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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花錯 第三十二章 太子生怒氣 文 / 傾城之戀

    第三十二章太子生怒氣

    我能瞞得住寧妃一天,二天,還能瞞得了多少天?

    要是再種回一株天珠,冷宮的人,要這些東西,談何容易。

    昨天七皇子和十七皇子來了,那七皇子語氣裡的關心,或者可以找他的。但宮裡如此之大,我上哪裡去找,我根本就看不到他,也無法見到他,我的身份太低微了,要等他來卻不知是何年何日。

    一夜月圓了缺,缺了圓,我守在月光下一夜,任憑薄薄的霧將人打得淒冷。

    我不知道,我一夜未回秋菊院,竟然有人如此的生氣。

    那個人,就是太子。

    天色尚早,頂著秋涼的晨風,我去挑水,早早地做好這些,在寧妃醒來的時候陪著她,她就不會總吵著要看天珠,昨天她最在乎的十七皇子,那今天呢?總是瞞不住的,可是,寧妃的身子,真的不能受刺激。

    唉,我歎氣,為什麼到了冷宮,還有人不容她於世。

    陳嬤嬤負傷而歸,她沒有說在去那裡求,求誰,我也沒有問,宮裡的人,心都比外面的人,冷上一半。

    水桶浮上,我按下,汲入大桶的水。我已經嫻熟地知道,要怎麼樣去打水,一次就能汲夠大半桶的水。清凌凌的水暢快地流著,奔跑著,我想我要有它們這般的無思無緒就好了。

    背後一股子冷冽的氣息襲近,似乎有一種讓人驚心膽跳的感覺一般。

    我轉過身子,看到那青黑著一張俊臉,渾身冒著怒氣的男人,是太子,他半瞇的眼裡,透過那半是透明的眸子,那種如刀一般的寒光和霸氣,怒氣,讓我頭皮發麻,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讓他那麼生氣呢?緊抿的薄唇朱黑之色讓我害怕。

    我趕緊施禮:"奴婢叩見太子,太子金安。"

    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大早的,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起來,還這樣生氣,不,不是生氣,是怒火沖沖,要把人都燃燒了一樣,我想,他怒火騰騰,我是越來越感覺到冷了。

    他不叫我起身,我也不敢起身,跪是無所謂,可是,在他鋒利的眼神之下跪著,我真的沉得週身不安,像有什麼要爆發一樣。

    "奴婢叩見太子金安。"過了好久,我又說一次。

    "金安?"他二個字吐出唇齒,那般的冷入人心。

    下一刻,他就抓住了我的發,往背後一扯,讓我的臉對著他的怒火。我不敢這樣正視他的,他是太子,而且,看上去真的不能正面看,他很生氣,冷怒的眉目太讓人承受不了。

    "你這個騙子,你又撒謊。"猛的一扯一放,我往後倒地,後面是水溝,人的本能就會伸出手去拉一些東西,好讓自已不摔倒。但是他是太子,我不能碰不能抓的。我一咬牙,任憑身子騰地跌落水裡。

    冰冷的水馬上覆蓋我所有的感官,秋晨啊,這水讓我直發抖。

    我卻不敢起來,站在那裡,慢慢地適應了那種冷冷的溫度。

    他走上前逼視著我:"為什麼你這大膽的東西,總是騙人?"

    騙人,我騙了誰了嗎?我搖著頭:"奴婢不敢騙太子。"我連冷宮都沒有踏出去,我何來的騙他,要定個理由,也要有把他,把我說服啊。他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從那天晚上幫我救梨香開始,我就覺得他是一個面惡,心還善的人。什麼也不說,卻還會去做。

    "倪初雪。"他吼叫著我的名字:"我最恨別人騙我了。"

    我也不喜歡騙人好不好,自然地,這些話我是不能說出來的。

    晨風一吹,讓我更冷了,有些發抖,有些驚恐的看著他。

    "倪初雪,你說是宮女,為何,昨天晚上沒在秋菊院看到你?"他終於憤怒地吼了出來。

    唉,真是冤枉啊,我很是無奈地說:"啟稟太子,昨天晚上寧妃不舒服,我就在這冷宮裡侍候了一夜沒有回去。"

    這個太子,真是讓我感歎,為什麼他會到秋菊院,而且,一早還來了冷宮,要質疑我,要生氣我,他不是,說我長得一般般嗎?我是沒有那種飛上枝頭的感覺,覺得,他的眼裡,看著我,似乎會生出一種柔情一般透過我的眸子,看另一個人。

    是什麼樣的感覺,從我那天偷偷在洗衣池裡衣衫半褪地背著他,他就對我重視起來。

    "當真如此?"他的氣有些冷傲,卻少了一些凌霸之氣。

    我看著他的眼神,慢慢去褪了他的氣,我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說風是風,說雨是雨,還真是讓人很難接受。我對他的感覺還是好,如果,他可以不要那麼衝動就好。

    不過,他不是常人,他是太子,地位何等的尊貴,我如此看他,已是大不敬的了。

    我低下頭:"是的,太子,昨天晚上,奴婢一整夜都呆在秋菊院裡,是因為,有些事……。"

    他冷哼:"你不必跟我說,倪初雪。"

    我心裡有些笑意,太子真是嗯,太直接了,剛才的一瞬間,我是想到了,請他再幫一次,不是很好嗎?所以我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太子心思聰穎,馬上就知道了。

    卻是冷冷地打擊我,我覺得,我和他不是一個天一個地一樣,而是,可以很輕鬆的說話。

    剛才,我不就差點笑了出來嗎?

    在他的示意下,我爬上了草地,滿身是水,衣服貼在身上,極是不舒服。

    我看著太子,我有些頭大,我能不能走,但是我想走,寧妃要是醒來,發覺阿嬤嬤頭上的傷,會問她,會難過,如果我不在她身邊開解一些,她一個推窗,就什麼也完了。

    "太子。"我硬著頭皮恭敬地說:"奴婢先去做事。"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嗎?不,我豈敢瞪他,男人有的眼光可不能挑戰,不然,怒火會越燒越旺。

    "就這樣?"他看著我的濕衣服。

    當然只能這樣了,他不要太火暴就好了,真的是挺冷的,我磕了一個頭:"奴婢先告退。"

    我提起二桶水,從容地套上繩子,彎腰要擔起。

    他卻開口了:"剛才你想要說什麼?"他的口氣,鬆了很多。

    我心中有一種雨停雲散的感覺,有些喜悅,太子,剛才一句話拒絕我,我自也不能說下去,現在又問我,想要說什麼?

    笑容一定躍上了我的眉眼,我恭恭敬敬地跪下:"奴婢想請太子賜一株天珠給奴婢。"

    他皺起眉:"什麼是天珠?"

    "一種小植物,綠毛毛的葉子,紫色的小圓珠兒,奴婢很需要。"我誠實地說著。

    "你要來幹什麼?"他的眼神依舊讓人不敢正視,一凌厲起來,那股子的寒氣和魄力,有著讓人臣服和害怕的氣勢。

    他的身上,一直就散發著霸氣凌然,洞察冷厲,養尊處憂的氣勢。

    我自幼性情就隨然,並不多去在乎身份地位的東西,對著他,我並沒有覺得不可接近,或是膽小如鼠。

    "寧妃的小院落裡,有一株天珠,是寧妃最喜歡的,她每天都會問奴婢,怎麼怎麼樣,在那一天下了大半夜雨的那一天,那株天珠讓人連根拔起,枝斷珠殘,寧妃不能受什麼刺激。寧妃院裡的嬤嬤昨天出去求天珠,滿頭是傷回來,我不得不留在冷宮裡侍候了一夜。"順帶,連昨天晚上的事都說個清清楚楚,免得又說我騙他。

    他眼裡有些厭惡,必不是厭惡我的,而是厭惡宮裡的是非吧,讓人連根拔起,何等的一個狠。明明進了冷宮,要出去,真的是遙遙無期,連她精神上的寄托之物,也不放過。

    就因為那天張御醫來把脈,說寧妃身子大好,就讓人注意上了。

    冷宮,卻也不是安寧之地啊。

    多少眼睛,暗裡看著,那,我頭皮一麻,我和太子在這裡說話,豈不是讓人也知道,下一個,會是我嗎?而且,他還不客氣地說了出,找了秋菊院。

    唉,我想想,真是頭大啊。我並不想因為這些注意,而讓人對我好,那自然是,有人要算計著我的,我討厭那種暗來暗去的手法。倒也不會天真以為,這是一種好事。

    "天珠。"他喃語著:"那倪初雪,我給你尋來天珠,你怎麼報答我呢?"

    我一驚,還要報答的嗎?能幫就幫啊,可是我和他,畢竟不是朋友。

    我搖頭,我不知道。太子什麼都有,要什麼報答啊,我窮得只能給他磕頭。

    我給他先磕一個頭:"奴婢謝謝太子幫忙,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二個字還沒有說完。

    他就一瞪我,咬牙切齒地說:"廢話。倪初雪看來我不幫你,還真是心裡會掛著這句話了。"

    我心裡暗暗地笑,呵呵,我先謝了再說。

    太子是宮裡的大人物,一株天珠而已,我想,沒有什麼辦法弄不到的,他可以不認識,只要他一聲命令,多的是人給他送來。

    尊貴的太子啊,我覺得,他真是很好,很好的一個人,就是太暴燥了一些。

    他必也是不拘禮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呢?就直直地走了。

    直是夠寡言的,我卻是高興的,他有辦法的,他可以幫到我了,我太高興了。他是夠奇怪的,怒火沖衝來找我,然後又就得好說話,他真的奇怪。

    我抬頭看天色,變幻莫測的雲彩也是這般輕飄飄,看風,風也是輕快的,看樹,滿頭的枝翠輕擺,至於秋菊院他攪起的風波,我也不在乎了。

    我走我自已的路,讓她人說去便是。

    我也知道,當這一事,讓人知道之後,我,便會在她們的眼皮底下探視了。

    罷,我倪初雪在宮裡,循規蹈矩,不做錯什麼?每天就在冷宮,還有什麼風波不成。

    卻是有的,不會因為我在冷宮而放棄,或者是直接針對我。

    我總是這樣,高興的時候,我就高興,我不會去想太多憂慮,要來的,總是要來,我想了,我也是自尋煩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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