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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天殺的小日本鬼子?!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百一十三章天殺的小日本鬼子?!

    邵光第三特戰隊乘坐的軍車嘎地一聲停在了漕河涇監獄的大門口,把正在門口崗亭站崗的監獄警衛嚇了一大跳。那天晚上對這些監獄的警衛來說,可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上半夜的折騰早已經把他們弄得筋疲力盡。

    「站……站住,幹什麼的?」站崗的監獄警衛睜著通紅的雙眼,愣愣地問道。

    「啪!」一個耳光不輕不重,剛好把睡眼朦朧的警衛打了了滴溜溜轉。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憲兵上尉,後面還跟了個馬弁,這會兒正瞪著惱怒的雙眼,惡狠狠地看著警衛。

    「幹什麼?」憲兵上尉扯下手套,用手揉了揉雙眼。「你奶奶的,還老子幹什麼?……說,是哪個王八蛋搞這個突擊反劫獄演習的,啊?!」

    「長官,我……我哪知道呀,我們這兒都被折騰兩回了!」警衛捂著**辣的臉哭喪著說。

    「狗日的,沒事把咱們憲兵隊折騰一番,吃了豹子膽了是不?」憲兵上尉哈欠連連,氣呼呼地大聲嚷嚷著。

    「長官,您消消氣,前面警備司令部的人都被折騰了,那些長官們也跟您一樣氣得不行。」警衛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奶奶的,他們氣什麼,老子這可是在凌晨一點了!」憲兵上尉猛地一伸手揪住了警衛的衣領。「去,給老子把你們當頭兒的叫出來,你奶奶的!……既然來了,老子也要折騰一番。老子和弟兄們睡不了覺,你們也別想睡了!」

    「是……是!」一聽憲兵上尉的話,警衛冷不丁打了個冷戰,這下可好了,又來了個凶神惡煞,得,趕快報告副監獄長吧。

    憲兵上尉這邊正發著脾氣,後面軍車上的憲兵們也沒閒著,有些人罵罵咧咧全不是什麼好聽的,有些人還拿鋼盔敲打著車頂。看著憲兵們的這番架勢,今天晚上可真是氣壞了。警衛縮了縮腦袋,別看平時的時候,他們這些當警衛的嚇唬嚇唬犯人什麼的,碰見這些當兵的也照樣是有理說不清,惹不起。警衛的睡意早就溜到旁邊的陰溝裡面去了,他三步兩步就跑到大門處,掄起手中的槍朝大門上砸了幾下。不是他不想敲門,而是裡面的這些傢伙們一定已經睡著了。

    「幹什麼,死了老娘呀?」好一會兒,裡面傳出了罵罵咧咧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小門打開了,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你說幹什麼,憲兵隊的人又來演習了,快去報告副監獄長!」警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還演習?!我的媽哎!這……這不是剛剛折騰過兩回了嗎,還讓不讓人活呀?」

    「快去報告監獄長,哪來的那麼多話,小心,那個憲兵隊的長官和那些大兵們正發火呢,別找不自在,我都被打了一巴掌了。」

    「好好,你等著啊,我這就去把副監獄長叫起來,他剛睡下一會兒,這些有得挨罵咯。」伸出頭來的警衛嘟嘟囔囔著。

    「你奶奶的,小子,再怠慢下去,老子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憲兵上尉惡狠狠地吼道。

    「是,就去……」小門內伸出來的腦袋吱溜一聲縮了回去。

    「怎麼,就這麼把老子和這幾十號人扔在大街上喝西北風呀?」憲兵上尉看了看監獄大門,怒沖沖地對剩下的警衛說到。

    「長官,這……」另一個警衛愣了一下,他明白憲兵上尉的意思,但這開大門的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小警衛能夠說了算的。沒有監獄長的命令,他就是長著九個腦袋也沒那個膽子。

    「怎麼,誠心讓老子不痛快是吧?」憲兵上尉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知不知道老子發火了是個什麼樣子,惹毛了老子就把你們這鳥窩給拆了!」

    「長官,您……哎喲,您就饒了我吧!」警衛嚇得腿肚子都打顫了。

    「嘿嘿,三更半夜把老子從被窩裡面叫出來,都是你們警察局誠心要讓老子好看是不是……」憲兵上尉掄起了巴掌,估計這一下是少不了了。

    「息怒,息怒……兄弟來遲,怠慢了弟兄們,真是對不起呀!」就在警衛認命挨著一巴掌的時候,副監獄長從裡面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兄弟就是本監獄的副監獄長,監獄長到南京開會去了,由兄弟暫代監獄長職責。」

    「你就是監獄長?」憲兵上尉哼了一聲。

    「呵呵,副監獄長,兄弟……」副監獄長陪了個笑臉,這幫憲兵們是不好惹的,他心裡面可清除得緊。

    「老子管你正還是副,你看看,你就讓老子的弟兄們這麼在大街上喝西北風呀,嗯?」憲兵上尉指了指身後的憲兵們,他們這會兒都已經從車上下來了,有些人正在堤上跺著腳呢。雖說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可晚上還是很冷的。

    「啊?……快快,打開大門,讓憲兵隊的弟兄們進來喝口水,快快,你們都他媽的是死人呀!」副監獄長一看憲兵上尉這架勢,今晚要不好好招待著,估計自己是沒那麼好受了。今天監獄長不在,這憲兵上尉可比自己大一級,官大壓死人呀。

    「嗯,算你識相,嘿嘿!」憲兵上尉咧了一下嘴。「弟兄們,都給我進去喝口水,歇歇腳。他奶奶的,什麼狗屁反劫獄演習,暖和了身子都給老子滾回被窩睡覺去,都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長官!」

    憲兵隊的軍車開進了監獄的大門,在監獄大院裡面轉了個圈,調轉了車頭,這樣也便於進出。有細心的獄警發現,憲兵隊軍車上的司機都沒有下來。憲兵們倒是蠻訓練有素的,幾十個憲兵排成了兩列縱隊,在副監獄長和警衛的眼皮子底下趾高氣昂走進了監獄。

    「上尉,請跟我一起到我辦公室喝口熱茶,兄弟我有上好的雨前。」副監獄長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雨前?你奶奶的挺會享受的呀!」憲兵上尉難得地笑了。「監獄就是個好撈的地方呀,想老子從軍官學校畢業,還他娘的買不起雨前龍井呢。你一個小小的中尉警官,監獄的副監獄長竟這麼闊氣,嘿嘿!」

    「您客氣,嘿嘿,都是一些關係孝敬的。」副監獄長尷尬地笑了笑。「回頭,我給您捎上一盒。」

    「嗯!」憲兵上尉咧咧嘴,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監獄大門。

    「上尉,是不是讓憲兵隊的弟兄們到食堂去,我讓伙房給大傢伙兒燒熱茶去?」走進監獄大院,副監獄長忽然發現憲兵們還在大院子裡面列隊。「呵呵,上尉,您真是帶兵有方呀!」

    「哼,老子可是軍官學校科班出身,不是那些光會喝兵血的半路貨色!」憲兵上尉看也不看副監獄長討好伸出來的大拇指。

    「那是,那是,上尉真是黨國的棟樑呀!」副監獄長又豎起了大拇指。

    「棟樑?」憲兵上尉撇了撇嘴巴。「棟樑是用來撐重的,都是戰場上先去送死的,你以為老子笨吶,哼哼!想要建功立業、陞官發財,那也得有命才行,白白送死的都是蠢貨!」

    副監獄長張了張嘴巴,這位憲兵上尉說得雖不好聽,可還都是真理呀,戰場上果然是保命第一的。

    「弟兄們,既然來了,就不要給老子閒著!」憲兵上尉大大咧咧地把手往腰上一插。「既然是演習,就給我按照操典好好地演習。監獄長……呃,副監獄長已經說了,讓伙房給弟兄們燒熱茶去。熱茶等演習完了再喝,要是哪個渾蛋丟了老子的面子,老子就讓他喝西北風去!……現在,各組按照既定計劃目標,聽我的口令……開始!」

    呃?!怎麼還演習,這位憲兵上尉看來是個書獃子,像前兩撥那樣做做樣子不就得了嗎。副監獄長剛想要對憲兵上尉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因為監獄大院裡的憲兵們已經快速地行動了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副監獄長就算再不懂也看得出來,上尉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些憲兵們果然是訓練有素。雖然僅僅是一場做做做樣子的演習,可憲兵上尉手下的憲兵們一點都沒有馬虎。

    「監獄長……呃,副監獄長。」憲兵上尉滿,面笑容地說副監獄長說到。「奶奶的,前面加個副字就這麼麻煩,老子就不喜歡當副職的。寧為雞頭,不做鳳尾,這句話什麼意思知道不?」

    「知道,知道!」副監獄長感激地對憲兵上尉點了點頭。「上尉您是心高志遠,不像兄弟我僅僅是混口飯吃,呵呵。」

    「沒出息!」憲兵上尉哼了一聲。「你看看老子手下的士兵,怎麼樣,不賴吧?」

    「那是,簡直是精兵強將呀,什麼樣的長官就能帶出什麼樣的兵來!」副監獄長又拋出了一頂高帽。

    「你奶奶的,拍馬屁的功夫不錯呀。」憲兵上尉撇撇嘴說。「可要幹這劫獄的活,那還得看老子手下的兵!」

    「那是,那是……呃?……劫獄?不不,應該是反劫獄,呵呵!」副監獄長忽然注意到憲兵上尉的口誤,輕輕地糾正了一下。

    「沒錯,劫獄和反劫獄一起演練,老子可不會浪費這麼好的機會!」憲兵上尉笑嘻嘻地看了副監獄長一眼。

    「嘿嘿,您真會說笑,真是幽默!」副監獄長愣了一下,隨即跟著憲兵上尉笑了起來。

    憲兵上尉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站在監獄大院的中央,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手下的憲兵們在監獄警衛得目瞪口呆之中控制了一個個緊要的位置。憲兵上尉顯然對自己的手下們還算比較滿意,他一邊看著一邊微微點頭,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大概是在核對。副監獄長在大院裡面看不到的,幾十個憲兵凶神惡煞一般地撲向了漕河涇監獄的各個監房,還順便控制了監獄的武器室。一些憲兵很不小心地用刀割斷了監獄的電話線,用槍托砸碎了各個辦公室裡面的電話機。憲兵們嘴裡面嚷嚷著演習,可下手卻一點都不留情,一個手刀就把那些攜帶武器正在執勤的監獄獄警們毫不留情地打暈在地上,還用繩索捆了起來,嘴裡面塞上破布。

    獄警們的武器被毫不留情地奪走了,腰上的鑰匙也被憲兵們拿了去。監獄長和副監獄長的辦公室被砸了開來,檔案室也被砸開了,監獄關押犯人的名單被憲兵們搜走了。監獄四角的崗樓被憲兵們控制了起來,執勤的警衛不管是配合還是不配合,照樣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讓在角落裡面直哼哼。

    「報告!」一個小隊長模樣的憲兵用標準的軍姿跑到了憲兵上尉的面前,啪地敬了個軍禮。副監獄長發現這個憲兵的軍禮似乎還跟其他**部隊的並不一樣,但到底區別在哪裡,他一時還沒有看出來。或許這是憲兵上尉帶兵的,副監獄長心想,他現在對憲兵上尉有了一絲敬畏,儘管他說話的態度實在有點不敢恭維。不過這沒關係,能帶兵的軍官也許就是這個樣子的。

    「嗯!」憲兵上尉哼了一聲。

    「報告,監獄已經控制,請指示!」前來報告的憲兵面無表情地報告到。

    「很好!」憲兵上尉點了一下頭,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香煙。「開始演練第二步驟!」

    「是,開始演練第二步驟!」小隊長模樣的憲兵向上尉進了個軍禮,看也不看上尉身邊的副監獄長,轉身就跑開了。

    「謝謝上尉,請問這第二步驟是什麼呀?」副監獄長哈了一下腰,恭敬地接過了憲兵上尉遞給他的香煙。

    「第二步驟?」憲兵上尉笑了一下。「第二步驟就是要打開牢房,將重要的人犯帶出來裝車,轉移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操典上就是這麼規定的。老子的兵最擅長幹這個了,呵呵!」

    「呃?……打開牢房、轉移人犯?!」副監獄長大吃了一驚,拿香煙的手哆嗦了一下。「不是……上尉,這好像……」

    「什麼好像,老子的軍事操典上就是這麼規定的!」憲兵上尉忽然凝住了笑容,臉色飛快地陰沉了下來。「你要是敢干擾老子的演習,哼哼!……你該知道演習就是戰鬥,你要是敢干擾老子的演習,按照軍法規定,老子一槍崩了你,算你倒霉!」

    「啊,不!」副監獄長被憲兵上尉的話嚇得跳了起來。「上尉,卑職……」

    「給老子在這老老實實地呆著!」憲兵上尉冷漠地揮了一下手。「小馬,給老子看著這小子,他要是敢哼一聲,就蹦了他!」

    「是!」憲兵上尉身後的馬弁拔出駁殼槍,看架勢,要是敢再多嘴的話,他是肯定會給副監獄長一顆槍子的。

    很快,監獄的政治犯牢房被打開了,裡面的犯人在憲兵們的押送下一個接一個走了出來。所謂的重要人犯,當然指的是他們這些政治犯了。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在監獄裡面沒少受罪,個個身上帶著傷,有些人的傷疤看上去都已經結上了老繭。政治犯們看起來很鎮定,他們大概已經習慣了被軍警特務們押來押去的,臉上基本上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很多人的腳上戴著腳鐐,走在監獄的鐵製樓梯上發出一陣陣響亮地磕碰聲音。那些沒有被押出來的犯人們都聚集在牢籠的門口,愣愣地看著這些政治犯,偶爾也會看一眼押解政治犯的憲兵們凶神惡煞一般的臉色。

    政治犯們一個接一個被押上了憲兵隊的軍車,在他們的眼睛裡面沒有絕望,也沒有痛苦,有的只是讓人心悸的刻骨仇恨。這種利劍一般的眼色讓副監獄長感到一陣心寒,如果不是當了警察職責所在,他寧願自己在街頭擺地攤也不願面對這些硬得像鋼塊一樣的『共產』黨分子。在監獄當差已經有好多年了,什麼政治犯、刑事犯、經濟犯,各種各樣的犯人副監獄長見得多了。可他一直沒有搞明白,怎麼就『共產』黨那麼能死扛,他們難道真的是鐵打的不成。倒也不是沒見熬不住酷刑的共黨分子,不過那畢竟比例太小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快,快快!」押解政治犯的憲兵們催促著犯人們快點上車。

    「快點,磨磨蹭蹭什麼!」軍車上的憲兵們話雖不好聽,但被他們惡狠狠拉上車政治犯們卻詫異地發覺,這些憲兵們拉他們上車的時候其實很小心。與其說那些憲兵們是在推揉他們,還不是說是攙扶更合適一些,國民黨的憲兵們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溫柔起來了。

    「報告!」那個小隊長模樣的憲兵又跑了過來。

    「找到了嗎?」憲兵上尉問道。

    「是的,隊長!」小隊長點了一下頭。「就是他們三個。」

    副監獄長順著小隊長的手指看去,忽然發現那三個犯人居然是一個月前剛剛關進來的日本人,他大吃了一驚。上海的監獄裡面一般是沒有日本犯人的,即使關進來也很快就會被放出去,日本人在上海的勢力,國民政府還得罪不起的。可這三個日本人例外,因為他們被關進來的時候是頂著中國人的名頭。因為他們是被軍統局抓獲的日本特工人員,頂著中國人的名頭是為保密,不想讓日本人知道,否則又要被迫放出去了。副監獄長驚異地看到,憲兵上尉走到了那幾個日本特工身邊,好像跟他們說了一些什麼,那些日本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雖然隔了不少距離,但副監獄長還是聽到了一句日語,他的心裡面猛地打了個冷戰,天哪!難道?……天殺的小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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