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最高國防會議
「各位,今天下午的事情聽說了沒有?」
「聽說出事啦,是不是真的呀?」
「哎,事情是肯定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能不知道嘛,都快趕上日本人十里堡軍火中轉站大爆炸了的響聲了,嗨!可大傢伙兒知不知道下午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嗨,你們不知道吧!……咱跟你們說,這個……」
「哎,你倒是說下午呀,說一半吞一半是怎麼回事兒你!」
「嘿嘿,別急嘛!我跟你們說呀,今天下午在正陽門外發生了一件大事!鬼子,不,日本人在正陽門舉行入城儀式,這事兒你們應該知道的。不過這正陽門外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你們就肯定不知道了,呵呵!」
「我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愛說不說去!」
「好好,我說!這正陽門外的日本人遭了天譴了!」
「啥?天譴?!」
「怎麼回事兒,哎,這事兒你得好好說說,這日本人怎麼地就遭了天譴了?」
「我跟你們說,我們家一街坊,他不是那個在維持會謀了個差事嗎,平時威風著呢……」
「不就是一漢奸嘛,神氣什麼呀!」
「就是,要威風的話你怎麼不去維持會葉某上個威風的差事玩玩,切!」
「好好,咱不說這個行了吧,咱是肯定不會去的,別看咱平時邋遢,可這種事情咱還是清楚的,那可是上不了祖宗墳頭的,是不?」
「哎,這還像句人話,快說下去,別扯遠了!」
「行!……我們街坊下午被日本人叫去幫襯著維持一下秩序,去的時候呀還好好的顯擺呢,可回來的時候就歇了菜了。咱就納悶呀,這怎麼回事,不會是讓日本人給賞了幾個巴掌不成?咱看他這樣子怪可憐的,於是就上門去問候問候。」
「你不會是看人家在維持會當差,上門去拍馬屁吧?」
「哈哈!」
「你怎麼這麼說,咱是那種人嗎?……好好,我說。聊了幾句,咱就問他今天下午的巨響是怎麼回事,當時他的臉色都變了,渾身直哆嗦,你看這事兒怪不怪?搞了老半天,咱才問明白了。下午鬼……日本人的大隊人馬走到正陽門外前門大牌樓前面的橋頭空地的時候,突然……天上出現了一大片流星雨,只聽得半空中一片轟隆隆的聲音。咱那街坊當時臉色都嚇白了,就看見晴空裡飄來一大片祥雲,雲頭站著一個擎天的巨人,身高十丈有餘,比牛頭還要大的兩隻眼睛噴著紅光,手裡面還提溜著一對門板似的大板斧,寒光閃閃呀!」
「哇?!……」
「那擎天巨人來到正陽門城樓的上空,大喝了一聲,哇呀呀!……哇呀呀呀!……哇呀呀!……」
「你怎麼老是哇呀呀,快說下去呀!」
「急什麼,那擎天巨人當時就這麼說的!……哇呀呀!只見他大喝了一聲,呔!烏那小鬼……呃,烏那倭人,不好好地在東洋呆著,竟敢肆意踐踏咱中華千年古都,呀呀呀!……不教訓教訓你們,今日定難解咱心頭之怒,哇呀呀呔!……那擎天巨人說著便去了門板似的大板斧朝日本人的大隊人馬劈了下去,就聽得轟的一聲巨響,火光一閃,橋頭的空地上立馬就被劈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這一板斧劈得那些日本人是人仰馬翻、丟盔卸甲、苦地喊娘、屁股尿流,丟胳膊的丟胳膊,斷腿的短腿,掉腦袋的掉腦袋。嗨,那日本人腦袋都飛到正陽門的城門樓上去了!」
「哇!」
「嗨!」
「真帶勁兒哎!」
「那擎天巨人劈了一大板斧之後,冷笑一聲,拍拍屁股,走了!」
「哎,他怎麼就走了呢?」
「還有下文呢,你急什麼急,真是的!別打岔!」
「好好好,不打岔,您接著說!」
「那擎天巨人拍拍屁股走人了,丟下滿地日本人死的死傷的傷,那個慘喲,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那一大板斧劈在空地上,劈了一大坑,還有些幸運的日本人沒有被劈著,不過呀,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當時就有好幾百日本人嚇得尿了褲子,好幾十號人嚇得把屎拉褲襠裡了,還有那麼幾個當場就嚇破了膽,把命給丟了,你說慘不慘,嗨!……真叫那個慘!聽咱那街坊說呀,有個日本大佐當場就嚇得瘋了。那個大佐……是個大官對吧,要照29軍的官銜,不是師長也得是個團長。好傢伙,他呀,跑到正陽門城門樓下面,拔出指揮刀就把自個兒的肚子給刨開了,腸子、肚子撒了一地,還把心給掏出來了,這大佐愣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哇!……」
「真的假的?」
「切!你倒是自己去正陽門城門樓下面看看去呀?」
「我可沒那個膽子!」
「那你還說!」
「哎,你那街坊說沒說那個日本大佐的心掏出來是紅的還是黑的?」
「紅的黑的,這他倒是沒說……」
「別說了,小日本憲兵隊來了,快散快散!」
「走走!」
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駐地。
召開最高國防會議的前一天,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送來了戎瑞的晉陞命令狀,晉陞戎瑞為國民革命軍少將軍銜,職務還是軍委會委員長特命督察。戎瑞的晉陞是按照當初軍委會任命他為督察時候的命令做出的,當時的命令狀寫得清清楚楚,一旦中日之間爆發戰爭,戎瑞上校的軍銜將自動晉陞為少將。戎瑞的晉陞條件還是有個說法的,因為現在雖然跟日本人已經打起來了,但兩國之間並沒有公開宣戰。不過這對蔣委員長來說並不存在問題,戎瑞的晉陞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個人情不做白不做。人情也不僅僅是送給戎瑞的,也是做給美國政府和羅斯福總統看的,戎瑞不是還有美國的身份嗎,同時他也是羅斯福總統和民主黨的贊助人,這一點蔣委員長心裡面可清楚得很。
「戎瑞少將,恭喜恭喜!」戎瑞剛剛下車就碰見了戴笠和站他身邊滿臉笑容的閻寶航。
「戴將軍,這個喜戎瑞可不敢接受!」戎瑞哼了一聲。
「嗯?」戴笠碰了一鼻子灰。
「戴將軍,您不會不知道我的晉陞是怎麼回事吧,嘿嘿!」戎瑞撇了撇嘴把說道。
「啊!……我明白了!」戴笠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看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呢?戎瑞將軍憂國憂民之心實在令人敬佩之至!對不住,我這裡向你道歉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戎瑞將軍的晉陞也實名至所歸呀。玉衡兄可能還不知道吧,戎瑞將軍事個練兵的高手,王敬久將軍的八十七師師屬偵察營就是敗在戎瑞將軍衛隊的手下,呵呵!」
「哦,有這回事?」閻寶航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別聽戴將軍的,那不過是演習而已,呵呵!」戎瑞搖搖頭。
「演習?」戴笠笑了起來。「玉衡兄,戎瑞將軍說得輕巧。當時演習的時候,我就在場觀摩過,那可是真本事呀,王敬久將軍每次說起這件事情都對戎瑞將軍豎起大拇指的。」
「雨農是不會說誑語的,他說有這回事就一定有這回事。」閻寶航笑著說道。「再說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我們戴局長不知道的,呵呵!」
「你看看,你又拿我的工作說事兒,我這不是沒辦法嗎,蔣委員長交待的工作我能不勉為其難麼。」戴笠用手指著閻寶航搖了搖頭。
「說起這個,雨農兄和戎瑞將軍知不知道北平那邊又出大事兒。」閻寶航神秘地對戴笠和戎瑞說
「哦,又出什麼大事兒了,玉衡兄一向消息靈通,說來聽聽!」戴笠愣了一下。
「我聽說日本北平憲兵隊司令官佐佐木一郎被人暗殺了!」
「呵呵,玉衡兄,這回你的消息已經不是新聞了,呵呵!」戴笠笑了起來,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怎麼?」閻寶航被戴笠的話說得愣了一下。
「你說的事情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再說那也是幾天前的事情了。」戴笠微微一笑。「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不可對外人講,這是我們軍統在北平特別行動隊的傑作,嘿嘿!」
「行啊,雨農兄,不聲不響就弄出這麼大一個功勞來,這麼說那個什麼平西抗日敢死隊就是你們軍統的特別行動隊咯?」閻寶航恍然大悟。
「不錯!」戴笠點了點頭。
「這回輪到戎瑞恭喜戴將軍了,蔣委員長和軍委會肯定會對戴局長和你們軍統讚賞有加的,說不定還有重賞呢,呵呵!」戎瑞樂了,敢情戴笠還拿平西抗日敢死隊的事兒稱功勞呢,他還真不客氣。
「同喜同喜!」戴笠滿面春風地朝閻寶航和戎瑞抱了抱拳頭。
「哎,雨農兄,我可跟你說好了,你可一定得請客,這麼好的事情,你別想溜了!」閻寶航高興地說道。
「什麼重賞不重賞的,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嘛!」戴笠兩手一攤。
「矯情,你這是矯情!」閻寶航不依了。「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就我請你,只要是打鬼子的事情,我閻寶航請了!」
「別別!」戴笠趕緊擺,不過,我可沒有你們兩位闊氣喲,呵呵!」
「成,隨便什麼吃你一頓就是了,哈哈!」閻寶航和戎瑞相視大笑。
戎瑞大笑之際,眼角瞥見了三個熟悉的身影剛剛下了汽車,他知道那是來南京參加此次國民政府最高軍事會議的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和葉劍英總參謀長等人。著極為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但戎瑞卻在臉上表現出了驚訝的表情。
「恩來先生、朱將軍、葉將軍!」閻寶航熱情地迎了上去,在西安的時候她跟周副主席已經很熟悉了。
「噢,玉衡先生!」周副主席也熱情地伸出了手。「你這位消息靈通人士也來參加會議?」
「可不是嗎,我還掛著個軍委會少將參議的頭銜呢,呵呵!」閻寶航笑著說道。「蔣委員長和軍委會有令,我閻寶航那敢不來呀,再說了,只要是抗日打鬼子,我還是很樂意的,呵呵!……來來,我為三位將軍介紹一下,這位是……」
「認識,我們是老相識了不是嗎,戴局長?」周副主席說得一點都沒錯,不過那是在沒有硝煙的隱蔽戰線上。
「當然,當然!」戴笠乾笑了幾聲。「對於恩來先生的風采,雨農一向是非常欽佩的!」
「今後我們就要一起在抗日的戰場上為國家民族而戰了!」周副主席笑了起來。
「當然,保家衛國的事情,雨農自當不會落後於貴黨的,呵呵!」戴笠總算恢復了剛才的那一點尷尬和不自然。
「這位將軍是?」周副主席故意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戎瑞問道。
「這是我們軍委會委員長特命督察戎瑞將軍。」戴笠笑著介紹說,眼角卻偷偷地瞄向了身邊的戎瑞。
「恩來先生!」戎瑞微笑著向周副主席敬了個軍禮。「久聞恩來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你好啊,戎瑞將軍,沒想到國民政府居然有這麼年輕的將軍,真是後生可畏呀!」周副主席還是微微一笑,依樣畫葫蘆地向戎瑞伸出了雙手。「我們國家和民族的抗戰正需要像戎瑞將軍這樣的新生的力量呀!」
「不敢當,自東北家鄉淪喪,國仇家恨,戎瑞對一切抗日的黨派和力量都十分地敬佩,貴黨能夠和國府放下成見聯合一致抗日,戎瑞由衷地感到高興!」戎瑞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個……戎瑞將軍是東北人,他的家人都死在日本人的手裡,所以……」對於周副主席和戎瑞見面的反應,戴笠微微感到有些失望。
「是啊,恩來先生,戎瑞將軍是我的同鄉。由於戎瑞將軍對國民政府的抗戰準備工作做出了突出的貢獻,經費還都是他自己掏的腰包呢,因此深受蔣委員長和軍委會的器重,特別授以督察全軍抗戰的重任。」閻寶航在一邊說道,他這是在提醒周副主席戎瑞的背景。
「是嗎!」周副主席故意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戎瑞。「對於戎瑞將軍的高風亮節……」
「不敢當恩來先生的誇獎,抗戰乃我輩責無旁貸之職責,更別說這也是我個人的家恨了。」戎瑞臉色一黯,搖搖頭說。
「戎瑞將軍說得很好呀,來,我為大家介紹我們第八路軍的總指揮朱將軍和參謀長葉將軍!」周副主席恰到好處地轉移了話題。
「目前的戰局情況就是這樣,剛才已經說和諸位將軍們說得很清楚了。」身材高大的副總參謀長兼軍訓部長白崇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諸位,自從日軍入侵華北以來,我軍在平津地區連連失利,北平和天津兩座華北重鎮相繼丟失。這裡面固然由於中日兩國和兩**隊實力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但是高級將領的指揮缺陷也是不容忽視的。此次作戰就是要集中我國之優勢兵力在上海開闢第二戰場,爭取將上海的日本駐軍殲滅之,制肘日軍在華北的兵力投入,同時延緩其進軍速度,為我國爭取更多的抗戰準備時間。上海及其周邊的長江三角洲地區乃是典型的江南水網地形,河網交錯,不利於日軍機械化部隊的行動,可起到使其遲滯和難以發揮優勢的作用。另一方面,此次松滬會戰也具有高度的政治意義。上海乃是西方列強國家在中國的利益集中所在,戰役的發動將極大地引起列強國家對我國之抗戰和日軍之侵略行為的高度關注,從而達到蔣委員長爭取國際勢力援助和介入的目的。另外,這一章也是非打不可的,根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情報,日本海軍已經秘密制訂了一個針對上海的作戰計劃,配合其陸軍部對對我國實行南北夾擊。不過諸位都是**的高級將領,從軍事戰略上說,其實中日雙方在這一地域實施會戰的意圖並不是什麼秘密。我們為此準備了不少時間,日本人也決不會閒著,因此我們必須乘日本人的上海作戰部署尚未完成之際發起攻擊。首先發起攻擊不僅僅是軍事戰術的需要,也是秉承蔣委員長意圖的政治需要,就是要顯示我們的抗戰決心!」
「健生副總長講得不錯!」一身戎裝的蔣介石站了起來。「抗戰首先是政治的抗戰,抗戰的本身就是政治,這一點諸位將軍們必須要牢牢記住,必須要具有高度的政治頭腦,否則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我早就說過,我們中國之抗戰,是以弱對強,這是現實。但同時我們的抗戰也是以正義對非正義,中國有句古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我們在松滬地區打出威風來,給日寇以迎頭一機,必將扭轉自盧溝橋事變以來的政治、軍事上的不利局面。也必將引起西方列強國家和國際輿論高度重視,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像我們這樣一個弱國要想打贏這場反侵略的戰爭,就極其迫切地需要國際輿論的支持和國際援助。好啦,下面請健生副總長繼續說。」
「是,委員長!」白崇禧又重新站了起來,走到巨大的作戰地圖前面拿起了指示棒。「按照剛才所述的戰役目的,總參謀部和德國顧問團在制訂作戰計劃時將戰役地域設定在長江以南、杭州灣以北以及福山、常熟、吳縣、平望、嘉興、海鹽以東的長江三角洲地區。本次戰役的防線從東到西由外至內分別是:海岸防線,由黃浦江北岸之高橋沿海岸延伸,經萬家灣、白龍港、老港、東門港至杭州灣北岸之新寺;左翼長江江岸防線,自黃浦江左岸之吳淞沿長江右岸延伸,經寶山、楊行、月浦、川沙口、瀏河至滸浦;內一線為上海市區江灣、北站防線,以羅店、大場為左翼支撐點;內二線以白鶴港為中心,向北延伸至昆山、太倉,向南經青浦、松江延伸至金山;以福山、常熟、吳縣、吳江、平望至嘉興的國防線為戰役的最後依托。戰役發起之後,我軍第一批次的總兵力大約為5萬人。第一批次投入部隊包括87師、88師、36師、獨立20旅、上海市警察總隊、江蘇省保安總隊,外加炮兵兩個團有一個營,海軍各式艦艇10餘艘、空軍作戰飛機約250架對戰役實施海上和空中支援。根據情報,日軍在作戰區域內的兵力大約為地面兵力15000人,包括一個加強步兵大隊約2100人、海軍陸戰隊3200人,還有在鄉軍人大約3600人左右。日軍海軍艦艇大約為30多艘,海軍航空兵有作戰飛機約百餘架。在這裡我要代表軍委會和總參謀部特別向軍統的局長戴笠將軍及其情報人員表示感謝,當然還有中統的徐恩增將軍,為了獲得日軍的相關情報,我們的情報人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
戎瑞注意到戴笠和徐恩增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小諸葛的這一番表態無疑給了兩人很大的面子。
「……,關於各戰區部隊的編配和各部隊的調整情況就是這樣。」白崇禧繼續說道。「在這裡,我代表李宗仁長官、我個人、廣西黨政軍各界和父老鄉親表個態,堅決服從中央的抗戰大局。我桂軍的幾十萬子弟兵現已經做好開赴抗戰前線的準備,隨時聽候蔣委員長、軍委會和戰區的調遣。前線需要我們派多少兵我們就派多少部隊,需要我們赴死,我們桂軍將士絕不皺一根眉毛!」
「好!」蔣介石眉開眼笑。
小諸葛不愧就是小諸葛,這個態表得那個精明呀!戎瑞聽到了旁邊幾個**將軍的嘀咕聲。
「我湖南省全體人民堅決服從中央!」一位上將站了起來說道。
撲哧!戎瑞旁邊的將軍們不知為何笑了起來,聽了一會兒才明白原來這位上將就是走了背路的湖南省政府主席何健。去年的時候,粵桂兩地發動了反蔣的「兩廣事變」,何健為自身的利益打算,曾經與廣西桂軍的李宗仁和廣東粵軍的陳濟棠暗中聯繫。但等到了蔣介石中央軍大兵壓境的時候,這位何健他又急忙倒向了蔣介石一邊。他的兩面派手法,結果只能是把雙方都得罪了,尤其是蔣介石,對他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蔣介石曾將在私下人何健此人就連三國時候的三性呂布都不如。
果然,何健的話音剛落,蔣介石就皺起了眉頭。何健大概是也知道自己掏了個沒趣,灰溜溜地坐了下來。這一情景看在眾多派系將領們的眼裡,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兔死狐悲,什麼反應都有。剛剛坐下來的小諸葛白崇禧更是不屑地撇撇嘴巴,他現在還記恨何健這個三性人物呢。
緊接著站起來表態的都是各地的軍閥派系將領,這種姿態又不花一分錢,大家也都樂得為最高當局蔣某人的臉上添點光彩。民國的軍閥們一般都是有兵有將有實力有地盤的人物,要是手中沒有實力,只有鬼才會承認他們的存在。廣西李宗仁白崇禧的桂軍、山西閻老西的晉綏軍、雲南龍雲盧漢的滇軍、西北馬鴻逵馬步芳馬步青的馬家軍、四川劉湘鄧錫侯潘文華的川軍、湘軍實力派人物程潛,還有遠在新疆的盛世才等等,這些民國的各色人等一一登場慷慨陳詞,看得戎瑞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