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火並事件
吉野吃奶,錯了,應該是吉野智乃少佐的眼睛冒著憤怒的火花。鹿兒島人這兩年越來越囂張了,上回跟他們的干仗雖然以鹿兒島人大敗而告終,但自己這一方還是由兩個人被勒令退伍,另一個也因為致殘而不得不打道回府去了。上回的事情,吉野雖然沒有受太大的牽連,但也著實受了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一頓訓斥。兩邊各打了四十大板,這事情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眼前的這個少佐是哪裡冒出來的,吉野智乃少佐根本就不認識,難道就是最近從軍部調來司令部的那個參謀嗎,聽說這傢伙也是鹿兒島人,還跟參謀課的福康隆又中佐是同學呢。今天在酒館裡面喝酒的人很多,但吉野的同鄉們卻並不多,這一打起架來,自然是吃虧多了,已經有好幾個神戶人被鹿兒島漁民們摁在地上飽以老拳。吉野能不憤怒嘛,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狗屎少佐鬧出來的。吉野智乃對武藏一男使了個眼色,後者心神領會,藉著混亂偷偷溜出了酒館搬救兵去了。只要援兵一到,哼哼,這些該死的鹿兒島人就有難了。眼前的這個少佐一定要往死裡整,讓他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
吉野智乃少佐一手撥開一個向他衝過來的鹿兒島士兵,右手狠狠地砍在這個傢伙的後腦勺上,一下子就把這個傢伙給打暈了過去。看來,吉野智乃少佐的身手不錯,像是個練家子,怪不得那些鹿兒島人很少會招惹這個傢伙的,戎瑞心想。
呀!吉野智乃少佐旁邊的那個少尉狂叫一聲向戎瑞衝了過來,但被管鳳鳳給接下來了。管鳳鳳本身就是個身手莫測的練武高手,一眼就看出這個鬼子少尉的地盤輕浮。只見管鳳鳳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這個傢伙的拳頭。側身往前一拉又在這個傢伙地背上推了一把下。鬼子少尉哪裡會想到管鳳鳳的身手這麼好,他還以為這個看起來並不精明的傢伙好欺負呢。鬼子少尉整個身體重心已失,又被管鳳鳳推了一把,頓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衝去,一下子就衝進了一個花姑娘的懷裡面,嚇得人家小姑娘大喊大叫起來。
管鳳鳳沒有顯露自己的武術功底,要不然會被一些精明的鬼子給看出來的,這也是戎瑞主任特別交待的。管鳳鳳地日語水平在三個警衛員中算是最差的。所以他不敢多說話。這會兒一看著鬼子少尉想打架,哪裡有不願意的,接下就是了,這白打鬼子的機會可不多呀。管鳳鳳可不想馬上把這個鬼子少尉弄倒,要不然他可就沒得玩了。
吉野智乃少佐皺了皺眉頭,但他的目光沒有裡開過戎瑞。
「來吧,該死的傢伙,不要站在那裡光顧著看熱鬧。讓我來教教你被教訓的滋味如何!」吉野智乃少佐惡狠狠地對戎瑞說道。
「噢,你這個不吃奶的蠢豬也會打架地嗎?」戎瑞笑了,不過他還是為自己並不怎麼會罵人而感覺可惜。
吉野智乃少佐不多說話,狠狠地瞪了戎瑞一眼,一腳把身前的小方桌踹了開去。吉野智乃把自己的武裝帶解了下來。又摘下軍帽一併交給了身邊的另一個瘦小身材的少尉。作為帝國海軍陸戰隊上海支隊唯一地柔道八段,吉野智乃根本就不把戎瑞的嘲笑放在眼裡,等下他要讓這個狂妄的少佐嘗嘗八段的利害。上回跟鹿兒島人打架地時候,那位致殘的士兵就是他的傑作。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在處理這件群毆事件的時候。正是考慮到吉野智乃的柔道八段身份才放了他一馬,要不然的話,即使不用上軍事法庭,至少也是個勒令退役的結果。
看到吉野智乃少佐從少尉的手裡接過一條紅白相間地腰帶,慢騰騰地紮在自己的腰間,戎瑞略感詫異。戎瑞詫異的不是吉野智乃的柔道七八段身份,而是他這樣的做作派頭,這也實在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狂妄的小子。怕了吧,嘿嘿!」看到戎瑞詫異的眼神,吉野智乃少佐得意地狂笑起來。
「當然怕咯,我怕你這麼拽,當心還沒開打就閃了腰了,呵呵!」戎瑞輕蔑地瞥了瞥嘴。「唉!……現在本地是不是都沒人了,怎麼連你這個不吃奶的蠢豬也能得到七八段地腰帶,真是山中無老虎。蠢豬稱大王呀!當然了。把你當野豬那是侮辱了野生動物,你最多只能算是圈養地家豬而已。呵呵!」
戎瑞輕蔑的話引起了酒館裡地哄堂大笑,幾個正在狂毆神戶人的鹿兒島人更是士氣大振,下手的力度更大了起來。吉野智乃少佐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幾下,隨即冷靜了下來,這傢伙的八段可不是靠漂亮妹妹的褲帶子扯下來的,而是他憑著真本事一步一步打拼下來的。作為海軍陸戰隊的中隊長,原本應該是大尉軍銜,只有戰時或者海外駐軍才會高出一個等級。這位吉野吃奶先生就為這被送到了上海來鍍金的,可誰知道這一來竟然好幾年都沒辦法回本土,吃奶先生當然火氣不小了,偶爾出點麻煩事也是正常的。
「啊!……無知的小子,我要讓你嘗嘗利害!……」吉野智乃少佐氣得大吼了一聲。
「慢來,慢來,你急吼吼什麼,你得到段帶不會因為你是一隻比較叫得響的家豬吧?」
「啊!氣死我了,你這個……呃?!……咳!……咳咳!……」
吉野智乃少佐氣得兩眼一瞪,就待要朝戎瑞猛撲上去,哪知道突然之間喉嚨裡面飛進來一塊異物,頓時劇烈地嗆了起來。等吉野智乃好不容易把喉嚨裡面的東西吐了出來,原來是一塊肉骨頭。
「咦?這就奇怪了,怎麼家豬的嘴裡面也吐出肉骨頭來了?!」戎瑞忽然地大聲驚叫了起來。
「少佐閣下,一般來說狗嘴裡面才會吐出肉骨頭的,這位不知道吃不吃奶的家豬先生居然也能吐出肉骨頭,可見與狗有得一比!」文裕文縐縐怪模怪樣地大聲附和了起來。
「你這話是對狗類的侮辱,嘿嘿!」來雲峰不失時機地插上了一句。
「那豈不是也侮辱了家豬了?」文裕哼了一聲。
「那不一樣。達爾一文曾經說過,家豬並不屬於野生動物,它們是屬於被宰殺的一類牲畜。不過這頭豬地肉一定奇臭無比,就不知道狗類願不願意勉為其難了,呵呵!」來雲峰一本正經地說道。
「達爾一文?!」
「笨蛋,這是達爾文的日本名字,這都不懂,簡直丟盡了大日本帝國的臉!」來雲峰把臉一擺。
「呃?!」
「夠了!……巴嘎鴨路!……你們幾個說夠了沒有?!……」吉野智乃少佐的兩隻眼睛都快要爆炸了。
「喂!……你哼哼什麼。我的部下把你當作狗食,那已經很看得起你了,你還有意見,莫非你連這份崇高的榮譽都不要了不成?」戎瑞樂呵呵地對渾身發抖的吉野智乃少佐說,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雪茄悠然自得地點了起來。「嗯,有意思,有段帶的狗食,還是第一回聽說呢!喂。吉野,本土像你這樣地有段帶的還有多少呀?」
這回吉野智乃少佐不再搭話了,這傢伙已經知道搭話的後果肯定要吃大虧的,他要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絕不是他們所說的八段狗食。只見吉野智乃少佐兩腳往後一瞪,一言不發就急速朝戎瑞衝來。吉野智乃想得挺美。他認為自己比戎瑞要高出一大截,體重也比對方大多了,所以他採用了相撲技術中的衝撞技,爭取一舉把戎瑞給撞飛了。
吉野智乃想得挺美。但戎瑞哪會讓他得逞,剛才用言語挑逗吉野的時候,早就提防著這傢伙狗急跳牆呢。一般的人也許會把吉野智乃地這種衝撞技法看作是蠻牛的表現,但戎瑞一眼就看出,這個傢伙顯然是暗含了殺招的。吉野智乃的衝撞技看起來與一般打架手法並無不同,但是如果學過空手道的人一定會立刻看出其中地奧妙來。低踢是空手道的基本技法之一,各種各樣的武術,比如說中國功夫、日本柔道、空手道等。都教育練習者出腿的位置要低。武術家都知道,腳抬得越高就意味著越危險,如果敵人在你出腿踹他地頭時抓住了你的腿,他就可能會毫不費力地讓你失去平衡,然後,他順勢一扔,就會讓你癱倒在地。當然,也不總是這樣。一般來說。高踢意味著高風險。不過,風險到底有多高。關鍵在於踢的人是誰。也就是說,你的功夫越高,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因此,如果你的功夫很高的話,踢得高也無所謂。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個結論是個真理,踢得越低越安全。
由此可見,吉野智乃少佐並不是一個蠻夫,別看他塊頭不小,心思還是非常精細的。吉野智乃並沒有小看表面上嘻嘻哈哈冷嘲熱諷地戎瑞,無所倚持的人,是絕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耍橫的。吉野智乃少佐知道戎瑞和他的手下之前的言語就是要激怒他,吉野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把多方的冷嘲熱諷放在眼裡,可惜對方的嘴上功夫實在是太好了,他們成功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作為高手地吉野智乃會把自己地功夫拋在腦後。
低踢雖然是空手道的基本功,一般地練習者都會注意這一點,但是高手和新手的區別是不可能相提並論的。如果讓吉野智乃少佐這一腿踢上了,至少要廢掉半條命。何況吉野智乃少佐故意把自己的柔道段帶繫在腰上,就是為了迷惑戎瑞的判斷,為這一手殺招做準備。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戎瑞這麼做的話,那就正中了吉野智乃的圈套。戎瑞不知道吉野智乃一腿踢出到底能達到多少力量爆發值,他自己就曾經用同樣的技法踢碎過一塊十厘米厚的石板。即使如此,也並不意味著戎瑞就能承受得住吉野智乃的死命一擊。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這也是空手道和柔道的基本戰術,小鬼子的祖宗這一套根本就是中華哲學思想地翻版,這是再厚的臉皮也是遮掩不住的。
戎瑞做了一個空手道中最基本的防守動作,這使得急速前衝的吉野智乃心頭大喜。小子。你死定了,只有傻瓜才會這樣死板地去遵循空手道的基本原理,防守第二拳。哈哈,第一腿就讓你小命歸西,不不,打死地不行,畢竟對方也是中級軍官,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踢碎骨盆就行了,哼哼!吉野智乃心頭正暗暗得意,突然兩點黑影就像流星一般直衝自己的雙眼。
「吶尼?……啊?!……哇呀!……」
吉野智乃少佐可以掩飾殺招,戎瑞當然也可以,他剛才地動作防守是假,進攻才是真的。吉野智乃也忘了,戎瑞的手裡還有一根點燃的雪茄,這就是戎瑞的殺招。一根點燃的香煙煙頭溫度有多少。那麼一根正在燃燒的雪茄溫度就是它的幾倍乃至十幾倍。吉野智乃少佐驚覺地那兩顆流星就是戎瑞彈出雪茄煙頭,相向急速飛近的速度何其之快,吉野智乃少佐根本就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就算他的反應速度非同一般人,也只能躲開其中的一顆,而另一顆正好射進了他地眼睛。眼睛為心靈之窗。也是人的身體最為脆弱的器官之一,掉進一顆灰塵都是極大的麻煩,何況是一顆高溫雪茄煙頭。一聲淒厲地慘叫在酒館裡撕心裂肺地響徹起來,昭示著這位八段家豬先生的一扇窗戶永遠都別想再打開了。
眼睛中招。吉野智乃少佐的身體就如抽風的病人一樣,突然狂跳了起來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吉野智乃的雙手捂著眼睛,鮮血從他的手指縫裡面不停地流了出來,身體也猶如下了開水大鍋的北海道小白豬一般,不停地抽搐,不停地嚎叫著。眼前的這一幕把所有地人都嚇呆了,有些人也只是看見吉野智乃少佐向戎瑞衝去的半途突然就倒地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吉野少佐怎麼了。
「巴嘎鴨路!……你竟然使用暗器?!……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吉野智乃少佐的部下,那個幫他拿著武裝帶的少尉。自己的長官好好的,突然流血倒地,不是對方出暗器那還能有什麼解釋。激憤之下,這位少尉想都不想,立刻就拔出了吉野智乃少佐的手槍對準了戎瑞。
「砰!……砰砰!……」
「小心!」
「啊!……」
站在戎瑞旁邊地來雲峰和文裕見日軍少尉舉起了手槍對準戎瑞主任,心下大急,立刻就大喊起來。來雲峰地身體已經向戎瑞撲來。打算替他擋住這一槍。可惜事情發生得實在太快了,還沒等來雲峰撲到戎瑞身前。日軍少尉已經連開了三槍。一聲慘叫在酒館裡響起,來雲峰和文裕兩人都快哭出來了。中槍的不是戎瑞,他地反應相當的快,日軍少尉一舉槍他就發現了,一個鐵板橋動作就躲過了三顆致命的子彈。這也是日軍少尉心懷大亂之下開的槍,要是刻意射擊,恐怕就沒那麼好躲了。
隨著吉野智乃少佐的慘號和槍聲響起,酒館裡的群毆已經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天吶?!……飯圭大尉被他們打死了!……」忽然,一聲哭喊聲打破了酒館裡暫時的寂靜。
飯圭大尉死了?果然,離戎瑞不遠的小方桌旁邊,剛才還打群架神勇大發的飯圭大尉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所有的人都傻了,包括那個開槍的日軍少尉,這打架竟然就出人命了,那還得了!
「啊!……為飯圭大尉報仇!……」
「殺!……你去死吧!……」
就在這時,兩個大概是飯圭大尉部下的日軍士兵舉著兩個破裂的酒瓶子,向那個開槍的日軍少尉衝去。從兩人的熾烈的眼神裡面,誰也不會懷疑,他們是非要把開槍的日軍少尉給生生活剝了。
「啊?!……不是我……我不是!……」
「砰!砰砰!」又是三槍,兩個向日軍少尉撲去的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如果說之前的開槍僅僅是出於義憤,那現在就是實實在在的故意,是謀殺了。這下子,酒館裡就像是炸了鍋一樣,怒嚎的,尖叫的,憤怒的,驚駭的,什麼樣的表情都有。也不知是誰吶喊了一聲,那些來自鹿兒島的日軍官兵們,紛紛掏出各自隨身攜帶的武器,沒頭沒腦就朝其他的日軍官兵們身上招呼起來。一時之間,整個酒館從群毆現場立刻就變成了一場激烈的火並。子彈毫無目的地四處亂飛,彈幕間還時不時地閃現出日本軍刀砍人的寒光來。你還別說,小鬼子拿刀砍人就是狠,一刀下去不是一顆人頭,就是一湓血雨。飛射的子彈和刀光激起了日軍官兵們心底壓抑已久的血腥,紛紛操起傢伙捉對廝殺起來。
戎瑞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他沒有想到那個日軍少尉竟然會開槍還誤上了那個什麼犯規大尉,更沒有想到來自鹿兒島的日軍海軍陸戰隊士兵會這樣烈性,或許他們是漁民出生的緣故吧。他一看情形已經失控,心下大喜,這種火並場面已經超出了他想鬧事的預期結果。戎瑞沒有怠慢,一把揪住了幾個目瞪口呆的警衛員,躲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角落裡,津津有味地欣賞起大日本帝國海軍陸戰隊火並的現場直播。
「嘟!……嘟嘟!……」
就在這時,吉野智乃少佐的派去搬救兵的武藏一男回來了,帶來了一隊日本憲兵。剛一進門,現場的場面使得武藏一男和跟隨而來的憲兵們都傻眼了。不是說打群架嗎,這一會兒功夫怎麼就上演起火並的場面來了。
一個憲兵一看自己的老鄉們恐怕是要吃虧了,立刻就揮起了手中的警棍,朝身前的那個鹿兒島中尉頭上狠狠地砸了下去。殺紅了眼的鹿兒島人哪裡會讓他得逞,想都不想,隨手就給了當頭一槍,立馬便將這個倒霉憲兵的腦袋給打爆了。四散飛濺開來的腦漿一下子就噴在了武藏一男和憲兵隊長的臉上,血腥的奇臭無比的氣息頓時充滿了兩人的鼻腔。
「巴嘎鴨路!……」
「統統地死啦死啦地……殺給給!……」
武藏一男這時已經發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吉野智乃少佐,他大驚失色之下也不細想,以為少佐中隊長已經被害了。驚怒之下的武藏一男頓時把鹿兒島人恨到了骨子裡面,端起手中的槍就加入了戰團。武藏一男的軍事素質相當不錯,戎瑞發現這個人的槍法很好,幾乎是彈無虛發。在酒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面,再好的槍法也只能靠直覺瞄準,但武藏一男每一次出手總有人會中槍,這讓戎瑞大為佩服。
戎瑞操起一根桌腿狠狠地敲在了一個妄圖襲擊文裕的日本兵,這個傢伙立刻就軟倒在地上。看來酒館裡面試不能再呆下去了,得趕緊離開這裡。戎瑞朝警衛員們揮了揮手,幾個人慢慢地朝酒館大門處挪去。戎瑞幾個人藏身的地方離酒館的大門並不遠,也就二三十米的距離。就這段短短的距離,等清理了幾個前來騷擾的紅眼日本兵之後,足足花了戎瑞等人好幾分鐘時間。唉,這場面簡直就跟摩加迪沙的街頭一樣,嘿嘿!
「就是他們幾個,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快攔住他們,殺死他們!……」
戎瑞和三個警衛員剛剛抵達酒館門口,正要溜出去的時候,就聽見身後響起了武藏一男和一夥神戶口音的日本兵喊叫聲。壞了,被這些殺紅了眼的神戶兵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怕倒是不怕,可就是身邊沒有帶武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