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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七十四章 出了個花木蘭 文 / 塵緣如風

    第七十四章出了個花木蘭

    廖文書病了,自從被戎瑞選上參加物流中心,並進入訓練基地訓練之後,她就病倒了。對,就是她,廖文書原來是個女的,她的真名叫作廖淑珍。若不是這次病倒,恐怕大家都還以為她僅僅是有些娘娘腔而已呢。要說紅箭大隊的訓練量和強度,不一般的部隊自然是要高出不少的,光是每天兩趟的一公里越野,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消的,何況是廖淑珍這個假小子。紅箭大隊的女戰士也是要參加一公里場地越野訓練的,不過訓練的次數就不比其他的男戰士們了,像海上花和柯沫蘭她們,每週也就一趟而已,自然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可惜廖淑珍這個假小子不肯說出自己的女兒身份,愣是挺了下來,好麼,累倒了。

    好在當時給她看病的剛好是海上花,一般的頭疼腦熱什麼的,海上花還是沒有問題的。要是其他的男醫生護士,常雲飛這個政委都不知道這個事情該怎麼收場了。既然是海上花發現的,就讓她和廖淑珍談談心好了,常雲飛雖然政工工作的經驗非常豐富,但對付的小女孩的經驗還是略有不足的,這一點他有自知之明。海上花也確實沒有辜負政委的期望,一個通宵的徹夜長談,就一切搞定了。

    廖淑珍的父親在大革命時期,是北伐軍的一個排長,因為積功而升至團長。原本官運亨通的他,只因生就了一副倔強的性格,而得罪了上司。就在三年前,廖淑珍的父親突然被革職查辦了,理由是通共。要說她的父親在北伐的時候,曾經和一些『共產』黨員來往過,也比較同情『共產』黨。這倒一點都不假,但他認識的『共產』黨員都在北伐的戰鬥中英勇犧牲了。要說通共地罪名,那可就真是冤枉他了。真也罷,假也罷,反正坐實了罪名,到哪裡喊冤也沒有用。廖淑珍的母親一氣之下竟然去世了,小小年紀的廖淑珍一下子失去兩個親人。廖淑珍的父親沒有給她留下多少遺產,好在她父親的一些老上級和部下對廖淑珍的遭遇都很同情。對她多方接濟,還讓她離開上海到北平去唸書。廖家世代都是從軍的,廖淑珍聽她父親說,她的祖上曾經當過戚繼光地行軍副將,直到清末的時候,才因為國家積弱而放棄了從軍,但廖家從沒有將祖上傳下來的從軍經驗撂下過。廖淑珍的父親參加北伐軍的時候,已經快四十歲了。他是在轟轟烈烈的大革命氣氛感召下,忍不住違背家訓從軍的,這或許是廖淑珍家祖上遺留下來的性格所致。廖淑珍雖然是個女孩子,可他地父親一直把她當作兒子來養,除了讀書。整天就是兵來兵去的,祖上流傳下來的那一套從軍經驗也算是滾花爛熟於胸了。雖然古今的兵家之事區別甚大,但他的父親堅信,但凡治軍地大道理還是一樣的。

    父親死前。廖淑珍在她父親的老上級的周旋之下,見了父親最後一面。廖淑珍地父親,沒有說其他的,只說讓她不要悲傷,萬一他不能活著出獄,就讓廖淑珍去找一個叫賀鬍子的人。賀鬍子是她父親的救命恩人,她的父親很後悔當初在大革命失敗的時候,沒有聽賀鬍子的話跟他一起走。他的父親總以為。國民政府就是祖上所說地官家,可惜他現在才明白,這天下並不是像他這樣的平民百姓出生的人的。即是當了團長,他也還是平民百姓一個。背著看守,廖淑珍的父親悄悄地在她的手心裡面寫了兩個字,說他的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有機會就投奔他去,那才是活路。

    廖淑珍是在北平讀書的校園裡聽說紅軍地事情地。紅軍長征到達陝北的事情在學生們中間都在流傳。雖然校方管得很嚴,但畢竟管不住人地思想。或許是家傳的原因。廖淑珍是個很有心計的女孩子,她並不急於按照父親的遺願馬上去陝北找紅軍。直到有一天,她從一份報紙上看到了東北軍和西北軍在陝北圍剿紅軍的報道,這次相信了校園裡的流傳。當天她就打理了自己的包裹,立刻動身去了西安。廖淑珍雖然是個女學生,但也並不算是長得特別漂亮的那種女孩,再加上女扮男裝,更是不引人注目。一路西行的廖淑珍並沒有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這年頭長得一般還真的是一種福氣。順利到達西安以後,廖淑珍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進入蘇區,只好在縣暫時住了下來。直到兩周後的一天,機會終於來了,白水縣的一個富商在回鄉的時候,順便要給他的兒子招聘一個教書先生。憑著北平師範學校的學生證,做個教書匠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富商問她為什麼要到陝西來教書的時候,廖淑珍只說自己是個孤兒,沒錢繼續唸書了,所以就找個活幹。富商看上去人不錯,他沒再問廖淑珍什麼,對這個文文靜靜的教書先生,他很滿意。富商告訴廖淑珍,最近一段時間陝北的共軍鬧得很厲害,白水估計也不太安全,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準備全家搬到西安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廖淑珍跟著這位好心的富商在白水城外沒有碰到紅軍,卻被前線敗退下來的殘兵洗劫一空。那些劫得不少錢財的殘兵敗將們,還賞了氣得破口大罵的富商一顆槍子。

    也許是廖淑珍千里投奔紅軍勇氣感動了上天,也許那些劫財害命的殘兵敗將們的運氣實在太背,一支紅軍部隊追了上來,這支隊伍就是廖淑珍原先所在的紅十二軍的35師一團的那個連隊。忙著打掃戰場的紅軍戰士們都很奇怪看著這個小個子的廖淑珍,按照他們以往的經驗,陝北的老百姓很少在初次見到紅軍的時候有她這樣歡天喜地而泣樣子的,除非是在原先劉志丹活動的區域。紅軍的連長當時還有點不想收下這個看起來有點姑娘味道的小個子的,因為廖淑珍地身板並不像農村小伙子那樣壯實,根本就不符合擴紅的條件呀。所以,當時就想按照紅軍的政策,發給一點路費讓廖淑珍回家去。廖淑珍千里迢迢就為投奔紅軍,這會兒遇上了。哪肯放過。

    「那你說說,你參加紅軍是為了什麼?」被廖淑珍一把皮提一把眼淚纏得實在沒辦法的指導員,只好試著先問問看再說,他還是在陝北頭一次見到這麼堅定要參加紅軍的人,不覺之間東側惻隱之心。

    「嗚嗚!……我……父親讓我來投奔紅軍的!……」廖淑珍抹了一把眼淚說。

    「噢?!」原來這小伙子是遵父命參加紅軍呀,這倒少見,指導員來了興趣。「那你父親為什麼要你參加紅軍呀,你知道紅軍是什麼隊伍嗎?」

    「嗚!……父親說紅軍是和國民黨軍不一樣的軍隊……」

    「呵呵。當然了,我們紅軍當然和國民黨反動派不一樣啦,因為我們是一支老百姓自己的軍隊!」指導員點點頭。

    「……父親認識你們『共產』黨地人,可他們在北伐的時候都戰死了……」

    「你父親也參加過北伐軍?」指導員聽到廖淑珍的話,語氣不覺和緩了許多。北伐,那可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時代呀,雖然指導員自己並沒有參加過,但他的許多戰友和上級都是北伐軍出生的。

    「嗯!」廖淑珍聽出了指導員的語氣變化。不覺臉上一喜。「我父親還認識你們紅軍的一位長官,他還救過父親地命,父親讓我來投奔他的……」

    「呵呵,別急,慢慢說。你父親認識那位同志呀,說不定就在我們部隊上呢。」看著廖淑珍急切的樣子,指導員笑道。

    廖淑珍把她父親慘死和在監獄裡偷偷告訴她的事情說了一遍,可惜當時的情況下不好明說。只說是一個叫賀鬍子地人,也不知道在紅軍隊伍裡面是當什麼官的。她父親也只告訴了一個大概,只說這位賀鬍子一定還記得他的。

    「賀鬍子?!……呃……呵呵,我們紅軍隊伍裡面叫鬍子,又姓賀的不少呀。……小伙子,你念過書嗎?」指導員地心裡一動,該不會是兩把菜刀鬧革命的賀軍團長吧,不過不一定。紅軍隊伍裡面有好多人都有叫鬍子的綽號。這個小伙子也實在怪可憐的,都是國民黨反動派的罪孽呀。算了,如果這小伙子能有一技之長的話,先收下再說,等以後有機會遇到賀軍團長問問看,說不定就是呢。

    「啊?!……那……那怎麼辦?!」廖淑珍急了。

    「你別著急,可以慢慢找嘛!」指導員見廖淑珍心急欲哭得樣子,趕緊安慰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念過書呀。都有什麼一技之長呀。你看,參加我們紅軍那是要打仗的。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參加地,你說對嗎?」

    「對對,長官說得對!……我念過書的,在北平念高等中學,明年就要畢業了。長官,你收下我吧!……嗚嗚!……」廖淑珍一看事情有轉機,不禁喜極而泣。

    「別哭……哎,你別哭呀……唉,怎麼像個大姑娘似的……」指導員見廖淑珍又哭了,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手忙腳落的指導員心裡卻挺高興,沒想到這個文文靜靜的小伙子竟然是個知識分子呀,呵呵,真是無心撿到寶了。

    「長官,我本來就是……高興哭的嘛!……嗚嗚!」廖淑珍破涕而笑。

    「好好!……高興,呵呵!」指導員也笑了。「不過,你不要叫長官了,我們紅軍不興這個,要叫我指導員。我姓莫,就叫我莫指導員好了,以後要是碰見團長或者團長以上的幹部,就叫首長,知道了嗎?」

    「嗯!指導員,我知道了!」廖淑珍高興地點頭說。「指導員,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咯咯!我父親生前曾經說過,我們廖家世代都是從軍的料。我祖上還曾經是戚繼光地行軍副將呢,我父親四十歲從軍,北伐之後還因為戰功當了團長呢!」

    「呵呵,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將門虎子了!」指導員高興地拍了拍廖淑珍地肩膀。看起來,這個小伙子還真不錯,就是……怎麼總覺得有些像個姑娘呀。唉,莫不是這些讀書人都是這樣文弱的不成。

    廖文書居然是個女地,呵呵,紅箭大隊居然也出了一個現代版的花木蘭呀,這倒真地是物流中心組建以來,內部的第一大新聞事件。

    回到延安駐地的戎瑞聽常雲飛政委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物流中心的這件大新聞。廖淑珍的坎坷經歷也讓戎瑞唏噓不已,轟轟烈烈的北伐和大革命的洪流。造就了不少仁人志士,也淹沒無數像廖淑珍父親那樣地人才,真是時事造人呀。

    還有一件更然戎瑞高興的事情,王湘正調任物流中心參謀長的事情,上級已經批下來了。常雲飛告訴戎瑞,聽說王湘正調動的事情,是主要首長親自批准的。王湘正團的兌九峪阻擊戰打得非常好,為東征主力部隊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也間接地為戎瑞的「城市花園」行動地成功提供了有力的時間保證。王湘正身負重傷的事情,甚至驚動了紅軍各主要首長。就因為這一仗,王湘正獲得了唯一的一個一等功,當然是除了戎瑞之外的。

    「王湘正參謀長地任命雖然已經下來了,但目前他還在養傷。一時半會兒還無法上任。前兩天我還到醫院看過王參謀長,看上去他恢復得不錯。」常雲飛對戎瑞說道。他沒有詢問戎瑞這次帶第三中隊執行任務的事情,該讓他知道的,戎瑞是從不會瞞著他的。當然了,不該他知道地,戎瑞也是決不會向他吐露半點跡象。知道不是戎瑞獨斷專行,這個規定,在常雲飛來物流中心上任之前,李部長就親自對他作過說明。

    「老常,這個王湘正絕對是個人才,這回咱們物流中心撿到寶了。呵呵!」戎瑞的心情相當不錯。他並沒有因為洛川會議被特務襲擾的事情而煩惱,有些事情是怎麼也擋不住了,任何阻撓都是徒勞的。

    「只是,王參謀長因為負傷截去了右臂,對他會不會不方便呀?」常雲飛說。

    「不妨,老常,他這個參謀長又不需要他上陣打仗。」戎瑞擺了擺手說。「你看著,我估計呀。咱們物流中心將來要出個獨臂將軍咯。你沒見到王湘正這個傢伙在醫院裡面的那股子狠勁嗎。呵呵!」

    「還真讓你說找了,我在醫院的時候。聽護士們說,王參謀長每天都要鍛煉他的那只左手,據說現在已經可以憑左手寫字吃飯了。」常雲飛笑著說,他對王湘正的印象非常深刻。「對了,王參謀長還有個要求。」

    「噢?」王湘正居然還有要求了,戎瑞來了興致。

    「他要練左手槍,他要你給他保障練習地子彈。」

    「呵呵,這個傢伙,行!」戎瑞笑了。「他要練槍的話,打靶的子彈敞開供應,不過,他要想上戰場就免談,哈哈!」

    有關洛川會談洩密的事情,自有紅軍總軍事情報部和東北軍的情報部門去調查,這不在戎瑞的職責範圍內。自打從洛川回來,戎瑞除了去過一趟紅軍延安醫院看望他的參謀長王湘正之外,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窯洞裡,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麼,連飯菜都是警衛員們給送進去的。

    在來雲峰、管鳳鳳和文裕三個警衛員地眼裡,戎瑞是個神神秘秘地首長,在他的領導下,物流中心總是能夠完成一些神秘地任務。作為戎瑞的警衛員,來雲峰三個是絕對感到自豪的,因為他們這些警衛員們是中央首長親自指派的。戎瑞也是個和藹可親的大哥,沒有任務的時候,戎瑞總是能夠為他們講述一些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見聞。

    警衛員們最近在為他們的首長操心,這是戎瑞所不知道的,他不知道警衛員們時常在背後嘀嘀咕咕的做些什麼。幾個警衛員們雖然都是半大的孩子,但這並不阻礙他們關心自己首長的個人生活。三個警衛員當中,要數負責勤務的文裕最為細心,他當然看得出醫務室的兩個女孩很可能對首長有那麼一點意思,若有若無的。當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其他兩人的時候,管鳳鳳一口咬定肯定有這回事,而且肯定是兩個都有意思,理由很簡單,誰叫首長太優秀了。而來雲峰則十分看好柯沫蘭,在整個物流中心的女同志裡面,他最喜歡的就是柯沫蘭了。當然了,此喜歡非是彼喜歡的。文裕倒是不這麼看,他的懷疑對像定在了海上花身上,因為海上花雖然話不多,但總是有意無意地找機會接近首長。說不定呀,那個帽子事件恐怕還會有後文的。

    「你們幾個嘀嘀咕咕的,幹什麼呢?」

    就在三個警衛員悄悄說的起勁的時候,戎瑞終於從窯洞裡面出來了。

    「啊?!……首長!」文裕嚇了一跳。「沒……沒什麼……我們聊天呢……呵呵!……您可出來了……」

    「是啊,您可出來了,政委、毛大隊長,還有崔教導員,都來過好幾回了呢!」來雲峰趕緊報告說。

    「是嗎,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們在談論海上花和柯沫蘭什麼呢?」戎瑞剛才沒聽清楚警衛員們在議論些什麼。

    「海……海姐姐呀……噢,對,我們在說海姐姐給廖淑珍廖參謀治病的事情呢,呵呵!……」文裕哪裡敢肇事回答戎瑞呀,雖然是關心,但畢竟是違反警衛員紀律規定的。

    「廖淑珍嗎?呵呵,果然是一段奇事。」戎瑞笑著點點頭。「對了,你們去把政委、毛大隊長還有崔教導員請到我這裡來,就說我找他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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