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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二百零五章 你愛上他了,對嗎?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百零五章你愛上他了,對嗎?

    國民政府軍委會軍購委員會主任蔡將軍滿意地回南京去了,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讓他感到心滿意足,也對戎瑞和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有了更新的理解。在涉及國家的大事面前,戎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國民政府關於重新恢復雙方合作協議執行的要求,並且沒有附加任何的額外條件。這對蔡將軍此行的目的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但他總覺得有點失落,他甚至更希望戎瑞和他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哪怕僅僅是姿態性的提出一些附加的條件來,蔡將軍或許會更輕鬆一下。戎瑞補題,蔡將軍就知道國民政府因此事欠了戎瑞的情,欠了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情。當然了,國民政府可以不承認這種情面,但顯然對於最高當局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除非他願意拿自己的政治信力做賭注。

    外交部的代表司徒彬也達到了他所期望的結果,戎瑞和他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答應,協助外交部向英美兩國政府和相關領導人針對此次事件做出合理的解釋。司徒彬並不清楚,戎瑞已經知道了他就是北平醫科大學司徒教授的長子。戎瑞沒有為難國民政府外交部,一方面是考慮到不想因此使得國民政府的威信雪上加霜,另一方面也是對黃恆秋和司徒教授的順水人情。

    司徒彬姐姐的未婚夫黃恆秋醫生此刻正在延安,這是司徒彬家族的秘密,一個不能說出去的秘密。黃恆秋到延安的事情,特勤局通過秘密渠道為他給司徒婉瑩傳遞了家信,告訴了她自己的事情。儘管這令司徒婉瑩非常震驚,但基於對黃恆秋的愛戀和信任,司徒婉瑩相信自己的未婚夫有自己這樣做的足夠理由。雖然,司徒婉瑩極力想要隱瞞黃恆秋的事情,但老於世故的的司徒教授對女兒的異常早就看在了眼裡。當司徒婉瑩向父親坦白未婚夫下落的時候,司徒教授倒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對於自己的得意弟子去了『共產』黨的根據地,司徒教授更多的是寬容和理解。

    從美國留學回國後,司徒彬順利地進入了外交部,憑著自己的能力和父親的影響,逐步升到美國司副司長的寶座。儘管在這個位置上他不是最年輕的官員,但卻是最吃香的。對於姐姐未婚夫的下落,司徒彬一直以為才華橫溢的黃恆秋是被土匪綁架而下落不明,他甚至通過各種關係極力尋找。對於姐夫參加紅軍一事,司徒彬不敢有任何聲張,生怕讓人知曉會給家裡面帶來災禍,以至於這件事情成了他最為頭疼的心理負擔。

    三個人當中最鬱悶要數戴笠了,儘管戎瑞表面上並沒有對他和軍統局表示了理解和寬容,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毫無顧慮地回去向最高當局匯報了。戎瑞沒有要求戴笠做什麼,這讓戴笠感到很為難,因為戎瑞不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別為難我,讓你的手下離我遠一點,因為你還欠我的情,這就是戎瑞的潛台詞,戴笠很容易就能猜到戎瑞的意思。戴笠心理明白這次的事情其實有戎瑞故意擴大影響的成分在裡面,這並不能說明戎瑞的做法有什麼問題,大凡每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都會這樣做的。只不過,戎瑞做得幾乎不留痕跡,順水推舟地達到了他所想要的結果。

    或許,得採用另外一種方法了,戴笠心想。所謂的另外一種方法,就是情報部門慣用的手法,派遣得力的特工打入戎瑞的身邊,至少是克林福蘭投資公司。這個工作戴笠早就在準備了,人選也已經有了,但他一直沒有開展。一方面是戴笠自己也沒有確定自己對戎瑞的懷疑是否正確,另一方面是來自最高當局的意思,他的反對讓戴笠感到猶豫。

    戴笠對最高當局的忠誠是不言而喻的,沒有最高當局就沒有他今天的成就。但作為國民政府和國民黨的情報機構首腦,戴笠並非是一個死忠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怎麼靈活運用最高當局對自己的信任。了結戎瑞意外被捕的事情對他來說再容易不過了,找一個替罪羊就是了,而這個替罪羊當然是現成的,那就是軍統局上海站的副站長汪博天上校。在戴笠看來,還沒有跟戎瑞正式交手,就無端折損了軍統局的一員大將,這個買賣實在太不划算了。那個該死的汪博天是個愚蠢的笨蛋,立功心切也要看是在什麼場合,什麼時候。這個傢伙居然一部報告,二不請示,想要獨吞這份功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假如這個汪博天能夠機靈一點,假如他不是貪功心切,而是秘密佈局監控的話,或許……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情報工作是永遠沒有後悔兩個字可言的,戴笠暗自歎了一口氣。

    受戴笠的指派,代號「梅」的特工已經工作一陣時間了,絲毫也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一切都似乎像表面上那樣自然,一位悄然崛起的富豪,一位有著愛國心的商人,一個商業界的奇跡,這難道真的就是自己所看見的戎瑞先生嗎。特工的第六感覺告訴戴笠,戎瑞的面具下一定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但這個秘密是什麼他還不知道。情報界的先驅和大師們曾經說過,一切情報工作的動機或許僅僅是出於某種好奇。戴笠現在對戎瑞就很好奇,所以他並不著急,一切都可以慢慢來,直到他所希望的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他有的是時間。

    「梅」特工是戴笠的得意弟子,這一點他沒有告訴手下的任何人,任何一個情報機關的首腦都有自己最核心的秘密,因為「梅」是他專門為某些最隱秘的事情而專門訓練的。戴笠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梅」可以正式繼承自己的衣缽也說不定。不過「梅」現在太年輕了一些,還需要時間去磨練。「梅」是個天才,是戴笠無意中在大街上撿來的天才。戴笠把餓昏在街頭的「梅」從大街上帶回來的時候,「梅」才只有十五歲。戴笠也不知道一向心如止水的自己,當時自己為什麼會大發善心把「梅」撿回來,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見到了一件寶貝。在被戴笠撿回來之前,「梅」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街頭小偷,這段經歷使得「梅」具有了非同尋常的敏銳嗅覺,這也是戴笠決心把「梅」收為弟子的原因之一。「梅」和戴笠的邂逅也是機緣巧合,當時餓昏過去因為恰好染上了瘧疾,如果沒有戴笠偶發的善心,「梅」也許就會死在街頭。

    既沒有軍銜也沒有檔案,在軍統局內除了戴笠之外無人知曉,甚至沒有一個編號的「梅」,並沒有辜負戴笠的期望。在過去的幾年間,「梅」所執行的使命並不多,卻為戴笠剷除自己的競爭對手立下了汗馬功勞。「梅」所得到的唯一獎賞就是錢,戴笠定期在屬於「梅」的瑞士銀行賬戶上存上一筆不菲的款項。其實戴笠知道「梅」並不在乎這個,也知道之所以為自己賣命也僅僅是為了報恩而已,他喜歡和「梅」之間的這種簡單關係。

    當把戴笠把調查戎瑞的工作交給「梅」的時候,基礎的資料很少,連一張戎瑞的照片沒有。這並不會讓戴笠有多少為難的地方,從清華大學學生檔案中,很輕易地就找了,可惜是戎瑞剛剛入學的照片,現在的戎瑞在氣質上早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外圍調查沒有成效的情況下,戴笠親自製定了一個專門針對戎瑞的偵查行動,戴笠把它稱作「嗅覺」行動。之所以啟動這個「嗅覺」行動對戎瑞實施偵查,並不是戴笠掌握了什麼證據,而是僅僅憑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第一次見到戎瑞的時候,戴笠就有這種奇妙的感覺,他的直覺告訴他,戎瑞的身上一定存在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大師們說過,一切都因為好奇所然,戴笠這樣解釋自己背著最高當局的行動。

    在大洋的彼岸,美國戰略服務局的魏特尼將軍也正在審閱戎瑞的相關資料,這些資料都是通過秘密或者公開的途徑搜集來的。資料包括了戎瑞從來到美國開始的所有記錄,這還得感謝聯邦調查局局長胡佛手下無處不在的特工們。在胡佛的檔案庫裡面,存放著美國幾乎所有知名人士的檔案,公開的或者秘密的。沒有人知道胡佛局長為什麼會熱衷於搜集這些資料,或許出於美國國家安全的考慮,或許這就是他用以維持權利的。魏特尼將軍私下估計,胡佛會在每一個哪怕稍微起眼的政府部門、企業或者家族中都安插了秘密特工。這種估計讓魏特尼將軍敬佩之餘,也深感不安。作為剛剛建立的軍事情報部門首腦,魏特尼將軍深深為此感到不安。對胡佛局長感到不安的,絕不僅僅只有魏特尼將軍一個人,也包括了剛剛連任的羅斯福總統在內。

    「父親,您已經看第三回了,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對這些垃圾資料這麼感興趣。」伊莉莎小姐輕輕地為父親按摩著肩膀。「除了抽煙之外,沒有不良嗜好,也沒有任何與敏感人士接觸的記錄,甚至沒有駕車違章的罰款單,這些資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噢,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呀?」魏特尼將軍笑著回頭問到。

    「除了一個正常商人的精明之外,我無法從這些資料當中發現什麼值得感性的東西。」伊莉莎小姐走到魏特尼將軍辦公桌前,拿起一疊資料看了看又扔在了桌子上。

    「那麼你說我們戰略服務局應該對那些東西感興趣呢?」魏特尼將軍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

    「父親,我們是軍事情報局,不是胡佛先生的聯邦調查局,我們不可能對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感興趣的。」伊莉莎小姐拿起桌上的雪茄遞給父親。

    「沒錯的,伊莉莎,你說的的確不錯,我們是不應該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魏特尼將軍點上了雪茄。「嗯,還是戎瑞的古巴雪茄有味道,改天應該托人從古巴帶一些過來。」

    「父親!」

    「好好,我盡量少抽一點總可以吧,呵呵!你就像你母親一樣,總愛管著爸爸。」魏特尼將軍搖了搖頭。「好吧,言歸正傳,親愛的伊莉莎。這些關於戎瑞的資料可並不是沒有價值喲!」

    「我看不出來。」伊莉莎看了父親一眼,搖搖頭。

    「親愛的伊莉莎,這不應該是你的,要知道我對你寄予了極大的期望,儘管你參加戰略服務局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魏特尼將軍深深地凝視了女兒一眼。「我對你的期望並不局限於你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軍事特工,親愛的,一般來說,這應該是男人們的工作。而你,我親愛的伊莉莎,已經能夠和男人們做的一樣出色,這讓我為你驕傲。但這並不是我所期望的,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們戰略服務局第一位女性情報分析專家。」

    「可是,父親……」

    「聽我說,親愛的伊利莎,作為父親我能不知道你的性格興趣嗎,呵呵!」魏特尼將軍擺了擺手,阻止了伊莉莎的話。「這一段時間以來,你在國內的工作很出色,這不可否認。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忠於這個偉大國家的特工人員。你現在所缺少的是對自己心智的鍛煉,呵呵,親愛的,我說的你應該明白。伊利莎,這是特工人員的大忌!」

    「父親……」

    「請不要否認,親愛的伊利莎,我要是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就不配做你的父親了,何況我還是戰略服務局的首腦。」魏特尼將軍把手輕輕地放在伊莉莎小姐的臉上。「你愛上他了,對嗎?」

    「父親,我……」伊莉莎小姐張了張嘴。

    「我理解,親愛的。」魏特尼將軍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臉頰。「你跟你母親的性格真是一個樣子,呵呵!當年,你母親也是這樣,僅僅是在火車上的一次邂逅,她就瘋狂地愛上了你的父親,也就是我,哈哈!……好了,喜歡一個人那又怎麼樣。不過,親愛的伊利莎,有關戎瑞的工作你以後就別參與了。這不僅僅是一個父親的忠告,也是你的最高上級的命令。」

    「我……是!」伊莉莎小姐久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很好,親愛的。」魏特尼將軍疼愛地拍了拍女兒的臉頰。「我的孩子,去歐洲吧,那裡需要你這樣的優秀特工。現在,歐洲的局勢越來越讓人不安和擔心了,我們需要掌握那裡的政治動向。」

    「好吧,我服從命令。您想讓我去哪兒,倫敦、巴黎還是柏林?」伊莉莎小姐話雖堅決,但魏特尼將軍知道自己的女兒很無奈。

    「巴黎,那是情報界的天堂,呵呵,這也是你到歐洲之後的第一站,我們的人會配合你的。」魏特尼將軍在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你的代號是『玫瑰』,任務是弄清法國方面對德國納粹和希特勒的政治態度。最近的時間,法國人和英國人和納粹德國有一些曖昧的來往,這種曖昧很讓總統感到不安。希特勒德國的擴張**事實上自從蘇台德事件發生之後,已經變得越來越大了,這使得歐洲大陸再次發生戰爭的危險性增大了。對於歐洲的局勢問題,儘管迫於議會和國內的壓力,總統不可能採取任何實質性的行動。但這不能意味著我們戰略服務局也必須置身事外,我們必須行動起來,防範於未然!」

    「是的,父親。那麼,我什麼時候出發,到了巴黎我的掩護身份是什麼?」

    「出發的事情不急,一周以後你再走。至於你的掩護身份,同事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會喜歡的。」魏特尼將軍放下雪茄,轉身從辦公桌抽屜裡面取出了一份文件交給伊莉莎小姐。

    卡莉迪婭魯納,女,1917年12月出生於法國馬賽,現年20歲,1899年隨父母移民美國弗羅裡達州的邁阿密市。父親隆德魯納,是一位牙科醫生,母親芭芭拉魯納,1930年2月雙雙死於牙科診所的意外火災。卡莉迪婭父母雙亡之後,隨一同移民美國的叔叔一起生活。1936年5月,卡莉迪婭畢業於邁阿密藝術與舞蹈學院聲樂系。1937年3月報考邁阿密之春歌舞團,並順利被錄取,擔任舞蹈演員。邁阿密之春歌舞團成立於1936年11月,該歌舞團將於1937年4月份前往歐洲進行巡迴演出。

    ……

    「您的意思是已經安排好我前去應聘這家邁阿密之春歌舞團?」伊莉莎小姐放下文件。

    「是的,我們的人已經把你的相關應聘資料遞交過去了,給,這是副本,你熟悉一下。」魏特尼將軍把另一份資料交給伊莉莎小姐。「這個卡莉迪婭的叔叔恰好是我們自己人,他的侄女去年聖誕節剛剛因為意外的交通事故喪生。所以,我們把這個卡莉迪婭的死亡給隱瞞下來了,用來為我們的特工提供身份掩護。按照你的聲樂和舞蹈能力,應聘被錄取應該毫無問題的,可以藉此開始你的巴黎之行。」

    「可是,他們去歐洲是巡迴演出呀?」

    「這不成問題,都已經設計好了。」魏特尼將軍笑了笑說。「你到巴黎以後,邁阿密之春歌舞團會在一些二三流的劇院進行為期三天的歌舞演出,我們的人將會安排其中的一位歌唱演員意外病倒,由你來代替她演出兩場。」

    「演唱應該沒有問題,我曾經得過導師的很好評價,但這有什麼關係嗎?」伊莉莎小姐問到。

    「這很重要,親愛的伊莉莎。」魏特尼將軍點了點頭。「因為這個精心安排的機緣巧合,你將被巴黎的星探看好,他將把你推薦給巴黎的一家一流歌劇團。那家劇團的老闆是你的叔叔魯納先生的好朋友,他也將在巴黎把你這位出色的侄女親自引薦給這位老闆。我相信,在將來的某一天,歐洲將會出現一位光彩奪目的演藝明星,卡迪莉婭魯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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