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戎瑞來了
第二特遣隊:令你部酌即開展對平津地區日寇之敵後超限作戰,襲擊敵指揮所、通訊設施、倉庫、駐地、橋樑、鐵路、車站、碼頭、哨所、小股巡邏部隊及運輸補給線路,干擾、遲滯日寇之南下、西進作戰行動,行動代號「北風呼嘯」,此令,總部。
長城外,兩輛軍車慢慢地行駛在通往陝北的道路上,後邊跟著十來輛大車。車隊的兩邊是特勤大隊第一特勤隊的馬隊在護衛著。
邵兵和他的特戰隊員們沒有丟棄從小鬼子那裡「借」來的軍車,而是把它們交給了黃大仙,根據地極其需要運輸車輛。再說正好利用這兩輛軍車把轉移出來的專家學者和他們的家屬捎回去,加上特遣隊之前的戰利品也需要順路帶回根據地去。這些專家學者和家屬們平時幾乎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程,要是路上出什麼問題也不好向特勤局首長們交待的。好在返回陝北的路線並不在**部隊和鬼子交戰的區域,否則還真的很麻煩了。
由於是特種作戰,第二特遣隊在平津地區雖然打了不少仗,繳獲卻並不多,大多就地掩埋或者銷毀了。只有一部分帶回了前進基地,但即使這樣也已經裝了半個車廂的戰利品。
「陳豐教授,你是北大的無線電專家,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東西呀?」司徒婉瑩的性格與她的未婚夫完全不同,膽子雖小但卻非常活潑,一路上問這問那的。
「這是日本造的無線電收發報機,還沒有開封呢,嗯,是好東西!」比司徒婉瑩大了十來歲的陳豐推了推眼鏡說。
「還有這個呢?」司徒婉瑩指著車上的一個箱子說。
「哈哈!」陳豐教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問你呢?」司徒婉瑩不知道陳豐教授為什麼笑。
「這個你還不知道呀,呵呵!」陳豐教授笑著說道。
「我又不懂日語,這才問你的呀!」司徒婉瑩不好意思地說。
「噢,這個我倒忘了,呵呵!」陳豐教授點了點頭。「這是日本三共株式會社生產的抗生素,噢,還真不少呢!」
「太好了!」司徒婉儀一聽是藥品,高興地笑了起來。
「還有……咦?」陳豐教授忽然指著司徒婉瑩身邊的幾個大箱子咦了一聲。「你看,這是野戰手術器械!」
「是嗎?!」司徒婉瑩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軍用手術器械市面上買不到的,游擊隊是從那裡買到的?」
「這些可不是買的,哈哈!」司徒婉瑩正說著,特勤隊長黃達先騎著馬來到了車旁,他揮了揮馬鞭。「告訴你們吧,這些軍用器材物資都是我們特……游擊隊的同志們從小鬼子的手裡面繳獲過來的。現在你知道了吧,司徒姑娘!」
「游擊隊真是太厲害了!」司徒婉瑩興奮地說道。「哎,黃隊長,我問你個事情好嗎?」
「說吧!」黃達先控制了一下馬速。
「你是從陝北來的,我想跟你打聽一下一個人,是我的未婚夫。」司徒婉瑩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地問道。
「未婚夫?」黃達先笑了起來。「好啊,不過陝北地方可大著呢,也不一定知道。司徒姑娘,你的未婚夫叫什麼名字在什麼部隊呀?」
「他叫黃恆秋,是個醫生,他是跟同學何家俊一起到陝北參加紅軍的,他們在什麼部隊我就不知道了!」司徒婉瑩說道。
「你說你的未婚夫是誰?!」黃達先愣了一下,趕緊勒了一下韁繩。
「黃恆秋,他是個醫生,你知道它在哪裡嗎?」
「黃院長是你的未婚夫?……哈哈!」黃達先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麼呀?」司徒婉瑩被黃達先笑得臉紅了起來。
「不是笑你,司徒姑娘!」黃達先怕司徒婉瑩臉嫩,趕緊在馬上擺了擺手。「我是說呀,這天下的事情就是這麼巧,你的未婚夫黃恆秋醫生就跟我們在一個部隊!」
「真的?!」司徒婉瑩大吃了一驚,就連坐在她身邊的司徒靜德教授也吃驚地站大了嘴巴。
「那還有錯,哈哈!」黃達先揮了揮馬鞭。「告訴你吧,黃恆秋醫生現在是我們部隊直屬醫院的院長呢。黃院長要是知道未婚妻要到陝北去,還逮不定有多高興呢,哈哈!……噢,對了,黃院長他們過些時候就要隨大部隊開赴抗日前線了。」
「真的,那我們豈不是見不到了?!」
「別急別急,咱們還有時間的,呵呵!」黃達先被司徒婉瑩著急的樣子給都笑了。「他們要出發估摸著要等下旬的事情,不著急,我們還能趕上的,呵呵!……」
晚上,日軍北平憲兵司令部。
北平的入城儀式遭到火箭彈的突然襲擊,鹿島部隊的一個大隊喪失大半,部隊長鹿島一柴羞憤刨腹『自殺』謝罪。這件事情出了以後,作為北平市的憲兵司令官,片山紀澤大佐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幸虧事情並不發生在憲兵負責的範圍以內,否則他這個憲兵司令部刨腹估計也差不多了。這幾天以來,在片山紀澤的嚴令之下,北平憲兵隊加緊了對城區的控制和對抗日分子的搜捕。這些措施收到了一定的效果,繼上次抓到兩個和軍統特別行動隊聯絡的潛伏特工之後,情報科的野口木又接連破獲了軍統、中統在城內的潛伏小組。另外,還逮捕了一批『共產』黨的可疑分子。可惜『共產』黨的地下黨人員比國民黨的潛伏特工難以對付多了,至今為止沒有一個開口的,被刑訊人員不小心弄死的倒有不少,還有一個愣是咬舌自盡了。
「怎麼樣?」片山紀澤見到野口木進來,劈頭就問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野口木微微笑道。「軍統的這個聯絡點人員已經被我們連根拔起,我已經安排我們情報科和憲兵隊的人在現場埋伏,就等軍統特別行動隊在城內的行動小組來自投羅網了。」
「喲西!」片山紀澤滿意地點了點頭。「野口君,只要抓到平西抗日敢死隊的軍統特工就是大功一件!」
「平西抗日敢死隊?閣下,它們,現在已經越來越可以肯定這個平西抗日敢死隊與軍統的特別行動隊不是同一夥人……」
「不不!」片山紀澤笑著搖搖頭。「從情報工作的角度來說,可以判定,平西抗日敢死隊與軍統的特別行動隊的確不是同一夥人。但是,從政治的角度來說,平西抗日敢死隊與軍統的特別行動隊是不是同一夥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支那政府一口咬定這兩者是一回事,呵呵!」
「噢,卑下明白了!」野口木自然不是笨蛋。「可是支那人為什麼要指鹿為馬呢?」
「既然是指鹿為馬,那就自然是有其目的了,呵呵!」片山紀澤點頭道,他伸手拿起了一根雪茄,這是野口木孝敬的。「其實支那人的目的並不難以判斷,他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了,哪怕是一支小部隊在我們後方的小打小鬧也會被他們大吹大擂的,呵呵!……只不過,這個平西抗日敢死隊鬧出來的動靜可真不小呀,帝國軍隊的損失實在是太過巨大了!野口君,還請你務必加倍的努力,盡快把這個該死的平西抗日敢死隊給我揪出來,我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巨大的代價,你地明白?!」
「哈依!」野口木兩腿一併。「卑下一定效死命,為帝國報仇雪恨!」
「匯報一下城內治安的整肅情況吧!」片山紀澤指了指沙發,示意野口木可以坐下匯報。
「謝閣下!」野口木一點頭坐了下來。「按照司令官閣下的指示,情報科擴大了在支那人中招收眼線的工作,到今天為止我們已經招收了北平城內外各個階層的人員共計四百三十一人,基本做到了城外的每個村鎮都有我們的眼線,城內的每一個街區都有我們的耳目。這就在北平城及周邊地區撒下了一張巨大的網,只要支那的反日分子稍有動靜,我們都會得到消息,無形中擴大了情報科的情報收集能力。卑下非常敬佩司令官閣下的能力,也非常感謝司令官閣下對卑下工作的幫助和指導!」
「按照支那人的說法,我們倆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片山紀澤笑著擺擺手。
「但還是應該感謝司令官閣下的!」野口木是真心地感謝片山紀澤,他現在對這個上司非常滿和敬佩。「閣下,燕京大學我們撲空了,隱藏在燕京大學教工宿舍的支那專家教授已經不知去向了。不過提供這個消息的支那人還提供了另外一條線索。」
「噢,說說看!」片山紀澤習慣性地瞇起了眼睛。
「提供消息的人是燕京大學的一個勤雜工,支那事變之前就已經在為我們做事。」野口木說道。「這個人的家住在崇文門外的龍鬚溝附近,距他報告說,他的老婆跟他講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的老婆信奉道教,經常會到玉清觀去上香。最近幾天,玉清觀來了一些陌生的道士,以前從來沒見過。而且這些陌生道士對道教禮法都不怎麼熟悉。」
「有這事?」片山紀澤立刻就來了興趣,揮揮手示意野口木在地圖上把玉清觀的位置指給他看。
「閣下,就在這裡!」野口木指著地圖對片山紀澤說。「您看,這就是玉清觀,這條河溝是龍鬚溝。以玉清觀為中心,北面是放生池,東面是夕照寺,南面是雙龍庵和三義廟,西面則是北平的貧民住宅區。這個地方環境負責,交通方便,北寧鐵路剛好從玉清觀的旁邊經過,是一個極好的地下窩點。卑下懷疑,這個玉清觀恐怕沒那麼簡單。按照常理,北平剛剛被我軍佔領,北平人一般都想著要離開城內。而這個玉清觀最近卻道士不減反增,這不是非常奇怪嗎?」
「嗯,很有道理!」片山紀澤笑著點點頭,示意野口木繼續說下去。
「卑下得到這個報告之後,已經佈置了對玉清觀的嚴密監視措施。」野口木接著說道。「根據傍晚時分的偵察,這些陌生的道士並沒有出現在玉清觀,可能是出去了。奇怪的是不在觀內的僅僅是那幾個陌生的道士,而其他原有的道士基本上都沒有出去。」
「你是說他們出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
「也可能是出去採購了,也可能是出去偵察了。」野口木點了點頭。「不過,既然他們在玉清觀落了腳,就一定會再次回來的。卑下想在確認他們都返回玉清觀的時候,派憲兵隊突然包圍玉清觀,把他們一網打盡!」
「那麼他們的身份呢,能搞清楚嗎?」片山紀澤很滿意手下的表現,這個功勞既是野口木的,也有自己這個直接上司的一份。按照帝國的功勳計算方法,下屬建立功勳的,其直接上司也按三分之一計算功勳。既然野口木這麼積極能幹,片山紀澤沒有不鼓勵的道理,他還想著在自己的肩膀上掛上一顆將星呢。到那時候,別人就再也不會說自己是靠著老婆和岳父的庇護往上爬了。
「無非是兩種,一是支那軍統或者中統特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軍統特別行動隊的人。」野口木說道。「另一種可能性則是支那的『共產』黨地下組織,不過這種可能性相對比較小。因為『共產』黨還沒有被我們破獲其核心組織,不可能建立或者啟用臨時的地下窩點。」
「分析得有道理,就這麼去辦吧!」片山紀澤拍了拍野口木的肩膀。「這次幹好了,我為你向駐屯軍司令部請功!」
「哈依!卑下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請您恭候佳音!」
上海,閘北火車站。
一聲汽笛鳴響,從首都南京開來的早班火車緩緩地停在了月台上,機頭排出的白色水蒸氣瀰漫了整了月台。或許是由於上海局勢的關係,最近一段時間到上海的旅客明顯地比以往減少了許多。即使來到上海的旅客也大多是輕車簡從,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說也不願意在這座依然繁華的城市裡多作停留。旅客們陸陸續續下了火車,下車的旅客們驚訝地看到一群穿著體面的紳士和一些上海保安總團的軍官們正在月台上迎接著什麼人。
等旅客們走得差不多的時候,火車的車廂門口出現了一位年輕少將軍官的身影。戎瑞是跟羅卓英一起來上海的,不過羅卓英已經在真茹火車站下車了,畢竟像他這樣的野戰部隊將官出現在上海是會給小鬼子抓住把柄說事的。按照三二年的淞滬停戰協定,中**隊在上海市區已經沒有了駐軍權,上海市區的防務都移交給了專門成立的上海市保安總隊。不過,戎瑞可不管這些,雖然他現在也是**正牌的將官,但畢竟不是野戰部隊的軍事主官,即使日本人知道了也說不上什麼,更何況他這一趟來本就是要找小鬼子麻煩的。
「哎呀呀,戎將軍,真是好就沒有見到您的風采了,哈哈!」一個矮胖身材的少將軍官樂呵呵地迎了上來。
「張處長?」戎瑞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位蛤蟆少將張天治,果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可不是兄弟我嗎,我一接到陳長官的電話就來接您了,哈哈!」張天治高興地說。
自從戎瑞確立了和陳誠的關係以及蔣介石任命之後,張天治就很識趣地沒有再叫戎瑞老弟了。放著蔣介石和軍委會的任命不說,光是戎瑞跟陳誠長官的關係,張天治就不敢太過放肆。再說了,戎瑞那個美國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老闆的身份還擺在那裡呢。陳誠對這位小弟還是挺照顧的,雖然此人能力一般,但難能可貴的是足夠忠誠,這也是他被看重的原因。軍需局一處的職務已經交出去了,張天治的那些私底下的小動作中就沒有逃過其他派系的耳目,一個彈劾就把他給撂了。在陳誠的幫助下,張天治不僅沒有被降職,反而陞官了,只不過沒有軍需局那麼顯眼罷了。張蛤蟆現在是國民政府軍委會軍購接收小組的常務副組長,還掛著他的那棵小金豆沒變。這一下,張蛤蟆可高興了,雖說管轄的範圍小了,但權力卻打了許多。再說他張蛤蟆是什麼人,有口氣就能喘,被窩裡都能擺道場的人物,哪裡還不會利用手中掌握的渠道替自己著想呀。這一段時間長駐在上海,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呢。
「我聽陳長官說,你老兄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呀!」張天治的事情,戎瑞聽陳誠說起過。因為他這個督察的關係,而且軍購又涉及到抗戰的大事,陳誠怎麼說都得給戎瑞打聲招呼的。不過戎瑞到知道這個張蛤蟆的性格,足夠忠誠也足夠負責任,倒不會出什麼大麻煩。至於私底下利用一下手中職權撈點私利的事情,這年頭哪個將官沒幹過,張蛤蟆還算是不囂張的那種人。
「哪裡哪裡!」張天治滿臉堆笑。「還不是靠著陳長官的信任,您戎將軍的照顧嘛,呵呵!」
「謙虛了吧,呵呵!」戎瑞笑著跟張天治握了握手,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老兄最近幹得不錯,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聽說為軍購接收的大事,你老兄還得罪了一些人。這些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蔡將軍還跟我使勁誇獎你老兄呢。不過我可知道你老兄的本事的,呵呵!」
「還是你老弟……將軍知道我這個人,大事兒咱可是心裡面明鏡似的!」張天治感動地使勁握著戎瑞的手。「說實話,咱不是小人,要不然陳長官還不放心讓我在這個位置上呆著呢。否則,保不準哪天這顆腦袋就得搬家了去!」
「老兄是個知性人,難得!」戎瑞真心地向張蛤蟆豎起了大拇指。
「承您誇獎了,呵呵!」張天治笑了。「戎將軍,晚上我已經訂好了,百樂門,我給您接風!」
「張兄有心了!」戎瑞感謝地點點頭。「接風的事情不忙,我的人你給我安排一下,這事兒陳長官跟你說了吧?」
「您不說我還真忘了呢!」張天治拍拍肉墩墩的後腦勺。「陳長官跟我吩咐了,您放心,包您滿意!」
「那先謝了,呵呵!」戎瑞點了點頭。
「跟我還客氣什麼!」張天治搖搖頭。「得,您的上海公司老總們都等著呢,我就不佔著您了,呵呵!」
老闆戎瑞來上海,克林腐爛投資集團在上海的公司老總們自然是要來迎接的。別看他們平時在上海要風要雨的很是威風,但在戎瑞老闆的面前還是戰戰兢兢地,生怕老闆一不高興就丟了手中令人羨慕的金飯碗。這些公司的老總們都是克林腐爛投資集團聘用的職業經理人,他們作為高級打工仔雖說沒有那些擁有自己公司的老闆們那樣顯貴,但也絕對是上海灘上受人尊敬和羨慕的人之一。口袋裡面揣著一份相當不錯的薪水不說,這些人的手中還掌握著巨額投資資金的建議權。
之所以只有建議權,一來是他們這些公司老總們只是高級打工仔,沒有這個權力,二來也是因為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獨特的管理模式所決定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所屬公司的資金使用權並不在某個人的手裡,所有的人都只有建議使用權,權力掌握在克林腐爛投資集團專設的商業投資評估委員會。沒有這個由集團高層、經濟學家、職業經理人組成的委員會批准,誰也甭想挪動一分錢。當然了,如果說還有人例外的話,整個克林福蘭投資集團中只有老闆戎瑞和全權代表凱瑟琳小姐有這個權力。而且,作為老闆的戎瑞還擁有最終的否決權,不過這種情況似乎並不多,到現在為止只發生過兩例。一個商業投資案是南洋橡膠種植園計劃,另一個是菲律賓的礦山開採權投標案,這兩個在上海商業界被看作是「金山商業」投資項目居然都被戎瑞這個老闆否決,當時在整個上海灘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轟動。克林福蘭是什麼,恐怕整個上海灘的商業界沒有人不知道的,不知道的人都不敢說自己是做買賣的。雖然這位神神秘秘的戎瑞先生在上海灘上到底老了多少金子沒有人能夠知道,但沒有人聽說過克林福蘭做過一樁賠本的買賣,一些精明的商人跟在克林福蘭的屁股後面還賺了不少錢呢。這兩個曾經鬧得風風火火的商業投資案被否決的消息一經傳出,上海灘的商業大腕們立馬就把已經派出去的人招了回來,已經匯出的資金也悄悄地回到了原來的存款銀行,只有幾個傻乎乎的二愣子新手傻不啦嘰地揣著不多的本錢夢想著要發大財。雖然到現在為止誰也不知道戎瑞否決的真正原因,但由於克林福蘭的態度影響到了上海商業大腕們的投資意向,這兩個商業案最終不了了之,因為誰也沒有獨家吞下的實力。在商業界,從來都有一句名言,小心駛得萬年船,上海報紙就是這麼評論這兩件事情的。
戎瑞跟他的經理人們打招呼的時候,一隊穿著**軍服的士兵悄無聲息地走下了火車。他們一出現,一股逼人的氣勢就蔓延了開來。月台上的人們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特別是蛤蟆將軍張天治和他同來的軍官們,這種感受就更加強烈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克林福蘭的龍星戰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