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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九十四章 群架就這樣打起來的 文 / 塵緣如風

    第九十四章群架就這樣打起來的

    「老闆,咱們今天晚上就要坐火車離開上海了,您讓我偷這些鬼子軍裝幹什麼呀?」

    「是啊,老闆,臨出門的時候,常老闆也交待了,一待買賣的事情完了就趕緊回去,免得家裡面擔心呢!」

    「對對,大老闆們早就交待,安全最重要!」

    「呵呵!你們這些小鬼頭,都幹什麼呢,倒像是我的老闆一樣,啊?」戎瑞搖了搖頭。

    「哪能呢,您是老闆不是……可大老闆們說了……」

    「得得,你們還記得呀!」戎瑞笑了。「該運的貨都啟運了,斯諾和他的助手傑妮也上路了,兄弟們也都平安無事,該花的錢也花出去了,你們說咱們這一趟來京滬杭的買賣是不是挺順利的呢?」

    來雲峰、管鳳鳳和文裕三個警衛員點了點頭,不知道戎瑞主任到底是什麼意思。

    「咱們今天晚上就要打道回府了不是?」

    「是啊。」

    「那咱們就這樣空著雙手回家去,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是啊……呃……您這是什麼意思呀?……」

    「咱們這一趟少說也花了不下好幾萬現大洋,總得撈點利息不是?」

    「是啊……不是……老闆,您就別打啞謎了!……」

    「呵呵!」一看警衛員們有些著急了,戎瑞笑了。「這利息當然是向小鬼子要咯!」

    三個警衛員的眼睛頓時一亮,立刻明白了戎瑞主任這是想找小鬼子的麻煩了。來雲峰、管鳳鳳和文裕三個警衛員年紀雖然並不大,卻都是在戰場上打了好幾個滾的人,哪裡會把什麼危險放在眼裡。起先的話也只不過是不明白戎瑞主任的想法而已,再說幾位總部首長也確實對戎瑞主任的安全問題有過特別地交待。這會兒一聽戎瑞主任的想法,立馬就興奮了起來。雖然他們不知道戎瑞主任到底要做些什麼。但這段時期以來對戎瑞主任已經形成了無比的信任,凡是主任想幹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昨天晚上,跟斯諾分手之後,戎瑞吩咐來雲峰到日本人的澡堂子裡面,偷了三件日本海軍陸戰隊的軍服。事情辦得挺順利,那些洗澡日本鬼子就像一隻隻大白豬一樣泡在開水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這也是幾個月來。戎瑞對警衛員們加強了日語訓練的好處,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了。來雲峰也分不清小鬼子地海軍陸戰隊軍服有什麼區別,隨便扯了三件就出來了。回到和平飯店,戎瑞一看來雲峰偷回來的小鬼子軍服就樂了。原來,其中的一件哪裡是鬼子軍服,分明是小鬼子浪人穿的那種和服。按照身材的大小,這件浪人和服自然就歸管鳳鳳穿了。管鳳鳳雖然不樂意,但也沒辦法。總比穿小鬼子軍服好吧。

    找小鬼子麻煩的事情原本不在戎瑞的計劃之內,起因是戎瑞在斯諾的口中聽到地一則消息,因為這件事情使得戎瑞臨時決定改變了和斯諾同行的打算。斯諾和他的助手傑妮到達西安之後,將有李部長專門安排的人員接應他們進入陝北蘇區。

    就在戎瑞一行人抵達上海的前幾天,上海發生了一件令人髮指慘事。就在上個月。上海匯文女校地三個女學生失蹤了,其家人和警方多方尋找無果。然而,前幾天她們的屍體在黃浦江裡被過往的船隻發現了,很明顯。她們是被人殺死後拋入江中的。屍體撈上來地時候,人們發現其中一個半裸的女學生手裡緊緊地攥著一條水手帽的飄帶,那是小鬼子海軍陸戰隊的。為什麼人們一眼就認定那是小鬼子的呢,這很簡單,小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在上海駐紮已經有很多年了,而且人數眾多,上海人一看就知道。由於這一件刑事案子牽扯到了日本駐滬海軍陸戰隊的士兵,而且按照前清政府簽訂的賣國條約以及國民政府和西方列強簽訂地關於租界和外國駐軍地位的換文。上海警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管轄的權利,更別說拘捕肇事的罪犯了。更令人可氣的是,就在上海各界對此事義憤填湧的時候,小鬼子駐滬領事館發表了一則聲明。聲稱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已經對肇事者進行了嚴厲的訓斥,領事館希望今後中國女學生不要主動招惹日軍士兵云云。這下子,上海各界和新聞媒體頓時像炸了鍋一樣,小鬼子的狂妄和無恥不僅激起了上海人地憤怒,連英美法等國地報紙也為之側目。這件事情最近幾天正鬧得沸沸揚揚。戎瑞由於剛到上海。再加上忙著任務的事情,也沒看報紙。要不是斯諾無意中說起這件事情,他還對此一無所知。斯諾還告訴戎瑞一個剛剛得到地消息,一個據說是遇害女學生的哥哥,前天被亂槍活活打死在日軍海軍陸戰隊兵營的門口,手裡還攥著一把殺豬刀。很明顯,他這是想報仇,可惜死於非命。

    干!聽完戎瑞訴說的慘事,來雲峰、管鳳鳳和文裕三個警衛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但他們的眼睛已經表露了一切出離的憤怒。

    戎瑞當然不會像那個被害女學生的哥哥那樣,愣頭愣腦地跑上門找小鬼子算賬,戎瑞的目標是閘北的一家日本人開的酒館櫻花小築,據說這裡是日本人光顧最多的地方。名字取得還是相當別緻,跟日本人一樣看上去都那樣氣質優雅的,但等到了裡面,就連管鳳鳳也看出來了,這實際上是一間風月場所。酒館裡面人很多,來這裡玩樂的,除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浪人和衣冠楚楚的日本商人之外,大多是駐滬日本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和軍官。

    「啊呀,少佐閣下,使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呀!」戎瑞和警衛員們剛剛撩起門簾進入酒館,一個穿著典型和服的日本老頭笑瞇瞇地迎了上來,看起來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巴嘎!」戎瑞傲慢地搖了搖頭。「我地剛剛從本土來。什麼地好久不見了?!」

    「呃……呵呵,贖罪贖罪,閣下您這邊請!……」穿和服的日本老頭雖然挨了罵,但也不怎麼在意,來這裡玩樂的人什麼類型的都有。

    「腰細,你地找個清靜地座位,我們地米西米西,你地明白?」

    「明白!……明白!……」和服老頭笑嘻嘻地點著頭。他當然明白了,來這裡地人還能想幹什麼,當然是米西花姑娘了。

    和服老頭把戎瑞一行人領到了一個角落的座位上,相對其他吵吵鬧鬧的地方,這裡果然是比較清靜的。看來這和服老頭做生意還是很有一套的,知道來這裡的客人喜歡什麼樣的調調。座位是典型的日本塌塌米,沒有凳子,只有一張小方桌和一張柔軟地蓆子。

    「不不。這裡地不好!」戎瑞把頭晃得就像撥浪鼓一樣。

    「閣下,您不是說喜歡清靜嗎?……」和服老頭一愣,這位少佐怎麼出爾反爾呀。他不知道,戎瑞是來找事的,不管好不好。反正戎瑞都不會滿意的。

    「啪!巴嘎!……少佐閣下說不好就是不好,你地囉嗦什麼?!……」

    和服老頭話剛說了一半,臉上便挨了一巴掌,這巴掌打得和服老頭滴溜溜轉了一個圈。這回出手的不是戎瑞。而是管鳳鳳。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管鳳鳳就特別羨慕戎瑞主任把敵人打得找不到東西南北的那種爽勁,這回可總算是過了把癮。管鳳鳳的手藝跟戎瑞不同,不像戎瑞出手那樣到位,他這管氏大烙餅火候就過了許多,也難怪,畢竟是第一回試試身手嘛。

    「你……你怎麼打人呀?!……」想必這和服老頭還是第一回被人扇了耳光的。

    旁邊喝酒地日本人都發現了這邊的事情,但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在他們眼裡,一個少佐軍官打人哪是常有的事情,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在鬼子軍隊裡面,打人的理由有很多,而且不需要理由是不是正當,隨手就可以捻來。上級打下級是教育部下,老兵打新兵是傳授經驗給新人,有錢地打沒錢的是為了以後多罩著一點。高的打矮的那叫順手。胖地打瘦的,呃……是為了讓對方看起來不那麼寒磣……要是哪一天不打人了。那才是令人奇怪的事情呢。

    「巴嘎!……啪!……」剛才被管鳳鳳這個傢伙搶了先,來雲峰大是後悔,還好這傢伙找上門來了,嘿嘿!

    「哎喲!……你?!」來雲峰這一下也不賴。

    「你什麼你!」來雲峰揉了揉有點生疼的手掌,哼了一聲。「長官的話你也敢反對不成,你不會是吃了生魚膽子吧,哼哼!長官說不好那就是不好,好也不好,長官說好那就是好,不好也好!」

    腰細!來雲峰的話讓戎瑞聽了大樂,這小子看來這段時間日語學得不錯呀。

    旁邊的文裕手癢癢的很,他也想試試身手,可惜還沒有找到理由呢。

    「呃?!……我……長官,您需要什麼樣座位呀,我好給您安排……」和服老頭原本還想說什麼,但一看少佐旁邊地那個勤務兵摩拳擦掌的樣子,立刻就變得乖巧了起來。

    「腰細!」戎瑞傲慢地點點頭。「嗯……那邊地那個!」

    戎瑞掃視了周圍老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伸手指了指旁邊靠窗的座位。和服老頭轉頭一看,頓時苦了臉,為啥,旁邊的那一桌也不是善主。那一桌是整個櫻花小築最好的位置,也是駐滬海軍陸戰隊中隊長吉野少佐的專座。眼前的這位長官射門地方不好選,偏偏要吉野少佐的位置,那個傢伙可也不是什麼善類呀,這可如何是好。

    「長官,您看再換個座位怎麼樣……」和服老頭戰戰兢兢地對戎瑞說道。

    啪!文裕一聽大樂,奶奶地機會終於來了,一伸手就給和服老頭惡狠狠地來了一下。好麼,真是有什麼首長就有什麼兵,戎瑞地三個警衛員都愛好上了烙餅的買賣。

    「巴嘎!……長官說要這個座位,那就是這個座位!」

    「哇呀!」和服老頭不知道自己今天是遭了什麼霉頭。這不到幾分鐘時間就已經挨了三個耳光了。

    「巴嘎!……你一個小兵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呀!……」好麼,終於有人出頭打抱不平了。

    戎瑞轉頭一看,原來是旁邊座位上地一個海軍陸戰隊少尉。旁邊的這一桌人數不多,剛剛好也是四個人,一個少佐,兩個少尉和一個中尉,全是軍官。戎瑞掃視了一下其他的臉神,大多是一副無所謂地樣子。大概是只有這位站起來的少尉比較有正義感吧。

    「你說什麼?!」戎瑞忽然衝著少尉大喊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你的長官是這麼教你跟長官說話的麼?!」

    「報告長官,海軍陸戰隊上海支隊吉野智乃中隊少尉小隊長武藏一男!」武藏少尉愣了一下,這位少佐長官還真是蠻橫,自己剛才明明是在訓斥那個小兵的,怎麼成了跟他說話了。不過長官就是長官,武藏少尉還是大聲地回答道。

    「嗯。你是神戶的?」

    「是的,長官!」武藏挺了挺胸膛。

    「巴嘎!……神戶地牛雖然不錯,那個什麼吉野吃奶就帶出你們這些蠢豬來嗎?!……」

    「報告長官,您搞錯了,我們中隊長是吉野智乃少佐。不是吉野吃奶!」

    「巴嘎!我說他吃奶,他就是吃奶長大的!」戎瑞不懈地撇了撇嘴。

    「報告長官,是吉野智乃,他不是吃奶長大的!」武藏心裡面那個憋氣。若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少佐的份上,武藏早就掄桌上的酒瓶子砸過去了。

    「嗯?!……」戎瑞忽然一愣。「武藏少尉,你們中隊長真的不是吃奶長大的?」

    「不不……我們中隊長是吃奶長的!……」武藏少尉被戎瑞左一個吃奶右一個吃奶搞得頭昏腦脹了起來。「呃……不不……不是吃奶長地!……呃?!……我們中隊長他不吃奶!……」

    「哈哈!……嘿嘿!……」

    「啊哈哈!……」

    酒館裡面的人都被武藏少尉語無倫次的話逗樂了,頓時哄堂大笑起來,連剛剛被戎瑞警衛員們賞了好幾個烙餅的和服老頭也咧了咧嘴。不過也有人不笑反怒的,那就是武藏少尉同桌喝酒地幾位。

    「巴嘎鴨路,武藏你這個蠢豬!」一個身材高大的日軍海軍陸戰隊少佐站了起來,估計應該是那個不吃奶的吉野少佐了。

    「哼哼!……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吉野吃奶!……」身材高大地吉野少佐站了起來。愣愣地盯著戎瑞。「難道你們鹿兒島人都是像你這樣耍嘴皮子的小輩嗎?」

    吉野少佐或許是因為被戎瑞的話激怒了,絲毫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激起了周圍許多人的憤怒眼神。鹿兒島在日本雖然是比較貧窮的地方,但這個地方卻是日本著名的漁場,祖祖輩輩都以打魚為生。可能是因為祖輩從事漁業的關係,鹿兒島人在日本也以其生性豪爽著稱,但他們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容不得別人蔑視他們,而且特別喜歡位同鄉打抱不平。吉野少佐忘了一點。鹿兒島人參加海軍地非常多。即使是在海軍陸戰隊上海支隊也一樣。但鹿兒島人在軍隊裡面的地位並不高,多為士兵。軍官很少,像戎瑞這樣少佐軍銜的鹿兒島人是非常少見的,這也是戎瑞為什麼喜歡冒充鹿兒島人的原因之一。島田寅次郎參謀中佐也是鹿兒島人,能做到中佐級別,他算是鹿兒島人中的異類了。

    「吉野,請你注意你的言詞,你們神戶人吃不吃奶跟我們鹿兒島人有什麼關係!」果不其然,一個臉色黝黑的海軍大尉軍官跳了出來,他也把神戶人全給扯進來了。

    「飯圭!你這個滿口臭烘烘地傢伙,是想找死嗎?!」吉野正在氣頭上呢,飯圭大尉一跳出來,他便把所有地氣全撒在對方身上了。飯圭大尉跟吉野少佐不在一個中隊,他是另一個中隊的隊副,平素兩人就不怎麼和睦,這一會兒,哪裡還有什麼好話。

    「飯圭,你這個該死地傢伙,上回的教訓還不夠嗎,滾一邊去!」

    「飯圭,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滾回你的鹿兒島去!」

    看來跟飯圭大尉過不去的人還真不少,戎瑞估計這些人大概是平時有不少矛盾的,這會兒是解酒生風呢。戎瑞心裡面那個了呀,自己原本就是來沒事找茬的,現在可好不用自己煽風點火了。果然,飯圭大尉也有不少幫腔的人,一聽對方話不好聽,立刻就隔著桌子對罵起來。

    「……蠢豬!……狗屎!」

    「飯桶!」

    「不吃奶的傢伙!……哈哈!……」

    「嘩啦!……」

    「光當!……」

    「哎喲!……奶奶的!……」

    「哎!別扔東西呀……那可是很貴的!……」

    「滾!……」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雙方的人你來我往地打著嘴皮子仗,可畢竟是在酒館裡面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哪裡還守得住什麼吵架的界限,這不,開始扔東西了。這個拎起桌上的酒杯砸了過去,那個就抓起盤子裡的豬頭扔了過來。飯圭大尉的火氣挺大,見身邊沒東西可扔了,乾脆搬起地上的小方桌朝對方拋去,一下子就砸到了三四個人。這邊也不示弱呀,你能扔桌子,別人就不行了嗎,給你吧!有幾個挨得近的,現在已經都起手來了。

    看起來,這些鬼子兵平時是經常這樣干仗的,不知道問什麼,雙方的軍官們都不阻止,反而是起勁地吶喊助威起來,甚至乾脆就自己下場動起手來了。雙方幹得不亦樂乎,只苦了櫻花小築的老闆和陪酒的花姑娘們,東西打壞了不說,是不是地還會挨上幾下。

    現場最清醒的可能是吉野吃奶了,他這會兒並沒有參與到現場的幹架上,他正死死地盯著戎瑞這個罪魁禍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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