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熱血時代

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二百零九章 尿布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百零九章尿布

    「張營長,老張?!」鄭平和一聽聲音便是大喜。

    「哈哈,老夥計你可回來了!」張營長的大嗓門就如同迫擊炮一樣響。「好好,能活著回來就好呀,你奶奶的命大!要不是那兩位同志亮出了我送給你的懷表,呵呵,我還差點把他們當特務給宰了呢,哈哈!」

    「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嘛,還是這樣的火爆脾氣,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呀,哈哈!」鄭平和緊緊地拉著張營長的手。「連你手下的戰士們也跟你一個德性,發現我們也不問問暗號,就急著拿人,要是傷了人怎麼辦?」

    「向你道歉咯,老夥計!我呀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哎,快說說,你讓我把隊伍拉到這裡來,是不是想讓我們打票車呀?」張營長果然是急性子,生死老戰友一見面剛說了沒兩句,就問起正事來了。

    「呵呵,說得差不離!」

    「我說你的情報不准呀,老夥計,你沒看清楚嗎,這票車的後面還掛了兩節軍用車廂呀,車頂上還有機關鎗呢。」張營長瞪了鄭平和一眼。「我說老夥計,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嘛!」

    「我當然知道。」鄭平和笑著點點頭。

    「知道了你還……」張營長滿臉鬍鬚拉茬的臉色看來是有些不滿了。

    「你看你,急什麼。」鄭平和一擺手止住了張營長的話。「敵人的兵力一點都沒錯,不過我們還有援兵呀!」

    「鄭特派員,難道張營長的一個營還拿不下十幾個敵人守衛的兩節火車廂嗎?」王小二被兩人說得有些納悶了,忍不住插嘴問道。

    「你是誰?」張營長愣了一下問道,又轉頭看了看鄭平和。

    「噢,你看看,我還說你呢,這光顧著咱們說話了,把正主兒倒涼在一邊了!」鄭平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張營長是我們陳毅首長手下的一員幹將,張大福營長,大號張大虎,也是我的老戰友了。老張,你是知道這位同志是誰嗎?這位王小二同志,他就是中央主力紅軍部隊派來的先遣隊隊長!」

    一聽鄭平和的話,張大福營長和他身邊的戰士們都愣住了。中央紅軍來人的事情,對於張大福營長和他的戰士們來說已經都很長時間沒有感覺了,乍一聽是中央紅軍的人,眾人都用像是看西洋鏡一樣的目光盯著王小二。

    「張營長,南方紅軍部隊的同志們,你們好呀,我是中央紅軍特戰司令部支援南方紅軍先遣隊的隊長王小二。」王小二有些受不了張大福營長和戰士們的異樣目光,趕緊伸出雙手握住了正在發愣的張大福的手。

    「你……你說你真的是從中央紅軍來的嗎?」張大福營長的話有些顫抖。

    「是啊!」

    「老鄭,老夥計,他……他說的是真的嗎?」張大福營長的雙手握著王小二,目光卻轉向了旁邊的鄭平和。

    「是的,張營長,王隊長的確是中央派來的人。」康偉當然能夠理解張大福營長的一樣神情。「王隊長的先遣隊人員都還在火車上呢!」

    「哎呀,你看,要不是康偉提醒,差點誤了大事了!」鄭平和猛地一拍腦袋。「快,趕緊和王隊長佈置行動吧,千萬不要誤了大事呀!」

    「不急不急,火車還要一些時間才會到山口的,誤不了事。我說老鄭呀,要不是你這個傢伙親自帶人來,我……我肯定會把王隊長當作假冒的狗特務給宰了的,呵呵!」張大福營長裂開大嘴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呀,我們終於把中央紅軍給盼回來了,哈哈!」

    張大福營長的笑聲感染了他周圍的紅軍游擊隊戰士們,各個都是喜笑顏開。儘管他們看到的還只是王小二一個人,但這足以給他們帶來無盡的希望了。

    「張營長,咱們還是先合計合計吧?」王小二還對剛才鄭平和與張大福兩人之間的話有些疑慮。「我能問一下,張營長的部隊還有多少人馬嗎?」

    「這有什麼不能問的,呵呵!」張大福營長笑了起來。「我們營連我在內現在還有三十四個人,這邊六個,其餘的人都在山口那邊埋伏著呢。」

    「三十四個人,張營長,你們不是有一個營的部隊嗎?」王小二愣了,看看張大福營長,又看看鄭平和。

    原來,張大福營長的部隊在紅軍剛開始長征的時候還有七八成的員額,在群山中打了三年的游擊戰,部隊也就只剩下這麼多了。放眼這南方的八省十幾個游擊區,營級部隊能保留下這差不多一個排的兵力就算是不錯了。雖然張大福不知道具體數目,但他估計無論哪一個游擊區恐怕也湊不齊一個整團的紅軍部隊來。都被打散了,要麼就只能躲在深山老林之中苦苦堅持著。

    「不滿你說呀,王隊長,我們這三十四個人只有十一條槍了,還有半數都有情況不等的故障。」張大福營長苦笑著說。「剩下的同志們還有幾個人連刀槍棍棒都配不齊,就只能照顧營地和傷員了。」

    王小二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什麼話都沒法說。以前他在國民黨軍隊裡面的時候,也見過員額不滿缺槍少彈的情形,不過與張大福他們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

    「張營長,同志們,真是苦了你們了!」王小二咬了咬牙。「等打下票車的軍用車廂,我保證,同志們立馬就能裝備上嶄新的武器和彈藥!」

    「真的?!」不光是張大福營長,所有在場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可是……」

    「我們先遣隊的人都還在車上呢,拿下軍用車廂沒有問題。」王小二現在明白了張大福營長為什麼有些遲疑。

    「好,同志們,走,咱們打他狗日的去!」

    「遠東國際飯店不愧是亞洲的第一高樓,不僅氣勢雄偉,更難得的是這裡能夠一覽上海黃浦江的迷人景色!」戎瑞對著窗外的江景感慨地說。

    「的確如此,瑞先生。」美國駐上海副領事赫勃端著手中的酒杯踱到了戎瑞的身邊。「雖然我來到上海才剛剛兩年,但我已經可以肯定,自己已經愛上了這裡的景色,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上海這邊的生活氛圍比紐約更讓人心情舒暢。」

    「赫勃先生說得非常正確,瑞先生。我在這裡已經呆了將近八年了,上海就是好比東方的巴黎、維也納或者紐約一樣迷人。先生們,這裡是天堂,是西方外交官的天堂,是來這裡淘金的冒險家們的天堂。上海,她屬於全世界!」英國副領事佩格萊利非常認同地附和道。

    「赫勃先生、佩格萊利先生,那個晾曬尿布的地方是什麼呀?」戎瑞皺了皺眉頭,指著遠處一處的地方問到。他不喜歡赫勃和佩格萊利關於天堂的說法,在他看來,那僅僅是西方人的天堂,而不是自己同胞的。

    「尿布?……沒有呀?」佩格萊利朝戎瑞手指的地方看了看。

    「我說赫勃先生,佩格萊利先生一定是眼神不好吧,要不然這麼大一塊尿布晾曬在竹竿上,尿布上還沾著一坨屎呢,他怎麼會看不見呀,呵呵!」戎瑞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對赫勃笑道。

    「哪兒呀,哪有竹竿上的大尿布?」佩格萊利又看了看遠處,一臉茫然地問到。

    「哈哈!」赫勃大笑起來。「我看瑞先生說得對極了,那個地方的確有塊大尿布的,哈哈!……」

    又朝遠處仔細看了看,還是沒有瑞先生說的什麼大尿布,那個地方的上空只有旗桿上飄擺著的日本帝國太陽旗。等回過頭來的時候,佩格萊利領事終於明白了過來,佩格萊利領事臉紅了一下。

    「親愛的瑞先生,您真是為幽默的紳士,呵呵!」

    「呵呵,有這塊粘了一坨屎的尿布掛在哪裡,我看整個上海都臭不可聞,您說是不是呀?」戎瑞微微一笑,用酒杯輕輕地碰了佩格萊利的酒杯一下。

    「您說的的確很對,果真是臭不可聞,連我們西方人身上都沾了這股晦氣呀,哈哈!」佩格萊利之所以這樣說,一方面是深有同感,另一方面也有恭維這位億萬富豪的意思。

    「是嗎?」戎瑞笑著看了佩格萊利先生一眼。

    「瑞先生,雖然您是中國人,但您可能對中日兩國之間目前的局勢還不是很清楚吧,最近一段時期以來,日本帝國的間諜活動異常猖狂。特別是在上海地區,簡直連我們西方國家不放在眼裡了,哼哼!」佩格萊利憤憤地說道。

    「應該不會吧?」戎瑞給佩格萊利和赫勃兩人遞去了雪茄。「日本帝國在怎麼猖狂也應該不會敢於和你們西方世界作對的,難道歐洲那邊……」

    「您說得一點都沒錯,瑞先生。」赫勃領事微微點了點頭。「歐洲的局勢已經越來越令人擔心了,西方世界恐怕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遠東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判斷日本帝國的這些小動作只是在試探而已。我們美利堅合眾國雖然是個熱愛自由與和平的國度,但野心勃勃的日本帝國也應該明白我們在遠東地區有著自己的戰略經濟利益的。真的要和我們美利堅合眾國對抗,哼哼,恐怕東京的那些黃皮矮子們還得認真掂量掂量!」

    「瑞先生,向您透露一個絕密的消息。」佩格萊利領事神秘兮兮地說。「就在一周之前,我們大英帝國首相閣下接受了議會的質詢,並就日本帝國在中國及遠東地區的不安分動向作出評估。大英帝國駐華大使閣下還專門向首相遞交一份秘密評估報告,在報告裡面,英首相閣下的要求針對目前中國與日本帝國關係及遠東局勢提出了政策建議。我聽說首相已經向議會提交了正式政策意見的備忘錄,估計我們大英帝國會對日本人採取一些有針對的制裁措施了。」

    「噢,有這回事?」戎瑞瞇了瞇眼睛。

    「佩格萊利先生的消息應該沒有錯,我們美利堅合眾國也正在研究討論對日經濟制裁或者限制的政策措施。」赫勃領事點了點頭。「自從日本帝國非法侵佔中國的東北地區之後,西方各國已經對日本帝國的野心有了一定程度的警惕。美國政府認為是到了該對日本人在遠東地區越來越大的胃口進行一些遏制的時候了,否則這種野心必將打亂西方世界在華的秩序,極大地損害西方世界的利益,尤其是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當然,佩格萊利先生,也包括你們大英帝國在內。因此,我認為,我們西方世界應該統一作出外交反應,給黃皮矮子們一個當頭棒喝。」

    「對於您的話,我深感認同,我也認為我們應該一致行動,共同維護我們西方世界的共同利益。」佩格萊利領事揮了揮手中的雪茄。「可是,親愛的赫勃,您是知道的,國內的老爺們是很難聽得進去我們駐華外交官們的政策建議的。這次我們兩國的政府願意對日本帝國的不安份作出外交反應,在他們看來已經是一種近乎施捨的厚愛了。」

    「您說得太對了!」赫勃贊同地應道。「國內的老爺們哪裡知道中國的實際情況,他們只知道這裡是遠東的天堂。他們總以為天堂裡面遍地黃金,歌舞昇平,不會有什麼危機存在。他們總認為我們這些駐華外交官們的意見是杞人憂天,您說得對,這一次的確已經是施捨了。而他們委派到中國來的人大多是只知道吃喝享樂的笨蛋,就像公共租界巡捕房的那個利夫特上尉一樣沒腦子,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佩格萊利先生,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您是知道的,我無意冒犯您的意思……」

    「當然,當然,我知道的,親愛的赫勃,您無需為此道歉,要知道利夫特的確是個賣腦子的笨蛋,呵呵!」佩格萊利領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冒犯我們尊敬的瑞先生的人,不是傻瓜那就是笨蛋!」

    「哈哈!」三個人同時大笑起來。

    「兩位知道不知道最近上海灘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呀?」赫勃領事笑著問道。

    「噢,有大事發生了,什麼事情呀?」看來,佩格萊利領事也是個愛打聽事兒的人。

    「我先問問,你們知道上海最近風頭最勁的是哪一件生意上的事情呀?」赫勃領事賣起了關子。

    「這倒是不知道,我一向對南美的事情不怎麼關心,什麼事情呀?」戎瑞心裡面已經明白了赫勃所說的是哪一件事情,笑瞇瞇地問道。

    「風頭最勁的生意上的事情……我明白了,你說的事情就是南美洲智利發現了一個特大銅礦的事情,對不對?」佩格萊利先生拍了一下大腿。「快跟我們說說,別賣關子了,我的赫勃先生。」

    「你猜對了,不過那個什麼特大銅礦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怎麼會呢,智利政府也沒有否認呀?」佩格萊利領事似乎吃了一驚。「而且,安第斯山脈中發現特大銅礦的事情,已經得到了世界地質學會的正式認可,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王小二等人跟著張大福營長來到埋伏地點的時候,視線裡面已經出現了火車的影子。火車經過山口必須要經過一小段上坡路,越過山口便是很長的下坡路了。選在這個山口埋伏應該說是極為合適的地點,只要不被敵人兩面夾擊,這裡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鐵路兩旁的密集樹林位紅軍戰士們提供了良好的隱蔽場所,別說是幾十個人,王小二以為就是藏了一個整營恐怕也沒有任何問題。

    王小二仔細看了看周圍正在隱蔽的紅軍戰士們,他們幾乎沒有一個人的軍服是完整的。王小二發現有些戰士還穿著老百姓的服裝,甚至一兩位戰士還光著腳。看起來張大福營長的這些戰士們很懂得怎麼隱蔽自己,他們盡量利用周圍的地形和茅草掩蓋形跡,從遠處是不可能發現他們的。戰士們的武器彈藥情況,張大福營長已經說過了,王小二並不奇怪。可王小二看著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哦,對了,戰士們的戰鬥情緒雖然很高昂,但精神狀態卻不怎麼好。

    「張營長,同志們怎麼……」王小二指了指周圍的紅軍戰士們輕聲問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這可不是戰前該有的精神狀態呀。

    「什麼?」張營長看了看不遠處已經駛近了的火車。「嗯?……噢,沒什麼,就是吃不飽飯。呵呵,我們這兩天才吃了兩頓飯,同志們都有些……這個,餓壞了,呵呵!」

    「你們在山裡面打游擊不會大一些野味充飢的嗎?」王小二愣了一下,啞然問道。

    「難啊!」張營長搖了搖頭。「在山裡面打野味也不是容易的,一來沒有合適的打獵工具,開槍吧又怕驚動了搜山的敵人。呵呵,這個以後再說,火車馬上就要過來了。同志們,準備戰鬥!待會兒等前面的大樹一倒,火車一停下來,第一小組負責控制火車頭,其餘的同志跟我猛攻軍用車廂!」

    「不!」王小二一把拉住了張大福營長。「咱們把火車放過去!」

    「放過去?為什麼?!」張大福營長神情一愣。

    「呵呵,在火車上坡到山口的時候,我們先遣隊的同志會把火車後面加掛的兩節軍用車廂的掛鉤放掉。」王小二微微一笑。

    「好!」張大福營長立刻明白了王小二的用意。「那咱們就省事了,集中火力消滅車頂的敵人!」

    「沒錯!」王小二點點頭。

    上坡的火車由於動力的關係速度放得很慢,不長的一段鐵路就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火車慢慢地上到了山口,這時,埋伏在山口的紅軍游擊隊戰士們發現火車後面的兩節車廂忽然與前面的車廂分了開來。軍用車廂隨著慣性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開始慢慢地倒退了下來。突然出現的變故令火車頂上的國民黨軍士兵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他們大聲地喊叫著,大概是想要讓前面的火車停下來。可是在火車轟隆的噪音中,哪裡會有人聽見他們的叫喊聲,更別說最前面的火車司機了。沒過一會兒,火車頭翻過了山口開始下行了,就在票車尾部即將向下坡滑行的時候,票車尾部跳下了十幾個人。他們飛快地嚮往後下滑的軍用車廂追去,儘管速度很快,但他們並不是胡亂追趕,而是在相互交替掩護著。

    看身邊王小二的表情,這大概就是他的中央紅軍先遣隊了,張大福營長心想。令戰士們驚奇的是,這些先遣隊的隊員們手裡面拿的既不是步槍也不是手槍,而是一種類似弓弩的原始武器。先遣隊員們的奔跑速度很快,並沒有因為交替掩護的緣故而有所延緩。很快,下滑的軍用車廂頂上的國民黨軍押送士兵也發現了先遣隊員,立刻就更加驚慌地叫嚷了了起來。

    「嗖嗖!嗖嗖!」

    「啊!……」

    車頂上的兩個押送士兵剛剛端起手中的駁殼槍,兩枚利箭已經準確地穿透了他們的前胸,頓時大叫一聲翻下車來。這時,先遣隊隊員們已經逼近了滑行的軍用車廂。一個國民黨士兵大概是以為有機可乘,悄悄地掏出手榴彈就想拉弦往下扔。只聽啪的一聲,那個士兵連哼都沒有哼一下就掉下了車頂。另一個大概是機槍手的士兵也被一枚利箭射穿喉嚨。

    「張營長,好槍法呀!」王小二向張大福營長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小意思!」看得很出來,張大福營長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哪裡比得上你們呀,今天我老張真是開眼了。你看車頂上剩下來的敵人都已經投降啦,哈哈!……走,王隊長,咱們一起去看看中央紅軍到底給我們帶來了什麼禮物?」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