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天外流星
「主任，怎麼樣，剋夫曼博士他」中統上海情報站站長狄青雲不等電話向第二聲就抓了起來。
「青雲，這件事情不好辦呀，我剛才已經請軍政部與剋夫曼博士通過電話了，可他拒絕為李士群治療。」電話裡面傳來了中統首腦陳立夫的聲音。「這個剋夫曼博士醫術的確高超，連蔣委員長都多次對他褒獎有加，可他的脾氣不好對付呀。」
「可是主任，為什麼，剋夫曼博士為什麼拒絕為李士群治療毒傷呀，軍政部難道說了不管用？」狄青雲不解地問道。
「沒用的，青雲，剋夫曼博士嚴詞拒絕為特工人員治療。」陳立夫在電話裡面歎了一口氣。「他是個德**人，想要他為我們特工人員致傷簡直比登天還要難，在他們看來我們都是見不得光的人。」
「可李士群眼看就挺不過今天的，主人」狄青雲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感。
「聽天由命吧，青雲。」陳立夫無奈地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給蔣委員長打電話，或許他會肯向德國方面施加一些影響的。」
「是，主任，那也只能這樣了。」
「告訴你另一個不好的消息，就在今天，我們的另外幾名從共黨那裡投誠過來的人幾乎同時遭到了暗殺，他們全都當場死了。」
「什麼？！」狄青雲大吃了一驚，他雖然想到李士群的事情很可能是『共產』黨的鋤奸行動，但卻沒想到竟會同時發生這麼多的暗殺。「主任，難道『共產』黨這是要跟我們開戰嗎？」
「各種跡象表明，共黨情報機關沒有跟我們開戰的跡象，特別是在上海密談後天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陳立夫否定了狄青雲的猜測。「而且，他們也沒有把目標對準我們中統的人，軍統那邊也沒有發生特工人員被暗殺或襲擊的事情。他們那邊也跟我們一樣，從共黨投誠過來的人也死了好幾個。軍統那邊的人這幾天已經採取對應行動，端掉了共黨在各地的一些地下黨組織。」
「我們也需要採取相應的行動嗎？」
「不，在當前的形勢下，我們還是不要參與為好，免得擦槍走火上了自己的實力。」陳立夫笑了起來。「再說時間上也不允許我們有充分的準備，明天晚上零點就要休戰了，就算我們送給共黨一個人情也是好的。」
「是，我明白了！」狄青雲點頭道。
「後天的密談，我們中統和軍統的人都要參與安全保衛事宜，這一次不要辦砸了，知道嗎？」陳立夫的口氣忽然陰冷了起來。
「是，主任請放心，如有差錯，我當自請紀律處分。」
「很好，這是蔣委員長親自過問的大事，你知道就好。就這樣吧，李士群的事情你要派人盯著陸軍醫院。不要讓李士群在治療期間再出什麼事情，萬一不行了，那也是天命。怎說他現在也是我們的人，不能讓組織的兄弟們寒了心，你懂嗎？」
「我明白！」狄青雲歎了口氣，放下了電話。
中心：「閻羅」刺殺一號目標行動失敗，目標現在上海陸軍醫院特護病房，現「閻羅」已經安全脫離接觸，請求下一步行動指示，上海情報站。
上海：放棄刺殺一號目標行動，所有人員就地待命，明天晚上零點休戰，中心。
中心：一號目標行動失敗，二至九號目標清除，另長沙點心已經備妥，可否送出，清道夫。
清道夫：已通知上海放棄刺殺一號目標行動，今晚長沙可以送點心，中心。
這兩天，戎瑞很清閒，所有的計劃都在按部就班地執行。儘管刺殺李士群行動失敗了，但戎瑞並沒有因此責怪「閻羅雙驕」行動組，更不會對他們做出任何的處分。雖然李士群已經中了「閻王」的家傳劇毒「相思雙環」，但戎瑞有一種不太肯定的預感，李士群這個禍害似乎並不會因此喪命，否則以後的七十六號將不會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
戎瑞知道，今晚的長沙將有一種熱鬧，清道夫小隊將給戴笠和陳立夫送去一份意外的「驚喜」。儘管戴笠授權毛人鳳在長沙佈置了一個大口袋等著特勤局的人去鑽，但負責這次行動的清道夫小隊根本就不會去理會，這是戴笠和毛人鳳所不可能想到的。想到這裡，戎瑞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龍哥哥，你笑什麼呀？」小雪仰著小腦袋問道。
「哥哥在想呀，小雪長大了是不是也要到這個大學裡來唸書呢。」戎瑞蹲了下來，輕輕地拍了拍小雪的小腦袋說。
「當然啦，媽咪說了，小雪是最聰明的孩子啦！我長大了一定要學很多很多的東西，一定要上大學，然後到英國去留學的！」小雪得意地對戎瑞說道。「媽咪說，英國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她說要送小雪到……到什麼橋的地方去呢！」
「呵呵，你媽咪說的一定是劍橋吧？」
「是啊是啊，小雪想不起來了，媽咪說的就是劍橋那個地方！」小雪臉紅了起來。「龍哥哥，你到過劍橋那個地方嗎？」
「呵呵，哥哥去過幾次，不過哥哥卻沒有小雪那樣聰明的小腦袋，人家不要哥哥去唸書呀。」戎瑞笑了。「小雪，那你想過沒有，到劍橋你想學什麼呀？」
「嗯……小雪不知道。」小雪想了一會還真不知道到劍橋那個地方自己應該學什麼。「龍哥哥……」
「什麼？」
「龍哥哥，小雪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到劍橋去學做布娃娃，龍哥哥你說好不好？」小雪終於想出了一件自己想要學的事情。「龍哥哥你送給我的雪娃娃，小雪可喜歡了！」
「學做布娃娃？！」戎瑞被小雪天真可愛的想法弄得一楞一楞的。「嗯……好，我們的小雪到劍橋去就學做布娃娃，哈哈！」
「那太好了！」小雪高興地跳了起來。
小雪的媽媽還在醫院裡面住著，還得要幾天才能出院，舅舅劉家林也返回部隊去了，這些天她一直跟著戎瑞。好在這個小傢伙對戎瑞有一種天生的依賴感，除了偶爾回想起爸爸媽媽之外，根本就是高興得要死，一點都沒有孤獨感。小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喜歡膩著戎瑞這個龍哥哥了，連睡覺的時候都要戎瑞給她先講個故事。
這兩天戎瑞帶著小雪走遍了南京的各個地方，除了帶小雪出來玩之外，他還有更重要的目的。戎瑞知道在歷史上，幾個月後這裡就將引來一場浩劫，他必須為此做些必要的準備工作。中山門、挹江門、雨花台、中山陵、紫金山、燕子磯、金陵女子大學等等，這每一個熟悉的地方都會牽動戎瑞心底的那根弦。當然，戎瑞也大可以大搖大擺地跟國民政府或者蔣介石本人說明這一切，說自己來自幾十年後的未來。問題是人家是不是會相信戎瑞所說的一切，不把他當瘋子才怪呢。走在這個時代的南京城裡，望著歷經滄桑的街道和城牆，戎瑞有一種深深的無法改變歷史的無奈。先哲們都說一個人相對於歷史的長河是極其渺小的，戎瑞現在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除了派遣高雙喜的第一特戰隊參加即將到來的京滬杭抗戰之外，戎瑞的心中還有一個計劃，不過這要等到延安特勤局火藥實驗室的「c1」炸藥試製出來之後才能實施。所謂的「c1」炸藥研製項目，實際上就是要製造後世的塑膠炸藥，也就是軟性可塑炸藥，其中最著名的就屬c4炸藥了。這種炸藥不僅攜帶安全可靠，爆炸威力也比普通的黃色炸藥要大上許多。只要幾公斤的c1炸藥，戎瑞相信一定能夠足以炸毀一座這個時代的大樓了。一旦試製成功，c1炸藥將成為特種作戰和情報戰的有利武器。戎瑞就是想要讓小鬼子們首先常常這種炸藥的威力，就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評價之後的滋味的。
戎瑞牽著小雪慢慢地走在大街上，來雲峰和管鳳鳳兩人在身後警惕地注視著周圍。自從出了上次的襲擊事件之後，他們的弦總是繃得緊緊的，戎瑞跟他們說了多少次都沒用。他們兩個人幾乎都是異口同聲地回答戎瑞局長，這跟局長沒關係，這是上級交給他們的任務。無奈之下，戎瑞也就由得他們去了，不過這樣一來似乎看起來更像是貨真價實的保鏢了。
「先生，您行行好，給點零錢吧？」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女孩伸著小手攔住了戎瑞和小雪。
「龍哥哥！」戎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小雪一定是同情心氾濫了，要不然她也不會拉自己衣袖的。
戎瑞低頭看著小雪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些零錢交給了她。在口袋裡面放零錢是戎瑞後世的習慣，這種習慣也是「假山」基地的教官們所提倡的。要知道情報人員總是要滿世界跑，如果口袋裡面沒有零錢是很不方面的，再說有零錢的人總是比沒有零錢的更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謝謝龍哥哥！」小雪笑了。
小雪也不知道龍哥哥交給自己的有多少零錢，想也不想就把零錢一股腦地塞在了那個小女孩乞丐的手裡面。抓著手中的零錢，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乞丐愣了一以下，隨即向戎瑞和小雪深深鞠了一個躬，轉身就跑了，連個謝字都沒有。
「先生，行行好，我也要！」
「我也要！」
「先生……」
小女孩乞丐剛剛跑開，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了十幾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乞丐，把戎瑞和小雪等人圍在了中間。小雪把零錢交給了那個沒有比她自己大大多少的小女孩乞丐之後，臉上開心的笑容還掛著呢。她也沒想到竟會出現這麼多討要的乞丐來，小臉上的表情明顯是被嚇著了。戎瑞一看湧出來這麼多乞丐，知道有些麻煩了。乞丐們就是這樣，如果你不該前或許還沒有什麼，但你要是給了那就千萬不要多給，否則他們一定會圍著你不放的。這雖然會令路人非常尷尬，甚至有些討厭，但他們就是靠這個生活的。
「嘟！……嘟嘟！」戎瑞抱起臉色有些異樣的小雪，剛想摸摸口袋裡面還有沒有零錢，前面就傳來了警哨的響聲。
聽到警哨的聲音，剛剛還圍著戎瑞和小雪等人伸手討要的乞丐們頓時化作鳥獸散，一個個飛快地跑沒了影子。這也難怪，行乞固然重要，但安全是更加需要注意的，每一個在大街上生活的都知道這一點。
「媽拉個巴子！」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揮舞著警棍跑了過來。「真是沒完沒了了，這年頭乞丐他媽的比蒼蠅還多！」
夜幕下的長沙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今天的月光早已經被濃密的烏雲遮住了。城內的長沙軍統情報站和中統的情報站相隔了兩條街，兩個情報站相距大約有將近兩千米不到的距離，中間還橫著一條城內的內河。之所以相隔這麼遠，也是兩家國民黨的情報機構之間不和的表現之一，雙方都懶得看到對方的影子。不過，這種情況卻給清道夫的行動帶來了便利條件。
半夜時分，兩隻普通的小船悄悄地靠上了橫隔在軍統和中統情報站之間的小河邊上。這裡是一處無人居住的垃圾場，漆黑的夜色中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會料到這一人多高的小高地居然是垃圾山，而不是什麼內河碼頭。船上下來十幾個穿著黑灰色衣服的人，他們十分小心地觀察了周圍沒有可疑跡象之後，又從船上搬下來一些箱子，箱子似乎還比較重，有些需要兩個人才能搬動。
船上下來的人向四周派出了暗哨之後，接著有幾盞手電亮了起來，那些黑衣人便開始拆開那些箱子，取出裡面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裝配起來。他們顯然對這些東西非常熟悉，不到十幾分鐘的光景就完成了。這時，一個黑衣人領著兩個人悄悄地走了回來。
「隊長，負責監視的第一小組來了。」黑衣人對船上下來的領頭人說。
「好，來得很準時。」領頭的隊長藉著手電光看了一下手錶。
「魯隊長，沒有錯，軍統和中統的情報站都基本上都空了，裡面估計只有兩三個特務在蹲守。」說話的人郝然就是之前買煙的那兩個外鄉人之一。「看來，總軍事情報部通報的情報非常準確，軍統和中統果然預料到了我們的報復行動，正在張網以待呢，呵呵！」
「嗯，很好，這就對了！」魯隊長笑了一下，點點頭。「我們這次行動，並不以殺傷軍統和中統的人為目的，上級要求我們，關鍵是要給他們一個厲害看看，給他們一點威懾，讓他們以後老實點，嘿嘿！」
「魯隊長，軍統和中統的人一共在他們的情報站周圍佈置了四個隱蔽點，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變動過。據我們監視的隊員發現，每個隱蔽點平時送進去的飯菜應該足夠二十多個人量。另外，監視的隊員還發現，今晚軍統和中統明顯增加了人手，中統的兩個隱蔽點一共又增派了十五個人，軍統則增派了各一個班的憲兵。隊長，看來他們也知道咱們要在這兩天動手的。」
「這不奇怪，咱們的行動是有時間限制的，上級不是已經明確指示了嘛，一旦時間過了明晚零點，雙方就要休戰了！」魯隊長笑了起來。「不過，他們就是知道又如何，我們還不是生怕他們拍屁股走人呢，呵呵！」
「呵呵！……隊長，這些玩意兒就是總部送來的秘密武器嗎？」
「沒錯，很快就要讓這幫龜孫子們嘗嘗味道了，哼哼！」魯隊長哼了一聲，又看了看表。
「隊長，好了！」一個隊員來到魯隊長的身邊輕輕說了一聲。
「好，準備吧，一分鐘後在十一點整準時開始！」魯隊長點了點頭，伸手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面掏出了一個小本，翻了開來。「第一輪為一號目標軍統情報站和二號目標中統情報站，第一次射擊各一發校正閃光彈，十五秒後第二次射擊，兩發燃燒彈，再次間隔十五秒後兩發發煙彈。第二輪射擊，各小組按各自目標射擊軍統和中統的四個兵力隱蔽點，第一次射擊一發校正閃光彈，間隔十五秒第二次射擊，三發振蕩彈急速射。各小組注意了，現在開始一分鐘準備！」
「是，一分鐘準備！」
「一號炮位準備完畢！」
「二號炮位準備完畢！」
「三號炮位準備完畢！」
「四號炮位準備完畢！」
「射擊諸元確定！」
「報告，各炮位發射準備完畢！」
「裝彈！」
「是，裝彈！」
……
「注意了，預備！」
「預備！……」
「發射！」
「發射！……」
「嗖！……」
在發射指揮的指令下，炮位的發射架上幾乎同時噴出了赤烈的火焰，兩枚火箭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向兩個方向竄了出去。現場的這四門火箭炮是最天晚上剛剛從延安秘密運到長沙的，作為特勤局火炮實驗室的第一種新式武器系統，今天晚上要讓軍統和中統的特務們先品嚐一下滋味。不過，根據特勤局的指示，今晚的行動並不以殺傷敵人為最終目的。所以，這四門火箭炮在實戰中第一次發射的火箭彈只是發煙彈、燃燒彈和振蕩彈而已。單就這個，估計今晚都足夠親自坐鎮指揮「較量」行動的毛人鳳和他的手下們喝上一壺的了。
說起這種火箭炮，跟「c1」項目一樣都是特勤局的絕密軍事科學研究項目。只不過，由於火箭炮的試制相對一些複雜的項目來說要容易一些，畢竟戎瑞對這種後世赫赫有名的107mm火箭炮實在是太熟悉了。在後世，這種中國人自行研製的輕型火箭炮可以說滿世界都在用，連美國人都不得不承認它的實戰性和機動性能。在火炮實驗室的專家們正式開始試制工作的半年後，這種極具威力的火力支援武器終於提前問世了。延安兵工廠其實一共也知製造了八門107mm火箭炮，這次秘密運到長沙的火箭炮連行走輪子都沒有裝，基本上就是個固定的發射架而已，而且也不是六管火箭炮，而是試驗型的雙管。而且，火炮實驗室試制的火箭炮也並非是後世擁有先進電子裝備的那種，基本上都是手工操作。性能自然也是跟後世的武器產品無法比較，不過即便如此，這種107火箭炮結構簡單、造作方便、便於維修和保養的特性，400到6000米的射擊距離，以及可以六管齊發的威力還是如今的其他輕型火炮武器所不具備的。可以說107火箭炮的試製成功，解決了紅軍長期以來無法形成自己的火炮打擊力量的缺點，填補了師團部隊的火炮支援空白。不過，在六管107毫米火箭炮正式定型投產之前，這個消息還是絕對保密的，只有軍委的主要首長知道，連彭德懷、**等高級將領都不告訴。
之所以派出107火箭炮這種剛剛試製成功的秘密武器，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進行實戰檢驗。這不，連火炮實驗室都派出了兩位專家到長沙來了。在戎瑞和特勤局的計劃當中，除了用於長沙進行遠距離襲擊軍統和中統情報站，這四門107火箭炮還將被用於高雙喜的第一特戰隊在京滬杭的軍事行動當中。
「快看，流星哎！」一個隱蔽點裡面的特務無意中一抬頭，發現了正在掠空而過的火箭彈。
「混蛋，瞎扯什麼！」特務組長瞪了手下一眼，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呀，真的有流星！咦？……怎麼這麼大聲音，像是炮彈呀？！」
可不，兩枚火箭彈拖著長長的尾焰果真像極了絢麗的流星雨，火箭彈或空而過的呼嘯聲，打破了長沙城內寂靜的夜空。很快，兩枚火箭彈分別準確地砸在了軍統和中統長沙工作站大院內的房頂上，哄的一聲就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就像是長沙城內突然點起了兩盞上千瓦的大燈泡一樣，照得半個長沙城在一瞬間都亮了起來。
「呀？！」隱蔽點內的特務軍警們都被火箭炮發射的閃光校正彈效果嚇了一大跳。
緊接著，又聽見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又有四顆「流星」向離這邊很近的軍統情報站大院內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而另外四顆「流星」，則是向遠處的中統長沙工作站飛去，一會之後那邊也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隨著巨大的爆炸聲，一陣火光從軍統和中統長沙工作站大院內沖天而起。這一下子，就是再笨的人也明白了，這是炮彈，根本就不是什麼天外流星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