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家影人見我狼眼照來,只是楞了片刻,又見我手持榴彈槍,竟是連褲子都沒有提上,就慌不擇路的拖起地上半死不活的二世祖蹦蹦跳跳的朝著那地底皇宮奔去了。
我見這廝竟是走路都變了樣且速度也不快,想來這鳥蛋擊碎必定痛苦萬分,於是我也不管這榴彈槍子彈裝不進去,一把抄起地上暈倒的莫言,就追了上去,心裡想著,趁你病就要你命。、
於是乎,在這地底之中出現了一幕極其震撼的場景,那柳家影人一手提著被捆的好似蟲繭一般的二世祖,一手捂著襠部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而我單手背著莫言,另一隻手還在試著把這子彈裝進榴彈槍中,而這柳家影人也是沒了先前來去無影的身手,此時他更是用盡全力逃跑,卻還是一直和我保持著五十米上下的距離,且一直都在我的狼眼射程之中。
我們這一追一跑,卻是神奇般的距離一直沒有變過,我追不上這柳家影人,但是這廝卻也甩不了我,還好他不知道我這榴彈槍根本沒有子彈,要是知道了估計這廝會停下來,再次和我鬥個魚死網破。
但是我們這次來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尋找柳家中人,把這一切的謎團給解開了,怎奈來到了這裡這謎團倒是沒有解開,反而有越挫越勇的趨勢。且據那二世祖所說在這地底之中柳家也只有他和他叔叔還活著,要是再次放過了這柳家二人,那這神州之大,柳家想要躲開我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只是我們這些個半調子恐怕那柳家根本不懼,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們在尋找柳家,估計那柳家會反過來刺殺我們,那就真是丟了小妾又賠了夫人。
一想到這裡我就渾身一個哆嗦,竟是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一些速度,那柳家影人見我正在慢慢的拉近距離,要是到了三十米內那榴彈槍的威力就能體現出來了,只聽那柳家影人在前面嘶啞的吼道,「嵇家小賊!你莫不要趕盡殺絕,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相見你個大頭鬼!還不快快繳械投降,小爺問完話必定送你到西天。」我想都不想的就在後面嚷道。
誰知我才說完,那柳家影人直是一個趨勢,一口血液噴了出來,竟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再次加速朝著前方跑去,我一看也是一愣,這老傢伙怎就突然之間好似看到了不穿衣服的美女,狂奔了起來,我試著舉起狼眼朝更遠的地方照去,原來那柳家影人面前不遠處就是那皇宮了,莫非他想到裡面躲上一遭?
只是不知這皇宮之中會不會機括縱橫,要真是如此不知我這半吊子摸金少會不會死的不能再死,但是轉念一想,那個二百五會在皇宮之中設置機括陷阱,於是我抱著一絲僥倖也不能放了這柳家二人的打算,也是怒吼一聲就拼了命的追了上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柳家影人跑到了皇宮門口,竟是抬起一腳就把面前的門給踢了支離破碎一個側身已是進了皇宮之中不見了蹤影,但是我此時已是渾身熱血沸騰,從來就沒有如此追趕過一個人,這感覺只能用爽爆了來形容。
於是我想都不想就帶著莫言也跑到了皇宮門口,原來這皇宮的側門是用杉木做的,這杉木雖是極品好木,卻也抵禦不住歲月的侵蝕,此時早已是脆化了,我也只是輕輕一腳就在門上踢出了一個小洞,順勢鑽進了這小洞之中。
從外面看,這皇宮也只是一個巨大的建築物,並沒有什麼圍牆衛道,只是進了側門,我也就算是真正的進入了皇宮之中,於是我舉起狼眼想看看那柳家閹人是否還在這裡,但是當我環顧了四周,卻是心情莫名的一沉,那柳家閹人已是沒了蹤影恐怕早已是進入了皇宮深處,只是這皇宮竟是破爛成這幅摸樣,好似被三千鬼子倫了一般,竟是沒有一樣完整的物件。
正在我納悶這皇宮怎麼會被砸成如此摸樣,忽然從這房間的最裡面飄過一個人影,只是這房間角落之中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事物,且我剛才也只是眼角一瞥,不知是人是鬼。
但是我見過的鬼還少嗎,此時又不是我一個人,好歹還有一個暈迷的莫言給我壯膽,於是我提著莫言就朝著那角樓挪去,想來是那柳家閹人。
但是當我走過轉角,用狼眼照去時,那裡竟是有著一扇木門,而那門板已是不知了去向,我立馬舉起狼眼朝著裡面照去,只見這是一個狹長的通道,讓我喜出望外的是那人影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中,只是我才看到這影人,這影人又再次進入了通道轉角。
當我看到這人影時,我卻是猶豫了,那人影我雖看不到面貌,但是從背影我還是能判斷出那是一個大胖子,究竟胖到什麼程度我說不上來,反正他的脖子就和我的腰差不多粗,這進入地宮的人也就柳家一行人和我們,柳家又只有兩人存活了下來,且都不是胖子,而我們一行人根本沒有胖子啊,那這胖子人影是誰?
我正猶豫之間,莫言忽然在我耳邊說道,「你他娘的愣著幹嘛,莫不是嚇傻了不成,還不快追!」
這莫言怎麼醒了,我一問之下直是吐血三升,原來這小子在我到了皇宮門口之時就醒了,只是這廝腿腳麻木行動不便,被我知道必定放他下來看個分明,那還怎麼找明器,還不被那柳家二人給挑光了,於是乎這小子就裝暈到了此時。
既然莫言發話了,我二話不說也是進了這通道之中,我這人就是這樣,獨自一人時總是猶猶豫豫瞻前顧後,要是有了主心骨,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人多力量大。
但是當我進了這通道之後,我就開始後悔了,這通道之中竟是有著淡淡的屍臭,但是莫言一見我速度慢了下來,直在我背上叫喚道,「屍臭如此濃重,那屍體必定**不堪,想來是沒有什麼殭屍了,還不快追。」說完竟是兩腿一夾,把我當馬騎了,就差嘴裡一聲,「駕!」
於是我也只能咬著牙朝前奔去,但是正當我要到達轉角,去看那人影時,竟是一腳踩空,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只聽莫言慘叫一聲「啊!」,我壓著莫言再次安全著地。
更要命的是當我抬頭想看自己是從什麼地方掉下來的時候,竟是發現頭頂的天井正在慢慢合上,而莫言被我一壓,已是眼冒金星直在邊上痛呼,「嵇逸,我和你沒完,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我這才意識到我還坐在莫言身上,於是我一個鯉魚挺身翻身而起,環顧四周,這裡的確和我所想不錯,是一個廁所般大小的密室,想來是我們掉進了這陷阱之中,但是這天井太高,繞是我彈跳遠非常人能比,卻也沒有一絲希望趁著天井合攏之前爬出去。
「那死胖子竟是把我們引進了陷阱之中,那究竟是誰?」莫言捂著腿說道。
「我哪知道那是誰,不是你讓我追的嗎?」我歪著脖子理直氣壯的嚷道。
「我叫你追,不是叫你往陷阱裡面跳!」
我……
正在我們臉紅脖子粗相互推卸責任之時,那天井之上竟是探出了一個腦袋出來,我一見這腦袋,週身汗毛竟是全部無視地心引力根根豎起,那叫一個恐怖如斯。
饒是我見過血族,鬥過魅屍,卻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怪異的臉,只見這肥頭大臉的整張臉皮已是沒了,左眼眶之中竟是還有屍蛆爬進爬出,那左眼也是不知去向,只有一個右眼由於沒有臉皮凸在了外面,而那牙齒更是比我們血族的獠牙還要長上三分,頭頂也只有些許長髮掛在臉龐,這分明是一個殭屍啞。
正在我愣神之間,還是那莫言神經粗大,竟是一把推開我,一腳踏在牆壁之上用作接力,向上躍去,想把那殭屍給扯下來,但是由於這裡空間太小,沒有助跑的距離,想要跳五米高度,繞是莫言身手了得,卻也夠不到天井邊緣,更別說把你殭屍給拉下來。
那恐怖的肥頭大臉見莫言三番四次的做著無用功,竟是嘴角一列,用嘶啞難聽的聲音奸笑道,「嗯?被封印的血族,你們終於還是找到這裡來了!」
說完竟是不待我們回答,就一個縮身,從天井口上消失了,也正是此時那天井也是合攏在了一起,我們完全進入了一個全封密的石室之中。
莫言先前以為那只是一隻殭屍,才那般不要命的想要跳出去,滅了那肥頭大臉,此時卻是聽到這殭屍竟是會說話,也是當場楞在了原地歪著腦袋和我說道,「這他娘的又是什麼品種的殭屍?」
但是我卻沒有莫言那般神經大條,此時已是楞了片刻,且我愣神根本不是被嚇傻了,而是進入了一種高度思考的狀態。此事真是蹊蹺萬分,莫名出現了一個大胖子,把我們引進了這陷阱之中,且剛才會說話的肥頭大臉想來就是那大胖子了,只是這肥頭大臉之中都爬滿了屍蛆,那不是殭屍是什麼?但是殭屍也不可能說話啊,還有智力來引我們掉進陷阱?
且根據這肥頭大臉的話語,可以看出這廝竟是知道血族,更離奇的是他還能一眼就看出我們是被封印的血族,這又是誰?他為何不把我們直接殺了,卻是把我們關在了此地,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