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無所不能的莫言
「你說這會說話的殭屍怎就能長的如此之胖,莫不是這殭屍住在這地底之中伙食還不錯?亦或是這胖子也是一個盜墓賊碰巧也來到了這古格地底,又不慎掉進了屍蛆堆裡,才被搞的如此摸樣?」我扯了下莫言的衣角說道。
但是莫言卻是沉默了,這小子平時不是話最多嗎,怎麼此時卻是成了啞巴了?當我舉起狼眼想看看這莫言又在搞什麼鬼時,竟是發現他此時已是獠牙外露,肩膀還在不停的抽搐,這小子莫不是中毒了不成,於是我想都不想就要上前搬開莫言的嘴巴看個一二,誰知莫言竟是一揮手打斷了我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世間能長的如此之胖且又行動如此迅捷的人,也只有我叔父莫世飛了。」
我一聽卻是一驚,這莫言的叔父莫世飛不是葬身在了薩迦古塔了嗎,那墳頭前的墓碑不假啊,且我又得到過我父親的證實,這莫世飛怎會出現在這裡?絕對是莫言搞錯了。
但是我一問之下,莫言卻是苦笑一聲答道,「起初那肥頭大臉說話,我根本沒往心裡去,我那時正是一心想要跳出這陷阱,哪有時間去理會那殭屍的話語,此時細細一想,那聲音那腔調分明和我叔父一般無二,同樣那樣欠扁!這身材可以有相仿的,但是這聲音腔調卻是做不了假。」
莫言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聽錯,絕對是他叔父不假,但是此事卻已是遠超出了我無與倫比的想像範圍,那莫世飛不是被埋葬在薩迦嗎?莫不成他還能出了墳頭,到這裡來逍遙?且他還知道血族一事。我這麼一問莫言卻也只能搖頭苦笑,不知其中緣由。
我越是往這裡想,越是感覺自己行走在一個很大的陰謀邊緣,這莫世飛是和我父親一起去的薩迦古塔,此時竟是出現在了此地,且這莫世飛根本不是被元帝師的屍體所殺,根本不能變為血族,薩迦古塔古格地宮其中肯定有著什麼秘密,直讓上三門下四府如此不顧性命的來到此處。
「多想無益,這線索零零碎碎的確不少,但是完全串聯不起來,只能找到其中一個知道緣由的人問個分明。」我在邊上嘀咕道。
「誰多想了,是你一直在邊上像個神經病嘀咕個不停,想找人那你也得先出的了這裡再說啊!」莫言扯著嗓門歪著脖子道。
「也對!啊,你說誰神經病,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哦!」說完我就一把掐住了莫言的喉嚨,這廝說話老是這麼直接,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莫言就是這樣,不管自己置身何等險境,總是一副目無天下的嘴臉,又總能渲染到身邊的人,我被這廝這麼一調侃,心情也算稍稍緩和了一點。
但是這裡就一個廁所般大小的密室,四壁光滑如鏡,根本沒有什麼異樣,那頭頂唯一的天井已是合上,莫言更是踩在我肩上,才觸碰到了天井蓋,但是讓我們絕望的是,那天井蓋竟是用熟鐵製成,饒是我們身懷榴彈槍,也是沒有一點用武之地。
且我們一路奔波,饒是有著血族的體質,此時也是疲憊不堪,莫言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幅丟了五百萬的嘴臉,也是坐在了我身邊說道,「過去了十年,我叔父不認得我也正常,聽他先前的語氣,他應該還會回來,我們這麼沒頭腦的亂想也是無用,不如先睡上一覺養足了精神好辦事,我先值班,三個小時後我叫你換班。」
的確此時我坐下來後,眼皮就開始打架,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睡覺了,更直接的說我都不知道我進了這暗無天日的古格地宮有多久了,於是我也不矯情應了莫言一聲,就開始了打盹,我原以為自己置身這詭異境地想要熟睡肯定很困難,誰知才頭一歪眼一閉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直感覺有人在搖晃我的肩膀,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想來是三個小時到了,莫言叫醒我該他休息了,但是我醒來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莫言,我剛才又夢到了我老爸,還是和十年間反覆做到的夢一模一樣,老爸在一個墓室牆壁上寫著什麼,而我卻是掉進了一口棺材之中。
這倒是奇了個怪,自從薩迦回來後這個怪異的夢我就從來沒有再做到過,此時竟是再次闖進了我的夢鄉,這異味著什麼?莫不成我老爸又出事了?還是這只是個巧合。
莫言見我愣神在那,輕輕的拍了下我的臉在我耳邊輕聲道,「快聽,我們頭頂有腳步聲。」
被莫言這麼一叫我才回過神來,細細一聽頭頂還真有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是一個人的由遠而近極不規律,此時就快到這天井之上了,想來是那個肥頭大臉回來了,要是別人?我才想到這裡,立馬一個哆嗦朝牆壁靠去,莫言竟也和我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我們才剛靠邊,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只聽一聲驚呼伴隨著一個人影『彭』的一聲砸在了我面前,砸的灰塵漫天,我和莫言對視一眼,會心一笑,英雄所見略同啊。
但是此地灰塵厚積,此時這人影剛落地雖是不能看清楚是誰,但是剛才掉下來的瞬間我卻是看了個分明,那分明是兩個人,剛才只有一個腳步聲,想來是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
我和莫言一見是兩個人,那還了得,且先前的驚呼聲和炮台小珍的相差甚遠,想來是那柳家二人了,真是冤家路窄,連掉進陷阱都是在同一個抗裡,此時趁著他們被摔傻帽了不上,更待何時!
我和莫言二話不說就舉起週身棍棒,我舉著榴彈槍,莫言舉著狼眼就是一陣猛揍,伴隨著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直到我們力竭,莫言才喘著粗氣道,「怎麼樣?小爺背上的洞,可不是白打的!」說完又加了一棍子。
此時這灰塵已是消散了不少,我定睛一看還真是那柳家二人,那二世祖已是不堪重負暈死了過去,好在胸口起伏均勻想來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吃了一點皮肉之苦,而那柳家閹人更是滿眼含淚,此時竟還捂著襠部幽怨的看著我。
「看什麼看,爺說過了,等問完話送你到西天,但是……」我把但是拖的很長的說道,「看你自投羅網表現良好,你要是從實招來,那從輕發落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看你知道的秘辛有多少了!」我顧做高深的說道。
我自認為我的台詞已是可以唬住這柳家閹人了,誰知這閹人竟是奸笑一聲,嘶啞的說道,「嵇家小賊,你正當我是傻帽不成,想來你們也是被那胖子引進了這陷阱之中吧,哈哈!還自投羅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是我一聽這閹人說他們竟也是被那胖子引進的陷阱,哪還去管這柳閹人,性命比那線索值錢多了,於是我趁著天井還沒有完全閉死,扯著嗓門就對著天井吼了起來,「莫世飛,莫叔叔,莫舅舅!我是嵇冥龍。」
但是我才吼了幾聲上面並無異樣,且這天井就快閉上了,要是真閉上了那聲音傳不傳的出去還是兩說,先前我們聽到腳步聲也只是莫言用著耳朵貼著石壁才聽到的,於是我把立馬對著莫言叫道,「有沒有辦法跳上去,卡住天井。」
莫言一聽,已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了,二話不說一腳踹在柳掩上的背上用作接力,但是這天井實在太高,莫言根本跳不到天井口,而那天井蓋只有巴掌寬的縫隙了,正在我無奈歎息之中,莫言竟是把手裡的狼眼一甩,正好卡在了天井縫隙上。
直看的我目瞪口呆,我們唯一的光源竟是被這小子當做卡石用了,而那狼眼已是被那天井夾的一暗一亮,恐怕也是堅持不了多久,而地上的影人壓根就沒有光源,聽小珍說影人也是擁有著夜視眼。
莫言見我臉色不好看,也是無奈道,「堵上一把,你在吼吼我叔父看看!」
於是乎我也只能扯著嗓門對著天井口吼了半天,「莫世飛!」但是根本沒有信號無人應答。
莫言見這樣不行,又見頭頂的狼眼的確堅持不了多久,要是我們失去了光源,這柳家二人真是如魚得水,我們只能為魚肉了!於是莫言趁著柳閹人還沒晃過神來,幫我裝好了榴彈槍說道,「狼眼一滅,別猶豫直接對著這閹人肚子上來一槍,別打腦袋,腦袋太小子彈會反射的。」
莫言說完就示意我再次做人梯送他到天井口上去,我一手舉槍指著柳閹人,一手托著莫言,那叫一個辛苦,而莫言儘是見這天井蓋的確卡的死死的人力根本挪不開,儘是把嘴巴對準井蓋縫隙就吼了一聲,「徐小紅來了!」那嗓門那聲勢,直是驚的我一哆嗦差點把莫言摔了下來。
那徐小紅我當時在莫世飛的日記裡看到過,是他追的對象,想來後來他們倆喜結連理了!莫不是莫言見我吼莫世飛的名字不管用,想用他嫂嫂來壓他叔父了?
但是神奇的是,老子吼了那麼久的莫世飛竟是沒有一點異樣,而莫言只吼了一聲徐小紅來了,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著我們奔來。
不出多久,一個肥頭大臉就在次進入了我的眼簾,但是讓我納悶的是,這次的肥頭大臉根本不是那恐怖的殭屍臉了,而是一個滿臉贅肉,眼睛都迷進了肉裡的白淨大胖子,這也太他娘的神奇了吧,莫不是這胖子也是血族?他變臉時還能在臉上變出屍蛆來?這叫什麼話?我自己聽著都假!
我正納悶間,莫言竟是一聲驚呼道,「叔父,你還活著?我是無所不能的言言啊!」
誰知那胖子見莫言如此說竟是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道,「你他奶奶的還真是無所不能,都浪到這裡來了!」
我心想你們倆都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