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又現藏寶圖
「咱們現在的軍事思想早已經把老祖宗留下的那點東西全都給丟光了！」費哲明歎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了下來。「不過，也不完全是這樣。比如說現如今的在東北堅持抗戰的抗聯就打得很好，噢，就是以前的義勇軍，現在基本上是『共產』黨在領著干。雖說抗聯現在的打法也是沒辦法給逼出來的，但問題是人家的戰法對頭呀，要不然盤踞在東北的關東軍為什麼就這麼頭疼。可惜呀，抗聯在東北幾乎得不到補給，『共產』黨沒這個能力，國府方面蔣委員長和軍委會又不承認抗聯的編制。像抗聯這樣一支孤軍，他們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但願……唉！」
費哲明上校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在東北堅持抗戰的抗聯隊伍的確是一支孤軍。轟轟烈烈的義勇軍運動可以說是基本上失敗了，只留下了他們悲愴和可歌可泣的義勇軍精神依然在激勵著後來者。經過艱苦的努力，黨組織雖然已經把東北的主要抗日力量團結在了一起，包括了東北抗日救**、抗日自衛隊、殘留的義勇軍部隊、東北自發抗戰的綹子、抗日山林隊等等，算算起來也有幾萬人馬。抗聯的部隊中甚至還有一批朝鮮的愛國者，這其中就有後來成為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締造者的金日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金日成這時候應該是抗聯某師的指揮員了，不過手下的兵力滿打滿算也超不過一個營。這樣一支力量沒有自己的後方，沒有自己的基地，除了時常要不停轉移的山林營地之外，他們幾乎沒有一個穩定的補給地盤。在戎瑞的印象當中，原本歷史上的抗聯部隊到抗戰勝利的時候幾乎沒有剩下多少，像楊靖宇、趙尚志等一大批優秀的抗聯軍政幹部不是犧牲在鬼子的圍剿戰鬥中，就是倒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之下。
「蔣委員長為什麼不承認他們呀？」戎瑞明知故問地看著費哲明。
「這還不是明擺著的嘛，以前是沒辦法，再加上蔣委員長和國府不希望跟日本人提前進入戰爭狀態。」費哲明揮了揮手。「現如今，『共產』黨拿到了東北抗戰的主導權，蔣委員長就更……呵呵！不說這個了，說起來讓人不好受！」
「好，不說了！」戎瑞笑了，心中卻在思考著費哲明所說的問題。
「其實……其實，蔣委員長和國府真要是放下國共兩黨之間的成見，決心支持東北抗聯部隊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的。」費哲明遲疑了一下說。
「噢？」戎瑞的眼光一閃。「真的有辦法的嗎？」
「真……真的！」費哲明咬咬牙，像是下了決心一樣。
「那你說說看，怎麼個有辦法？」戎瑞大喜，接著向費哲明問道。
「東北的張作霖張大帥生前是不折不扣的東北王，即使在日本人和俄國人的夾縫當中，他也依然把整個東北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一方面的還因為他利用了俄國人和日本人之間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張大帥他擁有自己的幾十萬東北軍武裝的緣故，要是沒有手中的實力，早就被日本人和俄國人給擠掉了。可惜呀，張大帥在皇姑屯生生地給日本人炸死了。」
這段歷史戎瑞當然清楚，所以沒有插話，這似乎靜靜地聽費哲明說下去。戎瑞感覺到費哲明即將說出的似乎是一件非常隱秘的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他卻一點感覺和頭緒都沒有。
「張大帥生前曾經持有一張藏寶圖……」費哲明繼續說道。
「藏寶圖？！」戎瑞這一驚可真不小，怎麼又聽到藏寶圖這個事情。
「是的，藏寶圖！」費哲明鄭重地點了點頭。「其實藏寶圖的事情在東北原本不是一件什麼太過隱秘的事情，所謂的藏寶圖在東北的綹子當中原本是最後保命時才使用的退路窩點線路圖。張大帥起家的時候也是綹子，所以他手中有一張藏寶圖本身並不奇怪。綹子們最後報命的退路窩點一般都是極其隱秘的，而且都由最為可靠的起家兄弟掌握。這些窩點的作用，一般都藏有糧食、武器、彈藥和財寶等等，是他們重新東山再起的本錢所在。」
戎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遞了有一根香煙給費哲明上校。
「張大帥一統東北之後，各地的綹子勢力被他剿的剿滅的滅，或者被他手邊在自己的手下。除了綹子們的隊伍之外，張大帥自然也一口吞下了東北各地綹子們上百年來積存下來的保命本錢，糧食物資、武器彈藥、金銀財寶等等……」
「等等，你是說張大帥的藏寶真有這麼回事？！」戎瑞忍不住問道。
「當然！」費哲明忽然笑了一下，滿含深意地看了看戎瑞。「要不然這麼多年來，為什麼這個藏寶圖在東北傳得滿天飛呀，呵呵！只不過，張大帥被日本人害死之後，這個藏寶圖基本上算是跟著張大帥入了土了。」
「怎麼說？」
「藏寶圖原本是一份，據說張大帥把藏寶圖又分成了兩份，其中的一份交給了張學良少帥，而另一份卻誰也不知道在哪裡。」費哲明繼續說道。「張大帥死了那麼多年，他所掌握的半張藏寶圖也許已經沒了，不過少帥手中的那半張應該還在。如果蔣委員長真的願意支持東北的抗戰，估計少帥很可能是會願意交出來的，大家都知道少帥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在民族大義面前他肯定不會藏私。」
「也許吧。」戎瑞越聽越心驚，但表面上還是可有可無的樣子。「張大帥的藏寶都那麼多年了，也許早就已經消耗殆盡了吧。即使還在，金銀財寶之類的固然可觀，但在東北這樣日軍防備森嚴的地區，也很難使用，像武器彈藥什麼的也早就過時了，能起什麼作用呢？」
「不不，呵呵！」費哲明笑了起來。「這您就不知道了，因為您沒當過綹子，呵呵！」
「怎麼？」戎瑞狐疑地問道。
「綹子們的習慣是幾百年來傳承下來的，他們行事都有自己的規矩和規律，這保命的藏寶自然是他們最為重視的事情。」費哲明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說。「綹子們的生活條件雖然艱苦，但他們的所得也是非常可觀的，畢竟槍桿子之下沒有人不會屈服的，呵呵！每次滿載而歸之後，所得的金銀財寶一般都會分成三份。第一份占三分之一，歸綹子們按規矩分配。第二個三分之一，作為綹子山寨的儲備使用。而最後一份則由綹子的大當家一人掌握。大當家一般都會將這筆財富變現或者兌換成金銀積存起來，通常也會千方百計地購買一些比較先進的武器彈藥，這些就是他們最後保命的財寶。除了小股的綹子之外，規模大到張大帥那個份上，就有不一樣了。最後的一份應該不會少於五分之二，甚至一半。張大帥一統東北之後，收繳的財富和以後整個東北的收入更是數不勝數，最後進入他藏寶窟的到底有多少，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誰也不清楚。」
「不會吧，難道這些財富都是他自己親自收藏的，應該有知情人的吧？」戎瑞笑道。
「你說得沒錯，的確不可能是張大帥一個人經辦的，不過這也基本上差不離，呵呵！」費哲明點點頭說。「不過，按照綹子們的規矩，這些知情人早就被張大帥滅了口了。所以這大當家的權力才會這麼大，只要大當家的穩定，沒有發生內訌，綹子就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也會發展起來。否則的話，這綹子沒過多長時間就會慢慢地自然消亡了。這也是東北的大綹子這麼難以被消滅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綹子們會拚命保住他們的大當家，只要大當家在，他們的綹子就在，他們的家人也就會得到照顧，呵呵！」
「哦！」戎瑞慢慢地點了一下頭，他想起後世在「假山」基地學習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本關於土匪歷史的研究書籍，上面好像提到過這回事。
戎瑞的背脊上冷汗慢慢地流了出來，他想起了張學良讓曹大壯副官當作誘餌交給日本特務齋籐的那份所謂的藏寶圖。這要是真的，那……那後果可就大了天去了！
「戎瑞上校，您不舒服嗎？」費哲明看著戎瑞問道。
「噢，沒有！」戎瑞暗自平伏了自己的心緒。「如果這是真的，這麼大的一筆財富和可能的武器彈藥現在都在東北，豈不是要落在日本人手裡了？」
「這不成問題！」費哲明笑了起來。「除非日本人拿到藏寶圖，而且還是完整的藏寶圖，這還不夠，要是沒有張大帥或者少帥的手諭，誰也別想找到。要知道綹子幾百年來的傳承自然是有一套他們獨特的聯絡和確認方法的，呵呵！」
「即使是這樣，恐怕我們的蔣委員長是不會願意這筆巨大的財富落入『共產』黨所領導的抗聯手中的。」戎瑞微笑著說。
「是啊！」費哲明神情一黯。「所以，我也只能跟您發發牢騷而已，呵呵！」
「對了，你怎麼知道的？」戎瑞不經意地問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費哲明看了戎瑞義演。「因為我說起來我們家就是張大帥的人。」
「什麼？」戎瑞愣住了。「你不是……」
「您聽我解釋，呵呵！」費哲明擺擺手，示意戎瑞聽他講。「我其實並不姓費，我父親姓張，原本是張大帥的副官，從張大帥起家的時候就跟著他干綹子。呵呵，說起來我也是綹子的後代。我父親成家比較晚，我出生之後便被父親送到了南方生活，或許他老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和考慮吧。我高中畢業的那年，父親把我送到了美國唸書，後來我在美國考上了西點軍校，這個您已經知道了。回國後我就進入了國民政府參謀部當了一名小參謀，呵呵，就是這麼回事！」
「恕我冒昧地請問，你的父親是……」
「我父親死了，九年前，跟張大帥一起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的炸彈炸死了。」費哲明的臉色一黯。「很多事情，都是我父親送我去美國唸書的時候親口告訴我的。」
戎瑞點點頭，他知道這時候最好不要說話。
「來來，喝茶！」費哲明很快就恢復了儒雅的本色。「只要日本人得不到這筆財寶就行了，也不用擔這個心，呵呵！」
戎瑞點點頭，費哲明並不知道少帥手中的那份藏寶圖已經落到齋籐的手中，只怕是少帥他自己當初也不知道他的老爹交給他的是什麼東西呢，要不然也不會出這檔子事情。或許，張作霖手中的那份藏寶圖已經在皇姑屯的爆炸中灰飛煙滅了。關於藏寶圖的事情，少帥張學良從來也沒有提起過，當然了，他也不可能會對自己提這個重大的事情。原東北軍的情報處長庫侖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他的級別還不夠張作霖告訴他的。再者，歷史上的記載好像也沒有這個藏寶圖的記載，或許歷史學家們也認為這是毫無根據的野史傳說罷了。可是不管怎麼說，費哲明所說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是是空穴來風也得慎重，畢竟事關重大，這萬一落到日本人的手裡，豈不是為敵作猖嗎。也就是說，齋籐手中的那份藏寶圖必須要追回來，至少也應該把這條線給掐死在搖籃裡面。好在庫侖已經順著齋籐的這條線追下去了，要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片刻之間，戎瑞的心中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計較。
午夜時分，北平城內。
一隊日軍巡邏隊踏著整齊的腳步走過北平的街頭，大街上空空如也。自從北平日軍佔領當局頒布了宵禁令之後，這個時候就沒有人膽敢在大街上停留，他們寧可鑽被窩乾瞪眼也不願意面對日本人的槍口。日本人可是真開槍的，宵禁今頒布之後已經有好多自以為膽大包天的人倒在了日本人槍口之下。不過即使如此，北平的夜晚自從被日軍佔領之後就再也沒有平靜過，城內的老百姓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聽見槍聲，偶爾還能聽見手榴彈的爆炸聲。每當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消息靈通的北平人很快就能得到昨夜某地日軍遭到伏擊，或者某某體日本人幹事的漢奸造了報應之類的新聞。
日軍憲兵隊設在北平沙灘，正式的名稱叫做特設北平憲兵隊總部。自從日軍的憲兵抓了好多人之後，北平人才記住了這個吃人的魔窟。雖說日本人佔領北平的時間不長，可憲兵抓人的速度可並不慢，『共產』黨的抗日分子、國民黨的地下特工、29軍不願意投降的殘留官兵，甚至稍有不滿言語的北平普通市民都會被抓進憲兵隊。進了這個地方，出來的希望就基本上沒有了，想出來也容易，等過不了幾天，城外的亂墳崗上一定可以找到遍體鱗傷的屍首。
日本人可惡那是不用說的，但更可惡的還要數北平城內的漢奸分子。別看他們以前不咋樣，不是大街上的地痞流氓混混，就是偷雞摸狗之輩，這日本人來之後他們就抖起來了。靠著出賣祖宗，向日本人出賣自己的同胞，漢奸們一個個都光鮮了起來。一線的猥褻樣子也不見了，換成了飛揚跋扈的人模狗樣。北平老百姓的心裡面很清楚，被抓進憲兵隊的人當中，絕大部分都是被漢奸出賣的。可北平人又能怎麼樣，敢恨也不敢言哪。只盼著平西抗日敢死隊早點兒收拾這幫龜孫子們。
午夜剛過，日軍憲兵隊對面的民房窗戶悄無聲息地開了一條縫隙，一雙眼睛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大街上的動靜。這個民宅原本是軍統特工在北平城內的監視點之一，為的時間是日本人的活動情況。這時已經被軍統特別行動隊給利用上了，他們利用兩天的時間把武器和彈藥悄悄地送進了這個民宅內。經過特別行動隊和北平軍統潛伏特工偵查，今晚，北平日軍憲兵隊司令官佐佐木小一郎大佐就在沙灘憲兵總部的辦公室內。對於特別行動隊來說，沒有比幹掉北平日軍憲兵隊司令官佐佐木小一郎大佐更有吸引了的事情了。經過請示之後，這個襲擊刺殺計劃立即得到了毛人鳳的批准。毛人鳳的要求很簡單，在必須確保一擊必中的前提下，要把襲擊用的「巴祖卡」火箭筒安全帶回去，而且不能發生特別行動隊隊員被捕的情況。
「現在的時間是幾點鐘了？」一個戴著黑禮帽的壯漢問道。
「組長，現在剛好12點10分！」壯漢身邊的特別行動隊員回答說。「這一組日軍的巡邏隊剛剛過去，下一組經過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時間。」
「很好，準備動手！」壯漢果斷地揮了揮手。
「是！」
兩個特別行動隊的火箭筒手將事先早已經安裝好的「巴祖卡」火箭筒扛了起來，今晚的襲擊行動他們只有兩次發射的時間，否則就沒有撤離的時間了。北平日軍憲兵隊司令官佐佐木小一郎大佐的辦公室在憲兵總部的四樓東邊房間，據北平的潛伏特工情報說，這是整個憲兵總部最大的房間，當然也是最好的房間。北平的潛伏特工幹得不錯，他們不知通過什麼辦法居然還拿到了憲兵總部的平面圖，這對這次行動的意義就太大了。
佐佐木小一郎大佐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不知道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傢伙在辦公室內趕什麼勾當。不過這對特別行動隊來說是個好機會，辦公室內的燈光給火箭筒手的瞄準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別人。
民房臨街的窗戶悄然打開了，壯漢的身影出現在了窗口。
「目標憲兵總部五樓佐佐木辦公室右數第二個窗戶，距離151米！」壯漢雙手舉著望遠鏡緊盯著對面的日軍憲兵總部大樓。
「目標五樓右數第二個窗戶，距離151米！」火箭筒手迅速調整著姿態，並輕聲重複壯漢的話。
「裝彈！」
「裝彈完畢！」裝彈手的動作還是相當規範的，裝彈完畢後他迅速舉起右手示意。
「第一發準備發射！」壯漢依然沒有放下望遠鏡。「預備！……發射！」
「嗖！」
隨著壯漢的一聲令下，一發35mm火箭彈帶著清晰的尾焰直飛150多米外的佐佐木辦公室。不到兩秒鐘的工夫，火箭彈準確地擊中了那個亮著燈的窗戶，並且還破窗而入。緊接著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佐佐木的辦公司室內傳了出來，猛烈的火焰破窗而出，就像是在房間裡面放了一個大煙或一樣。原本平靜的北平夜空一下子就被火箭彈的爆炸聲打破了，就像是平空炸響了一個霹靂一般。幾秒鐘之後，整個日軍憲兵總部大樓就像是燒開了的熱水一樣喧嘩起來，喊叫的聲音，慌亂無措奔跑的日軍憲兵身影，不時地在火光中顯現。
「好！」壯漢沒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但聲音卻暴露了他的興奮之情。「第一發命中！第二次發射準備！」
「第二次發射準備完畢！」
「裝彈！」
「裝彈完畢！」
「發射！」
一秒半時間之後，佐佐木的辦公室內又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第二發火箭彈也準確地擊中了。這一次爆炸之後，居然將一個日本憲兵的身體從窗戶內拋了出來，想必是第一個跑進佐佐木辦公室想要搶救上司的熱心憲兵了。
第二發火箭彈擊中目標之後，壯漢沒有再留戀自己的精心傑作，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標語壓在了桌子上，迅速地向手下的行動隊員們一揮手，下達了撤離的命令。撤離的線路是事先精心安排好的，不管這次行動是不是成功，參與行動的特別行動隊員都必須及時撤離發射現場，絕對不允許在現場停留過多的時間。毛人鳳可不像損失任何一名行動隊員，這倒不是他對自己的隊員們有多少愛護之情，而是這批行動隊員的價值所致。再說了，要是行動隊員能夠保存下來，這功勞就可以再加上一筆了。
壯漢帶著他的手下剛剛撤離發射現場，最後一個隊員的身影還沒有從拐角處消失的時候，日軍憲兵總部派出的大批日軍武裝憲兵，就衝進了作為發射陣地的民宅大門。如果再遲半分鐘，只怕壯漢和他的行動隊員們就別想要安全離開了。不過，臨走的時候，特別行動隊的人也沒有讓日本的憲兵們什麼好果子吃。就在他們闖進民宅大門的同時，安裝在大門上的手榴彈就炸響了。轟的一聲就把搶先闖入的幾個日軍憲兵炸得橫飛了出去。壯漢的靈機一動不僅給日軍憲兵們帶來傷亡，還為行動小組的撤離贏得了寶貴的一點時間。因為片刻之後，民宅周圍的大片區域便被大批日軍包圍了起來，挨家挨戶地搜查襲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