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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紅色籌款人 第二十九章 燃燒的烤肉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十九章燃燒的烤肉

    「咱們用燃燒彈給呂林逋來個火辣辣的烤牛肉大餐!」戎瑞神秘地說。

    「牛肉大餐?!」毛勇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戎部長,你是想擺火牛陣嗎?」

    「呵呵,差不多吧。」戎瑞笑著點點頭。「古時候有火牛陣,咱們這回的科技含量比古人可要高多了,哈哈!」

    戎瑞叫過陳春樹,吩咐他帶幾個隊員趕緊在鎮子裡面找牛去,不行就到附近的村子裡面找,不過一定不要忘了按價給錢。陳春樹應聲後正待出發,卻又有些為難地停下了腳步。

    「怎麼啦?」戎瑞奇怪地問道,陳春樹剛剛還一副興奮的樣子呢。

    「戎部長,這買牛恐怕有些問題的。」陳春樹遲疑地說。「您是讀書人,您看這耕牛是他們種田人的命根子,有些人家還沒有牛呢,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這地實在沒法子種下去了。」

    「哦!你看我,對對,一時竟忘了這事來著,陳隊長,你提醒得對,要不然就違反咱們的群眾紀律了!」戎瑞恍然大戶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不過也無妨,不能用牛,咱們不是有馬嗎,保準一樣香噴噴的,呵呵!」

    郭副營長和毛勇在一旁聽戎瑞說得有趣,同時大笑起來。

    陳春樹很快就回來了,不過牽來的不是馬,而是兩匹拉大車的騾子。陳春樹實在是捨不得犧牲馬匹,哪怕是一匹,在陝北也是珍貴的,所以就把騾子牽來了。結果戎瑞最初設想的火牛,最終變成了火騾子。

    戎瑞對騾子倒沒什麼意見,效果是一樣的。首先把兩壇燃燒彈裝在了騾子身上的木製馱架上,用繩子緊緊地捆好,免得中途脫落了。又用黑布做的套子把騾子的頭蒙上,這是為了防止騾子怯場用的,動物有時候和人一樣會因為周圍的環境或者其他影響而心生膽怯。當然,鞭炮是少不了的,繫在騾子的尾巴上,只要一點燃,驟然受驚騾子必定會撒開四腿直衝向前,而這正是戎瑞希望的效果。戎瑞看著陳春樹忙這忙那,臉上一副樂呵呵的表情。這兩壇燃燒彈足足有二十多公斤,戎瑞在裡面特意添加了不少佐料,他正想像著呂林逋的團丁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戎部長,郭營長,兩匹都弄好了!」陳春樹起身拍了拍手。

    「太好了,這下子可以讓這幫兔崽子們好好嘗嘗味道了!」毛勇在一旁摩拳擦掌地說。

    「好,風向也沒有問題了,郭營長,咱們開始吧。」戎瑞抬頭看了看掛在不遠處屋頂的風向標說-

    呂家莊園內,呂林逋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像今天一樣的害怕了。作為周圍一帶最富有的財主,呂家自然是土匪們心中的香饃饃,但憑著呂家民團的實力,還沒有哪股土匪敢於來惹呂林逋。呂林逋還記得只有二十多年前的時候,一直在長城外活動的大土匪黃大牙,聯合其他七八股小土匪,糾集了三百多人的土匪隊伍進攻呂家莊。也是像今天這樣,整個廟溝門鎮只剩下了呂家莊園,可是土匪們愣是半個月沒能攻進莊園的大門。可是今天,呂林逋卻沒有了二十年前的自信

    呂林逋想宰了幾個手下的心思都有了,這些個笨蛋,都兩天了,居然連門迫擊炮都裝配不好。呂林逋又在心裡大罵自己的大兒子,都是**的師長了,竟然連迫擊炮需要裝配和專門的炮手都不知道,他以為這迫擊炮是燒火棍不成,隨便哪個笨蛋都能使得。要是這五門嶄新的迫擊炮裝配好了,別說是一兩百個共匪紅軍,就是來一個營的**,呂林逋也自信不怕的。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這共匪紅軍師好惹的,他蔣某人的幾十萬大軍都澆滅不了人家,唉,只怕是呂家有難了呀!

    呂林逋的師長兒子假公濟私給兒子派來的一個排,在連傷了七八個人之後,竟然再也不肯上院牆了,還不如呂林逋手下的民團團丁們忠心。呂林逋對國民黨軍排長的命令此時也失去了作用,這位倔強的排長還挺有理,**只聽上級長官的命令,其他任何人均無權命令他和他的士兵,就是呂林逋這個老太爺也不行,氣得呂林逋直哆嗦。

    很快,在四角崗樓上再也無法站人的時候,民團團丁們也蜷縮在了院牆裡面。在神槍手莫日根的示範下,紅軍加強連的優秀射手和小分隊狙擊組的隊員們,就像圍獵一般時不時地狩獵著民團團丁們的生命,院牆內外的幾十個屍體就是他們的戰果。戎瑞說,這種打法叫做打冷槍,夜戰的時候就是麻雀戰,一點一點地削弱敵人的實力,積少而成多。在紅軍戰士和小分隊員的冷槍之下,戰士們高興了,這短短的兩個小時也成了呂家莊園內的敵人的噩夢。

    呂家莊園因其防禦目的非常明確,所以院牆修建得異常堅固,要是沒有野戰炮的話,確實極不容易攻破。但呂家莊園並非沒有弱點,這就是大門。莊園的大門自然是木製的,只不過外面包了鐵皮,看起來堅固而已。戎瑞在觀察了莊園的情況之後,很快就看準了這一點,所以他想出了用燃燒彈攻擊的辦法。因為一個土豪劣紳的莊園,既沒有必要澆鑄巨大的鐵門,也不見得吝嗇的呂林逋會捨得巨大的花費,做城門還差不多。

    「老太爺,您快來看看!」一個心腹團丁在院牆下類似潛望鏡的東西前大叫起來。

    「慌叫什麼,難道一幫窮棒子還能打進來不成?!」呂林逋恨不得給他一個耳光。

    「是……是,老太爺,共匪在橋頭弄了兩匹騾子,不知道想幹什麼。」團丁一看呂林逋生氣了,連忙說道。「老太爺,您還是來看看吧。」

    果然,大門前的石橋位置上,兩匹騾子被黑布套子蒙了頭,背上還馱著兩個大罈子。呂林逋皺了皺眉頭,又搖搖頭,他也實在看不懂外面的紅軍到底想幹什麼,只好吩咐團丁們要好好監視院牆外的紅軍。呂林逋恨恨地拍了拍院牆,後悔沒有在院牆上設置一些射擊孔,兒子派來的那個排長在看了莊園的防禦之後,就曾經向他提過這個建議。可惜呂林逋當時沒有採納,現在倒有些後悔起來了。

    「啪啪!辟辟啪!」

    呂林逋剛剛坐下還沒有喝上一口茶水,外面就響起了辟辟啪啪的聲音。呂林逋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剛想找手下的團丁問個清楚,大門前負責觀察的團丁已經大叫起來了。

    「騾……衝過來了!……騾……騾子衝過來啦!」

    「快快,快叫弟兄們上院牆!快!」呂林逋不敢怠慢,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快步跑出了屋子。

    「不,不是,是騾子衝過來了!」團丁一見老太爺出來了,趕緊報告。

    「啪啪!」嘴巴還沒閉上的團丁立刻就挨了兩個狠狠的巴掌。「混蛋!騾子來了,用得著這麼慌張嗎?」-

    第一匹騾子的尾巴上,鞭炮辟辟啪啪地不停炸響,受到巨大驚嚇的騾子本能地向前直衝過去。蒙了頭看不見路的騾子,就有這樣的好處,跑路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拐彎,撒腿就衝向了四五十米外的呂家莊園大門。驚嚇之下,騾子跑得很快,不到半分鐘一頭撞上了呂家莊園的鐵皮大門,嘩啦一聲就摔倒在大門前。馱在騾背上的兩個酒罈子也隨之破裂,罈子裡的燃燒液頓時向前噴濺了開去,飛濺在地上,大門上和騾子身上。高濃度的燒刀子酒,配上戎瑞配製的燃燒製劑,一經飛濺開來便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莊園的大門是鐵皮蒙的,一般說來鐵皮有阻火的作用,但是,戎瑞配製的燃燒劑卻加入了一定含量的動物油脂,飛濺在大門上的燃燒劑便依附在鐵皮上,愣是一邊燃燒一邊腐蝕著大門上的鐵皮。

    「好!太好啦!」

    陣地上的戰士們一見騾子如期待的那樣撞上了莊園大門,接著大火也熊熊燃燒起來,不禁大聲地叫好起來。緊接著,第二匹騾子也很快撞上了鐵門,更覺的是,這匹騾子撞上大門的時候,可能是因為火灼吃痛的關係,腳下一打滑,騾失前蹄,騾背馱架上的兩個酒罈便飛向了大門。兩壇燃燒劑摔在大門上,更是火上添油,陣地上的戎瑞和戰士們隔著老遠就能聽見鐵皮大門燃燒和鐵皮崩裂的聲音。前後不過幾分鐘,整個呂家莊園的大門已經籠罩在了熊熊大火之中。

    「哇,好香呀!」

    「真的吔,真的有股酒香的味道!」

    「不對,不僅僅是酒香,還有烤肉的香味呢!」

    「還是咱們四川的香辣烤肉喲!」

    熊熊燃燒的莊園大門不僅帶來了冬日裡難得的熱氣,其中還夾雜著烤熟驢肉的香氣,甚至有濃烈刺鼻的辣椒氣味。四川和貴州籍的戰士們高興了,離開家鄉日久,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聞過這種熟悉的氣味了,甚至勾起了個別人的思鄉之情。這不,離戎瑞位置不遠的一個戰士嘴角上已經口水直流了。戎瑞心下覺得得意之極,臉上也樂得嘿嘿直笑,哦,那個戰士不是別人,正是毛勇連長。咦,不對呀,毛勇不是湖南人嘛,難道他也喜歡吃辣的?

    喜歡吃辣的人高興了,可是呂家莊園裡面的人可就苦不堪言了。據守莊園大門的,主要是呂林逋兒子派來的國民黨軍士兵,大多是陝北人,這還是在全師拼湊起來的呢,就為呂林逋這個來太爺使喚著方面。陝北人雖然不拒絕吃辣的,可惜終究比不得成年累月泡在辣罐子裡的川貴一代的人。戎瑞在調料的時候,可不是以平時吃的標準調配的,再加上風向的關係,火苗、濃煙和嗆鼻的刺激全都撲向了莊園裡面。呂林逋今天大概是前生今世作孽太多的緣故,一驚二嚇之下,聞著刺激的辣味,鼻涕淚水全都湧了出來,在打了兩個噴嚏之後,竟然背過氣去了。

    「老太爺死啦!」

    「大門就要塌啦,快逃命呀!」

    「紅軍要打進來啦!」

    ……

    呂林逋昏過去不要緊,底下的團丁們刻就亂了。原本被圍在呂家大院,團丁們就已經人心惶惶,這會兒大門燃起熊熊大火,哪裡還能鎮定的下來。呂林逋昏過去只不過是給早就想逃跑的團丁們找到了一個借口而已,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團丁們頓時一哄而散,撒丫子就朝後門湧去。幾個呂林逋的心腹手下一看不妙,好不容易才把呂林逋弄醒過來。哪知道呂林逋一醒過來,發現團丁們都往後門逃了,連國民黨軍的那個排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悲呼一聲又昏過去了。這下,連心腹們也按耐不住驚慌的心情,幾個人相互一使眼色,悄悄地也開始溜了。

    呂家莊園的後門是由王小二的第二小隊負責封堵的,耳聽前門的動靜,心裡也正著急得很,不知道戎瑞的計策是否成功。不一會兒,後門打開了,幾十個團丁吶喊著想要突圍而出。王小二哪會讓他們得逞,剛剛備齊了彈藥的機槍正好可以發威了。只聽王小二一聲令下,機槍頓時輕快地吼叫起來,密集的子彈飛快地收割起團丁們的生命。

    後門的機槍聲音一響,再加上開頭莊園裡的混亂,經驗豐富的郭副營長立刻就命令戰士們發起了衝鋒。戰士們在陣地上早已等得不耐煩了,這要在以前,攻打莊園都是靠硬攻的,哪裡會像這次一樣慎重,憋了許久的戰士們立刻就衝了上去。一個班的戰士一同抱起早已準備好的撞木,齊聲吶喊一聲,就朝籠罩在大火之中的莊園大門撞去。莊園大門雖然是硬木製成的,外面還包了一層鐵皮,但是經過近二十分鐘的燃燒和腐蝕,這時候哪裡經得起大力撞擊,頓時應聲轟然倒塌下來。隨著大門的倒塌,衝鋒的戰士們一擁而入,迅速判斷並佔領呂家莊園的各個要害位置。擔任主攻任務的加強連一排進入莊園大門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只插莊園後門,正好把被王小二的第二小隊堵回來團丁們。

    令紅軍戰士們感到奇怪的是,莊園內一個排的國民黨軍並沒有進行任何抵抗,而是在排長的帶領下向衝進來的紅軍舉起了白旗-

    伯父:獵物已拿下-

    「你的姓名和職務?」

    「報告長官,卑職是國民革命軍第18師師部警衛營一連三排少尉排長趙凌雲!」國民黨軍排長給戎瑞和郭副營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咦,第18師,趙排長,你們師不是和師長張輝瓚一起在江西被我們紅軍殲滅了嗎?」郭副營長是老紅軍了,當然知道當年張輝瓚的18師,在江西反圍剿作戰中他們被紅軍打得幾乎全軍覆沒。

    「是的,長官!」趙凌雲點頭道。「18師是在被殲滅兩年後重建的,去年11月剛剛調至陝西,現歸胡宗南長官麾下。」

    「呵呵,都追到西北來了,看來他蔣某人真是賊心不死呀。」郭副營長笑著對戎瑞說。

    「他老人家什麼時候死心過,呵呵!」戎瑞也笑了。「噢,趙排長,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麼不抵抗呀?」

    「卑職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某些人的私家武裝,再說我的部下已經出現了傷亡,對得起呂師長了。」趙凌雲兩腳一併來了個立正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戎瑞和郭副營長聽了趙凌雲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均看出對方有些吃驚的意思,國民黨軍中還有這樣的異類,戎瑞則是不由得想起了華健明大哥。

    「哦,雖然我們很欣賞你的行為,但就你不怕被紅軍俘虜嗎?」郭副營長問道。

    「報告長官,卑職的手下有好幾個是當年在江西被紅軍俘虜過,後來又被釋放回來,他們很清楚貴軍優待俘虜的政策。」趙凌雲說。「我的部下非常信任我,所以他們都曾經把在江西的經歷告訴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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