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參政議政會議
「據北平市地下黨工委緊急通報，北平、天津兩地一批著名專家學者在日軍佔領之際未能及時離開，現情況危急，令你部密切配合北平市地下黨工委掩護該批專家學者盡快離開北平和天津，並由特勤大隊第一中隊護送至陝甘寧邊區根據地，具體事宜將由北平市地下黨工委與你部聯絡，此令，特種作戰司令部。」
「老白，你怎麼看？」金剛皺了皺眉頭，把命令交給了教導員白有財。
「任務倒是沒什麼出奇的，等聯絡員洪海來了，聽聽北平市地下黨工委他們是具體怎麼安排的再議。」白有財放下命令電報稿。「麻煩的問題是，怎麼把人從北平和天津城市裡面帶出來，看命令上的意思恐怕這批專家學者的人數不會少的。」
「是啊，上級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呀！」金剛贊同地點點頭。「明天鬼子就要在北平舉行軍隊的入城儀式了，這兩天的防範已經加強了很多，各大城門、交通要道路口都已經全面戒嚴，北平周圍一帶還有許多鬼子小股部隊在清剿抗日人員。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把人從北平城內安全地帶出來，老白呀，我們有麻煩咯，呵呵！」
「怎麼，你對完成任務的信心不足呀！」白有財笑了起來。
「呵呵！」金剛搖了搖頭。「實事求是地說，不是不足，而是到目前為止實在是完全沒有信心！」
「你倒是實話實說，呵呵！」白有財笑著說。
「特遣隊在平津前線戰鬥的性質和任務難度由不得我們有半點僥倖心理呀，要不然是要吃大虧的！」金剛隊白有財說道。「況且，我們這次要護送的不是什麼物件，而是比黃金還要珍貴的專家學者。說不定將來，這些專家學者很可能會有一部分進入我們特勤局系統。這些個寶貝疙瘩要是有什麼一丁點兒閃失，局長那裡我們怎麼交待的過去呀！」
「嗯，必須要有周詳的方案才行！」白有財點頭道。「隊長，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是不是從滴水巖派偵察員接應一下洪海，這兩天山外的環境要比前些時候惡劣多了。」
「好！」金剛立刻點頭同意。「屠參謀長！」
「到！」特遣隊參謀組長屠俊傑跑到金剛面前敬了個軍禮。
雖說屠俊傑離金剛的距離並不遠，但屠俊傑還是跑步來到了金剛的面前，這已經是習慣了。按照特戰隊的條令規定，執行任務期間，凡是五步以上的距離必須跑步到達。剛開始的時候，特戰隊的幹部戰士們還很不適應，都覺得這有點小題大做了。不過慢慢地，這個規定竟然成了大家非常自覺遵守的習慣。
「通知滴水巖營地，立即派出一個作戰小組接應北平市地下黨工委聯絡員洪海同志。同時命令各隊結束休整，立即做好一級戰鬥準備。」金剛命令道。
「是！」
「還有！」金剛叫住了剛要離開的屠俊傑。「目前國民黨軍隊已經敗退，平津的大戰已經基本上結束了，因此鬼子也就有了充分的時間來清剿我們、殘留的國民黨部隊和零散的抗日武裝。命令基地和各隊加強警戒和防範，特別是加強對鬼子偵察機空中偵察的應對措施。」
「是，明白了！」屠俊傑立正回答道。「我立即佈置下去！」
針對偵察飛機的空中偵察，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偽裝了。要說偽裝的技術，在整個紅軍部隊中，沒有哪一個單位能夠比得過特勤局的「紅色狐狸」部隊，去年把延安剛剛成立的防空部隊搞得嚇出一身冷汗的就是他們。「紅色狐狸」部隊是戎瑞親手組建的一支特殊部隊，人數不多，但卻是紅軍乃至整個中國唯一的一支專門從事軍事偽裝工程的專業隊伍。因此，「紅色狐狸」部隊是絕對保密的，這支部隊的行動直接受特戰司令部的指揮。為了這次特遣隊遠征平津前線，楊邁局長特別批准「紅色狐狸」部隊派出兩名成員跟隨特遣隊行動。兩隻狐狸，噢，金剛和屠俊傑心中就是這麼稱呼兩位「紅色狐狸」部隊成員的。兩隻狐狸也不參加戰鬥，這是特戰司令部絕對禁止的事情，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有金剛的好果子吃。兩隻狐狸平時的工作也很簡單，就是跟特遣隊的特戰隊員們聊聊天，探討一些在戰場上偽裝的經驗。別看只是聊天，兩隻狐狸在幹部戰士們中間比金剛和白有財兩人的受歡迎程度高多了。不為別的，這保命的功夫那個不喜歡，更何況還可以更有利於殺敵呢。特別是特遣隊的狙擊手們，沒有任務的時候經常往狐狸們身邊鑽，也不知道他們在那裡嘰裡咕嚕的研究些什麼襲擊古怪的偽裝功夫。
接到屠俊傑參謀長下達的命令，兩隻狐狸馬上就行動了起來。在特戰隊員們的幫助下，他們把這些天早就準備好的一些物件從他們專有的木屋裡面搬了出來。為了準備這些物件，兩隻狐狸沒少花功夫。他們跑上跑下地跑遍了雙龍峽前進基地周圍的每一個山頭，從各個不同的角度觀察基地的情況，他們把雙龍峽基地每天的日出日落時間、風向、草地、樹林、溪流等等都作了詳細的記錄，並且還在隨隊測繪員的幫助下繪製了雙龍峽的地形圖。然後他們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木屋，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只是不停地要求屠俊傑參謀長為他們提供這樣或者那樣的東西。還好兩隻狐狸要求的這些東西在峽谷內都能找到，屠俊傑也就安排了沒有任務的特勤隊員幫助他們解決。不過，兩隻狐狸的要求還真不少，在山上採集樹枝的時候，絕不能破壞植被，也就是說一棵樹上絕不能砍兩次。新鮮樹枝不能少，枯枝敗葉也要。沒辦法，就按他們說的去辦吧，誰讓上級說絕對聽他們的命令呢。
「這是什麼東西呀，做什麼用？」
「誰知道呀，問狐狸去！」
「哎，狐……同志，這個做什麼用呀？」
「問那麼多幹什麼，趕緊著，把這些東西插在所有木屋的屋頂上，注意了，每個屋頂要插得不一樣，不能千篇一律！」一隻狐狸指揮著特勤隊的隊員們忙碌著。「每個屋頂上還要放上一兩塊大石頭，別忘了！……哎，誰讓搬這麼大石頭上屋頂的，壓垮了怎麼辦？……對，這你這樣大小的，在遠處看出來是石頭就行了！……還有你們幾個，去樹林子多拿一些苔蘚來，要新鮮的！……哎哎！這個偽裝網不是掛這裡的，去，掛在山洞口上，兩頭用木樁子釘上，釘緊了！……什麼，沒看見偽裝網上兩頭都有繩子嗎？……對了，你……讓你掏鳥窩你掏了沒有？……幾個？……不錯不錯！把它們都放到屋頂上去固定好！……」
潭柘寺據說建於南北朝的西晉年間，寺院原來的名字叫嘉福寺。清代的康熙皇帝又賜名為岫雲寺，但因寺院的後面有龍潭，山上還有茂密的柘樹，所以在民間一直都稱為潭柘寺。潭柘寺距今已有近1600多年的歷史了，歷來就有「先有潭柘寺，後有北京城」的說法，可見這寺院的歷史之長久了。
潭柘寺附近的山路上，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地朝山上奔跑著，後面的不遠處是五六個緊緊追趕的鬼子和漢奸特務。這個人影就是北平市地下黨工委的聯絡員洪海，他奉了齊天勝書記的命令要到雙龍峽基地協商營救專家學者方案的。不過今天出城的時候可沒有以往那麼順利，洪海和另一個地下黨的同志剛走出市區不久，就被郊外正在清剿抗日分子的鬼子和漢奸特務給盯上了。如果不是洪海聽取了特遣隊的建議在郊外設置了武器掩藏點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在鬼子憲兵隊的刑訊室裡面呆著了。洪海不敢帶著鬼子朝雙龍峽的方向走，好在他對這一帶的地形道路非常熟悉，於是就繞到了潭柘寺，只要翻過了潭柘寺後山的那道山梁，他就有辦法甩掉後面的追兵。跟他一起的那位地下黨同志已經在半路上犧牲了，這小鬼子的槍法真不是一般的毒辣，就連洪海自己也被打中了兩槍。一槍在紅海的手臂上穿了個窟窿，另一槍正好打在他的屁股上，疼得他直冒冷汗，連嘴唇都咬出血來了。
翻過潭柘寺後面的山梁，離特遣隊的滴水巖營地已經不遠了，要是幸運的話，營地的特遣隊員一定可以聽見小鬼子的槍聲。洪海知道身後的鬼子和漢奸特務不太多，就憑這幾條狗還不夠特遣隊員們在牙縫的呢。即使沒有如願也沒關係，至少不會暴露前往雙龍峽的道路。
洪海咬著牙滾下一道山坡，剛才一不小心被山上的樹枝掛著了傷口，差點就讓他背過氣去。手臂上的傷口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但洪海很清楚這根本就不管用，要是時間再拖下去，自己非得死在這裡不可。屁股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感覺了，紅海知道那是因為麻木的原因，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倒不是受的傷有多重，而是這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逃避鬼子漢奸特務的追捕讓他幾乎消耗光了全身的氣力，整個人都虛脫了。
「啪！」一顆子彈在紅海的耳邊擦過，讓他感到一陣**辣的疼痛。
洪海一閃身就躲在了一顆大石頭的後面，舉槍就朝追在最前面的那個漢奸特務射去，他最恨的就是漢奸特務了。要不是這兩個狗日的漢奸特務，自己也不會被鬼子追著滿山逃跑，另一個同志也不會犧牲了。洪海手中的駁殼槍還是特遣隊為他從延安帶來的，是紅箭大隊專門送給他的禮物，槍好著呢。可惜子彈現在已經不多了，要不然也可以在這裡抵擋一陣子稍微喘息一下。
最前面的漢奸特務被洪海那一槍撂倒在了地上，像死狗一樣不停地喘著粗氣。而後面的那幾個鬼子和漢奸特務們紛紛藉著周圍的地形隱蔽了起來，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那個倒在地上的漢奸特務根本就沒受什麼傷，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這也是漢奸腦筋轉得快滑溜的緣故，要是他不倒在地上的話，洪海的第二槍估計就能讓他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這漢奸原本是北平街頭的混混，不知怎麼地這小子居然能認出洪海是個地下黨，這不立功心切就帶著鬼子追上來了。這小子平時就滑溜，他可不想為了在鬼子面前邀功請賞而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快出來吧，你跑不了啦！等皇軍抓住你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狗日的，有本事你就來抓爺爺試試？！爺爺的手榴彈可不是吃素的！」洪海大聲地叫道，不過什麼手榴彈根本就是嚇唬鬼子和漢奸的，真要是有的話早就丟過去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啪！……啪啪！」
洪海的這一嚇唬，還真把幾個鬼子漢奸給嚇住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衝上來，只是躲在隱蔽處朝洪海隱藏的大石頭開槍射擊，希望把他給逼出來。洪海雖不是正規的軍人，可也是北平市地下黨工委的武裝小組組長，沒少打過小仗，當然不會上這個當了。於是雙方就這麼耗了下去，不過時間明顯地對洪海更不利一些，他身上的傷勢得趕緊處理了，時間一久很可能不用鬼子動手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時候，倒在地上裝死的漢奸特務瞅準了一個時機，悄悄地翻了個身，他回頭看了看洪海隱藏的方向，就慢慢一點一點地朝最近的一棵大樹後面爬去。
「你狗日的像動就試試看，爺們的手榴彈正好想發發利市呢！」洪海很快就發現了漢奸特務的舉動，冷不丁地哼了一聲，嚇得漢奸特務沒爬出去幾步便不敢動彈了。
「八嘎！」一個鬼子大概是聽了那個漢奸的翻譯聽懂了洪海的話。「哎！……你地快快地，衝上去，皇軍大大地有賞！」
「是！啊不……」漢奸一張口剛想答應又馬上開了口。
「八嘎亞路！你地怕死，良心地大大地壞啦壞啦地！……」大樹後面的鬼子大叫起來。
「兄弟呀，你還是趕緊著沖沖看吧，皇軍都生氣了！」另一個漢奸特務嚷嚷了起來。「你要是不衝上去的話，皇軍肯定饒不了你的！」
「你怎麼不衝上去呀！」躺在地上的漢奸特務恨的牙齒直癢癢。
「皇軍這不是讓你衝上去的嘛，這份功勞兄弟可不敢領受呀！」
「你他媽狗日的！」躺在地上的漢奸特務一急之下連狗日的都出來了。
「八嘎！快快地，不然死啦死啦地！」
「狗日的狗漢奸，你衝上來試試看！」洪海心中大急，怎麼特遣隊的人還沒到，難道他們沒聽見這裡的槍戰聲音嗎？
洪海數了數駁殼槍裡面的子彈，不多不少正好兩顆，扣去一顆給自個兒的光榮彈，只能開一槍了。還好這幾個鬼子和漢奸要命的很，否則他們一哄而上自己真拿他們沒辦法。奶奶的，爺們就是見了馬克思，也得讓他老人家派天兵天將下來揍死狗日的。
「嗖！」
「啊？！」
「嗖！……嗖嗖！」
「哪尼？！呃！……」
對面的鬼子和漢奸特務們忽然都不聲響了，難道馬克思他老人家真的顯靈了？洪海忍不住從隱藏的大石頭後面偷偷地伸出了小半個腦袋，這一看之下還真是大吃了一驚。躺在地上的那個漢奸特務腦門上釘著一枚黑幽幽的弩箭，看來已經死翹翹了，不遠處的大樹旁邊還躺著好幾個鬼子和漢奸特務的屍體。這是咋回事，洪海使勁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當然不是個迷信的人，自然不會真的以為是馬克思他老人家派來的天兵天將們幹的。但這事是誰幹的呢，怎麼連個人影也沒有呀？
「洪組長，我們可找到你了！」
洪海的身後響起了他生死時刻最為期望聽到的聲音，但也正是這一聲叫喚聲讓他感到自己的全身一下子解脫了一樣。失血過多的他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裡面嗡的一聲，緊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身體也歪倒在大石頭旁邊。
延安，陝甘寧政府政府會議室。
「同志們，陝甘寧邊區政府本地區民生和經濟建設工作會議所確定的三個議題已經發給各位參議員了。」坐在主持人位置上的陝甘寧邊區政府主席林伯渠。「今天把各位參議員請來，召開一個參政議政會，就是要聽聽大家的寶貴意見，這也是陝甘寧邊區政府自成立以來所推出第一批民生和經濟建設措施，希望這些措施能夠為邊區民眾提高生產和生活質量起到良好的促進作用。下面，有請我們陝甘寧邊區政府經濟規劃處的同志為各位參議員九三項政府舉措做出解釋說明，以便於各位參議員審議，大家歡迎！」
「各位參議員、同志們，受陝甘寧邊區政府林主席的委託，我們經濟規劃處就邊區政府三項經濟民生舉措向各位參議員做出說明和解釋，以便各位參議員審議。」代表經濟規劃處進行解釋說明的是一位帶著濃重上海口音的中年人。「第一項舉措與農業生產有關，為了改善和發展陝甘寧邊區農業生產，提高糧食產量，防治與農業相關的地質災害，保障陝甘寧邊區參戰子弟兵的糧秣供給，陝甘寧邊區政府決定對本轄區內所有農田設施進行改造。農田改造的內容包括：改造農田水利以利於灌溉，以農田沿邊植樹造林鞏固土壤防治水土流失，建設新的農業灌溉設施。農田改造和農業灌溉設施的建設資金由陝甘寧邊區政府、農田所在管轄地區和受益人共同承擔，其中陝甘寧邊區政府承擔百分之五十五，農田所在管轄地區承擔百分之三十，受益人也就是耕種農戶承擔百分之十五。」
「同志，請問一下，耕種農戶所承擔的百分之十五是多少呀，多了俺們農戶可負擔不起呀！」一位農民模樣的參議員站了起來問到。
「這位參議員問得好，您先請坐！」中年人笑著朝那位農民參議員說道。「我來解釋一下，根據我們陝甘寧邊區政府經濟規劃處經濟和農業專家的測算，本地區農田改造所需費用約為三千五百八十萬元，我指的是銀元，畢竟還是銀元保值呀，呵呵！」
「哇！這麼多呀！」教書匠模樣的參議員驚呆了。
「我的天哪，三千五百八十萬元！這……這麼多錢上哪裡籌集喲？！」小商人模樣的參議員哭喪著臉說。
「可不是，誰不知道咱們陝北是個尿不拉屎的地方，這麼多錢怎麼拿得出來！」
「你著什麼急呀，人家經濟規劃處的同志不是說了嗎，政府承擔百分之五十五，一半多呢。剩下的部分多半還是地方籌集的，用不著受益人承擔多少，這本賬你會算不會算，好著呢，我看應該贊成！」事業模樣的參議員搖頭晃腦地說道。「不過也不著急，先聽聽人家同志繼續說嘛！」
「呵呵，各位參議員先聽我說完！」中年人笑了起來。「三千五百八十萬元的資金聽起來的確有些嚇人，特別是在我們相對比較貧瘠的陝北地區，就更加如此了。不過，攤到全地區的每一畝耕種土地上，這些費用就不多了。」
「老朽請問，你說的不多是多少呀？」師爺參議員彬彬有禮地舉手問到。
「經過測算，每畝農田改造費用為三十塊銀元，其中邊區政府承擔十六塊五，所在地區籌集九塊，耕種受益人承擔三塊錢。」中年人說道。
「三塊，那倒是的確不多！」師爺參議員點了點頭。
「你說得輕巧，俺們農民家裡窮，哪裡有現錢呀！」另一位濃眉大漢的農民參議員站了起來。「再說了，三塊錢雖然不多，可也能頂得上俺們家一個月的生計費用了！」
「嗯，自古陝北為貧瘠之地，民生窮困，這位大兄弟說得想必是不錯的！」師爺參議員想了一下搖頭晃腦地說。
「什麼想必不錯，就是這樣的，不信你們去俺們莊稼漢家裡敲敲去！」濃眉大眼的農民參議員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這位參議員說的很有道理，反映了廣大農民兄弟的意見。」中年人點點頭。「不過，各位參議員和同志們不要著急，黨中央和陝甘寧政府已經考慮到了廣大農民兄弟的困難。因此，黨中央決定由陝甘寧政府出面組建一個西北農業發展銀行，由銀行向農民兄弟們提供資金。」
「好！這個主意好呀，想當年，國父中山先生就一直希望開辦這樣一個銀行為中國的農民提供發展資金的，想不到在陝北的『共產』黨也能做這個事情，好好！」一位學者模樣的參議員拍手說道。「這是個很好的辦法，不過……這開辦銀行的資金哪裡來呢，據老朽所知，貴黨本身並不富裕，陝甘寧邊區政府的財政恐怕也沒有這個能力的。還有，這貸款的農戶以後如何償還，利息多少，要是還不上貸款怎麼辦，有否詳細的章程？銀行是否為其他行業提供貸款，比如商業貿易，比如手工加工，還有其他的非農業行業……還有，順便問一句，老朽家中還有幾個薄錢，可否入股參與，也算是為家鄉建設出一份綿薄之力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