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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花錯 第五十三章 帶來好消息 文 / 傾城之戀

    第五十三章帶來好消息

    我有說錯嗎?明明就是說他的婚事,皇上最寵愛的玉貞公主,不要告訴我,他不知道。

    唉,可是,我有什麼資格和他生氣。

    他興致勃勃地抱著一盆蓮來給我,然後,又送我這等珍貴的筆,救了我爹爹,也救了寧妃,救了我。他圖什麼?我閉上眼,只覺得好睏,好睏。

    我不想再惹他生氣的,可是,我總是惹他生氣,我怎麼辦,我的脾氣,是不是越養越大,越縱容越是囂張。可是,這又像是心頭的一根刺,刺得我渾身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宮女的聲音,也聽到了七皇子的聲音,還有上官雩的,都混合在一起。

    直到一陣痛,讓我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已是日頭正中了。上官雩正繃著一張臉在拔針,窗台上的青荷開得妖嬈美麗。

    我擰著眉,輕聲地說:"上官雩,我又惹你生氣了。"為什麼,我總是說對不起啊,我是不是總是在闖禍,總是在說不該說的話。

    他冷哼,拔完針再一根根地擦著,冷冷地說:"我在等著你的解釋,不是你的對不起。"

    解釋,我有什麼解釋嗎?我眨著迷濛的眼看他。

    許久沒有說話,一會宮女敲門:"上官公子,藥草熱水準備好了。"

    "抬進來。"他擲地有聲,冷淡得像是陌生人。

    熱烘烘的藥草氣味溢滿了鼻,他看了我一眼就出去。

    等我渾身舒暢地從房裡出來,他還在替陳嬤嬤拔著針。

    原來,是我多想了,他不是要報復,而是,就要那麼多時間吧。我不懂醫術,他的銀針,如有神助,如今的我,哪有那日蒼白的氣色。

    紅潤潤的臉色,腰恢復快的驚人。上官雩,不愧是京城裡的神醫。

    因為寧妃的病,七皇子讓人臨時砌了個小房,用來燒水煎藥之類的。

    宮女大概都去領午膳了,只有一個挨著門在那小睡。

    取來一隻茶杯,裝了些熱水放在桌上。我便進去照顧寧妃,她身上的針已拔了,在裡室一個宮女正在幫她浸泡著藥浴。上官雩說,這樣可以幫助把身體裡面的毒素逼出來。確實是如此,泡過之後,身體舒服極了。

    我收拾著寧妃的房間,通風了幾日,藥味也除了大半,不至於讓人聞多了會頭重重。

    她病得很重,咳血症還沒好,又來個毒疹,不像我年輕恢復力快。

    一番折騰下來,就沒有了力氣,躺在床上,我支起窗,讓風輕輕地吹著。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舒服多了。"

    我朝她一笑:"寧妃娘娘,用些午膳吧!"

    一個宮女端了進來,只是一些素菜之類的,讓寧妃靠坐著,我小心地侍候著她用膳。

    無論是病,還是不病,寧妃的禮儀,從來都是那般的優雅,這像是她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般。

    又陪寧妃說了會兒話,看她倦了,我便退了出去。

    端起那杯水,在院裡看看,上官雩不在。

    我就往後院而去,果然,他就坐在那樹下。

    我笑著走過去:"上官公子,連午膳也不用了,水總可以喝一杯吧。"雙手遞了上去。

    他沒有接,我無奈地笑:"本來想泡杯茶的,可是找不到茶葉,就將就一點,水也涼了。"

    還是不說話,他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般。

    "我放了一會的,不熱了。"我輕聲說著:"關於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覺得莫名,算了吧,別氣了,當我沒有說過。"

    他瞪了我一眼:"當沒有說過,倪初雪,你這是什麼意思?"

    真要我明說嗎?我低下頭,看著自已的腳尖,默默地說:"上官雩,七皇子說,你會成為駙馬爺。"

    "狗屁不通。"他吼叫起來,眼眸裡冒著火。

    但是,他思緒極快,我能知道那必然是有人說了,然後,他看著我笑了。

    搶過我手裡的水,大口地灌了下去:"我知道了。"

    嘎,這下換我不知道了,傻傻地看著他。

    他挑眉笑著:"倪初雪,你是在吃醋,這個醋吃得好,我高興。"

    我臉一紅,眼睜得大大的:"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會吃什麼醋呢,我不吃那酸溜溜的東西。"

    他晶亮的眸子看著我:"不是嗎?倪初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和公主大婚,這死腦子,就會胡思亂想,不過,想想也好,讓你多受些苦。那種醋啊,就是你喜歡我,然後有人說我要什麼成親之類的,你心裡不高興了,那不就是吃醋,吃吧,吃吧。"他像是在哄著白癡一樣,眉眼間儘是笑意。

    天啊,他甚至還得意起來了。我皺著眉,有些不高興:"七皇子都說了,你要和玉貞公主成親。"

    "我說了嗎?"他反問一句。

    我搖搖頭,我沒有聽過他說。

    他輕笑著拍拍身邊,示意讓我坐下,才說:"你信我的,還是信他的。"

    我張口結舌,難不成七皇子用這些來騙人嗎?

    上官雩將杯子塞到我手裡,才慢悠悠地說:"皇上一直想我入宮為官,我是閒雲野鶴習慣了,怎會想入宮。好吧,算你狠,倪初雪。"

    他狠狠一瞪我,瞪得我莫名其妙,我怎麼就狠了呢?

    "還真蹩得住,我給你說說我的身份。我親娘,就是先皇最痛愛的公主,我爹曾是先皇的御醫,如此而已。"

    怪不得,他有特權,他就是王公貴族啊。

    "皇上是有跟我爹提過結親之事,可結親的人,是我,不是我爹,願不願意是我的事。"

    "皇上的令,你也敢不願意嗎?"我遲疑地看著他。

    覺得和他有些疏遠了起來,又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公子。怪不得,他身上,如此的傲氣,如此的高不可攀,富養人,尊養貴,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輕笑:"我像是威武可以屈的人。"

    還要替他讚揚一翻,我第一次覺得上官雩的臉皮還蠻厚的。

    風輕輕地吹過,吹走我心裡頭的悶結。

    我心裡有些舒服了,可是,又輕輕地歎著氣。倪初雪,你這是幹什麼呢?他的事,要你管那麼多嗎?自已的事都擺不平了。三年,何期的一個長啊,三年之後,我早就過了婚配之期。

    "你的毒疹沒事了。"他輕輕地說著。

    我卻沒有什麼驚喜,我心裡想著,沒有他治不好的一樣。

    "今天冷宮的紅嬪抓了出去,她的毒疹發作得可真是嚴重的無藥可治了,倒也讓我看到了是什麼毒,明日兒有你苦頭吃了。"他打笑著。

    "我不喜歡吃藥。"我淡淡地說著。紅嬪,真如所料一般,冷宮也容不下她了。

    "不吃得苦中苦,怎為人上人。"

    這一句話讓我特有精神,轉過頭看他:"怎麼說?"

    "這些是生活的歷練,丫頭,你還太嫩,什麼也不知道,等你好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宮鬥,斗死你不償命。"他露出一口的白牙,說話還是那樣的無情。

    我呆住:"你那麼多的地方都算過去了啊。"我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走一看步,才看一步。

    "哼,我說你又醜又笨,有時又伶牙俐齒得很。"他上下地打量著我。

    "我只想做一個平平淡淡的宮女。什麼也不想了?然後,我出宮,我能和爹爹,梨香一起,再回秦淮,很多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去想,不屬於我的夢,我不去做。"

    我的以後,沒有把他構造進去,我還不能。三年,不是三天,不是三個時辰。

    "寧妃的鬥志起來了,真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他讚歎地說著。

    "什麼鬥志啊?"我不太懂了。

    "到時你就知道了,倪初雪,你還是去洗衣宮吧,至少,那裡風波會是最少的。雖然以後寧妃不會虧待你,洗衣宮會是你平淡的地方。"

    不喜歡讓人看得太穿,我闕起嘴:"是嗎?我就只配洗衣麼?"

    "到時的事非,你不會喜歡的。"

    "是啊。"我垂下了頭:"不喜歡極了,但是,很多事,也由不得我了。"

    "出宮吧。"他輕輕地說著。

    我驚愕:"胡說什麼呢?那有那麼容易就出宮。"

    他輕笑,眼裡閃著精光:"那我,就讓我的母親天鳳公主跟宮裡要一個人,只是一個宮女,倒不會難。"

    我心在顫動了,出宮,就真的那麼容易嗎?他說得那般的輕描淡寫。

    我看著他,心在跳:"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不過是一個宮女,要一個宮女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伸出手指:"可以再多要一個嗎?"

    我沒有說誰,他馬上就沉下了臉,一臉的不悅:"倪初雪,你不要得寸進尺了。你這笨蛋,就不會為你自個想想嗎?有時我真不知道你的聰明是用在什麼地方的,專門用來氣死我的。我就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截倒在你這沒心沒肺的人心中,想我也見過世面啊,什麼美人沒有見過,為什麼我就,唉。"

    我認錯,我低下頭,唇角忍不住輕笑。"那什麼時候來要?"

    "我母親進香還得三天後才能回來,再等幾天。到了藥鋪,安心地就把我的畫都畫齊了。"他還在哀怨著,長歎著。

    我呵呵笑:"我還沒有出去呢?你倒是想著就要怎麼奴役我了。"

    出去,是夢嗎,不是,我掐著自已的腳,還有些痛。風是真的,樹是真的,上官雩也是真的,他說,他截在我的手裡。我又羞又喜啊。

    我日夜思念的秦淮啊,我就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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