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額奇納騎兵
管鳳鳳和來雲峰回頭一看，說話的人一身典型的蒙古族騎手裝束，臉上有著經過草原陽光曝曬後的古銅膚色。來人的身上雖是蒙古族裝束，卻戴一頂紅軍的八角軍帽，那個五角星醒目地在陽光下閃爍著鮮紅的光澤。來人斜挎著一把毛瑟二十響駁殼槍，腰上圍著一條精製的牛皮武裝帶，武裝帶上還掛著一柄鑲嵌著好幾顆寶石的腰刀。延安這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紅軍，到處都是帶著紅星八角帽的人，可獨獨少見蒙古族裝束的紅軍。來人的身後還站著一位壯年的蒙古族中年大漢，這時候他正笑吟吟地看著管鳳鳳和來雲峰兩人。
「咦？你是……貝勒爺？！……天哪，真的是你，蘇赫巴魯，你回來了？」來雲峰眼尖第一個認出了來人。
「是啊，可不正是我蘇赫巴魯回來了嘛，哈哈！」來人果然是蘇赫巴魯，他大笑一聲拉起了管鳳鳳和來雲峰的手。
「我說貝勒，你這麼長時間都幹什麼去了，我們兩個還以為你回家去了呢！」管鳳鳳一臉驚喜地抓著蘇赫巴魯的大手。
「鳳鳳，還真讓你說對了，我這段時間正是奉了戎主任的命令回家去了一趟，這不是回來了，呵呵！」蘇赫巴魯點了點頭。「鳳鳳，戎主任在裡面嗎？」
「在！」管鳳鳳高興地說道。「不過，首長現在已經是局長了！」
「貝勒爺，你一走就是大半年，回家怎麼取了這麼久，幹什麼去了，瞧你這一身打扮，呵呵，還真有那麼點回事呀，哈哈！」來雲峰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赫巴魯的這一身打扮，做了個非常滑稽的動作，惹得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長時間沒見了，雲峰還是老樣子呀！」蘇赫巴魯伸手往來雲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哎喲，你也輕一點呀，我這身子也是肉做的，可經受不起你貝勒爺的熊掌呀！」來雲峰誇張地驚叫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開玩笑了！」管鳳鳳笑著拉住了來雲峰。「貝勒爺回來了，就趕緊去見見首長吧！」
「蘇赫巴魯，是你回來了嗎？」
管鳳鳳正說著，只見窯洞的門簾一掀，戎瑞和黃宜川、文裕三個人滿臉驚喜地出現在了門口。蘇赫巴魯早就通過電台告訴了戎瑞自己要回來的消息，戎瑞這幾天正等著他呢。雖然已經知道他要來，但戎瑞還是一樣驚喜，因這蘇赫巴魯的到來意味著特勤局代表紅軍與額奇納部族的合作協定已經得到了部族長老會的同意。這也意味著，紅軍從此在草原上有了一支強有力的同盟軍。
「首長，是我回來了！」蘇赫巴魯見到戎瑞，立刻向他敬了個軍禮。
「尊敬的戎瑞首長，額奇納的博格向您致意最崇高的敬意！」跟在蘇赫巴魯身後的蒙古族中年大漢跨前了一步，用蒙古族特有的禮儀向戎瑞致意。
「博格大叔？」戎瑞大喜，連忙一把扶住蘇赫巴魯的父親博格大叔，不讓他在行禮下去。「怎麼您也親自來了，蘇赫巴魯在電報中可沒說您要來，呵呵！」
「尊敬的戎瑞首長，額奇納部族的族長，也就是蘇赫巴魯的爺爺和部族長老會派我來向紅軍致以最崇高的問候，同時我還帶來了額奇納部族全體族人為紅軍準備的禮物。」博格大叔畢竟是額奇納部族的族長繼承人，這些年來一直在幫助族長打理部族的事務。
「那真是太感謝了！」戎瑞知道無需跟豪爽的蒙古族人客氣，否則人家還會看不起你，認為你不真誠。
「好，戎瑞首長果然爽快！」博格大叔果然非常高興。
「快快，博格大叔、蘇赫巴魯，都進屋說話！」戎瑞趕緊伸手把博格大叔和蘇赫巴魯讓進了窯洞。
蘇赫巴魯離開延安和紅箭大隊算起來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當初離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是奉了戎瑞局長的指示回到額奇納部族聯繫部族與紅軍結盟的事情了。知道蘇赫巴魯是位小貝勒爺的人都以為，他以後很可能再也不回紅軍了，畢竟是部族的第二代繼承人嘛。就連來雲峰和管鳳鳳這兩個以前與蘇赫巴魯走得比較近的人都這麼認為，為這事情兩人還鬱悶了好長的時間，可見兩人是多麼喜歡這位蒙古族的小貝勒了。
其實在蘇赫巴魯離開之前，戎瑞已經和蘇赫巴魯秘密去了一趟伊金霍洛草原上的額奇納部族。那一趟草原之行，戎瑞與額奇納部族的族長、長老會進行了連續幾天的交談，談些什麼，蘇赫巴魯是不知道的，不過他的父親博格大叔最為部族繼承人當時也在場。蘇赫巴魯只知道，兩天之後，爺爺、父親還有部族的長老們與戎瑞局長，還有另一位不知名的首長一起把酒言歡，族長爺爺還用蒙古族最高的規格準備了豐盛的宴席。第三天，戎瑞局長就和那位不知名的首長帶著警衛員們離開了。從那天之後，額奇納部族似乎開始有了許多的變化，這是部族以前所沒有過的。聰明的蘇赫巴魯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戎瑞局長和那位不知名首長的到來所致。蘇赫巴魯對部族發生的變化一點都沒有意見，甚至還暗自有些欣喜。欣喜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喜歡紅軍，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紅軍這支有著光榮傳統軍隊的一員。
一些明顯是漢人的人在父親的安排之下悄悄地進駐了部族的營地，這些人的人數還不少，看起來似乎有上百人的規模。他們的到來不僅帶來了大量額奇納部族最為急需的生活必需品鹽巴，甚至還有一批嶄新的武器和彈藥。這些武器的嶄新程度不用看都知道，因為都還沒有啟封過，打開裝箱之後都可以聞見黃油的新鮮味道。第一批運到的武器包括了四挺捷克zb26型機關鎗、兩門美國造60mm迫擊炮、三百五十桿m1903a2型春田式半自動騎步槍、三十把毛瑟軍用手槍、五萬發子彈和二十箱手榴彈。這無疑是一份大禮，不僅對於額奇納部族還是對於紅軍來說都是，對於這一點蘇赫巴魯的心裡面非常清楚，整個部族無疑只有他最瞭解紅軍了。所以當蘇赫巴魯把這個情況告訴父親和爺爺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就愣住了。憑藉著紅軍贈送來的武器彈藥，額奇納部族終於第一次建立了一支接近現代化的部族騎兵武裝，部族的安全終於讓蘇赫巴魯的爺爺和長老們鬆了一口氣。
悄悄進入額奇納部族營地的漢人當然是特勤局派出的人員，這其中包括了一個小隊的紅箭特戰隊。特戰小隊的任務非常明確，就是在打著額奇納蒙古部族商隊的旗號下，肅清從陝北到平津地區之間的響馬土匪勢力，從而保障陝北到平津的秘密通道安全。而其他的人有的是紅軍總供給部派出的採購人員，有的是特勤局派出的軍事教官，他們的任務就是幫助額奇納部族訓練部族武裝。另外還有十來個人比較特殊，他們是來學習的。說起來，額奇納部族與紅軍相比除了牛羊馬和皮毛多一些之外，拿得出手的東西實在沒有。不過，紅軍總參謀部和戎瑞的特勤局看上了他們獨步草原的騎術，所以這十來位幹部戰士是特意來學習騎術的，他們要為將來建立紅軍自己的騎兵部隊做準備。
與紅軍結盟之後，額奇納部族有了一個強大和誠摯的盟友，而紅軍不僅在陝北根據地的北方有了一道優良的屏障，而且還從此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個軍馬場和第一個牧場。僅僅在結盟之後的第一年，額奇納部族就向陝北根據地輸送了五千頭羊、三百頭牛和五百匹良馬，還有幾千張羊皮、牛皮和大量的羊毛物資。當然了，額奇納部族也獲得了大量陝北的鹽、乾果、水果、雜糧等生活必需品。不僅如此，在紅箭特戰小隊的幫助下，額奇納部族基本上肅清了伊金霍洛草原上的土匪響馬和馬匪。紅箭特戰小隊來到伊金霍洛不久，在部族嚮導的帶領下，他們全殲了當初襲擊博格大叔南下先遣隊的那股馬匪。現在，在額奇納部族工作戰鬥的紅軍已經成了部族不可或缺的一員，熱情豪爽的額奇納人把他們當作了自己的親兄弟一樣看待。投之以桃便要報之以禮，紅軍的秘密商隊暢通無阻地往返於陝北和平津之間，每每經過額奇納部族營地的時候，便要停下來歇歇腳，順便留下一些部族人急需的藥品或者絲綢、布匹之類的禮物。而額奇納人自然也不會吝嗇，商隊離開的時候總會多處好幾輛牛車來。
到額濟納部族學習騎術的幹部戰士們以兩個月為一批，到現在已經是第四批了。除了第一批的人數只有十來個人外，以後每期的規模都是整整一個連隊。也就是說，這大半年來額奇納部族已經為紅軍訓練了一個加強營的騎兵部隊。這些紅軍的騎兵不僅要學習騎術，還要學習草原牧民的一些特殊經驗，適應草原上的生活環境，有時候還要和額奇納部族騎兵進行一些你來我往的對抗或者聯合演練。剛剛開始的時候，額奇納部族騎兵的騎術和機動能力遠遠將紅軍騎兵拋在了後面。而紅軍騎兵雖然騎術不怎麼樣，可在武器使用、配合和指揮上有很大的優勢。好在額奇納人豪爽肯教，紅軍意志堅強，雙方很快就對各自的優勢瞭如指掌，甚至還研究出了許多新的戰術和配合方法。加上之後的幾次配合，特別是配合紅軍東征和挽救西征軍的行動，使得他們的戰鬥力有了極大的提高。特別是原本就驍勇異常的額奇納部族騎兵的變化，按照紅軍總參謀部訓練部的一位首長所評價的，這支隊伍絕對已經是一支稱得上精兵的強悍武裝。這位首長甚至還把他們稱作了草原上的「白馬義從」，因為額奇納騎兵的坐騎都是清一色的白馬。
額奇納部族的勢力範圍已經擴大了很多，東西方向都發展到達黃河邊，北至庫布齊沙漠邊緣，南抵長城與紅軍控制區接壤，這一帶除了東勝之外都在他們的控制區域內。當然了，額奇納部族的勢力發展與紅軍的暗中相助以及國民政府的默許是分不開的。國民政府綏遠當局之所以默許他們的發展，一方面是考慮到額奇納部族人多勢眾，又剛剛回歸國內，在政治上需要加以扶持。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綏遠抗戰的時候，得到了額奇納部族的大力支援，大批牛羊毛皮等軍需物資送給了傅作義的部隊。拿人家的手短出人家的手軟，對於額奇納的發展自然是正義之眼閉一隻眼了，再說額奇納的發展對傅作義的部隊也是一種戰略上的支持。因為這一帶其他的蒙古部族在王公的帶領下要麼跟日本人暗通款曲，要麼西遷避戰禍去了。
蘇赫巴魯這次回陝北，一來是運送額奇納部族增送給紅軍的禮物，二來他已經跟族長爺爺和父親商量好，要留在紅軍的部隊裡。這個願望一直都藏在蘇赫巴魯的心中，自打在紅軍部隊戰鬥生活了那麼一段時間之後，這個心思就再也沒有斷過。說起來，額奇納部族與紅軍的結盟，除了戎瑞的小分隊曾經挽救過部族先遣隊以及他本人和那位不知名首長的個人魅力之外，蘇赫巴魯這位小貝勒爺的意見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小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還想當初一樣叫你小戎了，呵呵！」博格大叔豪爽的笑聲充滿了整個窯洞。
「那還用說，叫我小戎就對了嘛！」戎瑞也笑了。
「小戎，這次我跟蘇赫巴魯奉了部族族長和長老會的差遣，特意給你們紅軍部隊帶來了我們額奇納全體牧民的問候和禮物。」博格大叔說。「不過，車隊現在還沒到呢，都是蘇赫巴魯這個小犢子，恨不得飛到延安來，這不是被他纏得沒辦法，只好先來了，呵呵！」
「沒關係，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這麼客氣的，博格大叔和蘇赫巴魯小貝勒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空著雙手光著腳板來都是我們紅軍最尊貴的客人！」戎瑞打趣地說。
「好好！」博格大叔大笑。「雖說小戎你是個讀書人出生，可大叔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豪爽的性格，像我們草原上的漢子！」
「博格大叔，您就別誇我了，呵呵！」戎瑞連連擺手。
「當得，該誇就是要誇的！」博格大叔一搖頭。「蘇赫巴魯，把我們額奇納部族的禮單拿出來！」
「是！」蘇赫巴魯答應了一聲，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羊皮袋子交給博格大叔。
博格大叔接了過來，從羊皮袋子裡面拿出一張羊皮卷軸，然後站了起來，彎腰遞向了戎瑞。戎瑞知道這是他們草原民族的禮儀習慣，幹勁也跟著站了起來，伸出雙手鄭重地接了過來。羊皮卷軸的手感非常好，想必是用上好的羔羊皮製作的。待博格大叔和大家都坐了下來，戎瑞在博格大叔的示意之下慢慢地打開了羊皮卷軸，卷軸的文書是用蒙文和漢文兩種文字書寫的。羊皮卷軸上面的文書寫得規規矩矩，用詞也異常華麗，看來這應該是成吉思汗子孫們一貫的作風了。文字雖寫得華麗，但也讓戎瑞大為頭疼，它對於古文什麼的原就不甚精通，況且還是這種古代官方的文書樣式，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可得懂的。額奇納部族的禮物包括成足歲年羊一千頭、三月羔羊三百頭、足歲成年牛一百頭、牛犢五十頭、羊皮一千張、牛皮五百張、羊毛五百包、藥材兩車、馬鞍一百套。另附土爾扈特巖產黃金五百兩，以後每年照此數與開採量比例附送。微薄之禮饋贈陝甘寧政府及紅軍將士，乃是額奇納部族全體牧民部眾之心意云云。
「小戎，我給你解釋一樣，呵呵！」博格大叔看出了戎瑞眼中詢問的意思。「牛羊、皮毛、藥材和馬鞍之類的東西都是我們自己的產出，這個就不解釋了。這個黃金的時候呢，其實我們額奇納還得感謝你呀，呵呵！」
「博格大叔，您這話……」戎瑞更加不解了。
「根據你為我們謀劃的計劃，我們向國民政府提出了額奇納部族三萬八千名部眾的安置方案。」博格大叔對戎瑞解釋說。
「博格大叔，我好像記得你們額奇納部族沒有那麼多人吧？」戎瑞對博格大叔的話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博格大叔笑了起來。「我們額奇納部族南下的時候的確只有一萬四千多人，不過，原來在這一帶的很多小部族原本就是我們額奇納部族的成員，現在也算是認祖歸宗了，呵呵，所以現在牧民部眾就多了，有將近四萬之眾。」
戎瑞點點頭，我說呢，怎麼一下子多了一倍還不止，這也發展得太快了吧。
「在你給我們的計劃當中，有一條特殊的條款，那就是國民政府應當把我們幾百年前的舊土土爾扈特旗劃歸給我們自治。」博格大叔的臉上煥發出了一種異彩，顯示出他內心的喜悅心情。「按照你告訴我們的，我們部族派往的北平故宮博物院和南京國民政府的代表果然找到了清代康熙皇帝冊封土爾扈特部族的歷史文獻，以及大量的檔案資料，這些都證明了我們額奇納部族就是土爾扈特部族的後代，有足夠的法律依據繼承祖先的領地。」
「是嗎？」戎瑞張了張嘴，想不到還真讓自己相對了呢。當初在清華學習的時候，有一次跟著那位老好人歷史學劉教授去故宮博物院查資料，剛好看到了一部份檔案。當時也沒放在心上，後來跟中央代表到額奇納部族會談的時候，聽部族長老們先談的時候才偶然想起來。
「沒錯，國民政府的代表都已經確認了！」博格大叔笑著點了點頭。「對了，國民政府處理額奇納部族問題的代表當中有位清華大學的歷史學教授，姓劉，他幫了大忙。」
「劉教授還是我的老師呢！」戎瑞高興地說。
「呵呵，想不到我們額奇納部族承了你們師生兩個的情呢，呵呵！」博格大叔驚奇地說道。「不過，因為歷史的原因，土爾扈特旗已經做了很多改變，一些其他的部族現在都生息在那裡。還好，國民政府把我們祖先最初的那一塊自治領地又重新劃給了我們部族。本來那裡是一片山地，草場很少，不過誰也想不到那裡居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大的巖金礦，呵呵！」
「什麼？！」聽了博格大叔的話，戎瑞還真是大吃了一驚，這可真是無心插柳呀。
「由於我們部族的安置方案貴『共產』黨的代表出了大力，還為這件事情聯合各黨派向國民政府提交了正式的呈文，再加上有關的文書還是你小戎起的筆，也出了主意。所以，我們額奇納部族長老會決定這個巖金礦的產金今後將分出一部分歸紅軍作為經費之用。」博格大叔眉開眼笑地說道。
聽了博格大叔的解釋，除了知情的蘇赫巴魯之外，在場的黃宜川、文裕兩人吃驚不小。這額奇納部族的人也太講義氣了吧，怎麼說著金礦也是他們自己的，中央和特勤局是做了一些工作，不過那是應該做的。額奇納長老會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黃金，可真是夠闊綽大方的。
「這是土爾扈特巖金礦的第一批開採。」博格大叔接著說道。「按照我們的估計，以後的開採量還可以擴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後歸貴軍所有的黃金每年可到近千量之數……哎，小戎你別說什麼了，我們長老會已經作出了決議，將是不可更改的。如果你們不想分成的話也成，長老會的意思是將當我們額奇納部族捐獻貴軍參加抗戰的軍費好了，這你們總不能不收吧，呵呵！」
「這個……」戎瑞張了張嘴，這件事情他還真不好說什麼。「博格大叔，這件事情我還得請示我們的上級，由上級來決定，我們有紀律和政策規定的。」
「這個我知道，不過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難道還要我們長老會自己否決自己的決議嗎，要知道我們額奇納長老會從古至今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博格大叔笑吟吟地擺了擺手。「這個事情就這樣吧，呵呵！另外，我們長老會還有個決定，委託我向貴紅軍通報一下。」
「博格大叔請將無妨！」戎瑞微微一笑。
「因為我這個兒子蘇赫巴魯小犢子天天鬧著要回到紅軍隊伍裡來，這小子還串連了部族的好多年輕人。」博格大叔一伸手，冷不丁地就給了蘇赫巴魯一個響頭。「既然這樣了，我們部族長老會也認為，既然我們跟紅軍之間是盟友關係，所以乾脆就把這些人組織起來編了一個騎兵連一同參加紅軍好了，遂了他們的願望，免得天天吵個不停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