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寶玉和賈母
「誰說我們這是要去當白狗子呀，扯蛋！」
「軍團長！」指導員一回頭嚇了一跳，原來是彭德懷軍團長來了。「軍團長，您別見怪，這小鬼正鬧情緒呢！」
「鬧情緒呀，霍！」彭德懷軍團長樂了。
「我沒鬧情緒，我就是不脫軍裝！」小戰士一點都不給彭德懷軍團長面子。「你看，軍團長他自己不也是沒有換裝嗎？！」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軍團長不願意換裝呀，我呀這是抓緊時間多穿一會兒，呵呵！」彭德懷軍團長笑著拍了拍小戰士的腦袋。「也不是說馬上就換裝，還有一點時間的。不過，這換裝可不是開玩笑，這是軍令！」
「可這紅軍軍裝我都穿了好多年了呀，怎麼可能換穿白狗子的軍裝！」小戰士撇撇嘴巴。
「好多年是多少年呀，小鬼頭，裝老成呀，呵呵！」彭德懷軍團長拉著他坐了下來。「難道我這個軍團長當紅軍的時間不比你長，對這身軍裝的感情不比你小鬼深嗎？你瞧瞧中央的首長們，他們哪個像你這樣鬧情緒哭鼻子的？」
「就是，跟他說了老半天就是不聽，這孩子就是倔強！」指導員說道。
「我說小鬼，咱們『共產』黨員十幾年前就穿過國民黨的軍裝呢，你知不知道，不知道吧？」彭德懷軍團長笑著說道。「我穿過，好多中央首長和軍團長都穿過。」
「不可能，您騙我！」小戰士扭頭不理彭德懷軍團長了。
「這個孩子，軍團長會騙你嗎？」指導員急了，一伸手就想要拍小戰士的屁股。
「哎，你幹什麼，一邊去！」彭德懷軍團長一把拉住指導員，瞪了他一眼。「真的，不騙你，騙你就是小狗！」
「怎……怎麼可能，白狗子跟我們不共戴天！」小戰士還是不相信地看著彭德懷軍團長。
「這你就不知道了，當年你這小鬼才多大一點，呵呵！」彭德懷軍團長摸著小戰士的腦袋說。「當年這個……怎麼說呢，說起來可就複雜咯，呵呵！對了，北伐你總知道的吧？」
「這我知道，上黨課的時候講過的呢！」小戰士點點頭。
「北伐之前，大約十五年前的時候，國父孫中山先生就曾經邀請咱們『共產』黨幫助他老人家改組過國民黨，所以很多『共產』黨員都加入了國民黨政府和國民革命軍，穿起了戴青天白日徽章的國民黨軍裝。周副主席、我、林軍團長、葉總參謀長，還有很多首長都穿過。不信，不信你自己去問，要是我騙你，我就批准你可以不用換裝！」
「真的？」小戰士半信半疑地問道。
「真的！」彭德懷軍團長笑著點了點頭。
「不許反悔？」小戰士還是不放心。
「你這小鬼，哪來的這麼多事兒，不反悔！」彭德懷軍團長忍不住伸手打了小戰士的屁股一下。
「好！」小戰士高興地跳了起來。「您是首長，說話可要算數，我這就問去！」
「去吧去吧，哈哈！」彭德懷軍團長大笑。
小戰士整了整軍服，一溜煙就跑了，惹得彭德懷軍團長和指導員又是一陣大笑。自從各部隊集中到三原縣雲陽鎮附近的水磨村之後，主要的工作中心已經完全轉移到了幹部戰士們的政治思想工作上。部隊的軍事指揮員和政工幹部一方面在抓緊時間向部隊宣傳抗日救國，另一方面還有許多人對改變換裝的事情在思想上還是沒有扭過彎來，這其中不僅普通有戰士，也有相當多的幹部，甚至還有個別高級幹部也沒有想通。部隊像現在這樣的思想混亂是從來沒有過的，這怎麼能上前線跟小鬼子的精銳部隊作戰呢。作為改變後第八路軍的副總指揮和前敵總指揮，彭德懷軍團長和中央首長一樣對部隊的思想狀況憂心忡忡。
對於紅軍改編的事情，蔣介石這回倒還算是滿爽快的，在合作協議中答應贈送的武器裝備已經運到了三原縣雲陽鎮。3800桿漢陽造，多半是半新舊的，其中知有三成是全新的，這就算不錯了。48門三一式60mm迫擊炮，9門82mm迫擊炮。還有6門老掉牙的遼十三式步兵炮，這種上次大戰的步兵炮其實也就比重機槍的火力稍強一些。彈藥有100萬發，聽起來倒是不少，分配到八路軍的人頭上也不過沒人20發，基本上一仗下來就打光了。不過按照雙方的協定，這算是老蔣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贈送的，不能說人家吝嗇，頂多是小氣而已。話又說回來，八路軍總部首長們原本就沒有期望老蔣能那麼大方。即使是這樣，這些武器裝備還是讓向來缺槍少彈的普通紅軍幹部戰士們高興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只有八路軍的團以上幹部才知道，部隊另外還有武器彈藥的補給，而且那才是真正要換裝的裝備。只有這個級別的幹部才知道，老蔣和國民政府贈送的武器裝備只是用來裝點一下門面，讓老蔣他們看的。等部隊的改變儀式一經完成，主力部隊的裝備將要馬上移交給留守部隊，他們真正換裝的武器裝備已經在韓成的芝川等著了。想到這批武器裝備，彭德懷軍團長就忍不住偷著樂，這大部分都是從楊邁特勤局的口袋裡面摳出來的。為了這事情，彭德懷副總指揮和葉劍英總參謀長沒少纏著楊邁那個摳門的小傢伙，甚至連朱總司令都親自出面說項，這才摳出這麼多來。跟楊邁討價還價的武器裝備清單是彭德懷副總指揮跟葉劍英參謀長兩人親自擬定，並且是經過朱總司令親自審定的。至於這個清單上的武器裝備，主席的意思是有本事你們自己能從楊邁那個小傢伙的口袋裡面摳出多少就算多少。這一下就把彭德懷副總指揮跟葉劍英參謀長兩人胃口給提高了起來，他們原本還小心翼翼的生怕特勤局拿不出東西來掉了面子呢。就為主席「洩密」的事情，楊邁還要找主席訴苦去了，不過主席早就溜之大吉了。當然了，胃口再大也肯定是要被楊邁那個摳門的小傢伙砍上三刀的，最後的清單縮水了將近三分之一以上。不過，就算這樣，彭德懷副總指揮跟葉劍英參謀長兩人都快偷偷地跑到玉米地裡面樂了。
每個步兵班戰士裝備了m1903型春田式步槍，班長則擁有一枝湯姆遜衝鋒鎗。三分之一的步兵班擁有了搬用火力支援武器，也就是捷克造或者301兵工廠仿製的zb26型班用輕機槍。與國民黨陸軍整編師相比，部隊的班用機槍數量有一定的差距，他們可是真正配置到作戰班的。步兵排長的配槍都是清一色的毛瑟34型軍用手槍，為了鼓舞作為基層指揮員的排長們的士氣，在葉劍英參謀長的建議下，楊邁肉疼地拿出了原裝進口貨。步兵連擁有一個迫擊炮班，配置2門60mm迫擊炮，這一點比國民黨軍隊的一般部隊要好。因為延安現在可以自行生產小口徑迫擊炮了，再加上特勤局通過秘密渠道購置，在迫擊炮的數量上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部隊的數量發展以後，就沒辦法保證了。每個營加配一個炮排，擁有3門60mm迫擊炮和1門82mm迫擊炮。反裝甲坦克排配置到了團一級單位，5具「巴祖卡」反裝甲坦克火箭筒，作為應急的力量。倒不是楊邁吝嗇，而是楊邁和特勤局的軍工專家們正在加緊研製一種新型的反坦克武器系統rpg，也就是火箭推進榴彈發射器。考慮到八路軍今後一般不會擔負正面作戰任務，反裝甲坦克排也就只配置到團級單位了。一旦rpg研製成功，八路軍部隊的攻堅和反坦克裝甲能力將得到極大的提升，真正實現中央軍委確定的以團營單位為主開展游擊戰的構想。在楊邁私底下的設想當中，一旦部隊的作戰班排都配置了後世赫赫有名的rpg，在小規模的戰鬥中向吃虧都很難，呵呵！
為了保證部隊的作戰需要，中央軍委通過特勤局向額奇納部族緊急購買了一批軍馬。1500匹的數量對於整個八路軍部隊來說並不多，但好在這批軍馬的質量非常好，都是額奇納部族精心挑選的良馬。也不用三個師的首長們爭得臉紅耳赤，每個師500匹，這是總司令定下來的。令各師首長們想不到的是，這匹軍馬當中的絕大部分都是馱馬，而不是他們想像當中的戰馬。不過，他們畢竟都是久經沙場的將領，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奧秘，頓時個個喜笑顏開。為啥，就因為部隊現在最為緊缺的就是運輸能力呀。武器、彈藥、糧秣，哪一樣不得靠騾馬馱運，畢竟咱們不比國民黨軍隊和小鬼子那樣擁有半機械化的能力。騾子是在陝北就地徵集的，兩種方法，一是拿現錢購買，二是農民兄弟拿騾子換優惠農業政策。結果大部分的農民兄弟選擇了後一種，誰說他們沒有長遠眼光呀。那些以為中國農民腦子笨的人，估計就是死得最快的一批，嘿嘿！楊邁離開陝北再赴南京之前，被主席找了去，說是聊聊天，當時在場的還有陝甘寧政府的林主席。這三位一聊起來就是整整一個通宵，光香煙就抽完了兩包半。這個農業優惠政策還是有點來頭的就是出自這一次通宵達旦的暢談之中，也是一系列陝北戰時農業政策的一部分。
三個師都擁有一個重火力連，配置了6門6管yar37型107mm「暴風」火箭炮。這個重火力連就是八路軍部隊唯一能夠擁有的重型火力了，雖然比不上107mm榴彈炮的威力，但卻勝在機動性強、發射速度快、覆蓋效果好。更重要的是「暴風」火箭炮可以在不到十分鐘之內拆卸分解，並且可以由戰士們扛著行軍，這個特點對於山地游擊戰出身的八路軍部隊來說意義太大了。十年內戰的時候，紅軍也曾經在戰鬥中繳獲過各種各樣的火炮，建立了一些自己的小型炮兵部隊。但最終都沒能保住，要麼在反圍剿作戰中毀於國民黨軍隊的飛機轟炸，要麼在後來的長征中不得不忍痛拋棄了。12管的yar372型107mm「暴風」火箭炮已經生產了一部分，經過軍委討論同意後，決定不裝備上前線的部隊，而留給留守部隊用以保衛黃河河防。不過將來等到敵後根據地建立並穩定下來之後，12管「暴風」還是要裝備各部隊的。當然了，到那時候6管「暴風」也就可以下放到團級單位了。
八路軍部隊裝備最好的要數總部直屬特務團了，無論中央軍委和八路軍總部都把這只部隊當作了戰略預備隊來使用。不僅幹部戰士的精悍要超出一般部隊一籌，武器裝備也要高出一籌。哦，應該說不止一籌。特務團的每個作戰班都配置了班用zb26型輕機槍，外加正副班長的兩把湯姆遜衝鋒鎗。各排取消了迫擊炮班，營也取消了迫擊炮排，但卻在每個連增設了一個機炮排，配置三門60mm迫擊炮和1門82mm迫擊炮。作為總部直屬的特務團，他們也額外擁有一個三門6管yar37型107mm「暴風」火箭炮的重火力排。說起來，這功勞還算在朱總司令的頭上，也是他老人家在楊邁的窯洞裡面「閒聊」了幾個小時的戰果。另外，總部直屬特務團還擁有一個特殊的編制，額奇納騎兵連，也就是楊邁所說的快速反應部隊。這樣一來，總部直屬特務團的突擊能力和防禦能力就大大地加強了，已經初步具備了戰略預備隊的影子，只是規模還遠遠達不到戰略意義的要求。
由於延安兵工廠的建立，主力部隊的步槍彈藥基數已經由原來的10發提高到了50發，到如今這個基數又再次調整為100發。手槍彈基數調整到了40發，衝鋒鎗彈藥基數為200發，機槍彈藥的基數調整到了500發，迫擊炮的彈藥基數調整到了20發。火箭炮的彈藥基數倒沒有變，還是足夠打滿四輪的24發。加上部隊原有留用的武器裝備，現在主力部隊的武器裝備水平已經接近於國民黨部隊的水平了。以前無比珍貴的無線電台配備到了每個團，營連部隊都配備了美國造的步話機，師部還配備了大功率野戰電台。這樣要是以前，在紅軍部隊中任誰想都不敢想。三個主力師都設置了野戰醫院，設備也是特勤局千方百計搞來的洋貨，旅團部隊也都配備了衛生隊。經過半年的培訓之後，衛生員已經配置到了排一級單位。不過現在軍醫還是非常缺乏，這可不是短時間的培訓能解決的，也算是一點遺憾吧。難怪主席和朱總司令對部隊下了要求，首戰必須得勝，不僅要得勝還要爭取全殲敵人，首戰要做到極大地振奮廣大指戰員的戰意，最好能夠在國內甚至國際上形成較大的政治影響。這個要求要說在以前，彭德懷副總指揮八成是要找主席和朱總司令抱怨的，不過現在他正巴不得趕快把部隊拉上前線大幹一場。
彭德懷副總指揮現在總算明白了，主席、周副主席和中央的主要首長們為什麼要把楊邁那個小傢伙捧在手心裡了，要照他自己還非得含在嘴裡面怕化了呢。楊邁那個小傢伙現在絕對成了紅軍……不，八路軍的賈寶玉了，呵呵！為中央對楊邁提拔的事情，黨內和軍內都有很多不同的意見。這些不同的意見無非是楊邁的年紀太輕、資歷太淺、經驗不夠等等，本來提拔的事情在不知情的人想來多半會給擱置起來的。沒想到，中央首長竟然一致作出了決定，這一下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了。還別說，彭德懷副總指揮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分子。按照黨組織的組織原則，既然中央核心領導首長已經作出了一致決定，就算想不明白大家也都不再說什麼了，但心中的想法多半還是有的。好在楊邁這個小傢伙從來都是神龍不見蹤影，人家有意見也沒處翻白眼去，呵呵！
電台？……沒有，特供局那裡不知道有沒有！
狙擊手？……有也不給你怎地？自個兒找特供局想辦法訓練幾個種子去！
特戰隊？……你想得美你，我還想要呢！
軍用藥品？……沒有，自己找特供局去！
武器彈藥？……沒有，我又不是開兵工廠的，到特供局瞧瞧去！
特種設備？……哪有呀，找特供局想想辦法吧！
經費？……說得輕巧，口袋你自個兒掏陶看，還是找特供局吧！……什麼，特供局你都不知道，在延安你怎麼混的？
香煙又沒了？……哈哈！活該，找特供局也沒用，主席都定量呢！
半年以來，這些事兒在各主力部隊的高級軍事指揮員之間私底下早就不止議論過多少回了。特供局的名稱在大家的耳朵裡面都熟得不能再熟了，不過知道特供局在哪裡辦公的人還真不多，更別說認識特供局局長楊邁了。打聽也沒用，知道特勤局就是特供局的人是不會說的，中央有紀律規定嚴禁洩露出去，要是誰敢違反的話自己等著瞧好了，嘿嘿！要說半年以來誰是延安最神秘的人物，一准就是特供局局長楊邁。不知道內情的人根本就是兩眼一摸黑，胖矮高瘦不知道，多大年紀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知道，什麼來歷不知道，只有一個名字——楊邁。想找中央主要首長問，嘿嘿，八成是會遭一頓批評的。有的高級指揮員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摸上了特供局的門，原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院、三個新式的窯洞辦公室、五六個精幹的工作人員和一個笑容滿面挺能嘮叨的政治處主任常雲飛。哦，現在又多了一位副政委，神神秘秘的，可有說不出什麼名堂來。只有個別知情的高級指揮員知道這位副政委叫公德林，老公是從軍委某局調過去的。
「彭副總指揮，在嘮嘮叨叨的念叨什麼呢？」
「扯蛋，還沒有正式任命呢！」彭德懷副總指揮扭頭一看，原來是紅一軍團軍團長**，改編後他將擔任115師的師長。「噢，林軍團長呀，你的部隊都已經到了？」
「呵呵，你老彭這嘴巴呀！」**笑嘻嘻地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本來就是嘛。」彭德懷副總指揮揮了揮手。
「都已經是堂堂的第八路軍中將副總指揮了，你得把罵娘的習慣改改了，呵呵！」**笑了起來。
「稀罕，哼！」彭德懷副總指揮哼了一聲。「老子才不稀罕老蔣的中將軍銜呢，要不是為了打鬼子，連委任狀都懶得接，嘿嘿！」
「那倒也是，我們這些人哪個不一樣，呵呵！」**知道彭德懷副總指揮的脾氣，也就不說這個話題了。「我說老彭，我們的武器裝備呢？」
「不都在雲陽鎮嘛。」彭德懷軍團長裝作沒聽懂地回答說。
「誰跟你扯這個！」**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我是說楊邁組織的那一批。」
「這你還問我，你不常說楊邁那小傢伙是你的人嗎？」彭德懷副總指揮笑了起來。
「本來就是嘛，我是抗大校長，楊邁是學員兼教員，怎麼不是我們抗大的人呀，呵呵！」**得意地說道。
「切！……你得了吧你，就楊邁那學員身份學過多少時間呀，還有他那教員教過幾節課呀，你還當我不知道是怎地，嘿嘿！」彭德懷副總指揮搖搖頭大笑起來。
「那沒關係，只要任命還在，他就是抗大的賈寶玉，呵呵！」**也不跟彭德懷副總指揮計較。
「咦，你也說他是賈寶玉，哈哈！」彭德懷副總指揮大樂。
「怎麼不是，哈哈！」**和彭德懷副總指揮同時大笑起來。「寶玉有了，就不知道誰是那大觀園裡的林黛玉……嗯，這個比喻不好，意思到就行了，呵呵！」
「也是！」彭德懷副總指揮點點頭。「哎，他們特勤局直屬醫院的那個護士長叫什麼來著，我看那小姑娘對小傢伙有意思！」
「好像叫海上花什麼的，喝！……我說老彭，連這個你都知道，是不是打仗打膩了想做媒婆呀？」
「怎麼著，就不興咱老彭粗中有細？」彭德懷副總指揮故意把眼睛一瞪。「還說我呢，楊邁是你們抗大的賈寶玉，那你這個抗大校長豈不是賈母了？……賈母，哈哈！」
「你……你這個老彭，哈哈！」**苦笑著搖搖頭……「哎，還有香湮沒有，來一根！」
「去去，我自個兒都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