幾次話了，他們希望我們和他們能一起坐下來談一談。先生……」
「好啊，四大家族的人都冒出來了，呵呵！」戎瑞忽然笑了起來。「他們找不到我，就找到你這裡來了，哼哼！……恐怕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們這些人平時都是鼻孔朝天走路的人，哪會輕易出面為市場價格的事情說項的。」
「是！」恐怕別人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提出要跟克林福蘭談談呢，沈穎生暗中嘀咕了一聲，表面上卻點了點頭。
「日本人的眼睛已經盯上南洋的橡膠了，知道嗎？」戎瑞忽然冒出來了一句。
「日本人？！」戎瑞的話讓沈穎生的心中猛地一跳。「不會吧，他們真敢……就不怕……」
「不不！」戎瑞搖搖頭，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根雪茄。「這個他們倒是不敢，在現在的形勢下，他們哪個敢做挖自家牆腳的事情，哼！這個事情，我已經跟孔祥熙說了，小開那邊現在已經偃旗息鼓了。真要是敢做的話，老子就真敢拔老虎的鬍鬚，嘿嘿！」
「那就好那就好！」沈穎生鬆了一口氣，克林福蘭在上海灘上現在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還沒有人真敢跟克林福蘭對著幹。唯一需要顧慮的是，上海灘上的一些見錢眼開的人昧著良心跟日本人勾結起來，畢竟克林福蘭雙拳難敵四手呀。沈穎生就算不為國家民族著想，也得為自己的飯碗想想。
和平飯店，戎瑞還是住在原來的那個房間，從這個房間的窗口可以清楚地看見黃浦江的全部景色。不過這一次戎瑞沒有住多久，按照他的指示，沈穎生只在和平飯店租了一個晚上。雖然不明白老闆這是什麼意思，但既然這麼吩咐，他也就沒有意見了。
「讓你到武漢去，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戎瑞從黃浦江的日本軍艦上收回了視線，轉頭對沈穎生問道。
「沒有！」沈穎生搖搖頭。「只要先生需要，我可以去任何地方，何況還是在國內呢，呵呵！」
「這就好！」戎瑞吸了一口雪茄點點頭。「你是克林福蘭中國公司的經理，公司在業務方面的事情今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去做。國民政府已經把重慶作為內定的陪都，萬一戰事不利的話，遷都的事情就會提上議事日程。我們公司的業務也要做一些調整，這些事情之前已經通知你了。」
「我已經收到老闆的通知了！」沈穎生點點頭。
「中國區總部轉移到重慶的事情已經定了，你也抓緊時間把你的家屬安排一下，可能你們會有一段時間兩地分居了，呵呵！」
「這個我明白，大局為重！」沈穎生笑了笑說。「只是南洋橡膠的事情，您有什麼指示？」
「這個你不用擔心，呵呵！」戎瑞笑了起來。「日本人的那點小九九誰還不清楚呀，我已經讓克林福蘭美國公司出面吃下了菲律賓、馬來亞今後三年一半的出產量，泰國產量的百分之四十。既然那四家這麼積極，咱們也不能不遵守他們所謂的規則不是，畢竟他們背後的人物一點面子不給那是不行的。」
「先生，您真的……」沈穎生張了張嘴吧，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大交易。
「當然！」戎瑞揮了揮手。「不過既然是生意嗎，有些資源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的，這一次南洋的大單交易基本上沒有動用集團的資金，呵呵！花旗銀行、美國銀行，還有英國幾家銀行的信貸這次用上了。至於價格的事情，我們就按小開他們的意思辦好了。嗯，你以克林福蘭中國公司的名義給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發個照會函件，就說接到總部的指示，為了支持中國的抗戰，克林福蘭今後將加大對政府的捐助力度。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每一筆捐助的使用都必須接受我們的監督！」
「這個照會函件的事情沒有問題，國民政府會同意的。」沈穎生皺了皺眉頭說。「先生，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克林福蘭這樣大舉介入南洋橡膠的事情，恐怕日本方面會作出一些反應的。您是知道的，南洋的橡膠也是日本人一直以來盯得很近的，他們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呀！當年，上海……」
「極端，呵呵！」戎瑞微微一笑，搖搖頭。「這種事情小鬼子又不是沒有幹過，不過穎生，這種事情是難免的，這也是一場戰爭，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經濟戰爭。與真刀真槍的戰爭相比，經濟戰爭或許更加殘酷，更需要智慧和勇氣！我們的國家現在還沒有形成合力，想要跟日本人打一場經濟戰爭不僅沒有實力和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我們克林福蘭雖然是一家美國企業，但是我們畢竟是中國人，國家如今有難，我輩自不會也不能漠然視之。雖然已我們克林福蘭的實力還絕對不足以跟日本這個狗仔國家相抗衡，但是我們還是要戰鬥！」
「是！」沈穎生敬佩地歎了一口氣。
窗外，黃浦江上的日本軍艦緩緩地移動著，探照燈不時地劃過上海的夜空。夜幕下，在靠近江邊的一座大樓頂上，幾個身影悄無聲地用望遠鏡觀察著江面上的日本軍艦，他們還不時地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距離875米，航速五節！」
「是，距離875米，航速五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