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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花錯 第三十三章 林姐嚴警告 文 / 傾城之戀

    第三十三章林姐嚴警告

    我一身**地回去,滿臉是笑。但是卻不敢告訴陳嬤嬤,要是宮裡沒有天珠,太子有權也沒有辦法,到時又是失望,倒不如不要給別人希望,等看到了天珠再說。

    而且,要從何說起呢?說我認識太子,說太子幫忙嗎?我一個宮女啊,怎麼會認識這些人物呢?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說起,是福是禍尚不知。

    所幸太陽升起的時候,又開始熱了起來,衣服也慢慢地幹,陳嬤嬤的額頭上包上了一塊黑布,寧妃娘娘問起,便說是感染了風寒,怕風,也不進裡屋。

    寧妃,活得很無知,是可憐,也是幸福。

    我一個上午就開始期盼著太子快點來,就怕寧妃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啊。

    可是,我等到夕陽西下,他還是沒有來。

    是不答應我嗎?還是,找不到,我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剩下的又是歎氣了,無可奈何的時候,不可阻擋的時候,寧妃就只能傷心一次了。

    天一黑,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就回了秋菊院,宮女們都拿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朝她們笑笑,拿著盆子去洗臉擦身子。

    林司記讓卓兒過來叫我,我就知道,太子無心的一舉,會將我推到風頭浪尖上。

    輕輕地敲門:"林司記姐姐,是初雪。"

    "進來吧!"輕輕淡淡的聲音響起。

    她的聲音,總是這般的好聽,讓人感到親切,只要她問什麼,都會告訴她。

    我輕輕地走進去,她正在寫名冊,頭也沒抬地說:"初雪,你先坐下吧。"

    過了一會,她的聲音響起:"初雪,昨天晚上,你沒有回來?"

    "是的,寧妃娘娘身邊的陳嬤嬤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就留在冷宮侍夜。"

    她抬起眸子,透亮的神采看著我:"怎麼不舒服?"

    "感染了一點風寒。"我靜靜地說。

    她看著我,只是笑。帶笑的眼眸深處,有些冷漠:"得勸她多點休息了。"

    我想這肯定不是那些意思吧,不過,我還是唯諾地應:"是的,林司記姐姐。"

    "你之前,叫林姐姐,現在倒是生份了,叫我林司記姐姐"

    我不去猜這些話,唉有時候,最平常的話,都會讓人覺得別有深意。如果不是陳嬤嬤說,怎麼也不能找她,寧妃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找她,我自然地,也就我生出一份防心,我早就知道她不會簡單,不是嗎?

    "寧妃那邊,沒有什麼事吧?"她似是輕淡地問。

    我一直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關心寧妃那邊的事,想必不止是主僕的關係吧,我也沒有妄然去測猜。聽她這麼一說,我也點頭:"沒有什麼事。"

    她笑,有些皺了皺眉,然後說:"沒事,我隨便問問。"

    "嗯。"我輕輕地應著。正要告退,她又開口:"初雪,你怎麼認識太子的?"

    唉,我就想啊,叫我過來,怎麼會不問這個呢?

    怎麼認識,我怎麼說呢?"林姐姐,太子是宮裡的尊貴主子,初雪不認識,不過要請林姐姐教初雪一些禮儀,免得到時候,初雪見了也不知要行什麼禮。"

    "我將你調教得真好。"她輕輕地笑著,唇勾起,微微的嘲弄……

    我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宮女對上面的人物,當然,都要有一個大概的認識,失了禮數,就會丟了命。

    等了一會,她聳肩地笑,神色很是輕鬆:"初雪,昨天夜裡有人來找你了?"

    "初雪不知道,初雪一夜都在冷宮。"

    "那不知道就算了,我們宮女,就是侍候主子的,千萬不能有什麼飛上枝頭的心,一旦不成功,就會成為爭寵下的棋子。"

    我豈會有那樣的心思,和她,像是隔著紗一樣了,她想要問什麼呢?又想要知道什麼呢?我在宮裡,無權無勢無地位。

    "初雪,寧妃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一聲吧。她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曾經受過她的恩澤。"她淡淡地說著,說出了她的原因。

    我恭敬地點頭:"是的,寧妃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看了我一眼又問:"寧妃最近真的好嗎?"那是一種關心,我知道,我看得到,她的眼裡,明明白白地寫滿了關切。

    陳嬤嬤說,無論是誰也不能說了出去。

    我露齒輕笑:"還好。"

    "初雪真是一個謹慎之人。"她走到桌邊坐下,眼睛飛快地看了窗外一眼:"初雪,我現在有辦法為你傳信,你要寫些什麼呢?"

    我卻心涼,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必然會興奮,會高興。但是現在,我覺得林司記我不敢相信,要是傳了,我的命和梨香的命,就會一併牽連在她的手中。

    我很想,可是我不能,我得小心,我只要平安就好,就算我現在傳了信出去,爹爹好與不好我和梨香也束手無策,有些事,總是命中注定。

    安下心來,時間就會快得特別的快。三年一晃眼過去,我就可以出去了。

    搖搖頭:"謝謝林姐姐,林姐姐那天說得對。這是規矩,初雪也萬不能挑戰的,那天也是初雪頭腦發熱,莫名其妙就說了出來。"

    她有些意外地問:"你不想你爹爹了?"

    我點頭,心裡有些酸澀:"想,可是,我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怎麼樣。"

    "唉。"她長長地歎氣:"你是一個懂事理的人啊,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的,林姐姐,初雪先告退了。"我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她的眼光看了我很久。

    回到那裡,宮女們也不敢多問,大概以為我沾上了什麼權貴一樣,帶著嫉妒和不屑看著我。

    只有梨香是高興的,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多問,似乎是打算著什麼一樣。

    我身子真的好累,躺下來,就想睡。

    靜悄悄的夜裡,那小小的天窗只有一縷月光射了進來,幽幽地照在一處。

    太子啊,把我推向了什麼樣的風頭浪尖。

    月夜裡,又響起了蕭聲,我已經習慣了,習慣枕著這聲音來安睡。

    在宮裡,累的,不僅是身,還有心。

    在這黑夜中,又有誰在偷偷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呢?我寧願到冷宮去住。也想逃開這些,宮女是最下層的人,受什麼委屈都得忍著,多少人的手裡,青青黑黑的,也只能含著淚水夜裡才輕輕地哭。

    是我旁邊的,深夜裡一哭,讓我也睡不著,我輕輕地說:"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輕輕地輟泣著:"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啊,人在深宮,焉能自由呢?我不能伸冤,我也不能做些什麼驚天大事,我就想回家,守著家人平安地過也不敢想了,想得太美,日子就變得難過。

    我伸出手握住她的一隻手輕輕地說:"看看月光,在遠方,同一個月亮下,你的家人,跟我們同看一樣的月光,慢慢的感覺。"

    我也慢慢地感覺,我看到了以前的家,我的爹爹,梨香,還有小靜,還有奶娘,我們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然後,我又看到了那孤傲如鷹的上官雩。

    我不敢,再看下去,我閉上眼,拚命地叫自已睡。

    才一會,又迷迷糊糊地給一道聲音叫起,已是燈火通明,梨香拉著我:"你的手好燙。"

    我想我是病了,我全身都不舒服,頭重腳輕的,連喉嚨也火辣辣地刺痛著。

    我笑笑:"大概是著涼了。"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沙沙的。

    我們不知會發生什麼事,鬧哄哄地看著門。一會兒,林司記親自進來,看了我一眼,又掃了眾人一眼說:"倪初雪,跟我來,你們都先睡下,沒事別出來。"

    有什麼事嗎?我也不心驚,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爬起來穿上鞋子,眾人看我一眼又躺下去睡。"倪初雪,有什麼事啊?"梨香不解地問。

    畢竟我們是手足之情,沒有人會多問,梨香還是會關心我的。

    我朝她笑笑:"沒什麼事的,你睡吧,明天,你還得做事呢?"

    我跟著林司記出去,合上的門,擋住了裡面的聲音。

    我正要開口,林司記冷冷地說:"倪初雪,太子宣見你,他在秋菊院外面。"

    "謝謝林姐姐。"我端正地說著,謝她沒有在眾人的面前說了出來。

    她搖搖頭:"好自為之。"丟下這四個字,就進去了。

    唉,太子,太子,見不得人嗎?非要三更半夜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我頭好痛,歎著氣走出秋菊院。

    在那冷清的月光下,他站在那裡,背對著我。

    高大的背冷有些清冷,黑黑的影子拉得老長,似乎,不太高興一樣。週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我就不知道了,為什麼他總是三更半夜出現。

    而且,以他的身份,怎麼會跑到那個洗衣池邊去呢?這個太子,半夜睡不著無事就喜歡閒逛悠嗎?唉,我頭痛得很,還是恭敬地跪了下去:"奴婢見過太子千歲。"

    宮裡,行禮的方式總是不同的,三更半夜,怎麼看都不安,我還說金安,必會讓人借題發揮。

    "倪初雪,不必多禮。"他冷然地說著。

    "謝太子千歲。"我起身。

    風一吹,我覺得頭更痛了,他不說話,我自也不敢說話,難道,他叫我來罰站嗎?

    "怎麼不說話?"他忽然問。

    我說什麼啊?"不知太子千歲深夜來宣,有何吩咐?"

    他沒轉身,就站在那裡:"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找到天珠,你已經謝過我了。"

    我承認,我有點小心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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